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僧丰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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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 6 首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485—1523 【介绍】: 明福建闽县人,字继之,号少谷。弘治十八年进士。授户部主事,榷税浒墅。愤嬖幸用事,弃官归。正德中,起礼部主事,进员外郎。谏南巡,受廷杖,力请归。嘉靖初,以荐起为南京吏部郎中,途中病死。工画善诗。有《少谷集》、《经世要谈》。
明诗纪事·丁签·卷四
善夫字继之,闽人。
弘治乙丑进士,除户部主事。
改礼部,以谏南巡,杖阙下,寻乞归。
用蔫起南刑部郎中,改吏部。
有《少谷山人集》二十五卷。
(《园宝新编》:继之气秀岩谷,发情声诗,虽才韵弗充,而古色精言,高映霞表,飘飘然有逍遥远举之志。
《艺苑卮言》:郑继之诗如黄河冰棱,石岭天骨。
继之初不识王仪封廷相,作《漫兴》诗有云:「海内谈诗王子衡,春风坐遍鲁诸生。
」后郑卒,王始知之,为位而哭,走使千里致奠,为经纪其丧,仍刻其遗文。
人之爱名也如此。
艺圃撷馀》:郑善矢气骨棱棱,差堪旗鼓中原。
《国雅》:继之才赋英迈,往往有新语。
邓原岳《西楼集》:先生诗以气格为主,以悲壮为宗。
古诗、乐府原汉、魏,下及六朝,歌行近体抵掌少陵,绝句翩翩有青莲之致。
书法尤入神,真行斟酌《圣教》;狂草奔放,纵横烂漫,颠、素而下弗论也。
间又创意点染花草,丛筱怪石。
得象外趣。
邓原岳《闽诗正声》,洪、永之间,专谭兴趣。
则林膳部、王典籍名其家。
弘,正之时。
气格为宗,则郑吏部擅其誊。
《谈艺集》:继之沈郁之恩,慷慨之词,如苍松挺秀,古梅含芬。
《焦弦竑笔乘》:予家有善夫批点杜诗,其指摘疵颣,不遗馀力,然实子美之知已,馀之议论虽多,直观场之见耳。
尝记其数则,一云:「诗之妙处正在不必说到尽,不必写到真,而其欲说欲写者,自宛然可想,虽可想而又不可道,斯得风人之旨。
杜公往往要到真处尽处,所以失之。
」一云:「长篇沈著顿挫,指事陈情,有根节骨格,此杜者独擅之能,唐人皆出其下。
然正不以此为贵,但可以为难而已。
宋人学之,往往以文为诗。
雅道大坏,由杜者启之也。
」一云:「杜陵只欲脱去唐人工丽之体,而独占高格,盖意在自成一家,不肯随场作剧也。
如孟诗云:『当杯已入手,歌妓莫停声。
『便自风度,视『玉佩仍当歌』不啻霄壤矣。
此诗终以兴致为宗,而气格反为病也。
」善夫之诗,本出子美,而其持论如此,正子瞻所谓知其所长,而又知其敝者也。
列朝诗集》:林尚书贞恒撰《福州志》,刺少谷诗专仿杜,时靡天宝,地远拾遗,以为无病而呻吟。
以毅皇帝时政观之,视天宝何如?
犹曰无病呻吟,则为臣子者,必将请柬封、颂巡狩而后可乎?
甚矣尚书之颠也。
徐熥《晋安风雅》:正、嘉之际,郑吏部善夫实执牛耳,虎视中原。
而高、傅二山人左提右挈,闽中雅道遂曰中兴。
《笔精》:郑继之野兴诗末云:「年来混迹渔樵下,况有铜鞮伯氏风。
」用《春秋》晋叔向兄铜鞮伯华事耳。
向见郑诗刻本,疑用「白铜鞮」故事,改曰「习氏」,不惟失作者本意,而于题旨句法不相符矣!
闽小纪》:郑善夫尝雪中游天台,美髯白皙,毛褐笋舆,戒从者勿言姓名,人以为神仙,甚传郡中。
太守顾璘闻之,曰:「此必吾继之。
」亟使人要之。
善夫答以诗云:「客有飘飘者,闲来湖海游。
云端寻雁宕,雪里过台州。
白业藏贤达,浮槎近斗牛。
丰干漫饶舌,太守是闾丘。
」 《坚瓠集》:郑少谷《上泰陵》诗云:「苦忆焚香赐第日,报恩真愧济时才。
」盖泰陵乙丑科宫中焚香祝天,愿得贤才以辅太平。
故云。
《明诗选》:陈卧子曰:「继之雅质,故铺叙之言独长。
」 《池北偶谈》:宋、明以来,诗人学杜子美者多矣。
予谓子瞻得杜气,鲁直得杜意,献吉得杜体,郑继之得杜骨。
《龙性堂诗话》:吾郡林子羽、郑继之成工七律。
子羽刻意三唐,已造堂奥,继之仿佛工部,几夺神骨。
潘德舆《养一斋诗话》:郑少谷古厚郁啬,七子外别树一帜。
田按:少谷清才,集中仿魏、晋以来无所不有,但摹壮为多耳。
大约气格雄浑,五律歌行最胜;音节浏亮,七言律绝为优。
但摹拟极肖,融化为艰;短制偏工,大篇未化。
其品次在何、李、边、除之亚,馀子不及也。)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唐僧。
太宗贞观时人。
天台山国清寺丰干禅师游松径,见一十余岁儿童,遂引至寺,付库院。
经三纪,令知食堂。
与寒山友,状类颠狂。
闾丘胤出守台州,入寺见寒山、拾得二人,拜之,二人连臂走出,沈迹无所。
胤复往寒岩谒问,便缩入岩穴中入灭。
寻其遗物,唯于林间并村墅屋壁得诗三百余篇。
唐诗大辞典 修订本
诗僧。
字里不详。
丰干、寒山同时,约于玄宗至代宗间在世。
旧说为太宗贞观间人,实误。
据云数岁时被遗弃赤城道旁,为台州(今浙江临海)国清寺僧丰干拾归,就养于寺中,遂以拾得为名。
后为国清寺苦行僧。
与寒山友善,二人交谈,听者多不能解。
或传其为菩萨应身,时人尊为贤士。
宋高僧传》卷一九、《景德传灯录》卷二七有传。
喜作诗,多宣扬佛教义理,以劝谕世人,亦有吟咏山林风景及隐逸情趣之作。
诗风浅显通俗,与寒山诗风相似。
其诗由僧道翘编次为1卷,共50余首,附收于《寒山子诗集》之末。
今人钱学烈有《寒山拾得诗校评》。
全唐诗》存诗1卷。
宗镜录》中另存其诗2首,《全唐诗续拾》据之收入。
唐诗汇评
拾得,生卒年不详,本为赤城(在今浙江天台境)孤儿,天台国清寺僧丰干漫步赤城道上,拾而养之,故名拾得,旧传贞观时人,据近人考证,约玄宗时在世。
与寒山为友,亦能诗。
后人辑寒山集,附其诗于集中。
全唐诗》编诗一卷。
宋高僧传·卷第十九 感通篇第六之二
拾得者。
封干禅师先是偶山行至赤城道侧。
仍闻儿啼遂寻之见一子可数岁已来。
初谓牧牛之竖。
委问端倪云。
无舍孤弃于此。
封干携至国清寺付与典座僧。
或人来认必可还之。
后沙门灵熠摄受之令知食堂香灯。
忽于一日见其登座与像对槃而餐。
复呼憍陈如曰小果声闻。
傍若无人执箸大笑。
僧乃驱之。
灵熠咨尊宿等罢其堂任。
且令厨内涤器。
洗濯才毕澄滤食滓。
以筒盛之。
寒山来必负而去。
又护伽蓝神庙每日僧厨下食。
为乌鸟所取狼藉。
拾得以杖扑土偶三二下骂曰。
汝食不能护。
安护伽蓝乎。
是夕神附梦与阖寺僧曰。
拾得打我。
明日诸僧说梦符同。
一寺纷然始知非常人也。
时牒申州县。
郡符下云。
贤士隐遁菩萨应身。
宜用旌之。
号拾得为贤士。
又于寺庄牧牛。
歌咏呼天。
当其寺僧布萨时。
拾得驱牛至僧集堂前倚门抚掌。
大笑曰。
悠悠者聚头。
时持律首座咄曰。
风人何以喧碍说戒。
拾得曰。
我不放牛也。
此群牛者多是此寺知僧事人也。
拾得各呼亡僧法号。
牛各应声而过。
举众错愕。
咸思改往修来感菩萨垂迹度脱。
时道翘纂录寒山文句。
于寺土地神庙壁。
见拾得偈词。
附寒山集中。
神僧传·卷第六
拾得者。
丰干禅师偶山行至赤城道侧。
闻儿啼。
遂寻之见一子可数岁。
初谓牧牛之竖。
委问端倪云。
无舍孤弃于此。
丰干携至国清寺。
付与典座僧曰。
或人来认可还之。
后沙门灵熠摄受之令知食堂香灯。
忽于一日见其登座与像对盘而餐。
复呼憍陈如曰。
小果声闻。
傍若无人执箸大笑。
僧乃驱之。
灵熠咨尊宿等罢其堂任。
且令厨内涤器。
洗濯才毕澄滤食滓。
以筒盛之。
寒山来必负而去。
又护伽蓝神庙每日僧厨下食。
为乌鸟所取狼藉。
拾得以杖扑土偶三二下骂曰。
汝食不能护。
安护伽蓝乎。
是夕神附梦与阖寺僧曰。
拾得打我。
明日诸僧说梦符同。
一寺纷然始知非常人也。
时牒申州县。
郡符下云。
贤士隐道菩萨应身。
宜用旌之。
号拾得为贤士。
又于寺庄牧牛。
歌咏呼天。
当其寺僧布萨时。
拾驱牛至僧集堂前。
倚门抚掌大笑曰。
悠悠者聚头。
时持律首座咄曰。
风人何以喧碍说戒。
拾得曰。
我不放牛也。
此群牛者多是此寺知僧事人也。
拾得各呼亡僧法号。
牛各应声而过。
举众错愕。
咸思改往修来。
感菩萨垂迹度脱。
时道翘纂录寒山文句。
于寺土地神庙壁。
见拾得偈词。
附寒山集中。
高僧摘要·品高僧摘要卷三
丰干禅师
先是偶山行。
至赤城道侧。
闻儿啼。
遂寻之。
见一子可数岁已来。
初谓牧牛之竖。
委问端倪。
云无舍孤弃。
丰干携至国清寺。
付与典座僧。
或人来认。
必可还之。
后沙门灵熠摄受之。
令知食堂香灯。
忽于一旦。
见其登座与像对槃而餐。
复呼憍陈如曰。
小果声闻。
傍若无人。
执箸大笑。
僧乃驱之。
灵熠咨尊宿等。
罢其堂任。
且令厨内涤器。
洗濯才毕。
澄滤食滓。
以筒盛滓。
俾寒山来负去。
又护伽蓝神庙。
每日僧厨下食。
为乌鸟所取。
狼藉拾得以杖朴土偶。
三二下。
骂曰。
汝食不能护。
安护伽蓝乎。
是夕神附梦与阖寺僧曰。
拾得打我。
明日诸僧说梦符同。
一寺纷然。
始知非常人也。
时牒中州县郡。
符下云。
贤士隐遁。
菩萨应身。
宜用旌之。
号拾得为贤士。
又于寺庄牧牛。
歌咏呼天。
当其寺僧布萨时。
拾得驱牛。
至僧集堂前。
倚门抚掌大笑曰。
悠悠者聚头。
时持律首座咄曰。
风人何以喧碍说戒。
拾得曰。
我不放牛也。
此群牛者。
多是此寺。
知僧事人也。
拾得各。
呼亡僧法号。
牛各应声而过。
举众错愕。
咸思改往修来。
感菩萨垂迹度脱。
时道翘纂录寒山文句。
于寺土地神庙壁。
见拾得偈词。
附寒山集中。

作品评论

王舟瑶《跋寒山子诗集》
(寒山诗)云:“一为书剑客,三遇圣明君。东守文不赏,西征武不勋。学文兼学武,学武兼学文。今日既老矣,馀生不足云。”拾得诗云:“少年学书剑,叱驭到京州。闻伐匈奴尽,娑婆无处游。归来翠岩下,席草枕清流。”则二人固挟文武材,有意世用,不得志而逃于禅也。其诗近偈语为多。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唐僧。世称寒山子。太宗贞观时人。居天台唐兴县寒、暗二岩幽窟,时往还国清寺。与拾得交友。好吟词偈、状类疯狂,以桦皮为冠,布襦木屐,人莫识之。闾丘胤出守台州,往寺求之,寒山走归寒岩,入穴而去。有《寒山集》。
唐诗大辞典 修订本
诗僧。
姓名、籍贯、生卒年皆不详。
早年周游四方,30岁后,长期隐居于台州始丰县(今浙江天台)翠屏山。
其地幽僻寒冷,暑天亦有雪,故又名寒岩,因自号寒山子。
与台州国清寺僧丰干、拾得相善,时有过从。
喜作诗,有1篇1句,即题于树间石上。
据云禅僧灵祐、从谂曾见之,但无确据。
享年逾70岁,一说过百岁。
其生活时代,旧传闾丘胤《寒山子诗集序》以为太宗贞观间。
近人余嘉锡《四库提要辨證》卷二〇考定此序为伪作,并据《仙传拾遗》等记载,推定其应为玄宗先天至代宗大历、德宗贞元间人。
今人王运熙、杨明撰《寒山子诗歌的创作年代》,据其诗中所引禅语及五言诗之粘对规则,證定为中宗后所作。
宋高僧传》卷一九、《景德传灯录》卷二七有传。
其诗多宣扬佛教轮回因果思想,亦杂有道教服食养气炼丹之说,且常讥刺世态人情,表述其对人生哲理之思考。
亦有抒写山林景致、隐逸情趣之作。
诗风浅显明白,多用俚语村言,语气诙谐,时含机趣。
自称曾作诗600首。
宪宗元和间,道士徐灵府(一说为僧道翘)从山林屋壁上录得其诗300余首,编为3卷。
唐末禅僧本寂曾为作注,成《对寒山诗》7卷。
二书皆不存。
宋以后传本仅1卷,存诗300余首,版本较多,《四部丛刊》影印复宋本及有正书局影宋本较为通行。
今人有项楚、钱学烈等校注本数种。
全唐诗》存诗1卷。
另《宗镜录》、《五灯会元》等书中尚存逸诗2首,《全唐诗续拾》据之收入。
唐诗汇评
寒山,生卒年里贯均未详。唐诗僧,曾游历四方,行千万里,后居始丰县(今浙江天台)西之寒岩。又称寒山子。与天台国清寺诗僧拾得为友。旧传为贞观时人,据近人考证,当玄宗时人,贞元中犹在世。其诗通俗诙谐。宣杨佛教出世思想,讽刺世态人情,近王梵志体。有诗三百馀首,后人辑为《寒山子诗集》一卷。《全唐诗》编诗一卷。
百度百科
寒山(生卒年不详),字、号均不详,长安(今陕西西安)人。出身于官宦人家,多次投考不第,后出家,三十岁后隐居于浙东天台山,享年一百多岁。严振非《寒山子身世考》中更以《北史》、《隋书》等大量史料与寒山诗相印證,指出寒山乃为隋皇室后裔杨瓒之子杨温,因遭皇室内的妒忌与排挤及佛教思想影响而遁入空门,隐于天台山寒岩。
宋高僧传·卷第十九 感通篇第六之二
寒山子者。世谓为贫子。风狂之士弗可恒度推之。隐天台始丰县西七十里。号为寒暗二岩。每于寒岩幽窟中居之。以为定止。时来国清寺有拾得者。寺僧令知食堂。恒时收拾众僧残食菜滓。断巨竹为筒。投藏于内。若寒山子来即负而去。或廊下徐行。或时叫噪凌人。或望空曼骂。寺僧不耐以杖逼逐。翻身抚掌呵呵徐退。然其布襦零落面貌枯瘁。以桦皮为冠。曳大木屐。或发辞气宛有所归归于佛理。初闾丘入寺访问寒山。沙门道翘对曰。此人狂病。本居寒岩间。好吟词偈言语不常。或臧或否终不可知。与寺行者拾得以为交友。相聚言说不可详悉。寺僧见太守拜之。惊曰。大官何礼风狂夫耶。二人连臂笑傲出寺。闾丘复往寒岩谒问。并送衣裳药物。而高声倡言曰。贼我贼退。便身缩入岩石穴缝中。复曰。报汝诸人各各努力。其石穴缝泯然而合杳无踪迹。乃令僧道翘寻共遗物。唯于林间缀叶书词颂。并村墅人家屋壁所抄录得二百馀首。今编成一集人多讽诵。后曹山寂禅师注解。谓之对寒山子诗。以其本无氏族越民唯呼为寒山子。至有庭际何所有。白云抱幽石句。历然雅体。今岩下有石亭亭而立。号幽石焉。
神僧传·卷第六
寒山子者。世谓为贫子。风狂之士弗可恒度推之。隐天台始丰县西七十里。号为寒暗二岩。每于寒岩幽窟中居之。以为定止。时来国清寺有拾得者。寺僧令知食堂。恒时收拾众僧残食菜滓。断巨竹为筒。投藏于内。若寒山子来即负而去。或廊下徐行。或时叫噪凌人。或望空曼骂。寺僧不耐以杖逼逐。翻身抚掌呵呵徐退。然其布襦零落面貌枯瘁。以桦皮为冠。曳大木屐。或发辞气宛有所归归于佛理。初闾丘入寺放问寒山。沙门道翘对曰。此人狂病。本居寒岩间。好吟词偈言语不常。或臧或否终不可知。与寺行者拾得以为交友。相聚言说不可详悉。寺僧见太守拜之。惊曰。大官何礼风狂夫耶。二人连臂笑傲出寺。闾丘复往寒岩谒问。并送衣裳药物。而高声倡言曰。贼我贼退。便身缩入岩石穴缝中。复曰。报汝诸人各各努力。其石穴缝泯然而合杳无踪迹。乃令僧道翘寻其遗物。唯于林间缀叶书词颂。并村墅人家屋壁所抄录得二百馀首。编成一集。人多讽诵。至有庭际何所有白云抱幽石之句云。
高僧摘要·品高僧摘要卷三
风狂之士。隐天台始丰县西七十里。号为寒暗二岩。每于寒岩幽窟中居之。以为定止。时来国清寺。有拾得者。寺僧令知食堂。恒时收拾众僧残食菜滓。断巨竹为筒。投藏于内。若寒山子来。即负而去。或廊下徐行。或为叫噪凌人。或望空曼骂。寺僧不耐。以杖逼逐。翻身抚掌。呵呵徐退。然发辞气。归于佛。理初闾丘入寺。访问寒山。沙门道翘。惊曰。大官何礼风狂夫耶。二人连臂。笑傲出寺。闾丘复往寒岩谒问。并送衣裳药物。而高声倡言曰。贼我。便身缩入岩石穴缝中。复曰。报汝诸人各各努力。其石穴缝。泯然而合。杳无踪迹。乃令僧道翘。寻其遗物。唯于林间缀叶。书词颂。并村墅人家屋壁所。抄录得二百馀首。今编成一集。人多讽诵。后曹山寂禅师注解。谓之对寒山子诗。

作品评论

闾丘元《寒山子诗集序》
(寒山)出言成章,缔实至理,凡人不测,谓风狂子。
王舟瑶《跋寒山子诗集》
寒山子好为诗,每得一篇一句,辄题于树间石上,有好事者随而录之,凡三百馀首。桐柏征君徐灵府序而集之,分为三卷,行于人间。
彦周诗话
“若有人兮坐山楹,云衮兮霞缨。秉芳兮欲寄,路漫兮难征。独惆怅而狐疑,蹇独立兮忠贞。”此寒山语,虽使屈、宋复生,不能过也。
《四库全书总目》
其诗有工语,有率语,有庄语,有谐语。至云“不烦郑氏笺,岂待毛公解”,又似儒生语。大抵佛语菩萨语也。今观所作,皆信手拈弄,全作禅门偈语,不可复以诗格绳之。而机趣横溢,多足以资劝戒。
《东目馆诗见》
寒山、拾得诗冲口而出,半是藏身,半是醒世,别为一格,无以摹拟。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宋僧。开封人,俗姓薛。薛居正后裔。徽宗宣和七年落发,深慕大乘。游天台山万年寺,谒雪巢,一见机语契会。后在嘉兴报恩寺。高宗绍兴中一日语众僧曰:吾一月后不复留矣。至期,书渔父词于室门,跏趺而逝。性爽直,嗜酒,精于绘事。
槜李诗系·卷三十
法常,开封人,丞相薛居正之裔。初依长沙华严元轼下发,遍游丛席。于首楞严经深入义海,自湖湘至万年谒雪巢,机契命掌笺翰。后首众嘉禾报恩,庚子九月语寺僧曰:一月后不复留此。十月二十一日书一词于室门就榻而逝。
大明高僧传·卷第七 习禅篇第三之三
释法常开封人。
即丞相薛居正之后也。
宣和七年始解尘缚。
遐思高举遂依长沙益阳华严轼公剃须发。
受田衣。
见者狮王。
居必宝社。
非法不言。
异轨弗顾。
深慕大乘不斥小教。
一日阅首楞严经。
乃廓尔义天渊通法海。
自是肆游淮泗放浪湖湘。
后至台山万年参谒雪巢。
一见机语契会。
命掌翰笺。
未几请令首众。
为僧入室。
大有风彩。
澹然处世。
不饰众缘。
室中唯一矮榻馀无长物。
绍兴庚子九月望日语众曰。
吾一月后不复留矣。
至十月二十一日书渔父词于室门曰。
此事楞严尝露布。
梅花雪月交光处。
一笑寥寥空万古。
风瓯语迥然。
银汉横天宇。
蝶梦南华方栩栩。
班班谁跨丰干虎。
而今忘却来时路。
江山暮天涯目送鸿飞去。
书毕就榻收足而逝。
塔于寺西南。
补续高僧传·习禅篇
法堂首座。
开封人。
丞相薛居正之裔。
宣和七年。
依长沙益阳华严元轼下发。
遍游丛林。
于首楞严经。
深入义海。
自湖湘至万年。
谒云巢雪。
巢一师别号也。
有契。
命掌笺翰。
后首众报恩。
室中唯一矮榻。
馀无长物。
一日忽语人曰。
一月后不复留此。
至期。
往方丈谒。
饭将晓。
书渔父词于室门。
就榻收足而逝。
词曰。
此事楞严常露有。
梅花雪月交光处。
一笑寥寥空。
万古风瓯语。
迥然银汉横天宇。
蝶梦南华方栩栩。
班班谁跨丰干虎。
而今忘却来时路。
江山暮天涯。
目送鸿飞去。
新续高僧传·习禅篇第三之二
释法常,姓薛氏,开封人,丞相薛居正之后也。
宣和七年,始解尘缚,遐思高举,遂依长沙益阳华严试公剃须发,受田衣。
见者狮王,居必宝社,非法不言,异轨弗顾,深慕大乘,不斥小教。
一日,阅《首楞严经》,乃廓尔义天,渊通法海。
自是肆游淮泗,放浪湖湘。
后至台山万年,参谒雪巢,一见机语契会,命掌翰笺。
未几,请令首众,为僧入室,殊有风彩。
澹然处世,不饰众缘,室中唯一矮拓,馀无长物。
绍兴庚子九月望日,语众曰:“吾一月后,不复留矣。
”至十月二十一日,书《渔父词》于室门,曰:“此事楞严尝露布,梅花雪月交光处。
一笑寥寥空万古,风瓯语,迥然银汉横天宇。
蝶梦南华方栩栩,斑斑谁跨丰干虎,而今忘郤来时路,江山暮,天涯目送鸿飞去。
”书毕,就榻收足而逝,塔于寺西南。

人物简介

新脩科分六学僧传·卷第二十 持志科
姓郝。真定元氏人。后唐长兴二年。出家于乡之观音院。既落发受具。遂游方。阅藏典于韶山。而后归。晋开运三年。契丹犯京师。其主耶律德光。回军至栾城而死。虏酋麻答耶律解里守常山。不即去。常山之人。谋逐之。虏知而先发焉。城中无少长。皆被屠戮。天王寺。丧八僧。圆其一也。初圆引颈再受刃。如木石然。圆呼曰。猛乞一剑。即身首异处。昏无所知。至暮睹反照独念曰。冥漠之中亦有日月如此。徐扪其颈。则首在焉。然犹疑之。不敢摇动。时虏已溃遁。城中居民稍定。明日或扶之归院。院僧方晨粥。见之以为鬼物。遽惊散。久之询其故。乃悲喜相贺。然察其颈。则周匝有痕。如线许终身。周显德中。又寓大名之成安县卯斋寺。温寻藏义。开宝六年。集众说法。坐逝。茶毗致舍利如粒。寿七十四。腊五十一。范鲁公质闻而叹曰。夫看经精进之力。乃能见验于生死之际。则佛之道果可诬乎。
宋高僧传·卷第二十二 感通篇第六之五
释法圆。
俗姓郝。
真定元氏人也宿殖之缘出尘无滞。
后唐长兴二年投本府观音院勤勤诵习。
师与落发。
间岁受满足戒。
后策枝负囊巡礼诸方。
至韶山挂锡看大藏经焉。
晋开运三载却来本生地寓天王院。
越来年契丹犯阙。
戎王耶律德光。
回至常山栾城而死。
永康王兀谷代为蕃国之主。
时旋军自镇州董戎。
北返留酋长麻答耶律解里守于下京。
即常山也。
晋之臣寮兵士尽在斯矣。
汉儿将帅谋逐丑虏。
其计未决两分街巷。
汉人在蕃之中者。
蕃人先发无少长皆被屠戮之。
天王院八僧殊死。
圆预其数也。
其时见杀者尤众。
初圆引颈两受刃。
如击木石。
然圆呼曰。
猛乞一剑。
遂身首异处。
至暮圆如梦中忽睹晚照。
亦微悟被戮。
意之自谓。
死已冥寞亦见日月。
逡巡举一臂。
试扪其头。
乃觉如故。
再三疑之不敢摇动。
虑其分落也。
又谓血凝所缀。
重扪之绕颈有痕缝。
如线许大。
终身如此。
时城中既逐出蕃部稍定。
傍人扶起诘朝归院。
院僧方将食粥。
见圆谓为鬼物。
一皆奔散。
迟久审得其实。
喜言再生。
远迩观礼且叹希奇。
常山之人竞陈供施。
圆自后复往诸方居无定所。
暨周显德中寓大名府成安县卯斋院温寻藏教。
以开宝六年忽谓众曰。
人生虚幻何能久长。
物极则迁。
生死涅槃必无少别。
遂不数日而长逝。
黑白之众若丧所亲。
及送就茶毗日。
感舍利若黍粟之皂粒焉。
春秋七十四。
法腊五十一。
时范鲁公质亲问圆厥由。
深加郑重。
再询履行。
则大藏经已两过披读矣。
又福州楞伽寺矿师者。
海坛戍卒之子。
厥初母氏怀娠冥然不喜荤胾。
洎乎诞育岐嶷异常不哜鱼肉。
年及八岁甘嗜野菜。
若锄斸种者。
即言杀伤物命。
每见家厨亨燀毛鳞。
则手掬沙灰投于爨镬。
贵其不食。
自言。
开元寺塔隋朝中我造也。
多说未萌事后皆契合。
便请出家因披法服。
顶有香气如爇沈檀。
号为圣僧。
时侍御史皇甫政为留后。
请入府署。
因作肉䭔子百数。
唯一是素者。
盘器交错悉陈于前。
意验其凡圣耳。
矿临筵径拈素者啖之。
馀者手拂而作。
时皇甫部曲一皆惊叹。
每出街巷众人围绕。
自言。
寿止十三当定归灭。
至是果终。
遂于寺前火化倾城士女哭泣。
依轮王法树浮图焉。
复次唐开元中太原东北有李通玄者。
言是唐之帝胄。
不知何王院之子孙。
轻乎轻冕尚彼林泉。
举动之间不可量度。
身长七尺馀。
形貌紫色眉长过目。
髭鬓如画发绀而螺旋。
唇红润齿密致。
戴桦皮冠衣大布缝掖之制。
腰不束带足不蹑履。
虽冬无皴皲之患。
夏无垢汗之侵。
放旷自得靡所拘绊。
而该博古今洞精儒释。
发于辞气若铿巨钟。
而倾心华藏未始辍怀。
每览诸家疏义繁衍学者穷年无功进取。
开元七年春赍新华严经。
曳筇自定襄而至并部盂县之西南同颖乡大贤村高山奴家。
止于偏房中。
造论演畅华严。
不出户庭几于三载。
高与邻里怪而不测。
每日食枣十颗柏叶饼一枚。
馀无所须其后移于南谷马家古佛堂侧。
立小土屋闲处宴息焉。
高氏供枣饼亦至。
尝赍其论并经往韩氏庄。
即冠盖村也。
中路遇一虎。
玄见之抚其背。
所负经论搭载去土龛中。
其虎弭耳而去。
其处无泉可汲用。
会暴风雨拔老松去。
可百尺馀成池。
约深丈许。
其味香甘。
至今呼为长者泉。
里人多因愆阳临之祈雨。
或多应焉。
又造论之时室无脂烛。
每夜秉翰于口两角出白色光。
长尺馀。
炳然通照。
以为恒矣。
自到土龛俄有二女子衣赀布。
以白布为惨头。
韶颜都雅馈食一奁于龛前。
玄食之而已。
凡经五载至于纸墨供送无亏。
及论成亡矣。
所造论四十卷。
总括八十卷经之文义。
次决疑论四卷。
绾十会果因之玄要。
列五十三位之法门。
一日乡人聚饮酒之次。
玄来谓之。
曰汝等好住吾今去矣乡人惊怪谓为他适。
乃曰。
吾终矣。
皆悲泣恋慕送至土龛。
曰去住常也。
乡人下坡。
回顾其处云雾昏暗。
至子时俨然坐亡龛中。
白色光从顶出上彻太虚。
即开元十八年暮春二十八日也。
报龄九十六。
达旦数人登山见其龛室内。
蛇虺填满莫得而前。
相与启告蛇虺交散。
耆少追感结舆迎于大山之北。
甃石为城。
而葬之。
神福山逝多林兰若方山是也。
葬日有二斑鹿双白鹤杂类鸟兽。
若悲恋之状焉。
大历九年六月内有僧广超。
到兰若收论二本。
召书生就山缮写。
将入汾川流行。
其论由兹而盛。
至大中中。
闽越僧志宁将论注于经下。
成一百二十卷。
论有会释七卷不入注文。
亦写附于初也。
宋乾德丁卯岁。
闽僧惠研重更条理立名曰华严经合论。
行于世人所贵重焉。
系曰。
北齐内侍刘谦之随王子入台山焚身。
谦之七日行道。
感复丈夫相。
冥悟华严义。
乃造论六百卷。
久亡。
至李长者之化行晋土。
神变无方。
率由应以此身而为说法也。
或曰。
李论中加乎十会。
经且阙焉。
依梵字生解可非迷名耶何长者说法之有。
通曰。
十会理有宜俟后到之经。
所解南无言离中虚也。
此配法观心也。
若知触物皆心方了心性。
故经云。
知一切即心自性。
则成就慧身不由他悟。
此乃心境如如则平等无碍也观李之判教该博。
可不知华言义耶。
尝闻幽州僧惠明鸠诸伪经并华严论同焚者。
盖法门不相入耳。
伪经可爇。
李论难焚。
伊非小圣境界也。
亦犹杨墨之说与儒相违行方外者复憎孔孟。
水火相恶未始有极。
苟问通人分曹并进无相夺伦哉。
论曰。
丹成转数。
服则登仙。
慧鍊功夫验之果證。
若或名未标于箓籍。
力未合于经王。
乌以经举此身出过凡世。
徒秖眩曜肉眼惊忙猿心。
所谓释氏之俦高下异尔。
亦乃譬同群象也。
牙能抵触鼻善卷舒。
力却九牛奔过驷马矣。
别有阿耨池岸香醉山阴象。
则鼓双翼以飞腾。
用七支而巧便。
与夫海山之象百倍绝伦。
厥号蔼罗伐拿。
象中龙也。
谅知沙门有所感通斯之谓欤。
若夫能感所通。
则修行力至必有天神给侍是也。
能通所感。
则我施神变现示于他是也。
能所俱感通则三乘极果。
无不感通也。
昔梁慧皎为传创立神异一科。
此唯该摄究极位之圣贤也。
或资次徵祥阶降奇特。
当收不尽。
固有缺然。
及乎宣师不相沿袭。
乃釐革为感通。
盖取诸感而遂通通则智性。
修则感欤果乃通也。
覈斯理长无不包括。
亦犹班固增加九流变书为志同也。
复譬圣人重卦不亦愈于始画者乎。
然则前不仰观俯察后可变通此非宣师之能据嘉祥变例而能矣。
原夫室静生虚白。
心静则神通。
儒玄所能我道奚若。
引发静虑自在现前。
法不喧嚣万缘都泯。
智门开处六通由是生焉。
动相灭时五眼附兹照矣。
目连运用彰何第一之名。
那律观瞻有是半头之见迷卢入其芥子。
海水噏于毫端。
不思议时凡夫之心口两丧神通生处诸佛之境界一如。
复次我教法中以信解修證为准的至若译经传法生信也。
义解习禅悟解也。
明律护法修行也。
神异感通果證也。
孰言像末无行果乎。
亦从多分说也。
秖如檀特刻杖表侯景之西归。
河秃指天知文襄之南面光师入安乐之行弟子證三昧之门。
泗上僧伽十九类身之应现。
万回尊者五千馀里之往来。
诸方更有其异名。
此刹弥观其奇迹。
难拘定态莫检恒形。
从愿海而起身。
元惟智积。
自意生而分质。
素是康僧。
岸睹菩萨之迎生英致秦襄之就食。
留年不测示迹无方。
或扬化于数朝。
或受龄于三百。
或令灶祠而堕。
或得御笛而回。
圭戒岳神安救唐相。
或漉龙儿而至。
或擎销骨而征。
入圣寺门认诸葛亮。
或神光出口。
或怪物沈河。
丰干识其文殊。
无相免其任侠。
梦送浮图而渡海。
身分窑窟以安禅。
或放毫相之光。
或令公主之诞。
或获珠之烁烁。
或扰虎之耽耽。
或记宰臣。
或移巢鹊。
寿过百岁身隐五台。
或谶草书。
或求听众。
或隐形而留影。
或见母而便生。
或题异辞。
或语虓兽。
记韦公之灭度。
惊张渎之夜归。
不濡其服而渡溪。
不泄其秽而恒食。
或倒立而死。
或直吐其鸠。
或身首异处而还连。
或半年坐亡而复起。
若以法轮启迪。
多作沙门之形。
设如异迹化成。
或作老叟之貌(寒山拾得)疮痍可恶疥疠堪嫌。
或逆牾于恒流。
或诪张于下类。
伊皆难测。
孰曰易知。
将逆取顺之由。
反权合道之意耳。
或曰。
感通之说近怪乎。
对曰。
怪则怪矣。
在人伦之外也。
苟近人情之怪。
乃反常背道之徒欤。
此之怪也。
非心所测。
非口所宣。
能至其涯畔矣。
令神仙鬼物皆怪者也。
仙则修鍊成怪。
鬼则自然为怪。
佛法中之怪则异于是。
何耶。
动经生劫依正法而修。
致自然显无漏果位中之运用也。
知此怪正怪也。
在人情则谓之怪。
在诸圣则谓之通。
感而遂通。
故目篇也。
故智论云。
以禅定力服智慧药。
得其力已遂化众生。
复置世界于一毛。
疑海水为五味。
故曰缘法察境。
唯寂乃照。
始验佛门龙象间代一生出而摄诸不惭愧也矣。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清直隶丘县人,字松岚。乾隆时拔贡。累官山西河东道,署布政使。工诗。有《玉磬山房诗钞》。
晚晴簃诗汇·卷一○三
刘大观,字松岚,丘县人。拔贡,历官山西河东道署布政使。有《玉磬山房集》。
岭外集·序
三十年前,于方坳堂斋壁,见李少鹤兄弟诗而异之。其后,得交刘子松岚,袖所为《二客吟》者。又见李石桐重订《主客图》。及松岚官沈阳,又为黄仲则刊诗集于京师。 然其所自为诗,天机清妙,寄托深远,初不泥李氏兄弟之说。即于申辕故里,亦不专主沧溟之格调;抑且不专执渔洋之三昧也。松岚与予往复商略斯事,迨今又十余年矣。而其气骨日益高,其取法亦日益上迬者。 李沧云视学陪京时,沧云方自订诗集。予与别语:“惟勖以勤,与松岚研求作者之意。”而前年(嘉庆十三年,戊辰,1808年),李春湖为石桐锓续《主客诗》二卷,予亦为辨析。学唐律者,必求杜法之所以,然又深以不得与松岚面质为憾。今松岚自晋阳来京师,宜有以对榻畅论者。而松岚出示此二卷,亦即日影出都门,又匆遽不得备申也。故于其《岭外》二集,聊撮数语于简端。他日再序其续卷,当必有更进于斯者矣! 嘉庆庚午(十五年,1810年)夏四月廿有八日北平翁方纲
留都集·序
嘉庆丁巳(二年,1797年)仲冬,余遭母忧,居京师。会漕河水溢弗克,南下迁延。至戊午(嘉庆三年,1798年)秋,食不给。是时,松岚为宁远州牧。遣伻来迎余,遂越礼出塞。明年(己未,嘉庆四年,1799年)秋,松岚分俸资送余,乃得以奉母榇归里。 洎癸亥(嘉庆八年,1803年),松岚迁观察,来京止余邸舍。今年(嘉庆十五年,1810年)夏,松岚复来京,则须鬓苍然。距乾隆壬子(五十七年,1792年),吴门识面之初,已十有九年矣。 余与松岚以诗合,然历交久得,窥性情、心术之微,则实有相契于语言文字外者。留宁远一年,寒暑昕夕,深谈无间。塞外草枯,怒马偕出,海色与山光震荡。当其登高望远,晞发轩眉,几欲乘风飞去。微吾二人,孰与同兹襟抱哉?! 松岚之诗,初切劘于李子乔。迨与中、朝魁人杰士交,意境益深阔。《留都》一集,清雄磅礴,不主故常,得江山之助为多。 尝谓余曰:“子宜为序!”嗟夫!余与世寡,谐独松岚。哀其穷,而知之最真。回忆暮节穷阴,羁居守岁,张阿罗画像于四壁,唱酬达旦,惘惘如昨日事。时松岚尚乏嗣,其之官河东也。余送出西郊,执手仰天曰:“他日政成,当以添丁为券。”今连举两雄,复何憾乎?离合不常,寸心相照,临别黯然,不足为外人道也。 嘉庆庚午(十五年,1810年)五月朔长州吴云谨序
邗上集·序
元曩辑淮海英灵,集扬州图经。翻阅各家诗集,于邗上事迹特详,未尝不叹!风气、人物、园池、觞咏,每藉当时名家别集,叠见侧出,掩卷凝想。如将见之,明代、国初不具论。近年,马氏玲珑山馆材力非甚饶健也,徒以聚书好客,扶助风雅,迄今家贫书散。而故宅玲珑一石,犹得歌于松岚观察诗集中,余可知矣。 观察工诗善书,甲子(嘉庆九年,1804年)、乙丑(嘉庆十年,1805年)间,侨居扬州,勒所得诗为一卷,曰《邗上集》,体格蕴藉,如渔洋。 在扬州时,相遇之客,则有若吴榖人、胡西庚、洪稚存、方子云、王惕甫、乐莲裳诸君子;游宴之地,则有若筱园、康山、休园、白沙、翠竹、江村各园亭;相主之人,则有若沈既堂、江子屏、杨竹庐、江文叔诸旧家。 诗之以邗上而得欤?抑邗上之得诗人也。余故幸邗上不甚陋,尚得屡见于各家之诗,甚且以此专勒集名也。 嘉庆庚午(十五年,1810年)夏月扬州阮元序
鹾城集·序
河东上郡,三辅股肱;冀北雄邦,九州领脊。条山耸翠,擘华岳以西来;涑水流黄,接星源而南戒。将名飞雪,灵庆宝应之池;楼号歌薰,解愠阜财之世。缅斯地也,大有人焉。 卯金著姓,谱接尧宗,乙火腾辉;书窥天禄,彦和执器望,特重于雕龙,公干升堂,名还齐于绣虎,始以词坛佳士,藉甚青州。继而,循吏长材,喧传赤县。掉扁舟于禹穴,驰匹马于医闾。餐岭南之烟水,不少春游;眠塞北之风云,讵无秋兴。 然而,少能正字,老更耽吟。三门石畔,中流砥柱,屹如五姓。湖边一路,福星至矣。汾雨霍云之馆,河声岳色之楼。风光络绎,句似碎金;兴致淋漓,手无寸铁。山川画稿,先有竹于胸中;锦绣诗肠,伫生花于笔底。鹤衙放后,昼静庭闲;鸡牖谈余,宵深漏永。渍麝煤而烟袅,熏鸭鼎以香霏。梁鸿大妇,调来暖胃之汤;李贺小奚,检出呕肝之句。兀挑灯而独,对手势宜敲。蓦槌案以狂呼,眉棱欲舞。或觞僚佐,乃启华筵。屐折于魏豹城旁,辖投于野狐泉里。 中秋乘月,庾亮登楼。九日临风,孟嘉落帽。招来珠履,集上舍以三千;写入银毫,隶贤之人之四十。传杯,而客皆尽醉,颓倒玉山,刻烛而诗。如不成,罚依金谷。抑或眷言,还道枨触昔欢。二三故友,搏羽翼于鹓鸿;四五良宵,流景光于蟾兔。舟无袁,而独泛车,类阮以频回。杨朱欲去,歧路踟蹰;李白不归,寒樽萧瑟。梅花春早,逢驿使兮!岭头香草秋零,望美人兮!天末将进鹅毛,而寄讯报拟琼瑶。时托雁足以传书,唾成珠玉,积有千篇,类非一体。综其格律,要不为六朝月露之吟,谱以岁时,大约在三晋云山之地。《鹾城之集》所由名也。 仆昔膺简命,薄事游遨。迨岁次乎丙丁,正编成于甲乙,使星甫驻,便作嵇攀;流水重歌,谬称钟听,而乃住止。三年心遥两地,豢龙有后问字,则曾识太元窥豹,何知裁缄?则时通尺素,唱阳春而和寡,萱草贻来;怀旧雨以神驰,桐花寄去。忽焉握手,弥复倾心。酒痕未散伶,辄为醉后之歌。剑气犹胜琨,更作夜中之舞。出其手,著删止一通,慰我肠饥,读应万过。 嗟乎!人非子骥,孰可问津?世无士龙,终当覆瓿。待他日鸡林贾竖,定识真诗语。此闲骏市,词人须求善本。目凭管测,真堪掷地以成声;腕借胥抄,宜可悬金而计字。君如不信,请试质邹鲁之儒生,我尚能游期,再访唐虞之故迹。 嘉庆庚午(十四年1810年)夏月江右陈希曾序
行脚集·序
松岚先生风骨高奇,音情顿挫。甫离竿牍,便惬山心。偶脱簪缨,即寻野服。芒履行箧,瓢堂打包。以禅语名集,纪雅游也。先生树菩刍以祀軷,戴席帽而出都。朋旧惜别,赋零雨之篇;乡土系怀,按归云之引;历下亭高,寻名士之宴赏;斥邱地古,续童年之钓游。招苾刍之侣,为竹筱之饮。销夏泛水,追凉入山。乃逾成臬,陟伊关,访香山之古刹,登龙门之峻巅。继欧公之雅游,想白傅之高躅。胜襟拂霓,清淡干云。诗题松关,墨洒苔壁。 兹复蜡高齿之屐,制远游之冠。问渡风陵,携筇太华。经黄卷之坂,历青柯之坪,攀铁锁之千盘,窥箭栝之百尺。跳岑拔地,嶟嶟造霄;窅崖入云,茜茜梯翠。帝座呼吸,罡风动摇。衣牵藤萝,足蹑猿鸟。可谓穷登陟之胜,极眺听之奇。 故其为诗,缅邈幽邃,雄奇峣峭,霆奔电駴,冰悬雪跨,扪星鸟帑,拾月鲸口,铜廧鬼炊,虎狱剑饵,穿穴险(穴橘),卒造平淡。百怪退舍,万象呈露。盘羊乌栊,化为康庄。珊瑚木难,不易菽粟。直词正气,宏辩博议。与道大适,方古无上。非夫澡元莹素、荡累超神者,其孰能臻斯懿乎? 芳灿辁才寡识,末学肤受,豪楮枯腐,石墨熬燥。旅愁羁思,损其形魄;陈编断简,销其智慧。久耽疏放,合号“懒残”,未能追绝尘之踪,自知无济胜之具。藉君奇作,涤我俗肠。倘得两版丛书,更愿十年面壁。偶参梵语,且学惠远修心,又作谰言,未免丰干饶舌。 嘉庆庚午九月既望年愚弟杨芳灿拜序
行脚集·自序
余罢官后,百体有主,笠屐远迈。
自黄金台下,至七十二泉;又自大梁、成皋、洛阳,回至鹾城。
拟偕妻孥,炊黄粱于破釜,与伏枥之驽,休息骸骨矣。
因念鹾城,只尺太华。
有杖不撰山,且笑人,爰共痴奴,遥践胜地?
听雨于玉泉院,访僧于云台峰,濯顽躯于温泉,嚼秋英于韦杜。
如不送去冠上峨峨之獬豸,焉得换来峰头巍巍之佛髻耶?
游踪所至,辄有题咏,命其集曰《行箧集》。
属同年老友杨蓉裳作序,蓉裳误听,以箧为脚,序中不儒我而僧我,又以不得共游华山,自名“懒残”,以作序此“丰干之饶舌”。
其文嘉矣,不忍割去。
又病其役我于比邱,非名集之初意,促蓉裳改之。
蓉裳曰:“吁!
用子之硁硁,度我之恢恢耶?
士为名累,如鱼中钓。
鱼尔,尔不知怒;僧尔,尔则以为怪耶?
夫僧之异于儒者,脱刺促而就逍遥也。
子之游,逍遥矣;子之诗,亦逍遥矣!
逍遥尔,故僧尔;刺促尔,乃儒尔。
安于刺促,不安于逍遥,吾将改吾之序矣!
” 我无言以对,而听其以“脚”替“箧”焉。
怀州集·序
古之诗人,未有不达于天人之际,而能垂世,而能行远者也。不达于天人之际,则人世一切,升沈得失,菀枯荣辱,戚欣悲喜,皆得而挠之。于是,处乐则淫,处约则困,处放废、迁流、羁旅则郁。伊侘傺而无聊,其于诗也,非谰言即剿说耳,何以能垂世而行远乎?若松岚先生,可谓得为诗之本矣。 先生负俊才,而自陶冶于学。其牧辽左,观察河东也,政声皆卓著。以上书抗论罢官去,萧然襆被为寓公。至怀州,见其地介太行、王屋间,山川清淑,水竹明瑟,遂赁庐舍,徙其孥居焉。间岁一,归斥丘,省先墓。返,则居于怀所谓小琅玕馆者。左图右史,垒石、莳花药以自娱。窥其意,如未尝衣绣衣、拥麾节然者,盖达于天人之际久矣! 先生豪于诗,居怀州所作,凡三集,概题以怀州,而督序于余。余罢官,略与先生同,意趣亦相似,是以辱忘年之契也。窃谓先生诗海内所共赏,不待吾党之揄扬,推论先生所以为诗之本如此。 道光纪元(1821年)夏六月既望书于华山之玉泉院歙鲍桂星
怀州集·自序
怀庆之为郡也,《禹贡》曰“覃怀”,商周曰“畿内”,春秋曰“晋南”。其后为“三川”,为“河内”,为“野王城”,为“王屋郡”。在金、元,为“怀州”;在明及今,为“怀庆”。 太行北峙,沁水东流,南接成星,西联伊洛。舟车所会,人称“陆海”。郡之周围,琅玕多如桑麻。城之内外,芙蕖胜于黍稷,盖得中州之正气。而风味,则近于江南也。 观解组后,祖籍斥邱,有屋三十余楹,田一百余亩,长兄雪浦先生居而食之。失林之鸟,无所栖托。适妇兄牧村太守握符怀庆,姑作萍梗之游,徐图燕巢之寄,时嘉庆辛未(十六年,1811年)夏五月中旬也。 入郡十余日,得西域人买氏故宅一区,在郡城西北,高台寺下。其宅有青梧六株,璎珞松一株,刺松一株,石榴、海棠、椿、榆、槐、柳三十余株。野鸟依人,突逢新雨,虚堂坐月,如遇夙交,不谓余生得此佳地。观既不敢复作出山之想,闭门省咎,以读书为事。稍暇,则叠石为山,疏畦种菜,以为娱乐。 有同年贾约园大令,来让予曰:“无竹令人俗,君所居有花有木,有山有石,而无箨龙以摇秋风。美哉犹有憾。”于是,移竹百余竿,种书室之后,额书室曰:“小琅玕馆”,是为仆得兴吟诗处也。 自辛未(嘉庆十六年,1811年)迄甲戌(嘉庆十九年,1814年),得古今体若干首,名之曰《怀州集》。
娱老集·自序
自嘉庆辛未(十六年,1811年)来居怀州,迄道光丁亥(七年,1827年),越十七年,而予老矣。一切胶胶扰扰、妄念起伏,皆以老屏绝之。妄念销磨,归于闲适。朝哦暮咏,逍遥以送日月,是此生欢娱境也。 《怀州集》三卷,始于嘉庆辛未,截自道光辛巳(元年,1821年)。自壬午(道光二年,1822年)以后,所得诗名《娱老集》。盖以诗娱悦性情,而自忘其为七旬之外之老夫也。 予诗有数集,序我《岭外集》、《漓江归棹集》者,阁学翁覃溪先生也;序我《留都集》者,侍御、出守彰德吴玉松先生;序我《邗上集》者,粤东制府阮芸台先生也;《回帆集》不几首,则无序;序我《鹾城集》者,少司空陈钟溪先生也;序我《行箧集》者,农部员外、同年杨蓉裳先生也;序我《怀州集》者,少司空改詹事鲍觉生先生也。 翁、陈、杨、鲍,墓草已宿。芸台制府在滇南,路遥百驿。玉松先生老于江乡,年八旬有一,近多不称意事,岂复敢劳以笔墨?而平生文字之交,深于风雅,如吴舍人兰雪者,又牵羁人海,老病窘蹙,无兴趣及于此事,故是集辄自序之。 或问:“集中有伤逝之作,不得以《娱老》概之,曷芟去?”答曰:“生身后,圣哲随俗了悲欢,子未读陈简斋诗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