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释贞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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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 4 首
曾国葆 朝代:晚清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828—1863 【介绍】: 清湖南湘乡人,字季洪,易名贞干,一字事恒。
曾国藩季弟。
诸生,从国藩攻太平军,官至知府。
同治元年,与兄曾国荃分路进兵,迫天京。
是年冬,病死军中。
谥靖毅。

人物简介

中州集
子羽,字唐卿,大兴人。
大定末进士,仕至陈州防禦使。
元光末,为酷吏所诬,以乏军兴系狱。
比赦至,唐卿自缢死。
朝臣有辨其冤者,诏复官。
希颜为制辞云:毁誉之来,在仁贤而不免;是非之论,至久远而乃公。
人谓唐卿于此语为无愧。
屏山故人外传:吕氏自国朝以来,父子昆弟凡中第者六人,以六桂名其堂。
贞干,字周卿,尤自刻苦,酷嗜文书,著碣石志数十万言,皆近代以来事迹。
幽隐谲怪,诙谐嘲评,无所不有。
在史馆论正统,独异众人,谓国家止当承辽。
大忤章庙,旨谪西京运幕,量移北京,致仕。
自号虎谷道人。
晚年感末疾,又号吕跛子,自作传以见志。
閒閒公亦以为笃志君子也。
弟士安,字晋卿。
卿云,字祥卿。
子鉴,字德昭,皆名士。
唐卿其从子云。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612—1693 【介绍】: 清安徽桐城人,原名秉镫,字饮光。明诸生。入清隐居不出,自称田间老人,与顾炎武、钱谦益、方以智、徐乾学兄弟等都有往来。学问长于经学,尤精于《》。文章颇有才气。有《屈宋合诂》、《藏山阁诗文集》(别本名《田间文集》)等。
晚晴簃诗汇·卷一十六
钱澄之,初名秉镫,字幼光,更字饮光,桐城人。有《藏山阁稿》、《田间诗集》。
人物简介
钱澄之,原名秉镫,字饮光,桐城人,明季诸生,崎岖两粤,顺康间归隐,著《易学》,《田间诗文集》。
藏山阁集·序(汪德渊)
《藏山阁文存》六卷、《诗存》十四卷、《田间尺牍》四卷,桐城钱饮光先生遗著,同邑萧氏所庋之钞本也。
犹忆幼时读方望溪文集,即稔先生为胜朝耆旧,与杜于皇辈同以诗鸣。
其后复于国初诸家集中,杂触杂受,以得先生之言行。
已而于吴中获见先生《易学》,知其演倪、黄绪馀,为治易者别宗。
先生暮年尝躬至吴会,刊所著诗文全集,鬻诸市以自供,故其《致王安节书》有「拙刻付坊间,何法得推行」等语。
然则此椠当为先生刻全集时所自芟存之别本,盖其中多据事直书、且有忌讳语,易罹文网故也。
先生少有声闻,为当时江表诸布衣之一,与方密之诸人友善。
明都既覆,福王由崧为马士英拥立于南京,阮大铖以阉党久锢之馀,竟缘马起用,挟《南都防乱檄》之憾,修怨东林,党祸甚炽,羼先生名于党籍,名捕四出,先生乃亡命三吴,幸免。
俄而南京破,福王被执,先生因佐嘉善钱柄起义兵,柄故南京吏部文选司郎中也。
顾不崇朝,遇战即败死,先生又幸免。
会闽中立唐王聿键,间关赴之。
至则早为黄漳浦所荐,谒选,授推官,得吉安,值疆臣已前举人题补矣,乃改授延平。
未几,闽破,粤中立桂王由榔。
先生复度岭走粤,连上二疏,请急经营江西,以图恢复中原,引两汉关中、河内为喻,其言咸中历物之意,关于当时存亡大计至切,顾竟不见用。
会集投奔诸臣廷试,先生得庶吉士、翰林院教习。
居粤二年,亲见武夫悍恣,纲纪陵夷,大势已去,不可复为;重以孙可望挟封事起,内溃之势尤岌,先生乃引归,遂以文学箸述终老,克享大年。
此其生平之大略也。
尝谓明室之亡,讵非人谋之不臧耶?
怀宗旧劳于外,习知天下险易、民生息耗,又复怀澄清之志,宜有拨乱反正之功矣。
然因偏愎自用,好行小慧,以操切之术行政,遂为温、周诸奸所挟持,终其身末由觉悟。
而当时贤人君子,则被杀逐、遭廷杖者接踵不绝,求跂息之安而不得。
迨至国破之馀,诸王踵起,救死不暇,犹扇党锢之馀波,弃大谋而安晏毒,其时朝臣镇将,又颠倒于恩雠我尔之痼见,弘光短祚,仅为宵人傀儡,其馀小腆残腊,且蹙蹙于悍将骄卒之手,生息于其肘腋,虽欲蕲存,抑胡可得?
顾今夷考其世,当时牧相百僚,实多贞干练事之人,皆中屏藩之选;下至里闬之士,怀忠信、笃道义,匹夫匹妇,临危不改而致命遂志者,项背相续,绝非历代末叶所及。
本朝入关定鼎,其风流馀韵犹能泽及百年,何其盛也!
夫以如是之人材,而终不获致安危扶倾之效,明室之亡,转如拉枯摧朽,此其原因虽甚駮杂,今为简语以明之,则从来专制之朝,皆行迫狭酷烈之法,始也,虽能凭假天然之力以振一旦;既也,天然之力浸穷,乃至无复可以相假,朽索驭马,其势终必逸去而无幸。
当此之时,虽有善者亦无如何,此俚俗所以有「一姓不再兴」之谚,殆为专制言也。
乌虖!
世之君子观于明亡受祸之惨,与夫今日大势之所向,而犹欲守一覕之见,师其成心以断制天下,斯非所谓大惑不解、大愚不灵之至者耶!
歙县汪德渊。
(《藏山阁集》电子版录入:顾青翎)
藏山阁集·序(龙潭室主)
明政失纲,海内鼎沸,流贼陷京师,怀宗殉国,诸王拥行朝虚号,播越于江、浙、闽、粤间,卒以覆亡。呜呼!明之自蹙其国也,廷臣搆于上,奄宦乱于中,贪鄙鲜耻之夫盈天下,泰然居民上,日从事脧削,民无以遂其生。及根本动摇,大命将去,虽有英君哲相起而图之,然亦无可为救。国家之民气,百年养之而不足,一朝丧之而有馀,呜呼!此岂独有明一代然哉?明之亡也,在下者颇多忠义奋发之士,其民气似非无一可用者。士或效力行阵,奔窜颠越,不易其志;穷阴闭结之气,郁而无所发,或托之文字,摅其忠爱之念。当中原板荡,不能拨乱世反之正,行道于当时,穷愁著书,传之来祀,使天下正义不绝如缕,若梨洲、亭林、船山、二曲诸先生者,足以风矣。田间先生,胜国逸老之一也,学既宏富,又负经世之略,所著《诗学》《易学》《庄屈合诂》及《诗集》《文集》已梓行矣,惟《藏山阁集》以多忌讳语,未能付剞劂。其已行之诗文集亦列入《四库违碍书目》,版籍不存,识者憾焉。 龙潭室主曰:昔孔子生周之世,闻扬殷之三仁;汉室文网疏阔,司马迁乃成《史记》。韩昌黎谓「诛奸谀于既死,发潜德之幽光」,以朝代兴革之故,霸者虽能取夺于一时,而公理如日月之经天,江河之行地,盖自有未能湮废者也。予读兹集,可以观明代兴亡之理由,天地之气之所以赋畀于吾民者,犹于是乎在。故谋之璱楼,毅然印行之,俾广其传。田间学业已自不朽,名以久而弥彰,而又何待予之喋喋耶?是书校刊之役,阅时凡三月,于其发行也,爰为之序,以志来者。戊申十一月龙潭室主。
田间诗集·序(任塾)
余兄弟束发即与龙眠诸子游,惟时龙眠声气遍于海内,诗坛文社与东南遥为应和更相雄长者久矣,而为之领袖者,厥惟钱子,则今所称田间饮光先生也。先生才敏绝人,作为诗文,摇笔辄就,意不可一世。会寇躏吾皖,同时避地白下,琐委之日,啸歌自如。既素负不羁之才,又以落拓书生好持议论,为异己者所衔,致有南渡钩党之祸。自是亡命天隅,十年不返。改革后,白门寓客相率归里,独先生音问杳然,鸡鸣风雨之思,凡我同学未尝一日忘也。 辛卯冬,还自岭外,戢影江村,著作益多,诗益奇,每一落纸,竞相传写,上自卿士大夫,下至田里负贩妪孺,皆吟诵不去诸口。既为诸同人鸠赀授梓,播之四方,所谓《田间集》者是也。迩年文教聿兴,风雅益盛,先生亦不能深隐,仍事远游。所至,诗辄成帙,号《客隐集》,视《田间集》殆将倍之,而仍以「田间」名者,田间固先生读书处也。诗集外,文集等是。又有《诗学》《易学》《庄屈合诂》各种,卷帙浩繁。 戊辰春,东海徐先生谋诸都下大老,将尽梓以行世,会余有山左之役,语余曰:「子乡有传人、有传书,今且悉付剞氏以公同好,子能与其成之乎?」噫!此余志也。以余乡之有传人、有传书,其乡人不能传而借手于诸大君子,负愧甚矣!其敢自外乎?惟公所命,吾任其诗可也。计先生生平诗不下万首,昔寓金陵有《过江集》,已流离天未,有《生还集》,既皆入《藏山阁集》中,兹特集其辛卯还里以后迄今四十年所作,总为《田间全集》,亦既洋洋乎大观矣。校士之暇,聊题数语,略述往事,并识兹集之所由始事云。至其诗文之妙,脍炙士林已久,固不俟余之多言也。
田间全集·序(徐乾学)
三十年前,桐城姚经三尝手一编示余,为其同里钱饮光先生所撰《田间诗集》。余日夕讽诵,心仪其为人,已得读其文,则益慕之,恨不即造席奉教也。岁壬子,冬,忽来都下,馆余座师龚端毅公家,因与订交欢甚。明年,余将出京,与叶讱庵、张素存诸公邀之共游西山,萧寺清宵,剧谈夜半,益悉其生平本末。暨余家居二年,再入都,以丁太夫人艰归,先生时访余庐居,或不至,亦因风便通殷勤焉。丁卯春,余在礼部,方有文史之役,即安得饮光先生北来一切与就正乎?分两月光禄馔金,寄枞阳为治装,惟虑其老,不堪远涉耳。乃健甚,慨然脂车既至,尽出所著书,所谓《田间易学》《田间诗学》《庄屈合诂》及诸诗文,读之皆根极理要,禀经酌雅,陈言勿去,一归自然,而真定、宛平两相国及余季弟立斋皆笃好之,因谋为授梓以传。 吾观古今著书,其人未有不穷愁者。先生自甲申变后,南都拥立新主,奸邪柄国,群小附之,浊乱朝政,而为之魁者,其乡人也。以夙负盛名之士,慷慨好持正论,与乡人迕,及其得志,脩报复,固欲得之而甘心焉,刊章捕治,将兴大狱。于是亡命走浙、闽,又自闽入粤,崎岖绝徼,数从锋镝间支持名义所至,辄有可纪。既岭外削平,穷年归隐,乃肆力著书,今且四十年矣。今夫《》,圣人所谓忧患之书也,泰否剥复诸卦,为君子小人消息倚伏之机;而《》之作也,则又多出于贞臣志士感激激扬之怀,好贤如《缁衣》,恶恶如《巷伯》,皆有不容自已者。先生既穷而著书,乃尤致意于二经,又有取于蒙庄之旷达,悲正则之幽忧,手辑其书,为之诂释,其志足悯矣。其他游览、纪载、投赠之作,无非原本此志,未尝苟作也。 顷以校书至吴,寓余花溪草堂且一年所,今年余乞归,迎余于惠山,年七十有九,登山渡涧,上下相羊,不异强壮少年,饮酒剧谈,与十五六年前无异。庄生曰:「受命于地,惟松柏独也,在冬夏青青。」然则先生固人中之松柏,而其所为文,亦犹夫凌霜犯雪之菁葱挺秀,非凡卉之可比也。 余幸得官侍从,历卿尹,兄弟受国恩至重,顾于《青蝇》《贝锦》之诗,恒兢兢焉,忧愁偪侧,不能终日。惟先生知余深,余特服先生能信心独行,卒自免于小人之机械,而余不能随时韬晦,以终脱于忧患,序其集有深感焉。时康熙二十有九年夏五月。
田间集·小引
今江南北,盖无不诵西顽道人诗云。西顽者,吾乡钱幼光先生也,或称饮光。南渡时遭党锢,亡命流滞岭峤,迄辛卯始归,归则番然老头陀矣,自称西顽道人,人亦以道人称之。道人无边幅,好诙谐,饮酒放浪山水间,每酒后谈说平生,声泪俱下,听者不能仰视。呜呼!烈丈夫也。往学禅,已信禅与易通,益读《》及《南华》《楞严经》,自谓有得,因注《》,旁通星卜、奇门、术数诸书,为人言,或奇中已,笑曰:「此皆易中馀绪也。」悉弃去。间入城为余辈讲《》及《庄子》,超超玄解,即京、郭失其奥论矣。顾时时吟诗,诗不拘一格,上自汉魏,下迄中晚,随其兴会所至,即为之生平。厌人分别四唐,谓:「唐诗莫工于少陵,今少陵集具在,其中亦初亦盛,亦中亦晚,或一篇中有为盛者、中者、晚者,孰得而优劣之?彼优初盛而劣中晚者,直小儿强作解事语耳,乌足与论诗?诗,以道性情也,吾适吾性而止,而格律矜哉故。」自道人归后,所得诗近千馀首,自士大夫以迄穷乡野老竖子,无不能诵道人诗。顾其所传者,皆即事、怀古、田家诸近体诗,至于古诗,世或未之见也。吾尝一诵之,感慨讽谕,婉而有风,真得古三百篇之旨,而于性命之理,当世之故,往往托以见焉。嘻!盛矣!余发燥即受道人知,以余可言诗也,与为忘年友。余亦惟道人诗法是宗,间录其近体数百首置笥中,出游吴越,同人竞相传写,楮弊墨漶,至不可读,思安得悉付剞劂,用公同好耶?会子直诸子先获我心,搜其全本,删订成集,余适自吴兴归,乃与山民、喈公广谋同志,合力梓焉,以应四方之求。呜呼!此道人返里后十年内作也,删者十之三,所存如此,亦可以传矣,吾犹惜其删者之不尽传也。至若十年前,别有诗数千首,皆感时纪事,自成诗史,不欲示人,又有《行路难》《行脚诗》,亦各为一集,不载此内。集曰田间,谓辑诸田间也,田间者,道人学易处也。读田间诗者,由诗以见道人之所见,庶几于易有得尔,而徒诵诗云乎哉? 康熙壬寅季冬嘉平月,同学小弟姚文燮谨识。
田间集·自述
钱子游十年归,归十年后,始有庐,庐在先人墓傍,废瓜田盈亩为之,环庐田也,故名曰「田间」。其未有庐前,往来鸠兹、白下、天柱、龙眠间,足迹不出五百里,所至有诗,诗且千数百首。既居田间,则覃心学易,自谓于图象外别有得也,故又名其居曰「乐易堂」,乐易之暇,间有吟咏,咏其所得耳,志不在诗也。同人顾独好余诗,儿子法祖间取十年来所有诗,汇成帙,号《田间集》,藏诸左子子直。子厚见之,谓钱子曰:「子游十年归,其十年诗既不肯传矣,今《田间》诸什,大半播人口耳间,子乌能终藏乎?是不可以不传。」钱子曰:「不可。吾诗悲,非世所乐闻,其声往往激楚也。」二左子曰:「删之。删其过悲者,可矣。」钱子曰:「嗟乎!夫诗言志,子谓我遭遇如此,欲不悲,得乎?吾学易者也,尝谓诗通于易,易无体,以感为体,诗有音,感而成音,彼无所感而吟者,无情之音不足听也,是以论诗者,当论其世也,论其地也,亦曰观其所感而已。吾不知世所为温厚和平者何情也,悲从中来,郁而不摅,必遘奇疾,何则违吾和尔。风也者,所以导和而宣郁也,吾极悲而情始和也。吾宁诗不传尔,其悲者不可删也,且吾又安知其悲也?」二左子顾谓潘子蜀藻、戴子导及孙子喈公曰:「钱子悲不自知,吾党知之,其悲之极者,其情之至者也,情之至者不能自删,吾党代为删之。」删讫,姚子经三适自吴兴返,惊曰:「田间诗存者仅此乎?然诸子之爱田间者至矣,仅此亦足以传矣,吾与同学诸子为授梓焉。」梓成,为卷十,为诗八百五十有奇,钱子览之,叹曰:「嗟乎!删之是也。然是集也,是诸子之志,非吾之志也。」澄之记。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唐僧。河东虞乡人,俗姓梁。年十三,初听《涅槃经》,即通文旨。及长,广读各经,义解益深,德行兼善,为海内名僧所重。太宗贞观八年,召住弘福寺。有《涅槃经》、《摄大乘论》等义疏。
全唐文·卷九百四
灵润。俗姓梁氏。河东虞乡人。隋仁寿中出家太岳灵岩寺。贞观八年住京师宏福寺。
新脩科分六学僧传·卷第十九 持志科
俗姓梁。河东虞乡人也。家十兄弟。皆同产。其间三者愿入道。父曰。但习诵观音经。苟先忆持则听。润执卷从旦至午。即忆持。不少忘。遂获落发。依灵粲法师住兴善寺。年十三禀涅槃。年十五。登座。如宿齿。仁寿间。诏其师粲。送舍利于怀州造塔。而润徒行相随。乞食自给。悉辞去官费。议者韪其持守。过泰山。从灵岩寺副师。习般舟定。于时同志五百人。独润于行坐无替。顷之受摄论于道奘法师。仍事奘师。为和尚。而登具焉。年二十三。反锡京邑。会智念法师。方弘小论。又抠衣轮下。有辨相法师者。学兼小大。于净影寺造摄论疏五卷。门人五百。其能竖义者二百。相与徵诘。而润始造之。奋发奇论。一座叹伏。辨行法师尤钦挹。大业初忽属风疾。后虽勿药而虚幻之相愈益厌。卜终南之北。澧鄠之间。玉山之下逝。将与沙门空藏慧琎智信智光等。游于丛祠野冢。鬼魅群号族啸之地。以终其身。大业十年。诏入鸿胪馆。教授三韩僧。并于所居寺。翻译经本。季年。四海横溃。有司禁僧。毋外出。于是归隐兴善寺之西院。自课迄三年。迁蓝田之感化寺。偕慧定禅师。沙门志超等。一食燕嘿。终十五载。时岁荐饥。宾侣过从。菽麦共餐。法会之盛。虽灵粲师亦歆羡焉。唐兴诏任兴善住持事。润以素所托迹。不敢辞。贞观八年。诏迁弘福寺。就翻译。仍职證义。此其大略也。若其间患难困苦。皆适有天幸。不至狼狈。岂非其善缘所感。阴相之力耶。尝以护法罪流欢州。诏安置洛东。道俗趋向如初。疏报京邑。门人云云仆射房玄龄见之叹曰。词理恳款。有其名者。必有其实。信哉。讲涅槃七十馀遍。摄大乘论三十馀遍。维摩胜鬘起信等论。不算。皆有义疏行世。其义疏如摄论之黎耶。真俗无相无生观等。特异诸说。弟子净元嗣。沙门智衍。其族侄也。幼承教勖。善涅槃摄论住蓝田之法池寺。
续高僧传·卷第十五 义解篇十一
释灵润。
俗姓梁。
河东虞乡人也。
家世衣冠乡闾望族。
而风格弘毅统拟大方。
少践清猷长承馀烈。
故能正行伦据不肃而成。
昆季十人秀美时誉。
中间三者齐慕出家。
父告子曰。
但诵观音。
先度即当许也。
润执卷便诵。
一坐不起。
从旦至中。
文言遂彻。
便预公度。
依止灵粲法师住兴善寺。
粲有正行备于别传。
年十三。
初听涅槃妙通文旨。
将及志学销会前闻括悟新理。
便登讲座宣释教意。
部分科宗英秀诸僧。
咸欣其德。
加又钦重行禁。
动静惟安。
不妄游从常资规矩。
所以兴善大德海内名僧。
咸相顾而言曰。
此沙弥发踪能尔堪住持矣。
于后深心至道通赡群师。
预在见闻包蕴神府。
当即斧藻人法圭璋解行。
皆统其本支该其成败。
仁寿感瑞怀州造塔。
有敕令往。
官供驿乘随师东赴。
乞食徒行独无受给。
既达河内。
道俗服其精通敬其行范。
所有归戒并从于润。
当即名厉河北誉满京师。
闻泰岳灵岩寺僧德肃清四方是则。
乃杖策寻焉。
既睹副师遂从咨训。
乃习般舟行定。
无替晨昏初经三七情事略疲。
自斯已后顿忘眠倦。
身心精励遂经夏末。
于时同侣五百馀人。
各奉行之互相敦励。
至于解坐同行无几。
惟润独节秀出情事莫移。
皆不谋同词敬称徽绩。
时父任青州益都令。
外祖吴超任怀州怀令。
堂祖吴同任齐州山荐令。
姨夫侯援任曹州金乡令。
并润之宗族内外亲姻。
虽经还讲肆游其所部。
事逾行路一无过造。
及生缘背丧。
或有悲慕邀延者。
润情若风传。
不往登践。
斯割爱从道。
皆此类也。
有道奘法师。
擅名海岱讲摄大乘。
又往寻焉。
时未具戒早飞声采。
周流法席文义圆通。
问难深微称传元宰。
预是同席心共揖之。
既承师有本。
即奉奘以为和上。
大戒已后方诣律司。
十地诸经略观文体。
年二十三还返京室。
值志念法师正弘小论。
将欲博观智海。
预在听徒。
有辩相法师。
学兼大小声闻于天。
摄论初兴盛其麟角。
在净影寺创演宗门。
造疏五卷。
即登敷述京华。
听众五百馀僧。
竖义之者数登二百。
润初从关表创预讲筵。
祖习异闻遂奋奇论。
一座惊异侧目嘉之。
登有辩行法师。
机论难拟处众高谢而敬惮焉。
虽则负誉帝京。
而神气自得。
或讥毁达其耳者。
曾若不闻。
以道镇心情无喜怒。
末法攸寄诚可嘉焉。
大业初岁风疾暴增。
后复本心更精新业。
又恐报倾旦夕不守本怀。
讲导世流往还烦杂。
遂脱略人事厌俗归闲。
遂往南山之北西极澧鄠东渐玉山。
依寒林头陀为业。
时与沙门空藏慧琎智信智光等。
京邑贞干同修出离。
既处丛塳。
鬼神斯恼。
或被推荡偃仆。
或扬声震叫者。
润独体其空寂宴坐如空。
诸被娆者皆来依附。
或于深林旷野狼虎行处。
试心安止都无有畏。
当遵此务尽报传持。
属大业末年不许僧出。
遂亏此行。
乃还兴善托于西院。
独静资业一食入净。
常讲涅槃众经。
有慧定禅师等。
归依受业相率修课。
不出院宇经于三年。
结侣渐多行清动众。
时僧粲法师。
一寺顶盖。
锐辩无前抗衡京国。
乃率诸翘望五十馀僧。
来至法会详其神略。
人并投问玄隐之义。
润领宗酬答位判泠然。
咸共欣赏妙符经旨。
尔后誉传光价。
众聚相从。
既懿业内传。
将流法味。
大业十年。
被召入鸿胪教授三韩。
并在本寺翻新经本。
并宗辖有承不亏风采。
会隋氏乱伦道光难缉。
乃隐潜于蓝田之化感寺。
首尾一十五载。
足不垂世。
离经专业。
众请便讲以示未闻。
春秋入定还遵静操。
沙门志超。
抗节禅府。
闻风造展。
遂等宿交。
相师念定欣从语默。
时天步饥馁道俗同沾。
化感一寺独延宾侣。
磨谷为饭菽麦等均。
昼夜策勤弘道为任。
故四方慕义归者云屯。
周赡精粗无乖僧法。
共餐菜果遂达有年。
斯诚至德冥符。
兼济有日矣。
润以化洽外流道声载路。
兴善本寺敬奉芳尘。
上陈敕使请充寺任。
便不守专志。
就而维之。
贞观八年敕造弘福。
复被徵召。
即现翻译證义须明。
众所详准又当斯任。
至于词理有碍。
格言正之。
同伦糺位。
斯人最上。
京邑释门寔惟僧杰。
初润隋末在兴善院感魔相娆。
定志不移。
冥致善神捉去。
经宿告曰。
昨日魔子依法严绳。
深知累重自感而死。
若此徵应其量难纪。
武德七年时住化感。
寺主智信为人所告。
敕使围寺大显威权。
润曰。
山居行道心不负物。
贤圣所知计非所告使人逾怒。
忽有大风雷震。
山崩树折。
吹其巾帽坐席。
飘落异处。
人众丧胆遂求悔过。
润曰。
檀越有福能感幽灵。
斯之祥徵昔来未有。
使者深愧释然事解。
贞观年中与诸法侣登山游观。
野烧四合众并奔散。
惟润安行如常顾陟。
语诸属曰。
心外无火火实自心。
谓火可逃无由免火。
及火至。
润熸馀自敛。
据事以量。
知人难矣。
后住弘福。
有僧因事奉敕还俗。
复经恩荡情愿出家。
大德连名同举得度。
上闻天听。
下敕深责投诸南裔。
驩州行道。
于时诸僧创别帝里无非恸绝。
润独安然容仪自若。
顾曰。
三界往还由来恒理。
敕令修道何有悲泣。
拂衣东举忻然而趣。
道俗闻见莫不叹服。
寻尔敕追洛东安置。
化行郑魏负帙排筵。
弘阐涅槃十有馀遍。
奥义泉飞惠流河洛。
乃报京邑门人疏曰。
吾今东行略有三益。
一酬往谴。
二顺厌生。
三成大行。
吾有宿累蒙天慈责。
今得见酬则业累转灭。
惟加心悦何所忧也。
愚夫痴爱随处兴著。
正智不尔。
厌不重生。
夫净秽两境同号大空。
凡圣有情咸惟觉性。
觉空平等何所著也。
自度度人俱利之道。
举人出家依道利物。
愿在三有普济四生常无退转。
三益如是汝等宜知。
各调诤根业与善而住。
吾无虑矣。
仆射房玄龄遇之。
称叹累息曰。
大德树言词理俱至。
名实之副诚所望也。
不久敕追还住弘福。
居宗扬化。
涅槃正义惟此一人。
然其爰初入道。
奉节不亏持操摄仪。
魁质雄雅形器八尺。
动静温和挺超联类。
十三离俗更不重临。
二亲既崩弟兄哀诉。
情守自若曾无动容。
但为修冥福设会千僧。
再度尽京。
施悲田食而已。
至于世情得丧浮艳彫华。
既不附心口亦无述。
时俗往还直知叙对。
皆绝供给随言将遣。
前后所讲涅槃七十馀遍。
摄大乘论三十馀遍。
并各造义疏一十三卷玄章三卷。
自馀维摩胜鬘起信论等。
随缘便讲各有疏部。
而玄义备通颇异恒执。
至如摄论黎耶。
义该真俗。
真即无念性净诸位不改。
俗即不守一性通具诸义。
转依已后真谛义边即成法身。
俗谛义边成应化体。
如未转依作果报体。
据于真性无灭义矣。
俗谛自相有灭不灭。
以体从能染分义灭分能异体虑知不灭。
及资粮章中。
众师并谓。
有三重观。
无相无生及无性性也。
润揣文寻旨无第三重也。
故论文上下惟有两重。
舍得如文。
第一前七处舍外尘邪执。
得意言分别。
第八处内舍唯识想得真法界。
前观无相舍外尘想。
后观无生舍唯识想。
第二刹那即入初地。
故无第三。
筌约三性说三无性。
观据遣执惟有两重。
至如本识三相自相受熏。
依他性中说有总别三灭。
又四涅槃离合义异。
两处三种熏习体无有别。
诸如此等有异诸师。
存废之旨陈具章疏。
弟子净元。
神睿卓越。
博要之举振绩京畿。
讲释经论亟经载纪。
铨辩名理响逸学门。
加以性爱林泉捐诸名利。
弊衣粗食谈玄为本。
元以润之立义。
建志寻求。
转解传风被于当世。
有僧法御。
道定人也。
梦见净元。
两手极大执印凭案。
若有所通。
寤以告之。
正披此义。
即因而遂广。
乃成王路矣。
沙门智衍。
即润之犹子也。
幼携入道勖以教宗。
承明词义深有会击。
讲摄论涅槃。
近住蓝田之法池寺。
统律成匠亟动时誉。
然有法以来。
师资传道其宗罕接。
惟润之绪。
继美前修亚迹安远。
斯尘难济。
见于今日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