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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续上)
众客醉归杯席阑,有客不醉坐长叹。
不醉长叹客何苦,请以眼前近事观。
客见南迁丁晋公,拥旄秉轴天禧中。
昔岁羁游客此宇,穷秋萧索随飞蓬。
渐达得意忘旧困,手提国柄矜权雄。
矜权未足俄南窜,青衫白发穷衰翁。
向者枯荣试回省,何异春宵梦一终。
人事纷纭似飞絮,钟漏声中朝复暮。
且脱鹴裘换酒来,与子相从醉乡去。

烈士趋死易,黜己下人难。
况乃持柄位,而当功名间。
天宝唐中圮,大盗起幽蓟。
伐鼓倾中州,意有摧枯易。
桓桓许公远,持节睢阳郡。
孤垒扼贼冲,攻急势危窘。
张公何壮哉,雍丘以众来。
誓将同忠义,分持虏羹杯。
慷慨二丈夫,感诺明悲吁。
对举两手起,力与扶中区。
空郊乘垝垣,赋锋四周攒。
万夫齐一心,就死无悔颜。
夫岂威令使,化公心如丹。
兵尽粮饷绝,重围气逾烈。
龙枯无一勺,虎腾坠穷穴。
帐下万金士,霁云特雄杰。
乞师贺兰府,啮指如枯檗。
七日哭秦庭,何谢楚臣节。
邻藩救不来,呱呱守埤哀。
天胡不我吊,竟使孤城摧。
沈痛数忠良,委骨鲸与豺。
王师遂破贼,天王归京国。
持久全江淮,实由二公力。
遗烈在宋人,食公河之津。
我闻唐天子,命远守宋民。
张公何为者,单车投远舍。
开门授之柄,引己出其下。
张公仁且英,节义无与程。
但初无睢阳,此功将安成。
顾岂沮大节,而下张公名。
意欲觉后来,知人为贤明。

疏慵余本性,放旷涵天真。
自疑姑射来,藐然太古淳。
思与老彭游,坐阅冥灵春。
世家守儒业,此志成越秦。
蹭蹬湛世伪,遂与英俊群。
阔步处清禁,迎班趋紫宸。
高议预时事,客气矜要津。
薪火不停焰,风波浩亡垠。
释筈前无的,将车后多尘。
履地弗敢蹐,仰屋徒含颦。
兼济悼迟暮,独善惭隐沦。
沥恳得嘉命,閒曹容病身。
性以净为体,慵乃德之纯。
融师善知识(自注:牛头谓之懒融。),中散诚仁邻。
首慵废冠弁,腰慵捐佩绅。
手慵如槁枝,足慵若奇轮。
耳目遗声色,鼻舌忘馨辛。
内乐极委顺,中扃收精神。
大观齐诸物,万化同一均。
祸兮福所倚,名与身孰亲。
何须人林壑,自是逍遥人。

四言诗
姑苏蒋公北池诗(1037年) 北宋 · 张方平
四言诗
浙江汤汤,南国之纪。
句章之乡,居巢之里。
天子命公,二邦更治。
越人之嗟,吴人之喜。
公之为政,简而易从。
不严而威,敏以有功。
孽不及牙,奸折其绪。
孰施斧斤,不见铓露。
老稚晏起,壮服于亩。
椸有浣衣,廥有多稌。
公之退公,乐是北池。
飞阁渠渠,虚廊迟迟。
鱼跳于藻,渚有凫鹥。
钓亭桧岛,其水涟漪。
公之退公,以豫以游。
邦人喜公,尚无疾忧。
邦人祝公,百禄是遒。
匪公其私,王家之休。
我思建官,公理众政。
与民最亲,惟时守令。
其有不臧,根心之螟。
小犹虮虱,肤皮是营。
于铄有宋,一统万方。
千里所付,几人曰良。
凡领王民,守土之吏。
有理如吴,帝道则粹。
我歌北池,爰颂公德。
以告后人,勿污勿塞。

四箴 其一 敖箴 北宋 · 张方平
四言诗
臣闻惟天生民,有欲无主乃乱。惟天生聪明时乂,故王者奉若天命,以临万方,慎乃迪德,无时怠豫,以义制事,以礼制心,以辑宁邦家,用咸和万民。于后佚王罔自抑畏,罔顾諟天之明命,以若先民攸训,不迪率典,德用弗类。故人君保邦制理之道,慎厥身,修思永,兹惟艰哉!《礼》有之曰:“敖不可长,欲不可纵,志不可满,乐不可极。”慎厥身之道,兹四言者,可谓切至矣。《书》载周公《无逸》之篇曰:在昔商王中宗,治民祗惧,不敢荒宁,厥享国七十有五年。至于高宗,嘉靖商邦,能惠保于庶民,厥享国五十有九年。至周文王能知稼穑之艰难,不淫于观于逸于游,以庶邦惟正之供,厥享国五十年。则夫四者之不戒,非惟德义之不则,至于康养体志,永绥万寿,亦莫之有益也。盖圣人所理有本末,所顾有重轻。身者当理之本,位者可顾之重。安其身,然后能保其位;能保其位,然后能得其志欲,而享天下之乐。彼商之中、高爰暨文王,先忧勤,后乐欲,而宜民宜人,受禄于天,由审是道也。陛下浚哲文明,徽柔惇懿,慎诸事事之微,念乎安安之难,修其可愿,罔或过举,兹甚盛德也已。然古之明圣无忘交儆,《盘庚》曰:“无敢伏小人之攸箴。”臣以孤微,职在规谏,因睹太宗御书,窃有所发,辄广其意而献箴云。
惟皇至尊,在上巍巍。
天日之高,雷霆之威。
匪自抑畏,尽人之微。
孰敢造膝,以弼予违?
外以温恭,通接群志。
内以文明,辨其诬伪。
温则可亲,明则可畏。
端良既进,纤邪自退。

火燎于原,水决于川。
欲之败德,犹水火然。
故昔令王,好乐无荒。
盖惧穷欲,焚溺为伤。
凡欲之微,则为身患。
大而不遏,民斯涂炭。
《易》称窒欲,《书》戒无逸。
愿铭盘盂,勿忘终日。

居安思危,已治不有。
其难其慎,惟明明后。
乃后佚王,骄盈怠忽。
谓己有天命,人莫我咈。
恣其攸好,动不虑善。
罔惩其侮,以失黎献。
汤不自用,文王小心。
允迪休命,兹惟良箴。

罔淫于乐,罔游于逸。
禹、益吁嗟,所相规恤。
在商成汤,不迩声色。
在周周公,尤戒酒德。
秘殿燕閒,万机之馀,时延正士,访其嘉谟。
前言往行,则有图书。
岂其优笑,而后为娱?

红尘三尺险,中有是非波。
按:宋阮阅《诗话总龟》前集卷一三引《诗史》

谨言浑不畏,忍事又何妨。
按:元吴亮《忍经》

偈颂
北宋 · 张方平
自从无始千千劫,万法本来无一法。
祖师来意我不知,一夜西风扫黄叶。
按:宋吴处厚《青箱杂记》卷一○

本何从来?今则非去。
不舍众生,示诸空聚。
诸漏已尽,万法无住。
金刚妙身,曷形绘素?

辞赋
应天府、济、单、曹、濮、郓、广济军等,昨全无夏麦,转运司不与减放租税。
朝廷知民力之敝,令南京通判宗纯体量而已,后时督纳了足。
比秋复旱,所收苗稼一二分,又复不为蠲除,因兹覃庆,请与免放。

伏以京甸者天下之根本,赋役者百姓之生命。
今畿内租税之制,比四方最重,输送之不给,则辄托于水旱之灾,以倖蠲放,夏秋群诉,岁以为常。
且都城之内,豪商大姓累赀居货,以逐机利,僭侈逸豫,无所不至,赋调所不加,更徭所不及。
而农民服田力穑,供税租,给徭役,仰不足以事父母,俯不足以畜妻子。
同为王民,而都门内外劳逸之殊如此。
又权豪之家凌夺贫细,窜移税色,轻重不均。
乞因赦文明谕恩意,为择明敏朝臣,据府县版图、赋租名数,重定税式,稍从轻宽,按地顷亩均其输入、变折杂科,率为定例。
仍制都畿之内,严立占田之限,无使形势侵并单弱。
此实彊干之术,扶本之道也。

臣闻理人之道,地著为本;
分民之要,平土为大。
故古者井田之制,必先立步亩,以正经界。
夫受私田百亩,公田十亩,是谓什一之法。
夏氏五十而贡,商人七十而助,周百亩而彻,皆什一也。
故《春秋传》曰:「什一者,天下之中正者也」。
其山林、薮泽、原陵、淳卤之地,准肥硗以为差,随厚薄而收入。
是以《春秋》讥宣公初税亩,谓履亩而税,择其善者取之,故君子恶公,以为于民已悉矣。
自庐井之坏,而王制大乱,民生失平,税赋之法不齐矣。
汉初,接秦之暴,务安残氓,约用省禁,益薄田租,至文、景之际,乃或三十而收一,时更尽除勿收,可谓宽约矣。
于时网疏而民富,百姓安乐,知重礼义,天下之刑狱几措焉。
夫厚敛则民困,困则奸盗起而刑辟重;
轻赋则民足,足则礼义兴而刑罚简。
刑辟重,则民愁怨而思乱;
礼义兴,则民安乐而思治。
思乱者,视其君如仇雠,虽箕、微之仁,不能使之安而久;
思治者,爱其君如父母,虽蚩尤之孽,不能使之动而危。
盖厚敛起乎荒汰,薄赋由乎节用。
秦自暴政之并天下,侈心无极,恢大封域,北拓胡地,南开越境。
于是发闾左之戍,扫天下之命,飞刍挽粟,万里转馈,暴骸露骨,积于边荒。
内兴功事,穷极力役,创阿房之宫,备六国之制,胡亥发徒百万,以营骊山,及山东兵兴,聚师待饷。
此所以收大半之赋而不足也。
汉初定天下,生人困瘁,量吏禄,度官用,以赋于民。
孝文躬修俭节,仁爱清静,宫室苑囿、车马服御无所增饰,有不便,辄弛以利民;
身衣弋绨,后宫亲幸衣不曳地,帷帐无文绣;
惜百金之费,罢露台而不为;
匈奴背约犯塞,令守边备,不发兵深入,无动劳百姓;
治陵因山,不增高,器用瓦物,不藏金银。
又亲行耕籍之礼,以劝农事,务广储蓄,以备灾沴。
此所以三十而税一,或尽除勿收,而国用足也。
自汉叔世,吴、魏三分,司马氏之南渡,中原剖裂,外备疆事百役之费,内则间以昏僻骄淫之主急征横敛,科调杂出。
是故汉有虐政而作田亩之赋,齐有淫政而重床调之租,隋有乱政则有先期逆征之暴,唐有弊政则有青苗地头之税。
旧弊不革,新名日生,侵刻疲人,自取孤弱。
是何异割肌肤而滋口腹,事枝叶而剔根心?
反裘负薪,徒有惜毛之意;
毙人以梃,不知罪岁之非。
剥敛之名,可谓穷矣。
国家接衰唐之颓纲,经五代之乱轨,平四方之僭闰,立一王之法式,其横出之算,无名之征,革其弊者多焉。
比在先朝,定民田之租,考地之肥瘠,制赋之重轻,裁使平均,本于宽约,利人奉国,诚为中典。
夫古之田制,有赋有税,税以待郊社百神宗庙之祀,天子奉养百官禄食之给;
赋以供车马甲兵士徒之役,充实府库赐予之用。
今夫车马甲兵之资,士徒之众,皆县官素具,不复籍于民。
大率中田亩收一石,输官一斗,畿甸之外,岁供两税,无他课调。
则是今制赋之法,抑已简而有经矣。
至如山原之地,或入稻粳之物;
陂泽之乡,或有缣绨之税。
舍其所有,责其所无,农人供之,其费自倍。
有者半价而卖,亡者倍称而取,使乘利估贩者得操其奇赢,此商人所以兼并农人,农人所以重困也。
诚依古制,均定壤赋,随地所产,因民所工,省其杂名,专为谷帛,除折准之令,去钱刀之目。
如此,则国之经入如故,民之输出有常,利归于诚农,权夺于富人,上之德泽加于百姓,民之颂声兴于天下,可以制梃而鞭挞历世之暴君污吏矣。

臣闻王都者,天下之根本,九州之枢会。
譬之一人之身,则京畿为之腹心,而四方乃其支末。
腹心宜泰,支末处劳,养身之道也;
先安京畿,后康四方,理国之体也。
今所谓租税之法,更徭之制,而王畿最重,品色尤烦。
力耕时穫,无水旱虫螟之害,田赋适办。
铢收毫聚,累以岁月,生业甫立,驱就一役,随复破散。
故甸内之民,鲜有盈室者。
昔明王保邦预备之道,惟于平世始可为谋,及其已弊,救日不暇,虽有贤智,岂遑经久?
今内外无事,赋入有经,而民家壁立,野无青草,设有横出之调,缓急之率,不及均远,应近求具,则必扶老携幼,转死沟壑,虽峻刑严禁,不能止流亡播溃之患。
夫致理之本,在乎制度;
制民之产,在乎均平。
子曰:「不患寡而患不均」,「盖均无贫」。
且都城之内,大商富贾坐列贩卖,积贮倍息,乘上之令,操其奇利。
不知稼穑之艰难,而粱肉常馀,乘坚策肥,履丝曳䌽,羞具居室过于侯王,淫侈之俗日以轻僭。
赋调所不加,百役所不及,优游逸豫,专事骄靡。
而农人侵冒寒暑,服田力稼,以供租税,以给徭役,仰不足以养父母,俯不足以畜妻子。
同为王民,而都门内外,劳逸之殊如此,此岂抑末敦本之道乎!
又凡国家发德音,布恩令,必首及辇毂。
或曲有所被,重罪者末减,轻系者疏宥,奸邪桀慝、踰轨乱常、草窃伪滥不经之民咸沾涣泽,而农人积逋旧负,锥刀之末,不蒙蠲除,侵肌断髓,连锢妻孥。
此岂推恩布德之道乎!
兼并之族,奸宄之人,以幸近于天日,故特蒙于庇照,而此农人,泽不下及,臣愚疑其未周也。
诚天子哀此疲人,霈然加惠,除其杂调变折之目,宽其税入庸役之令,采其孝弟力田节义之人,赐复其家,以励风俗。
因制王畿之内,严立占田之限,无使权豪侵并贫弱。
上以为国备,下以劝农功,使本业之人,得自比于兼并奸宄,同被上之恩泽,此不亦强干优本之道欤!
按:《乐全集》卷一四。又见《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五五、二六〇、二六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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