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秉屈原操，不探渔父篇。 问言蓬转者，答言直如弦。 ① 中山李章武，贞元三年，客游华州，于市北街见一妇甚美，遂赁舍其家。主人姓王，此则其子妇也。两相悦而私焉。月馀，计用直三万馀，子妇所供费亦倍之，情好弥切。章武告妇，赠鸳鸯绮，子妇荅以玉指环，各为诗别。至十一年，重游，则王氏长老舍业远游，室无一人，子妇殁已再周矣。有东邻妇杨，道其临殁相托语云：“李十八郎至此，乞暂留止，冀神会于髣髴中。”章武于是仍就其家借憩，具酒食呼祭，果见王氏从室北角冉冉至，迎拥共宿，叙平生欢。至五更，下床呜咽，仍各为诗叙别，自屋角去，不复见。 昔辞怀后会，今别便终天。 新悲与旧恨，千古闭穷泉（王氏再赠章武）。 月落三株树，日映九重天。 良夜欢宴罢，暂别庚申年。 ① 贞元十一年，秦中秀才白幽求，从新罗王子过海，失风，至一高山，半腹一城，台阁壮丽，有大树枝，为风相磨，如人诵诗。详诗意，殆示之进，幽求疑未敢前。俄有朱衣人自城中出，传敕诸真君来。殿廊下玉女数百奏乐，白鹤孔雀盘舞应之。日晚出宴迎月殿，有四真君各为《迎月诗》，后一诗忘其下句。又有童女唱《步虚歌》，幽求问从者是何处，曰诸真君游春台也，主人是东岳真君。四时各随地分为游，幽求向诸真君乞归，许之，得随西岳真君后，操舟归，自明州返旧士。 清波滔碧天，乌藏黯黮连。 二仪不辨处，忽吐清光圆。 ① 元和中，彭城秀才成自虚就举东还，路出东陈驿，风雪，夜投佛寺。暗中有一老病僧。俄复有数人至，以自虚举子，各述所作诗，喧论达晓，自虚方欲自誇旧制，一无睹矣。及追寻，始知病僧自称安智高者，是病橐驼。称前河阴转运巡官卢倚马，是驴。称桃林客轻车将军朱中正，是牛。敬去文，是狗。奚锐金，是鸡。苗介立，是猫。胃藏瓠，是一刺猬藏瓠下者。 舞镜争鸾䌽，临场定鹘拳。 正思仙仗日，翘首仰（一作御）楼前（奚锐金近作三首）。 鸟鼠是家川，周王昔猎贤。 一从离子卯（鼠兔皆变为猬也），应见海桑田（胃藏瓠题旧业诗）。 冬季口中黑，医之不必痊。 卧蚕虽有色，而退也无缘。 脾寒令肉颤，胃冷吐清涎。 但针脾上穴，暖胃药为先。 肾黄肾脉肿，积冷致如然。 还须熁腰上，以此出顽涎。 口内忽生涎，心脏热如然。 有疮须用药，包药使绵缠。 黑白一齐全，生来始八年。 中间初似破，十二岁无偏。 ① 白椿夫，字永年，僖宗时湖南衡岳人，得惩妖袪疾之术。一日，有樵夫扣户曰：“西峰岩中有仙会话，师可造之。”永年疑其为妖，杖策随之，去至则瞑矣。但见崖壁有诗，翰墨犹湿，读讫，失其字。 清秋无所事，乘露出遥天。 凭仗樵人语，相期白永年。 嫩叶生初茂，残花少更鲜。 结根龙藏侧，故欲并（一作竞，一作抗）青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