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手驴脚生缘，浩浩丛林盛传。 直饶一穿穿却，未免十万八千。 海底泥牛衔月走，岩前石虎抱儿眠。 铁蛇钻入金刚眼，昆崙骑象鹭鸶牵。 工夫不到不方圆，宽著程途急著鞭。 但得此心常不昧，从教沧海变桑田。 一二三四五六圈，心肝粉碎髑髅穿。 若将方木投圆窍，丑姥争教得少年。 乍离千圣林间寺，来汲城头石罅泉。 相见杯茶虽淡薄，往来无惜为君煎。 东村王老夜烧钱，保当新年胜旧年。 三珓俱通三扣齿，太平无事乐平平⑴。 按：以上辑自士惨编《云外和尚住智门禅寺语录》 ⑴ 举僧问古德：年穷岁尽时如何？古德道：东村王老夜烧钱。 法界无尘心月圆，本光还照未萌前。 而今直下分明去，犹较南泉二十年。 借婆裙子拜婆年，买尽风光不著钱。 劈面来时莫回避，个人里许有生缘。 年老成精不谬传，赵州古佛嗣南泉。 枯龟丧命因图象，良马追风累缠牵。 勘破了老婆禅，说向人前不直钱。 新妇骑驴阿家牵，体段风流得自然。 堪笑效颦邻舍女，向人添丑不成妍。 不入世，未循缘，劫壶空处有家传。 白蘋风细秋江暮，古岸船归一带烟。 主中之主天中天，家势金轮万代传。 退步不居尊贵位，借功却作诞生缘。 廓虚印上无瑕垢，明白机头有转旋。 劫数不能知寿量，湛存象外自绵绵（天宁节）。 空劫威音前，别有一壶天。 御楼观射猎，不是刈茅田。 一句超然，良马影鞭。 道出语默，理合方圆。 运斤之妙，宾主可怜。 斲轮之伎，父子不传。 莫将爻象兮相求龟壳，才落是非兮底事驴年⑴。 ⑴ 举外道问佛，不问有言，不问无言。世尊良久。外道云：世尊大慈大悲，开我迷云，令我得入。外道退已，阿难问佛：外道有何所證？世尊言：如世良马，见鞭影而行。 莺弄歌喉华弄妍，如许春事在门前。 道冲而用亡机者，买尽风流不著钱。 岁朝坐禅，万事自然。 心心绝待，佛佛现前。 清白十分江上雪，谢郎满意钓渔船（岁旦）。 侬家活计本天然，刹刹尘尘见普贤。 犀角一星蟾影透，神珠九曲蚁丝穿。 觉非渐次亡棱缝，幻自消镕得混圆。 妙应通身无向背，古菱花不染媸妍。 药病相攻双去难，心华开发自家禅。 天真历历非修證，日用堂堂岂授传。 高步丹霄知得计，止啼黄叶信成权。 底时屑屑行泥滓，可笑蜗牛自涴涎。 陀罗尼句觉皇宣，一略闻名胜施缘。 端见髓心相付嘱，莫将耳口作流传。 顿机做处天飞电，大器任时海纳川。 不是老婆情分切，肯留文字破尼乾。 这开梦觉底因缘，佛佛心同亡后先。 一点灵明三世外，十分妙净万机前。 琢磨自得丛林下，游戏何妨百草颠。 尘刹纵横俱化事，起家人只奋空拳。 五月人间膏火煎，清风麈对有夤缘。 点头顽石能明證，借口虚空解讲玄。 随类佛身分百亿，出尘红卷等三千。 未闲相约蒲禅稳，作别又趋华雨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