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草天子奏，夜语思忧琴。 因声含香气，其韵流水音。 仙乐朱凤意，灵芝紫鸾心。 翻然远求友，岂独双归林。 松吹暑中冷，星花池上深。 倘俾有声乐，请以丝和金。 ① 贞元中，什邡尉申屠澄赴官，至黄符县东，投路傍茅舍中。有老父及妪，一女年十四五，态甚闲丽，因与之订婚。后生一男一女，澄尝作赠内诗，其妻有和。然未尝出口，秩满将归秦，妻始以诗语澄，怅然若有慕者。澄曰：“傥忆贤尊，今则至矣，何用悲乎？”及过妻家，草舍不复有人，于故衣中见一虎皮，妻大笑曰：“此物尚在耶？”披之，即变为虎，哮吼而去。澄惊走避之，携二子望林大哭，竟不知所往。 琴瑟情虽重，山林志自深。 常忧时节变，辜负百年心。 十年学仙术，灵草少知音。 白禄堪为匮，海宝善软金。 生在沙岗上，常得道家钦。 朱内抽真汞，花红根自深。 忆儿貌，念儿心，望儿不见泪沾襟。 时殊世异难相见，弃谢此生当访寻⑴。 ⑴ 以上三首均见程毅中校点本《玄怪录》卷二。异文及改动均系程氏据《太平广记》卷三二七校改。 ① 元和中，洛阳田璆、邓韶，博学有文。中秋，出建春门望月，遇二书生，邀至其庄。池馆台榭，率陈设盘筵。若有待者，诘之，云：今夕上清神女嫁玉京仙郎，群仙会于兹岳，将藉君礼导升降耳。言讫，花烛满空，有云母双车，偕群仙下。帏中坐者为西王母，相者为刘纲，侍者为茅盈，弹筝击筑者麻姑、谢自然，二书生，卫符卿、李八百也。顷之，汉武帝、唐明皇至。未顷，穆天子至，各为歌相劝酬，汉帝又召丁令威歌，子晋吹笙和之，王母亦召叶静能歌明皇时事。于是黄龙持杯，于车前再拜，祝仙郎神女。刘纲、茅盈，与巢父各有催妆诗。玉女引仙郎与神女入帐，璆、韶奉命相礼。礼毕，符卿、八百引之辞王母，各赐延寿酒一杯，曰：“可增人间半甲子。”送出庄门四五步，失所在，惟嵩山嵯峨倚天，得樵径归，已岁馀矣。于是二人弃家入少室学道，不知所终。 劝君酒，为君悲且吟。 自从频见市朝改，无复瑶池宴乐心（穆王把酒，请王母歌）。 丹晖映云庭，紫烟光玉林。 焕烂七宝花，璀璨瑶灵音。 宫商自相和，妙灵开人衿。 玄唱种福田，广度无界心。 引用典故：老莱服 钓玉 苍生望 书癖 散金 陆沈 好闲知在家，退迹何必深。 不出人境外，萧条江海心。 轩车自来往，空名（一作石）对清阴。 川涘将钓玉，乡亭期散金。 素晖射流濑，翠色绵森林。 曾为诗书癖，宁惟耕稼任。 吾兄许微尚，枉道来相寻。 朝庆老莱服，夕闲安道琴。 文章遥颂美，寤寐增所钦。 既郁苍生望，明时岂陆沈。 宫阙重重闭玉林，昆崙高辟彩云深。 黄龙掉尾引郎去，使妾月明何处寻。 海水西飞照柏林，青云斜倚锦云深。 水风暗入古山叶，吹断步虚清磬音。 风动闲（一作寒）天清桂阴，水精帘箔（一作外）冷沉沉。 西妃少女多春思（一作春思乱），斜倚彤云尽日吟。 水满桑田白日沈，冻云乾霰湿重阴。 辽东归客闲相过，因话尧年雪更深。 君去芳草绿，西峰弹玉琴。 岂惟丘中赏，兼得清烦襟。 朝从山口还，出岭闻清（一作幽）音。 了然云霞气（一作意），照见天地心。 玄鹤下澄空，翩翩舞松林。 改弦扣（一作和）商声，又听飞龙吟。 稍觉此身妄，渐知仙事深。 其将鍊金鼎，永矣（一作以）投吾簪。 引用典故：沧浪 夜寒宿芦苇，晓色明西林。 初日在川上，便澄游子心。 秦（一作晴）天无纤翳，郊野浮春阴。 波静随钓鱼，舟小绿水深。 出浦见千里，旷然谐远寻。 扣船应渔父，因（一作同）唱沧浪吟。 孤征东岭表，冒雨一登临。 再拜烟雾霁，群峰奎壁森。 独山峰耸阁，中谷水鸣琴。 明山卉木翳，遥林云雾深。 瞻庙开明贶，平辽断秽祲。 神颫号万籁，列宿献千禽。 树尾扬旌帛，山头旋革金。 葵阳烘固介，华露润华簪。 鼎立峥嵘势，钟闻杳霭阴。 绾荷据口勾，掬水洗怀襟。 瀑石流觞咏，丰碑驻马吟。 三山香火地，万古帝王钦。 引用典故：鸣琴 遐方献文犀，万里随南金。 大邦柔远人，以之居山林。 食棘无秋冬，绝流无浅深。 双角前崭崭，三蹄下骎骎。 朝贤壮其容，未能辨其音。 有我衰鸟⑴郎，新邑长鸣琴。 陛阁飞嘉声，丘甸盈仁心。 闲居命国工，作绘北堂阴。 眈眈若有神，庶比来仪禽。 昔有舞天庭，为君奏龙吟。 ⑴ 一作哀鸟，一作衰凤 不言牧田远，不道牧陂深。 所念牛驯扰，不乱牧童心。 圆笠覆我首，长蓑披我襟。 方将忧暑雨，亦以惧寒阴。 大牛隐层坂，小牛穿近林。 同类相鼓舞，触物成讴吟。 取乐须臾间，宁问声与音。 评注（点击查看或隐藏评注） 卜筑青岩里，云萝四垂阴。 虚室若无人，乔木自成林。 时有清风至，侧闻樵采音。 凤皇鸣南冈，望望隔层岑。 既言山路远，复道溪流深。 偓佺空中游，虬龙水间吟。 何当见轻翼，为我达远心。 评注（点击查看或隐藏评注） 引用典故：采薇 沧洲 校文在仙掖，每有沧洲心。 况以（一作此）北窗下，梦游清溪阴。 春看湖水（一作口）漫，夜入回塘深。 往往缆垂葛，出舟望前林。 山人松下饭，钓客芦中吟。 小隐何足贵，长年固可寻。 还车首东道，惠言若黄金（一作南金）。 以我采薇意，传之天姥岑⑴。 ⑴ 后五句，一作“胜游在幽寻。历兹山水间，泠然若鸣琴。申章谢来意，愧莫酬知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