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世失隐沦,从山异灵士。 明发振云冠,升峤远栖趾。 高岑隔半天,长崖断千里。 氛雾承星辰,潭壑洞江汜。 崭绝类虎牙,巑岏象熊耳。 埋冰或百年,韬树必千祀。 鸡鸣清涧中,猿啸白云里。 瑶波逐穴开,霞石触峰起。 回互非一形,参差悉相似。 倾听凤管宾,缅望钓龙子。 松桂盈膝前,如何秽城市。 馀春尚芳菲,中园飞桃李。 是时乃季月,兹日叶上巳。 既有游伊洛,可以祓溱洧。 得性足为娱,高堂聊复拟。 高堂亦有趣,图缋此芳轨。 栖遁称式骖,善政日驯雉。 兰桂观往辙,簪裾蹑前趾。 啼禽静或喧,花落低还起。 水雾遥混杂,山云远相似。 坐客听一言,随吾祛俗鄙⑴。 ⑴ ○古今岁时杂咏十六。《诗纪》九十八。 疲身不自量,温腹无恒拟。 未能守封植,何能固廉耻。 一经可人言,三冬徒戏尔。 虚信苍苍色,未究冥冥理。 得彼既宜然,失之良有以。 常言厌四壁,自觉轻千里。 日夕聊望远,山川空信美。 归飞天际没,云雾江边起。 安邑乏主人,临邛多客子。 乡乡自风俗,处处皆城市。 所见无故人,含意终何已(○本集六。《诗纪》八十三。)。 行路一孤坟,路成坟欲毁。 空疑年代积,不知陵谷徙。 几逢秋叶黄,骤见春流㳽。 金蚕不可织,玉树何时蕊。 陌上驱驰人,笑歌自侈靡。 今日非明日,所念谁怜此⑴。 ⑴ ○本集一。《初学记》十四作悲行路孤坟诗。文苑英华三百六作悲行路孤坟。《诗纪》八十三。 夕云映西山,蟋蟀吟桑梓。 零露被百草,秋风吹桃李。 君子怀苦心,感慨不能止。 驾言远行游,驱马清河涘。 寒暑更进退,金石有终始。 光色俯仰间,英艳难久恃(同上)。 《宋书》曰:元嘉二十三年。诏群臣曰:吾少览篇籍。颇爱文义。自缨绋世务。情兼家国。徒存日昃。终有惭德。而区宇未一。师馑代有。永言斯瘼。弥干其虑。属思之功。与事而废。残虐游魂。齐民涂炭。乃眷北顾。无忘私拯。思总群谋。扫清逋逆。感慨之来。遂成短韵。卿等体国情深。亦当义笃其怀也。《诗》曰: 季父鉴祸先,辛生识机始。 崇替非无徵,兴废要有以。 自昔沦中畿,倏焉盈百祀。 不睹南云阴,但见胡尘起。 乱极治方形,涂泰由积否。 方欲涤遗氛,矧乃秽边鄙。 眷言悼斯民,纳隍良在己。 逝将振宏罗,一麾同文轨。 时乎岂再来,河清难久俟。 骀驷安局步,骐骥志千里。 梁傅畜义心,伊相抱深耻。 赏契将谁寄,要之二三子。 无令齐晋朝,取愧邹鲁士⑴。 ⑴ ○《宋书》索虏传。又《类聚》五十九、《诗纪》四十五并引始、以、祀、起、否、鄙、己、轨八韵。 南史曰:宋元嘉二十七年。魏太武帝围汝南戍。文帝遣臧质北救。至盱眙。太武已过淮。自广陵返攻盱眙。就质求酒。质封溲便与之。且报书云。不闻童谣言邪。虏马饮江水。佛狸死卯年。冥期使然。非复人事。尔智识及众岂能胜苻坚邪。顷年展尔陆梁者。是尔未饮江。太岁未卯耳。时魏地有童谣。故质引之云。 轺车北来如穿雉。不意虏马饮江水。 虏主北归石济死。虏欲渡江天不徙⑴。 ⑴ ○《宋书》臧质传。南史臧质传。《诗纪》五十五。 南史曰:梁末有童谣。及王僧辩灭。说者以为僧辩本乘巴马。以击侯景。马上郎。王字也。尘谓陈也。江东谓羖羊角为皂荚。隋氏姓杨。杨。羊也。言陈终灭于隋也。 可怜巴马子,一日行千里。 不见马上郎,但有黄尘起。 黄尘污人衣,皂荚相料理⑴。 ⑴ ○南史陈本纪赞。《乐府诗集》八十九。《诗纪》九十七。又《御览》九百六十引起、理二韵。 洛阳伽蓝记曰:迁京之始。朝士住其中。迭相讥刺。竟皆去之。惟有造瓦者止其内。京师瓦器出焉。世人歌曰: 洛阳城北上高里。殷之顽民昔所止。 今日百姓造瓮子。人皆弃去住者耻(○洛阳伽蓝记五。)。 魏纪曰:孝武帝既入关。渤海王高欢议立清河王子善见。以奉明帝之后。是为孝静皇帝。迁都于邺。为东魏。自是军国政务皆归相府。先是童谣云云。按青雀子谓静帝。实清河王之世子。鹦鹉谓齐神武。即高欢也。后竟为齐所灭。 可怜青雀子,飞来邺城里。 羽翮垂欲成,化作鹦鹉子⑴。 ⑴ ○《乐府诗集》八十九。《北齐书》神武纪下。《诗纪》百九。 隋书五行志。陈初有童谣。其后陈主果为韩擒所败。擒本名擒虎。黄斑之谓也。破建康之始。复乘青骢马往返。时节皆应。 黄斑青骢马,发自寿阳涘。 来时冬气末,去日春风始⑴。 ⑴ ○隋书五行志。又隋书韩擒虎传。北史韩擒虎传作江东谣。《御览》八百九十五引《陈书》。《诗纪》百七作江东谣。 ① 汉第五曲拥离。改为忱威。言破加湖。元勋建也。 忱威授律命苍兕。言薄加湖灌秋水。 回澜瀄汩泛增雉。争河投岸掬盈指。 犯刃婴戈洞流矢。资此威烈齐文轨⑴。 ⑴ ○《乐府诗集》二十。《诗纪》九十五。又《类聚》四十二引光、水、轨三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