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僧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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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简介

补续高僧传·习禅篇
慧昙。字觉原。天台人。依越之法果寺。时广智笑隐䜣公。说法中天竺。师造焉。备陈求道之切。广智斥曰。从外入者。决非家珍。道在自己。岂向人求耶。师退。凝然独坐一室。久之无所入。广智一日举百丈野狐话。师大悟曰。佛法落我手矣。广智曰。尔见何道理。敢尔大言。师展双手曰。不直一文钱。广智颔之。丙申。王师定建业。师谒上于辕门。上见师气貌异。尝叹曰。此福德僧也。命主蒋山太平兴国禅寺。时当俭岁。师化食以给。其众无阙乏者。山下田人。多欲𨽻军籍。师惧寺田芜废。请于上而归之。山之林木。为樵所剪伐。师又陈奏。上封一剑授师曰。敢有伐木者斩。山木赖以全。踰年丁酉。改龙翔为天界。诏师主之。每设广荐法会。师必升座。举宣法要。车驾亲帅群臣幸临。恩数优渥。远迩学徒。闻风奔赴。堂筵至无所容。先是。僧堂寮库。有司权以贮戎器。久而不归。上见焉。亟命出之。洪武元年。开善世院。秩视从二品。特授师演梵善世利国崇教大禅师。住持大天界寺。统诸山释教事。降诰命。俾服紫方袍。章逢之士。以释氏为世蠹请灭除之。上以其章示师。师曰。孔子以佛为西方圣人。以此知真儒不必非释。非释必非真儒也。上亦以佛阴翊王度。却不听。庚戌夏。奉使西域。辛亥秋。至省合剌国。布宣天子威德。其国王喜甚。馆于佛山寺。待以师礼。一日呼左右谓曰。予不能复命矣。跏趺端坐。夜参半问云。日将出否。曰未也。已而复问。至于四三。曰日出矣。恬然而逝。其日盖丙子云。踰五日颜貌如生。王大敬叹。斲香为棺。聚香代薪。筑坛而茶毗之。师广颡丰颐。平顶大耳。面作红玉色。耳白如珂雪。目光烂烂射人。学者见之。不威而慑。及即之也。盎然而春温。其遇禅徒。随机而应。未尝务为奇巧。闻者自然有所悟入。虽位隆望重。恒处之若寒素。无毫发自矜意。为人寡言笑。喜怒任真。不能以贵贱异其颜色。然毗翊宗教。无一息敢忘。广厦细旃之间。从容召对。据经持论。每罄竭蕴蓄。松园之复释道私租之免。皆师之所请也。
南宋元明禅林僧宝传·卷十三
慧昙禅师。
字觉原。
出天台杨氏。
少信佛僧。
及得度于绍兴之法果寺。
具足律仪。
去就秘重。
游泳止观。
华严义坛特称之。
当尔时。
元剌嘛为帝者师。
独尚禅宗。
诸山禅席大振。
昙阴疑焉。
乃展阅禅册。
难入理解。
不觉心惭。
而起曰。
一言有碍。
万劫羁锁。
遂抵武林。
谒笑隐䜣禅师。
发明旨要。
䜣公居中竺。
从游者。
皆一时名贤。
互争识昙。
昙之望遂显。
未发。
开法牛。
首次迁清凉其临众寂静。
虽数千指。
经营内外。
而终岁不闻笑詈之声。
以故风倾都下。
而保宁蒋山二刹。
皆归于昙。
昙常谓众曰。
一句子黑漆黑。
无把柄有准则。
还会么。
碓捣东南。
磨推西北。
又曰。
威音王以前。
弥勒佛以后。
有个现成公案。
未敢与汝说破。
何故。
心不负人。
面无惭色。
于是。
有道之流。
益亲朋。
初高帝。
改金陵龙翔寺。
为天界。
采有德禅宿主之。
画院。
因图诸山禅师顶相。
进于上。
上独喜昙相曰。
太平隆运沙门也。
遂以昙居天界。
上常易服携近臣。
私幸天界。
见昙跏趺丈室。
俨然在定。
上顾良久。
叹美而去。
僧问曰。
驾至。
师何不迎。
昙曰。
驾至乎。
曰。
然。
昙屈指曰。
山僧持五戒。
僧罔措其语。
朝旨赐昙。
号曰演梵善逝利国崇教大禅师。
上堂曰。
只个现成公案。
众中领解者极多。
错会者不少。
所以金鍮不辨。
玉石不分。
龙河者里。
直要分辨去也。
张上座。
李上座。
一个手臂长。
一个眼睛大。
总似今日达磨一宗。
教甚么人担荷。
嘘一声。
下座。
洪武三年。
高帝择有志沙门。
通诚佛国。
昙应诏。
夏六月御饯都门。
从行者二十馀人。
道经高昌素叶诸国。
诸国俱尊礼之。
以象马传送。
达僧伽罗国。
国王并群臣。
迎昙公于佛山精舍。
师事之。
膝行求法。
敬留休息。
昙示微疾。
乃呼左右曰。
吾不复进矣。
又与僧伽王言别。
复书遗表并示诸国法语。
至夜半问曰。
日出否。
对曰。
未。
问至再三。
侍者曰。
日出矣。
乃趺坐。
向西而寂。
时洪武四年九月也。
其国老臣。
以辟支弗塔悬记而白王。
王遂奉昙禅师。
袝葬焉。
明年。
尚书回奏。
高帝览遗表。
而嘉惜曰。
中原有僧。
万国之光。
敕建浮屠于雨花台之左。
瘗其所遗衣履。
表崇德也。
继而奉诏西行。
有宗泐禅师。
新续高僧传·护法篇第五之二
释慧昙,字觉原。姓杨氏,天台人也。母贾氏,梦明月自天而堕,取而吞之,遂有娠。及生,容貌嶷如,不与群童狎。每入塔庙,辄对法王瞻礼。父母察其有方外缘,使依越之法果寺诵经论。年十六,为大僧,受具戒。已而学律于明庆杲公,习教于高丽教公。精进力久,忽自叹曰:“毗尼之严,科文之繁,固吾佛祖方便示人。若欲截断众流,一超直入,非禅波罗密曷能致之。”时广智笑隐䜣,方敷扬大法于中天竺。海内仰之,如景星庆云。昙往造焉,备陈求道之切。广智曰:“从外入者,决非家珍。道在己耳,奚向人求耶。”昙退凝神,独坐一室,久之未有所入。广智一日举百丈野狐语,乃大悟,曰:“佛法入我手矣。只为分明极,翻成所得迟。”广智曰:“尔何所见,敢大言邪。”昙展两手以示,广智颔之,乃命侍香。天历二年己巳,龙翔新建,文宗命广智为开山住持,昙实从之,为掌藏钥。明年庚午,广智如燕都,见文宗于奎章阁。同行者皆股栗不能前,昙独神气恬然。广智叹曰:“真吾家师子儿也。”及归寺,新铸铜钟成。广智曰:“非福慧兼美,莫先鸣钟。”乃命昙首击之。至顺二年辛未,出主牛头山祖堂寺。昙畚剔秽荒,为之起废。使殿阁一新,且改其号为“祖山寺”。至正三年癸未,迁清凉广惠禅寺。昙复自撙节,使有馀赀,兴葺颓废。帝师嘉之,授以“净觉妙辩”之号。寻迁保宁。十六年丙申,明兵取建业,昙谒太祖于营门。见其气貌异常,叹曰:“此福德僧也。”命主蒋山太平兴国寺。时当俭岁,香积之供,恃有檀施,众无匮乏。山下田夫,多隶军籍。昙惧寺田芜废,请而归之。山中林木为樵者剪伐,又请而禁之。踰年丁酉,诏改龙翔为大天界寺,命昙主之。每设法会,昙必升座,举宣秘要。车驾亲临,恩数优洽。远迩学徒,闻风奔赴,堂筵至无所容。先是僧堂寮库,有司权以贮戎器,久而不归。复请于朝,太祖乃命相国李韩公出之,且御书“天下第一禅林”,县之寺门。洪武元年戊申春三月,开善世院,秩视从二品,特授昙“演梵善世利国崇教大禅师”,住持大天界寺,统诸山释教,颁之诰命,赐以紫方袍。时章逢之士,以释为世蠹,请灭除之。疏再上,太祖以其章示昙。昙曰:“孔子以佛为西方圣人,以此知真儒必不非释,非释必非真儒。”太祖亦以佛教阴翊王度,又善昙言,毁释之议遂寝。又闻寺僧多行非法,命昙严驭之。昙但诱以善言,诸部沙门污染习俗者,咸思荡涤,不悖教范。二年己酉冬,得瘖疾,始罢院事。三年庚戌春三月,疾良已。夏六月,奉使西域。四年辛亥秋七月,至省合刺国,宣布威德。其国王感慕,馆于佛山寺,待以师礼。九月庚午示疾。甲戌见王,自陈欲归之意。王令名僧咸来相慰。乙亥浴沐更衣,呼左右曰:“余不能复命矣。”趺坐,夜半问:“日出否?”侍者曰:“未也。”已而复问,至于三、四,曰:“日出矣。”恬然而寂,明洪武四年辛亥秋九月丙子也。踰五日,貌如生,国王大敬叹,聚香代薪,筑坛而焚之。王率百僚至坛下,命比丘千馀旋绕诵诸陀罗尼咒,至火灭方已,拾灵骨祔葬其国舍利塔中。七年甲寅秋九月丙寅,天界住持宗泐,始奉遗衣,藏于金陵聚宝山雨华台傍。昙广颡丰颐,平顶大耳,颜作红玉色,耳如白珂,目光炯炯射人。学者见之,不威而慑,及即之也,盎然而温。若有所叩,随机而应,未尝务为奇巧,闻者自然有所悟入。其毗翊宗教无一息或忘,广厦细旃之间,从容召对,据经持论,每罄其蕴蓄。松园之复,释氏私租之免,皆昙所请也。弟子法印净戒辑其行事,乞金华宋濂为之铭,具《文宪集》。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121 【介绍】: 宋兴国永兴人,字子副,号北湖居士。吴中复子。以荫入仕。哲宗元符元年为卫尉寺主簿。徽宗崇宁中累官至直秘阁、知虢州,三年,编管荆南。晚居江西豫章。有《北湖集》。
全宋诗
吴则礼(?
~一一二一),字子副,号北湖居士,兴国永兴(今湖北阳新)人。
以父中复荫入仕,曾官军器监主簿。
哲宗元祐初,入河东经略使幕。
徽宗崇宁初,以事贬荆南。
五年(一一○六),遇赦归润州,后定居盱眙(诗中累及都梁山、僧伽塔、北湖都在盱眙)。
宣和初起知虢州。
三年,卒于任。
遗著由其子坰缀辑为《北湖集》三十卷(《直斋书录解题》著录《北湖集》十卷,长短句一卷),已佚。
清四库馆臣据《永乐大典》辑为五卷,其中诗四卷。
事见四库辑本卷首宋韩驹《北湖集序》。
 吴则礼诗,以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为底本,校以涵芬楼影印清抄本《简称涵芬楼本》、宋人集乙编本(简称乙编本)。
新辑集外诗附于卷末。
全宋文·卷一七○三
吴则礼(?——一一二一),字子副,号北湖居士,兴国永兴(今湖北阳新)人,中复子。以父荫入仕,元符元年为卫尉寺主簿。崇宁中累官至直秘阁、知虢州。三年,编管荆南。晚居江西豫章。宣和三年卒。著有《北湖集》十卷。见《宋史》卷二○八艺文七,《宋诗纪事》卷三二,《宋诗纪事补遗》卷三○,《全宋词》第七三四页。

人物简介

大明高僧传·卷第四 解义篇第二之四
释真节。
号素庵。
襄阳人也。
少为郡弟子。
忽宿根内萌即辞割亲爱。
礼明休和尚祝发。
既而北游京师。
遍参讲席。
居秀法师座下餍餐法喜深得贤首之印。
师之学富内外。
诸方每以龙象推之。
久之负锡南还金陵。
出主摄山栖霞。
众逾三百教备五乘。
据师子座挝大法鼓三十馀年。
檀施之馀拓地为庐。
时殷宗伯得琅琊大士像。
五台陆公亦铸金像。
悉归师供奉。
罗参知署曰圆通精舍。
句曲李石麓学士盟为方外交。
师阐大法不以期限。
尝讲法华经至多宝塔品。
空忽现宝塔于座前一如经言。
四众跂观洒然希觏。
中使张某奉慈圣皇太后命至同睹圣瑞。
乃出尚方金缕僧伽黎衣一袭。
宣慈旨赐之。
即于讲堂之西建一浮屠以徵神化。
汪道昆记其事。
补续高僧传·义解篇
素庵法师。讳某。生于襄阳钟氏。壮岁弃儒。遍访知识。至南阳留山寺。礼泯庵休公落发。瓢然一钵。历伏牛清凉受具。依秀法师。习经论凡十一载。精其业。南礼普陀。过白下。白下名流。针芥自合。以摄山讲席留师。道声大振。师亦乐兹山幽邃。遂诛茆筑室。栖迟十年。一日扶杖将行。留偈净业堂云。自入栖霞已十年。东修西补未曾閒。掀翻瓦砾成禅院。除剪荆榛作菜园。每炼蔬羹供海众。恒宜大教继先贤。如斯弗为儿孙业。留与同袍万古传。其气韵可想矣。已而为众复留。师身长几七尺。头颅方直。面目有光。隆颡丰颐。音声如钟。生平履践。如冰雪。随所酬应。春温日旭。人自意消。说法直截简易。不为峻语。而格顽导愚。远近钦悦。凡讲华严大钞法华楞严诸大乘经论。各若干座。以万历癸巳十一月十三日后夜。端坐念佛而逝。三日中夜。火满山。若列炬。阅世七十五。法腊五十。师生平瑞迹甚多。初至摄山演华严。至入法界品。塔放五色光。又一日讲法华。至宝塔品。见空中光相俨然。汪司马道昆。为作铭记。司马公两举无遮大会。于新安焦山。见异人数十曹。伏师前以脱苦谢。司马亲见之。丙戌大饥。僧众绝食。而芜阴郝氏。裹百斛米至。初登殿礼佛。惊谓曰。是梦中教我赈米佛也。辛卯冬。讲法华于娄东之淮云。至地涌品。毫光缭绕法座下。经久不散。应芜湖讲。期度江。风浪大作。师咒观音力。应声寂然。其他毛举未易悉数。
新续高僧传·义解篇第二之四
释真节,字素庵,襄阳人也。
少为郡弟子,忽宿根内萌,即辞割亲爱,礼明休祝发,既而北游京师,遍参讲席,谒秀法师,餍餐法喜,深得贤首之印。
节学富内外,诸方每以龙象推之。
久之,负锡南还金陵,出主摄山楼霞,众逾三百,教备五乘,据师子座,挝大法鼓三十馀年,檀施之馀,拓地为庐。
时殷宗伯得郎邪大士像,五台陆公亦铸金像,悉归节供奉,罗参知署曰圆通精舍。
句曲李石麓学士盟,为外方交。
节阐大法,不以期限。
尝讲《法华经》至《多宝塔品》空中忽现宝塔于座前,一如经言,四众跂观,洒然希觏。
中使张某,奉慈圣宝太后命至,同睹圣瑞,乃出尚方金缕僧伽黎衣一袭,宣慈旨锡之,即于讲堂之西建一浮屠,以徵神化,汪道昆记其事。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531—1588 【介绍】: 明僧。浙江乌程人,号月亭,又号千松。尝至中竺谒万松禅师,松化去,改事祗园法师。后还经山,力参数年得悟。居嘉兴东禅寺,以传法为己任。
大明高僧传·卷第四 解义篇第二之四
释明得号月亭。
以绍万松林禅师法嗣故又号千松。
湖州乌程周氏子也。
师生即颖异岐然不凡。
髫时随父入西资道场。
遂指壁间画罗汉像问父曰。
僧耶俗耶。
父曰僧也。
师慨然曰。
吾愿为是矣。
于是力求出家。
父母不听。
至年十三始投郡之双林庆善庵。
从僧真祥习瑜珈教。
越四载祝发。
闻有向上事乃首参百川海公。
不契。
因而单衣芒屩遍游丛席。
匍匐叩请备历艰辛。
自念般若缘薄。
拟投天竺哀恳观音大士祈值明师。
道经中竺。
闻万松说法先入礼谒。
万松问曰。
大德何来欲求何事。
对曰。
欲叩普门求良导耳。
松竖一指曰。
且去礼大士却来相见。
师泫然再拜求决生死大事。
松曰。
子欲脱生死。
须知生死无著始得。
师闻罔然。
依受具足戒。
自尔朝参夕叩久无所入。
松不得已授以楞严大旨。
于是苦心研究。
至清净本然云何忽生山河大地处。
恍然若云散长空寒蟾独朗。
遂作偈呈曰。
楞严经内本无经。
觌面何须问姓名。
六月炎天炎似火。
寒冬腊月冷如冰。
松颔之嘱曰。
汝既悟教乘。
异日江南讲肆无出尔右。
向上大事藉此可明。
松住径山。
师为众负米采薪不惮劳苦。
偶行林麓间有虎踞道。
师卓锡而前。
虎遁去。
尝阅枣伯合论至十地品。
中宵隐几而坐。
梦游兜罗绵世界。
登座阐华严奥旨。
至于结座乃说偈曰。
从本已来无。
今日何曾有。
一毛头上现。
虚空笑开口。
咄一咄下座。
寤白松。
松抚之曰。
此圣力之冥被耳。
非惟吾道之将行。
清凉一宗亦大振矣。
无何松化去。
师悬铛守塔三载。
闻佛慧祇园法师讲席之盛戴笠投之。
祇园亦默识而爱重。
其弟子沙泉颇自负不籍师名。
师遂挂锡报先寺。
报先与佛慧咫尺之间。
故晨则持钵。
午则听讲。
夕则与同参十馀人敷其义趣。
于是众日渐益香积不继。
师阴祷于伽蓝神曰。
倘吾与圣教有缘。
神其无吝诃护。
移时有外道自云间来施米百石。
自是报先之盛过于佛慧。
开堂之日祇园命侍僧奉以衣拂。
而谢还之。
瓣香为万松拈出。
已而孑身复径山凌霄峰。
为碍膺未破又力参三年。
一夕初夜趺坐。
豁尔心境冥会疑滞冰释。
乃跃然说偈曰。
千年翠竹万年松。
叶叶枝枝是祖风。
云岳高岑栖隐处。
无言杲日普皆同。
趋礼万松塔曰。
老汉不我欺也。
自此道誉益隆学者辐辏。
四方交聘岁无虚日。
开堂灵隐。
门庭严峻无赖。
僧彻空天然辈睨视不敢近。
竟以不测事诬师。
不终日事白天然坐诬遁。
馀党笞死者二十人。
师南游赤城。
外道归化者不可胜纪。
台郡教乘之被实师始也阐玄谈于大中庵。
三日庵灾。
独师之丈室岿然无恙。
讲圆觉疏钞于法海。
地产白莲华。
紫芝生于厕。
五台居士因匾其堂曰涌莲。
师居东禅夜梦。
文殊跨狮出。
乃遗狮乘空而去。
狮忽化为童子。
师故问曰。
尔方狮今童耶。
试开口。
童子启颊口如丹朱。
师抚其背曰。
尔犹狮也。
童曰。
师口何如。
师张口示之。
童踊入咽。
师惊觉而汗。
且喜曰。
文殊大智在我腹中矣。
不数月五台陆公率众命讲华严大钞。
众常千指妙峰觉法师入室弟子也。
遥宗四明弘天台教观之道。
以师阐贤首未谙台衡故。
质六即蛣蜣之义。
师曰。
天台六即在行人迷悟之分耳。
如我在名字则十界皆名字。
我證究竟则十界皆究竟。
若我蛣蜣十界皆蛣蜣也。
非蛣蜣上别有六即。
觉曰。
不然。
天台六即不论世出世间有情无情。
物物皆具随举一法六即在焉。
何必以我迷悟观彼优劣哉。
师曰。
圣人设教诚为汲引迷涂。
若云随举一法六即在焉是为惟谈世谛成于戏论。
学人何有哉。
前五即置所弗论。
如云究竟一究竟则一切皆究竟。
如金出矿。
似璧离璞。
是故如来初成正觉观于九界。
一切众生同时成佛。
非惟九界正报。
全体遮那则九界依报无非寂光。
所以叹云。
奇哉众生具有如来智慧德相。
乃因妄想不自證得。
岂非以我成佛观彼皆成佛也。
果如子言。
其究竟蛣蜣永无成佛日矣。
一切众生而无一人发菩提心。
所谓十法界都为一队无孔铁锤。
若言究竟蛣蜣容有成佛。
如来何日复迷而作众生金重为矿其失孰大。
觉曰。
究竟蛣蜣非是说也。
以其心体本具故曰理即。
色相已成方称究竟。
一界既尔。
界界总然。
当界而论。
六即自备。
何必以其成佛不成佛难耶。
师笑曰。
子去做一个究竟蛣蜣也。
闻者无不高其论。
吴俗尚崇事玄武。
比丘亦有披僧伽衣而礼者。
师见故逆而问曰。
汝奚为而来。
曰礼祖师也。
师叱曰。
汝身为比丘心实外道。
其玄武北方一水神耳。
教中所谓毗娑门天王是也。
彼以神力为佛外护。
称其为祖师。
乃披七佛衣拜之。
不亦谬且倒乎。
遂毁其像易事达磨之像。
谓其僧曰。
此尔祖师也。
凡所过名兰精舍有事玄武三官尽去之。
俾学人专心正道。
其护教概如此也。
师为人脩干孤高性度刚毅。
以传法为已任。
故祸患不避其身而欣戚不形乎色。
至于登座则慈云霭然。
七众无不渥其沛泽。
白椎则三千炳著八万森严。
室中虽不横施棒喝。
闻毒鼓而心死者众矣。
万历丁亥秋告众曰。
吾为汝等转首楞严法轮作再后开示。
无复为汝更转也。
冬示疾。
尤谆谆嘱以教乘事。
明年正月望后二日吉祥而逝。
世寿五十有八。
腊四十有六。
荼毗塔于径山。
高僧摘要·化高僧摘要卷四
号月亭。以绍万松林禅师法嗣。故又号千松。湖州乌程周氏子也。生即颖异。岐然不凡。髫时随父入西资道场。遂指壁间𦘕罗汉像。问父曰。僧耶俗耶。父曰。僧也。慨然曰。吾愿为是矣。年十三。投郡之双林庆善庵。从僧真祥习瑜珈教。越四载祝发。闻有向上事。乃首参百川海公不契。因而单衣芒屩。遍游丛席。备历艰辛。自念般若缘薄。拟投天竺。哀恳观音大士。祈值明师。道经中竺。闻万松说法。先入礼谒。万松问曰。大德何来。欲求何事。对曰。欲叩普门。求良导耳。松竖一指。曰且去礼大士。却来相见。师泫然。再拜。求决生死大事。松曰。子欲脱生死。须知生死无著始得。师闻罔然。依受具足戒。自尔朝参夕叩。久无所入。松不得已。授以楞严大旨。于是苦心研究。至清净本然。云何忽生山河大地处。恍然若云散长空。寒蟾独朗。遂作偈呈曰。楞严经内本无经。觌面何须问姓名。六月炎天炎似火。寒冬腊月冷如冰。松颔之。嘱曰。汝既悟教乘。异日江南讲肆。无出尔右。向上大事。藉此可明。松住径山。师为众。负米采薪。不惮劳苦。偶行林麓间。有虎踞道。师卓锡而前。虎遁去。常阅枣柏合论。至十地品。中宵隐几而坐。梦游兜罗锦世界。登座阐华严奥旨。至于结座说偈。窹白松。松抚之曰。此圣力冥被耳。非惟吾道将行。清凉一宗。亦大振矣。无何松化去。师守塔三载。闻佛慧祇园法师讲席之盛。戴笠投之。祇园亦默识而爱重。其弟子沙泉。颇自负不籍师名。师遂挂锡报先寺。报先与佛慧。咫尺之间。故晨则持钵。午则听讲。夕则与同参十馀人。敷其义趣。于是众日渐益。香积不继。师阴祷于伽蓝神曰。倘吾与圣教有缘。神其无吝诃护。移时有外道。自云间来。施米百石。自是报先之盛。过于佛慧。开堂之日。祇园命侍僧奉以衣拂。师谢还之。瓣香为万松拈出。已而孑身复径山凌霄峰。为碍膺未破。又力参三年。一夕初夜趺坐。豁尔心境冥会。疑滞冰释。乃跃然说偈曰。千年翠竹万年松。叶叶枝枝是宗风。云岳高岑栖隐处。无言杲日普皆同。趋礼万松塔曰。老汉不我欺也。自此道誉益隆。学者辐辏。四方交聘。岁无虚日。开堂灵隐。门庭严峻。无赖僧彻空天然辈。睨视不敢近。竟以不测事诬师。不终日事白。天然坐诬。遁。馀党笞死者二十人。师南游赤城。外道归化者。不可胜纪。台郡教乘之被。实师始也。阐玄谈于大中庵。三日庵灾。独师之丈室。岿然无恙。讲圆觉疏钞于法海地。产白莲华。紫芝生于厕。五台居士因匾其堂曰。通莲。师居东禅。夜梦文殊跨狮出。乃遗狮。乘空而去。狮忽化为童子。师故问曰。尔方狮。今童耶。试开口。童子启颊。口如丹朱。师抚其背曰。尔犹狮也。童曰。师口何如。师张口示之。童跃入咽。师惊觉而汗。且喜曰。文殊大智。在我腹中矣。不数月。五台陆公。率众命讲华严大钞。众常千指。妙峰觉法师入室弟子也。遥宗四明。弘天台教观之道。以师阐贤首。未谙台衡。故质六即蛣𧏙之义。师曰。天台六即。在行人迷悟之分耳。如我在名字。则十界皆名字。我證究竟。则十界皆究竟。若我蛣𧏙。十界皆蛣𧏙也。非蛣𧏙上。别有六即。觉曰不然。天台六即。不论世出世间。有情无情。物物皆具。随举一法。六即在焉。何必以我迷悟。观彼优劣哉。师曰。圣人设教。诚为汲引迷途。若云。随举一法。六即在焉。是为惟谈世谛。成于戏论。学人何有哉。前五即置弗论。如云究竟。一究竟则一切皆究竟。如金出矿。似璧离璞。是故如来初成正觉。观于九界一切众生。同时成佛。非惟九界正报。全体遮那。则九界依报。无非寂光。所以叹云。奇哉众生。具有如来智慧德相。乃因妄想不自證得。岂非以我成佛观彼皆成佛也。果如子言。其究竟蛣𧏙。永无成佛日矣。一切众生。而无一人发菩提心。所谓十法界。都为一队无孔铁锤。若言究竟蛣𧏙。容有成佛。如来何日复迷。而作众生。金重为矿。其失孰大。觉曰。究竟蛣𧏙。非是说也。以其心体本具。故曰。理即色相已成。方称究竟。一界既尔。界界总然。当界而论。六即自备。何必以其成佛不成佛难耶。师笑曰。子去做一个究竟蛣𧏙也。闻者无不高其论。万历丁亥秋。告众示疾。谆谆嘱以教乘事。明年正月望后二日。吉祥而逝。世寿五十有八。腊四十有六。茶毗塔于径山。
补续高僧传·义解篇
明得。号月亭。以绍万松禅师法。又号千松。乌程周氏子。幼歧嶷不凡。尝随父赴西资佛会。指𦘕像问曰。是非僧耶。父曰然。遂求出家。依庆善庵祝发。初习瑜伽佛事。知非而弃之。谒海百川求出世。法机不契。遍参名宿。备历艰辛。益发愤厉志。诣武林上竺哀吁大士。求值明师。乃遇万松于中竺。问以来意。以礼普门对。万松。竖一指曰。汝去见了观音来。师方下顿有所省。再拜。求了生死之诀。万松授以摄心念佛法。因留侍左右。朝夕参承。凡十载。一日阅楞严。至清净本然云何忽生山河大地。豁然契入。又入径山。结茆凌霄峰绝顶。独坐三年。四方禅侣。接踵而来。师随机响应。无不迎刃而解迁传衣庵。讲楞严。既游天台。彼中缁素。邪正淆混。师为讲华严等经。化外道以千计。讲甫毕。堂内宝花遍生。今扁为涌莲堂云。比归。司寇韫庵吴公。时为杭守。延师演法于灵隐。佥宪东溟管君。以天池请。仪部观颐沈君。延主圆證寺。五台陆公。复延讲华严于秀水之东禅。师乐其雅僻。乃相与葺法云堂以居。遂为师示寂之所矣。师为人。修干玉立。性度。高简伉直。以道自重。遇公卿。未尝降礼。作卑谄态。群小或憎诟之。百折不回。保护正法。毅然不为身谋。其寓天池日。有豪贵挟妓游僧寮。师会众逐之。无所顾惮。世方崇事真武。师以彼不过玄武之神主。治一隅耳。何至奔走天下若狂也。我薄伽梵。为天人师。何不易彼事此耶。往往改像设而更庙貌。性喜汲引后学。而视外道如雠。同衣有过。讥弹不少借。以故招忌者之口。非有诸缙绅。为之金汤。几不免矣。以万历十六年归寂。寿仅五十有八。师与五台公。有法喜深缘。而为铭王村之塔曰。惟师以苦行得见地。以强毅任永法。余获交师三十年。所受教益非一。期晚年相与修东林故事。而师先化去。谁为余作莲邦指南车耶。塔。后迁于径山。
新续高僧传·义解篇第二之五
释明得,字月亭,以绍万松林法,故又号千松,乌程周氏子也。生即颖异,岐然不凡。髫时随父入西资道场,遂指壁间画罗汉像,问父曰:“是何人耶?”父曰:“僧也。”因慨然曰:“吾愿为是矣。”于是力求出家,父母不听。至年十三,始投郡之双林庆善庵,从僧真祥习瑜伽教,越四载祝发,闻有向上事,乃首参百川海,不契,因而单衣芒屩,遍游丛席,匍匐叩请,备历艰辛。自念般若缘薄,拟投天竺哀恳观音大士,祈值明师。道经中竺,闻万松说法,先入礼谒。万松问曰:“大德何来?欲求何事?”对曰:“欲叩普门,求良导耳。”松竖一指,曰:“且去礼大士,却来相见。”得泫然再拜,求决生死大事。松曰:“子欲脱生死,须知生死无著始得。”得闻罔然。依受具足戒,自尔朝参夕叩,久无所入。松不得已,授以《楞严大旨》,于是苦心研究,至清净本然云何忽生山河大地处,恍然若云散长空,寒蟾独朗,遂作偈曰:“《楞严经》内本无经,觌面何须问姓名。六月炎天炎似火,寒冬腊月冷如冰。”松颔之,嘱曰:“汝既悟教乘,异日江南讲肆无出尔右,向上大事藉此可明。”松住径山,得为众负米采薪,不惮劳苦。偶行林麓间,有虎踞道,得卓锡而前,虎遁去。尝阅枣伯《合论》至《十地品》,中宵隐几而坐,梦游兜罗绵世界,登座阐《华严》奥旨,至于结座,乃说偈曰:“从本已来无,今日何曾有。一毛头上现,虚空笑开口。”寤白松,松抚之曰:“此圣力之冥被耳,非惟吾道之将行,清凉一宗亦大振矣。”无何,松化去,得悬铛守塔三载。闻佛慧祇园法师讲席之盛,戴笠投之,祗园亦默识而爱重之。其弟子沙泉颇自负,不籍得名,遂挂锡报先寺。报先与佛慧咫尺之间,故晨则持钵,午则听讲,夕则与同参十馀人敷其义趣,于是众日渐益,香积不继,得阴祷于伽蓝神曰:“倘吾与圣教有缘,神其无吝诃护。”移时,有外道自云间来,施米百石,自是报先之盛过于佛慧。开堂之日,祇园命侍僧奉以衣拂,得谢还之,瓣香为万松拈出。已而孑身登径山凌霄峰,为碍膺未破,又力参三年。一夕初夜趺坐,豁尔心境冥会,疑滞冰释,乃跃然说偈曰:“千年翠竹万年松,叶叶枝枝是祖风。云岳高岑栖隐处,无言杲日普天同。”趋礼万松塔曰:“老汉不我欺也。”自此道誉益隆,学者辐辏,四方交聘,岁无虚日。开堂灵隐,门庭严峻,无赖僧彻空、天然辈睨视不敢近,竟以不测事诬得,不终日事白。天然坐诬遁,馀党笞死者二十人。得南游赤城,外道归化者不可胜纪,台郡教乘之被,实得始也。阐玄谈于大中庵,三日庵灾,独所居丈室无恙。讲《圆觉疏钞》于法海,地产白莲华,紫芝生于前,五台居士因匾其堂曰“涌莲”。得居东禅,夜梦文殊跨狮出,乃遗狮乘空而去,狮忽化为童子,得故问曰:“尔方狮,今童耶,试开口?”童子启颊,口如丹朱,得抚其背曰:“尔犹狮也。”童曰:“师口何如?”得张口示之,童跃入咽,得惊觉而汗,且喜曰:“文殊大智在我腹中矣。”不数月,五台陆公率众命讲《华严大钞》,众常千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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