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世无奇节，纷然莽大夫。 负恩谈革命，高蹈属吾徒。 五代非纯史，三纲托古愚。 乾坤留正气，垂唁大江隅。 秋水人何远，梅花太爱孤。 手铭上皇鹤（郡斋鹤死，先生瘗之。），心餍季鹰鲈。 别意三秋葛，诗情九月租。 登堂人不见，膜拜有倪迂（庭悬倪云林小影。）。 此郡丘樊胜，水城同杞湖（石屏州有大水城、小水城。）。 风回云窈窕，波静月虚无。 白日诚难系，青天似可呼。 相看同调在，万里慰羁孤。 春事年年在，春亭一老夫。 游观随所遇，叙录以为娱。 山气暮将合，兰阴静若无。 竹林贤可作，盛会岂今殊。 风雨驱龙节，旌旗卫虎符。 深春花破萼，大海月沉珠。 元气唯虚静，神丹乍有无。 藏身无异诀，且入长房壶。 江介瞻周道，殷忧望远图。 未沈河伯璧，空□□□□。 □□□□□，□□□□□。 □□□□□，□□□□□（录自《文芸阁先生书牍》）。 案：《文廷式集·书简》：「昨归，夜不能寐，得诗二首。请我兄改之和之，并请诸君子和之，将来使我姓名牵连见于大集，是所愿也。敢援西溟之言以请。此上采生大兄。式白即晨。」 窈窕东官路，男歌女采珠。 蝶争花自舞，鸟隔水相呼。 岸岸深篁竹，湾湾响荻蒲。 晚山摇飏里，青翠半模糊。 尔我家门似，长贫又早孤。 君恩重山岳，先德积锱铢。 宦海君能济，词场我愧芜。 此身何以报，努力慎前途。 山谷任天社，荆公李雁湖。 往时谐谑语，今竟补遗乎。 宝气吾斋聚，精灵异代俱。 街东报钱七，未可衒书厨⑴。 ⑴ 萚石前年题予所藏宋本《施注苏诗》，云「借瓻还瓻子与吾，吾家敝簏不曾无。携将山谷任天社，伴以荆公李雁湖」云云。萚石所抄任注及所购李注皆有阙者，今故调之。 程髯漫圃记，罗子草堂图。 挂壁青蓑笠，缘坡响荻芦。 钓家全仿佛，云意半模糊。 更画桃花幅，期君醉百壶（有二月钓台之约。）。 旧史传文苑，当年想画图。 烹茶来释子，载酒有生徒。 万丈光遥接，千秋墨共摹。 衣纹托清梦，知我室名苏。 石留间林芜，畦湾即画图。 气蒸沙水涣，云密菜花铺。 宿雨昏如织，遥山澹欲无。 春泥乌犗影，渔屋半模糊。 赠我武功志，因披黄子图。 山川应汝羡，囊橐与人殊。 剩欲钞千卷，相留倒百壶。 论诗齐鲁故，岂独为王卢⑴。 ⑴ 渔洋有《载书图》也，君适以卢尊水《读杜私言》钞本见赠。 宋纸未模糊，珍如付善奴。 芒寒开月匠，瀣液出星觚。 岂谓燕南箧，翻随粤海珠。 摩挲怜小印，河北老金吾。 庾岭梅花笑，书来倩雁奴。 直同人万里，对赏酒千觚。 渤海连城璧，长垣照乘珠。 苍然坚栗气，吾亦见真吾。 遇石如蚛蛀，随方似贾胡。 此朱君长字，孰汉八分摹。 碑补任城十，图来泗水俱。 极高兰若顶，延伫费功夫。 右军摹画壁，石室未模糊。 少尹碑亲访，元和篆有无。 寄声烦给谏，妙墨拓成都。 焉得楞伽跋，寒斋共拜苏⑴。 ⑴ 昨李沧云给事视学蜀中，屡为精拓柳公绰书诸葛祠碑，但尤欲得其篆额耳。又闻大慈寺有坡题观卢楞伽画迹数字尚在，亦几幸一拓之。 尝闻雨窗说，胜绝竹虚图。 叠壁春堆绣，阴崖夜吐珠。 谁留书尚湿，不比石堪摹。 题墨应编帙，从来著录无⑴。 ⑴ 洞后厓上墨书「开皇三年苟粲虎」。 新会千茅缚，衡山一束刍。 静时观道艺，晚岁见根株。 定力持之久，神锋扫不枯。 牟尼非目摄，万象入跏趺。 吴兴名冠代，康里亦师虞。 得吝欧碑秘，相量晋法俱。 千秋同古镜，万象入玄珠。 井底楼栏翠，英灵省记无。 诗梦来禅梦，香苏即宝苏。 铭深瓯篆袅，幻起缕云乌。 欲对诸峰语，能酬十忆无。 勤劬将母意，烟重笔难图⑴。 ⑴ 兰雪所居有十忆之作，曰香苏山馆，曰诗梦草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