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念（一作守）平生意，曾期一郡符。 岂（一作可）知因谪宦，斑鬓入江湖。 千顷水纹细，一拳岚影孤。 君山寒树绿，曾过洞庭湖。 有客须教饮，无钱可别沽。 来时长道贳，惭愧酒家胡（一作壶）。 眼（一作看）暗没功夫，慵来剪刻粗（一作磨，一作客须）。 自看花样古，称得少年无。 ① 岭南从事卢传素，寓居江陵。元和中，有一黑驹，乘之甚劳苦，然未常有衔橛之失，颇爱之。一旦，忽人语曰：“阿马是丈人表甥贺兰家通儿也，丈人使通儿卖一别墅，得钱一百贯，通儿破用此钱，今作畜生，在槽枥五六年，与丈人偿债，畜生寿已尽，当死，请速将阿马货卖，兼有一篇留别。”乃骧首朗吟云。 既食丈人粟，又饱丈人刍。 今日相偿了，永离三恶途。 担耳驼鬃项，虽然毛病殊。 更若兼鳌尾，有实不如无。 外瘴须磨点，黄连最能驱。 乌鱼骨颇妙，辄莫用珍珠。 秋病口中白，时时喘息粗。 于中带黑色，肝肺恐应无。 大抵怕青黑，兼忧喘息粗。 神功也不救，迟治气全无。 四齿不曾退，年已只似驹。 但看边畔者，咬得臼还殊。 二八谁家女，漂来倚岸芦。 鸟窥眉上翠，鱼弄口傍珠。 楚山全控蜀，汉水半吞吴。 老眼知佳处，曾看八景图。 天下放玄虚，谁知与道俱。 唯馀范武子，乃是晋诸儒（山谷集注：范宁。）。 役民如犬马，国破作降俘。 往往湖中石，宣和艮岳无。 新笺传后学，古训发先儒。 不拟狂年少，灯前骂老奴。 白骨因谁活，青牛与尔俱。 未酬再生德，更索积年逋。 歆已作佐命，雄甘为大夫。 独馀黄室主，不肯面新都。 尊嫜有严命，妾不获从夫。 去去犹回首，谆谆别小姑（右十妇）。 西子宴姑苏，灵胥赐属镂。 如何居上宰，忠越不忠吴。 焚馀宁有籍，坑后更无儒。 不解愚刘项，翻令二世愚。 素艳羞妆额，红膏妒雪肤。 宁临白刃死，不受赤眉污。 解使冰肠煖，能令玉色腴。 谁能补丹诀，素女绛罗襦。 占断一房居，矶边足钓徒。 如何贪出世，亦典了西湖。 眦血滴耕夫，愁眉蹙贾胡（原作湖，据卢本改）。 良辰风雨至，不复田禾苏⑴。 ⑴ 二句原作□□□□雨，王□不复□，据卢本改补。（自注：说中秋月明四海皆熟。） 忆昔矜容色，如今懒抹涂。 谁能面皮皱，施粉又施朱。 滕叔死千载，犹存蛱蝶图。 狂风一夕起，尽化作青芜（冯本作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