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柳尚运

共 5 首
途上口占 其二 (癸丑) 清 · 赵观彬
五言律诗
新春犹远客,积雪又长途。
暮歇栖鸦并,晨征候雁俱。
谈诗怜小侄,告病悯孱奴。
惆怅黔岩远,寒灯一梦孤。
死生曾岭海,兄弟此园林。
病意秋犹暑,农情旱始霖。
吾方思蕴玉,人亦勉缄金。
蟋蟀元微物,胡然撼客心。
岁在癸卯十二月,我行初自湖乡发。
元是有无不明罪,又有生死未分疾。
蓼莪哀哀块苫泪,参商落落琼雷别。
天地色惨云日悽,亲爱气短邻里咽。
严程宛似潮州行,昔梦偶合蓝田雪。
萧条野色黔岩村,叔父惟存亦便诀。
世院过宿吾家庄,百年旧业馀破室。
乘潮早涉大山浦,海门苍凉初出日。
旧情独有权监司,一书慰我语悽切。
黄登之夜支石朝,冷雨袭人气欲绝。
驿舍孤灯值除夕,百哀来集泪迸血。
完山素称丰沛乡,岁时豪华帝城埒。
宗人有为营将者,冷视还如道傍乞。
喧喧鼓角任实县,太守亦是旧客末。
老退户长非世情,慇勤为客糕酒设。
间关千里最困处,暮投谷城一村喝。
三更不爨饥转急,僮诉官门阍者遏。
闻鸡始歇山下店,风露满衣泥没膝。
乐水一道走扶桥,村篱处处竹林菀。
向午梁冈多瘴雾,初春已觉天气热。
自此以南数日程,地如鬼门更难越。
乱石叉牙簇剑戟,行人十步八九蹶。
渺渺孤岛入指点,帆头海色天共阔。
至今不死罪为大,放之此间亦云歇。
道东文运昌,潘南间气毓。
六七先正后,复睹真儒出。
恭惟我玄翁,展也所立卓。
清明好资禀,纯笃务正学。
集义以外方,居敬以内直。
明诚以进德,博约以修业。
沉潜乎仁义,从容乎礼法。
崇卑各有所,分明看本末。
工夫鸟两翼,规模车双毂。
俛焉日孳孳,力久见真积。
浸灌者洒落,辛苦者快活。
严厉者和平,矜持者纯熟。
恢恢门路广,井井节目密。
左右逢其原,体用总包括。
造诣地位高,难容蠡测述。
祖述于洙泗,宪章于闽洛。
陶山暨石潭,钻仰善私淑。
并世值尤翁,就正仍的确。
经传勤玩绎,理义纷昭晢。
著书而立言,前圣得羽翼。
明理而淑人,后学获启发。
四子有读记,麟经有补缺。
二书有要解,六礼有疑辑。
圣贤有遗模,治平有稽录
文献关继开,天人补遗阙。
试看富纂述,方知具制作
尤翁有盛奖,学识我不及
载道文在兹,俟百庶无惑。
蕴之为德行,推之为事业。
居家伦理正,在邦令闻达。
圣主急大贤,弘畀行道责。
正色立治朝,国人皆矜式。
剀切勤俭劄,炳烺修攘策。
尤翁岂专美,先生同轨辙
万言十二条,当世真药石。
格王正事志,至论同伊说。
勋籍论追录,利源思先塞
曲突宜徙薪,宠倖施裁抑
负国邪说徒,明言极痛斥(邪说徒。即南九万,尹趾完,柳尚运,崔锡鼎之类。)
主张名义植,诛锄乱逆殛
纲法得不坠,将非先生孰。
严责背师人,快绝毁圣贼(毁圣贼。即尹镌。)
论议尽峻整,功烈尽炜烨。
先生与尤翁,志同而道合。
事为语默间,虽有小出入。
不可以此故,有妨其大德
扶怀而抑尼,先生讵不力
褒忠而讨逆,先生无不足
何以明其然,事实具文籍。
呜呼海上诀,珍重世道托
逮至楚山祸,素带三月哭
尤翁先生知,先生尤翁服。
两门相须殷,两门相期屹。
真可金石透,真可鬼神泣。
交际如是重,事契如是笃。
万代同瞻仰,宁复有间隔。
云胡今后生,此义全不识。
或有诬贤语,或有侮正牍(指沮戏大论者而言。)
或过闾不式,或阅集恣舌
多见不知量,先生如日月。
余欲家置喙,庶辨诸异说。
谓余言不信,请就遗状质
昨披遗状来,羹墙慕逾切。
遂增慨世怀,略摅胸臆郁。
为谢浮嚣徒,庶休悖谬习。
⑴ 六七先正。指圃隐,寒暄,静庵,退溪,栗谷,沙溪,尤庵而言。
⑵ 先生著书。有数十种百馀卷。而此其最重者。故馀不尽举。
⑶ 厚斋尝曰。先师文章。实有制礼作乐之具。
⑷ 尤翁尝语厚斋。以玄石学识加于吾辈一等。
⑸ 先生之入朝也。以尤翁为主人。以大义为命脉。而告君文字。多所商议为之者。
⑹ 先生癸亥。论追录之不可。盖窃比于静庵己卯故事。
⑺ 先生戊辰。袖劄论后宫事及东平君杭事。重被严旨。尤翁大加钦叹。至于上章伸救。
⑻ 先生以坤位之复。为前古所无之盛德大庆。九万等欲为张氏。别立名号。先生极力排之。又请正黯,希载等谋害国母之罪。劄请筵奏。靡不用极。
⑼ 先生前后与尹拯书。极论师席不容背贰之义。有数十书。及尹终至背师。则先生谓其有犯分凌节。有伤名教之罪。不可复以朋友处之。
⑽ 小出入。指庙议裁省金论等事。大德。指尊周统卫朱道。明正学辟异端及礼论国是等事。
⑾ 芝村以为先生于怀尼是非。初头若两非之。然怀轻而尼重。中间是怀而非尼。晚节尤扶怀而抑尼。又以为先生于大尹之失身江都。宗主黑水两款。自谓吾见本与尤翁同。则可谓洞然。于小尹背师一款。声罪又无未尽云。
⑿ 丹岩尝谓玄石甲戌处置。更无遗憾。
⒀ 尤翁尝语子孙曰。玄石自是吾党君子。乃余相信之朋友。及入耽罗。贻先生书告诀。托以后来世道之责。
⒁ 先生闻尤翁讣。痛哭曰。尤翁出以大义。死于士祸。攻之者当为小人。遂引栗谷服退溪例服之。以寓文丧之恸。
⒂ 先生癸亥建极劄。明言逆党如为废母之论者。及奸党如攻斥栗谷尤庵者。诛殛废锢。益加堤防。不犯两案。而有才无罪者。谓宜略有疏通而调用。甲戌代撰大诰书。虽以打破朋党为题。而主意归趣。诚惟夫子之举直错枉。朱子之分别忠邪贤否。为法为务。则先生之旨。在于是是非非善善恶恶而已。岂可与向日时辈之假称荡平。而忠逆混用。薰莸同器者。同日而论哉。假称荡平。而忠逆混用。薰莸同器。而谓遵栗谷及先生之道者。是如杨墨之诬引尧舜。章蔡之妄援武周。干先生何事哉。吾党之士所宜辨破其不然。而反或听莹者。不韪之甚也。
⒃ 先生晚年。大觉尤翁之贤而益致尊尚。以扶尤翁自任。然后晚年以前。凡议尤翁之文字。在先生。皆为已弃之论。故厚斋,芝村及暻寔主此义。修正文集。而孙弼傅有所诖误。潜与匪人。尽数出之。不当入而入者。虽略有之。而此只可认以先生已弃之论。不肖后孙坏弄之罪而已。何可以此追咎先生耶。事理较然。
⒄ 先生行状。厚斋所作。而先生尊尚尤翁。罪状小尹之故。甲戌力主名义。严治乱逆之迹。盖十分详著。
我度浿江水,君留浮碧楼。
驿程低落日,官树又深秋。
去住俱为客,闲忙总是愁。
何时一尊酒,重对白鸥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