「刘琨称祖车骑为朗诣,曰:『少为王敦所叹。』」南朝梁·刘孝标注引《晋阳秋》:「刘琨与亲旧书曰:『吾枕戈待旦,志枭逆虏,常恐祖生先吾箸鞭耳!』」
琨少负志气,有纵横之才,善交胜己,而颇浮誇。与范阳祖逖为友,闻逖被用,与亲故书曰:「吾枕戈待旦,志枭逆虏,常恐祖生先吾著鞭。」其意气相期如此。
祖生鞭:指争先立功,多用作劝勉之词。唐李白《赠宣城宇文太守兼呈崔侍御》:“多逢剿绝儿,先着祖生鞭。”
戴冯遥避席,祖逖后施鞭。 元稹 献荥阳公诗五十韵
蹇步徒相望,先鞭不可亲。 司空曙 送柳震归蜀
祖鞭掉折徒为尔,赢得云溪负钓竿。 吴融 登鹳雀楼
多逢剿绝儿,先著祖生鞭。 李白 赠宣城宇文太守兼呈崔侍御
要君严重疏欢乐,犹有河湟可下鞭。 杜牧 中丞业深韬略志在功名再奉长句一篇兼有咨劝
富贵空回首,喧争懒著鞭。 杜甫 秋日夔府咏怀奉寄郑监李宾客一百韵
垂翅徒衰老,先鞭不滞留。 杜甫 重送刘十弟判官
不期先挂剑,长恐后施鞭。 王维 哭祖六自虚
唯恐著鞭迟,谁能更回顾。 王贞白 洛阳道
飞觞竞醉心回日,走马争先眼著鞭。 薛稷 奉和圣制春日幸望春宫应制
时辈已争先,吾兄未著鞭。 韩翃 家兄自山南罢归献诗叙事
逢时当自取,看尔欲先鞭。 高适 别韦兵曹
高价人争重,行当早着鞭。 高适 河西送李十七
亦是封侯地,期君早着鞭。 高适 独孤判官部送兵
直道宁殊智,先鞭忽抗行。 高适 酬河西节度史贺兰大夫见赠之作
不叹携手稀,常思著鞭速。 高适 酬鸿胪裴主簿雨后睢阳北楼见赠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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逖以社稷倾覆,常怀振复之志。宾客义徒皆暴桀勇士,逖遇之如子弟。时扬土大饥,此辈多为盗窃,攻剽富室,逖抚慰问之曰:「比复南塘一出不?」或为吏所绳,逖辄拥护救解之。谈者以此少逖,然自若也。时帝方拓定江南,未遑北伐,逖进说曰:「晋室之乱,非上无道而下怨叛也。由藩王争权,自相诛灭,遂使戎狄乘隙,毒流中原。今遗黎既被残酷,人有奋击之志。大王诚能发威命将,使若逖等为之统主,则郡国豪杰必因风向赴,沈溺之士欣于来苏,庶几国耻可雪,愿大王图之。」帝乃以逖为奋威将军、豫州刺史,给千人廪,布三千匹,不给铠仗,使自招募。仍将本流徙部曲百馀家渡江,中流击楫而誓曰:「祖逖不能清中原而复济者,有如大江!」辞色壮烈,众皆慨叹。
感遇明主恩,颇高祖逖言。过江誓流水,志在清中原。 李白 南奔书怀(一作自丹阳南奔道中作。此诗萧士赟云是伪作。
与司空刘琨俱为司州主簿,情好绸缪,共被同寝。中夜闻荒鸡鸣,蹴琨觉曰:「此非恶声也。」因起舞。逖、琨并有英气,每语世事,或中宵起坐,相谓曰:「若四海鼎沸,豪杰并起,吾与足下当相避于中原耳。」
闻鸡起舞:指少年立志。清蒲松龄《夜坐悲歌》:“半夜闻鸡欲起舞,把酒问天天不语。”
楚客早闻歌凤德,刘琨休更舞鸡声。 吴融 萧县道中
刘琨与祖逖,起舞鸡鸣晨。虽有匡济心,终为乐祸人。 李白 避地司空原言怀
不学刘琨舞,先歌汉祖风。 李隆基 巡省途次上党旧宫赋(并序)
得无中夜舞,谁忆大风歌。 杜甫 伤春五首
秋悲怜宋玉,夜舞笑刘琨。 许浑 闻两河用兵因贻友人(一作将归茅山。兼寄李丛。时两河用兵)
静笑刘琨舞,闲思阮籍吟。 韦庄 同旧韵
黄鹄不可羡,鸡鸣时起予。 高适 苦雨寄房四昆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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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逖字士稚,范阳遒人也。世吏二千石,为北州旧姓。父武,晋王掾、上谷太守。逖少孤,兄弟六人。兄该、纳等并开爽有才干。逖性豁荡,不修仪检,年十四五犹未知书,诸兄每忧之。然轻财好侠,慷慨有节尚,每至田舍,辄称兄意,散谷帛以赒贫乏,乡党宗族以是重之。后乃博览书记,该涉古今,往来京师,见者谓逖有赞世才具。侨居阳平。年二十四,阳平辟察孝廉,司隶再辟举秀才,皆不行。与司空刘琨俱为司州主簿,情好绸缪,共被同寝。中夜闻荒鸡鸣,蹴琨觉曰:「此非恶声也。」因起舞。
祖逖字士稚,范阳遒人也。世吏二千石,为北州旧姓。父武,晋王掾、上谷太守。逖少孤,兄弟六人。兄该、纳等并开爽有才干。逖性豁荡,不修仪检,年十四五犹未知书,诸兄每忧之。然轻财好侠,慷慨有节尚,每至田舍,辄称兄意,散谷帛以赒贫乏,乡党宗族以是重之。后乃博览书记,该涉古今,往来京师,见者谓逖有赞世才具。侨居阳平。年二十四,阳平辟察孝廉,司隶再辟举秀才,皆不行。与司空刘琨俱为司州主簿,情好绸缪,共被同寝。中夜闻荒鸡鸣,蹴琨觉曰:「此非恶声也。」因起舞。逖、琨并有英气,每语世事,或中宵起坐,相谓曰:「若四海鼎沸,豪杰并起,吾与足下当相避于中原耳。」及京师大乱,逖率亲党数百家避地淮泗,以所乘车马载同行老疾,躬自徒步,药物衣粮与众共之,又多权略,是以少长咸宗之,推逖为行主。达泗口,元帝逆用为徐州刺史,寻徵军咨祭酒,居丹徒之京口。逖以社稷倾覆,常怀振复之志。宾客义徒皆暴桀勇士,逖遇之如子弟。时扬土大饥,此辈多为盗窃,攻剽富室,逖抚慰问之曰:「比复南塘一出不?」或为吏所绳,逖辄拥护救解之。谈者以此少逖,然自若也。时帝方拓定江南,未遑北伐,逖进说曰:「晋室之乱,非上无道而下怨叛也。由藩王争权,自相诛灭,遂使戎狄乘隙,毒流中原。今遗黎既被残酷,人有奋击之志。大王诚能发威命将,使若逖等为之统主,则郡国豪杰必因风向赴,沈溺之士欣于来苏,庶几国耻可雪,愿大王图之。」帝乃以逖为奋威将军、豫州刺史,给千人廪,布三千匹,不给铠仗,使自招募。仍将本流徙部曲百馀家渡江,中流击楫而誓曰:「祖逖不能清中原而复济者,有如大江!」辞色壮烈,众皆慨叹。屯于江阴,起冶铸兵器,得二千馀人而后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