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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简介

新续高僧传·明律篇第四之五
释祥珠,字云浦。姓曹氏,滁州人。父必达,母石氏。年十四,依近邑护国灵峰剃度。讨习经论,孜孜十载。乾隆癸酉,年二十四,偕善学赴潭柘,求戒于恒实。依正律宗,研究二持。甲戌 夏,与善学同为引礼,各司一堂。丙子春,闻嘉兴达天讲说《法华》,抠𪗋趋座,与聆玄旨。又参恢慈禅师于拈花,方欲结冬,正待决疑,而岫云琮璋招之还山,任以旧职。初岫云以戒为法,恒实窥其气度澹逸,迥出尘表,特为记别。戊寅秋,寿圣灵师年逾七十,倦于院事,遣招祥珠。遂一瓶一钵,飘然南下。鹾运高公,伫闻远誉,久企芳躅。拥彗清尘,迎之入院,就正法席。但寺古年湮,荆棘满砌。荒秽塞途,环堵萧然,势难复振。乃竭精诚,历三寒暑。鸠工庇材,金碧一焕。道场之盛,遂甲淮北。尝渡南海礼普陀,过江浙诸名山。偶尔驻锡,缁素景从。所在随缘,与众俱化。最后至阿育王寺,观塔中舍利,以證道果。及归维扬慧因度夏,念前日拈花旧疑,久思请益。甲申冬,再至广陵,晤高旻昭月。时昭欲北上,偕之同行。舟至五台,阻风不进。登岸数步,憩于上方寺竹西亭。下有池水,空明可爱。昭折竹枝,点水谓祥珠曰:“识此否?”语未毕,枝上飞流,洒及其面,当下有省,遂留偈别去。己丑春,重修大殿。广募万缘,三载告竣。殿后左右,并建二楼,以广其制。初,恒实慨律门寖衰,欲修灯谱,以永其传,久之未就。祥珠独善继述,躬任劳瘁,殚心校雔,卒成《律宗灯谱》十卷。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清满洲镶白旗人,那尔氏。乾隆间累官兵部侍郎。随明瑞出师云南,授参赞大臣,在木邦遭缅甸兵掩击,兵溃自尽。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748—1805 【介绍】: 清满洲正黄旗人,瓜尔佳氏,字珠轩。乾隆间身历缅甸、金川、台湾、廓尔喀等役,由马甲累擢都统。赴贵州镇压苗民起事,得封威勇侯。嘉庆间镇压白莲教起事,官至御前大臣、太子太保,爵封三等公。卒谥忠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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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809 【介绍】: 清满洲正黄旗人,章佳氏。乾隆间由护军校累擢贵州镇远总兵。嘉庆初曾镇压南笼府布依族起事。官至宁夏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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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隆阿(1751年—?),字撝谦,号炯斋,巴林氏,蒙古镶白旗人。乾隆己亥举人,嘉庆丙辰进士。中进士后余事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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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767—1830 【介绍】: 清江苏宿迁人,字殿光。起行伍,嘉庆、道光间两任里河守备。长于治水,黄河多次决口,廷珠泄堵并用,处置得当,又筑石坝,遂多年无决溃之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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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清江苏阳湖人,字盘珠。吴轼妻。工诗词,多幽怨凄丽之作。嘉庆间卒,年二十五。有《秋水轩词》、《紫薇轩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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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771—1833 【介绍】: 清江苏阳湖人,字珍浦,别字星联,晚号蓉湖道人。恽毓秀女。能诗善画。嫁完颜廷璐。夫卒,教子严。长子完颜麟庆官至南河总督。纂有《兰闺宝录》、《国朝女士正始集》。
晚晴簃诗汇·卷一八六
恽珠,字星联,一字珍浦,晚号蓉湖道人,阳湖人。肥乡典史毓秀女,满洲泰安知府颜廷璐室,嘉庆己巳进士、江南河道总督麟庆母。有《红香馆诗草》。
闺秀词钞·卷十一
字珍浦,号星联,晚号蓉湖道人,阳湖人。南田先生族孙,典史毓秀女,完颜方伯子妇,曙墀太守室,河帅麟庆、库长麟昌、知州麟书母。有《红香馆诗馀》。
名媛诗话
珍浦诞生之夕,祖母唐梦老妪授珠,遂名之。尝自梦前身为妙莲菩萨侍女,护书红香岛中,因绘《红岛侍书图》。幼颖慧,从父尉肥乡,十岁工诗,兼精绘事。方伯公适宰肥乡,眷属往来,姑索绰罗氏器其有才且贤,一日,试以锦鸡诗,援笔立成,云“闲对清波照彩衣,遍身金锦世应稀。一朝脱却樊笼去,好向朝阳学凤飞。”大蒙赏鉴,遂为太守公聘定焉。卒以贤孝称,河帅年十九成进士,太夫人以诗训之,有“科名虽并春风发,心性须如秋水平。”河帅初入中书,太夫人自绘紫薇便面,题诗赐之曰“金贴传名,青钱入选。薇省森严,凤池清浅。夙夜勿怠,匪躬蹇蹇。叨列清班,勉跻通显。”迨河帅出仕太守,荐升巡抚,节镇南河,所至则著循声,皆秉慈训也。太夫人慈祥乐善,常制药辑方,济人无算,从宦就养所至,修葺道途祠宇,不可胜计,于经济治体,无不通达。尤明心学,慕李二曲先生,以孝子为醇儒,重刊其集,制序行世。又刻《逊庵语录》,以述祖德。尝论古今世运,有治乱维持不敝者,全在纲常,乃仿《列女传》,博采史志,纂《兰闺实录》六卷,先孝行、贤德、慈范、节烈,而以智略、才华殿焉。又广搜国朝女士之作,选为《正始集》,二书可为闺中之文献。太夫人画得南田家法受,于清于族姑冰也。仪征相国论为女中之儒,岂虚言哉。

人物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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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斯洪阿(?—1837年),穆尔察氏,字万石,初名那丹珠,满洲镶白旗人。嘉庆癸酉举人,丁丑进士。先后任吏部主事,工部员外郎,太常寺少卿,内阁学士。祖父哈达翰是乾隆十年进士,父成书为乾隆四十九年进士;后世铁良为晚清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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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780—1859 【介绍】: 清广东番禺人,字子树,号南山,又号松心子、珠海老渔。道光二年进士。历官黄梅、广济知县、南康知府。于经义、古文、骈体、词曲、书法、医学,无不究心。尤工诗,与黄培芳、谭敬昭称“粤东三子”。所作《三元里》、《三将军歌》等,反映鸦片战争中抗敌英杰,尤足称道。有《听松庐诗钞》、《松心诗录》、《松心文钞》、《艺谈录》、《国朝诗人征略》等。
晚晴簃诗汇·卷一三○
张维屏,字子树,号南山,番禺人。道光壬午进士,由知县历官南康知府。有《听松庐诗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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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维屏(1780年—1859年),字子树,号南山,又号松心子,广东番禺人,原籍浙江山阴。诗人,进士出身。与黄培芳、谭敬昭号称粤东三子,是嘉道年间岭南诗坛领袖,清代诗话及诗学繁荣中的重要人物,被称为广东近代第一个重要的诗人。
那丹珠 朝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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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丹珠(1783年—1832年),赫舍里氏,满洲镶蓝旗人。嘉庆六年举人,嘉庆十年进士。官至翰林院侍读学士,镶黄旗蒙古副都统,驻藏帮办大臣,太仆寺卿,工部左侍郎,兵部右侍郎。
屈怀珠 朝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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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怀珠(1800年8月26日—1885年),字伟生,号惺斋,一号星武、一号星阶,行四。四川省顺庆府邻水县人,原籍湖南安化县。清朝官员。道光二十四年(1844年)甲辰恩科举人,咸丰三年(1853年)进士,曾任江西省贵溪县、新建县、南昌县、崇仁县知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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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台诗
施琼芳(1815~1868),初名龙文,字见田,一字昭德,号珠垣。中进士后,改名琼芳。清台湾县治(今台南市)人。生性恬淡,好学不倦,遍读经史诸子百家。道光十七年(1837)拔贡,连捷乡试。隔年参加礼闱,落榜,遂伫留京城,闭门苦读,杜绝浮华奔竞之习。与林晴皋、冯虚谷、蔡廷兰等结为至交,常相唱和。道光乙巳(1845)中恩科进士,铨选六部主事,久滞京城后,始补为江苏知县。未就职,乞养回乡。返台担任海东书院山长,潜心性理之学,以培养后进为己任。施氏生平著作颇多,从作品中可见其「恬退」之性格。近人王国璠谓施琼芳作品径端言正,繁芜尽去,得迹象浑然之旨;其诗则荟集众人长处,有清妙之音,而无奥衍之病,可谓东宁诗坛大家。乙未之际,作品散佚过半,仅《春秋节要》与《石兰山馆遗稿》由其子嗣士洁携渡中国大陆,方得以保存。1958年台南市文献委员黄典权从施氏后裔处取得抄本五册,将之点校,刊于《台南文化》六卷一期。1964年秋,施氏后代将家藏所有施琼芳、施士洁遗稿全数交给黄典权,1965年点校排印,刊于《台南文化》八卷一期。1992年3月又由高志彬主编,龙文出版社刊印《石兰山馆遗稿》。该诗集前附施琼芳手抄稿,后附《台南文化》刊本共二十二卷,一至六卷为古文与骈文,七至十六卷为古今体诗,十七至十八卷为补馀古今体诗,十九至二十二卷试帖诗。兹以龙文出版社刊印,黄典权所藏抄本为底本,进行编校。(施懿琳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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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琼芳(1815年7月10日—1868年10月28日),幼名镇圭,原名龙文,中举后更名,字见田,一字昭德,又字星阶,号朱垣,台湾台南人,原籍福建省泉州府晋江县西岑乡(今福建泉州石狮市永宁镇内)。他与其次子施士洁为清代台湾仅有的父子双进士,葬于今台湾台南市南区桶盘浅墓地内,其坟墓为台南市的古迹。

人物简介

晚晴簃诗汇·卷一六七
金和,字弓叔,一字亚匏,上元人。贡生。有《来云阁诗稿》。
然灰集
余存诗断自戊戌,凡十五年,至壬子,得诗二千首有奇。癸丑陷贼后,仓黄伺间,仅以身免。敝衣徒跣,不将一字,流离奔走,神智顿衰,旧时肄业所及,每一倾想,都如隔世,而况此自率胸臆之词乎?顾以平生结习,酒边枕上,或复记忆一二,辄录出之,然皆寥寥短章,观听易尽,其在闳裁钜制,虽偶有还珠,大抵败鳞残羽。情事已远,歌泣俱非,欲续凫胫,祗添蛇足而已,故不敢为也。久之,亦得若干首。昔韩安国之言曰:「死灰不能复然乎?」余今之宠余诗,则既然之矣,知不足当大雅,抑聊自奉也,因名之曰「然灰集」。
椒雨集
癸丑二月,贼陷金陵,剑淅矛炊,诡名窃息。中夏壬子,度不可留,掩面辞家,仅以身免。贼中辛苦,顿首军门,人微言轻,穷而走北。桑根旧戚,恩重踰山,自秋徂春,寄景七月,而先慈之讣至矣。计此一年之中,泪难颒愧,声不副愁,几昧之无,遑言竞病?惟以彭尸抱愤,辄复伊吾,亦如曲生之交,尚未谢绝。昔杨诚斋于酒独爱椒花雨。椒,辛物也,余宜饮之。又余成此诗,半在椒陵听雨时,今写自癸丑二月至甲寅二月诗凡百五十馀首,为《椒雨集》。
椒雨集·跋
是卷半同日记,不足言诗。如以诗论之,则军中诸作,语宗痛快,已失古人敦厚之风,犹非近贤排调之旨。其在今日诸公,有是韬钤,斯吾辈有此翰墨,尘秽略相等,殆亦气数使然邪?若传之后人,其疑焉者,将谓丑诋不堪,殆难传信,即或总其前后,读而谅之,亦觉申申詈人,大伤雅道,然则余此诗之得罪多矣。顷者江湖游食,更无执庑下人问《五噫歌》者,残秋无事,以其为昔年屐齿所在,故仍端录一本,存诸箧中,聊自娱悦,不但无问世之意,亦并无示客之时。佗日齿迈气平,或复以此为少作而悔之,又不但去其泰甚已也。丙辰九月自跋于松江寓楼。
残冷集
余以甲寅八月出馆泰州,乙卯移清河,丙辰移松江,数为人师,自愧无状,惟以词赋为名,于诗不得不间有所作,虽短章塞责,而了了萍踪,未忍竟弃,遂积为卷叶。此三年中,乞食则同也,而残杯冷炙,今年为甚。夫残冷宜未有如余诗者矣,乃写自甲寅八月至丙辰十月去松江时诗,凡百有馀首,命之曰「残冷集」。
壹弦集
余以丙辰十月应大兴史怀甫(保悠)观察之聘,佐釐捐局于常州。明年丁巳,移江北。其七月,又移东坝,遂至己未九月。事在簿书、钱谷之间,日与驵侩、吏胥为伍,风雅道隔,身为俗人,虫鸟之吟或难自已,则亦独弦之哀歌也。今写自丙辰十月至己未冬赴杭州时所作诗,凡二百有馀首,曰《壹弦集》。
南栖集
咸丰十年之闰三月,金陵大营再溃,不数月而吴会贼踪几遍,东南之祸于是乎极。余于其时尽室由江阴渡江,一寓于靖江,再寓于如皋,又渡吴淞江,取道沪上,然后航海至粤东止焉。初佐陆子岷钟江大令于端、广二郡,子岷逝世,遂佐长白凤五林(安)观察潮州。前后七八年间,凡若簿书期会之烦、刑狱榷算之琐、椎埋烽燧之警、侏俪责让之扰,俱于幕府焉责之,感在知己,所不敢辞。则日已昃而未食、鸡数鸣而后寝者,盖往往有焉,文章之事,束之高阁而已。然犹以其闻见所及,制为粤风粤雅二百馀篇,又先后怀人诗七十章,草稿皆在牍背,未遑掇拾。丁卯东归之前数日,家人辈以为皆废牍也,而拉杂摧烧之,于藏拙之义甚当,而歌泣已渺不可追,然则祖龙之燄虐矣。顾任生游迹以粤东为至远,屐齿之所及,未可废也,其未至粤以前及在粤馀诗,败鳞残爪,间有存者,辄复写之为《南栖集》。
奇零集
余于丁卯夏,由粤东之潮州航海东归,既过春申江,行未至金陵,遘疾几殆。至戊辰冬,始以家属旋里。劫灰满地,衰病索居,怀刺生毛,阅四五年,竟无投处。癸酉之岁,出门求食,虽间有怜而收之者,而旧时竿木,鲍老郎当,大抵墨突未黔,楚醴已彻。十馀年中,来往吴会,九耕三俭,靳免寒饿而已。生趣既尽,诗怀亦孤,而自与夫己氏文字搆衅以来,既力持作诗之戒,又以行李所至,习见时流坛坫,尤不敢居知诗之名,即或结习未忘,偶有所作,要之变宫变徵,绝无家法,正如山中白云,止自怡悦,未可赠人。乃知穷而后工,古人自有诗福,大雅之林,非余望也。顾吾友丹阳束季符大令数数来问诗稿,谓余诗他日必有知者,儿辈亦以葺诗为请,余未忍峻拒,因检丁卯至乙酉诸诗,虽甚寥寥,犹汇写之为《奇零集》。余已年垂七十,其或天假之年,蚕丝未尽,此后亦不再编他集矣。
压帽集
美人香草,胎自风骚,汉晋以来,不废斯体,《香奁》《疑雨》,弥扬其波。余生于江东金粉之乡,不无俗耳筝琶之听,宠花心事,中酒风光,当其少时,好为绮语。虽司勋明知春梦,而彭泽难讳閒情,竟删风怀,自惭情伪,特入诸本集,恐为方袍幅巾者所呵,故别而存之。欧阳公之言曰:「酒黏衫袖重,花压帽檐偏。」余极爱诵此二语,因命之曰「压帽集」。
秋蟪吟馆诗钞·谭序
闻之全椒薛先生曰:「亚匏,振奇人也,至性人也,晚无所遇而托于诗。」光绪初元,乃与君相见于钵山。君时已倦游,少年抑塞磊落之气殆尽,而同气犹相求也。造访逆旅,密坐倾衿。予盖习闻金陵义士翻城之盟,微叩之,君蹙頞不欲尽其辞。清言谈蓺,逾晷而别,固未得读其诗也。献窃闻之,《》有风有雅,则有正有变,庙堂之制,雍容揄扬,箸后嗣者,正雅尚已。天人迁革,三事忧危,变雅之作,用等谏书。流而为《春秋》家者,非无位者之事。若夫形四方之风,长言永歌,政和安乐者有之。既不获作息承平之世,兵刃死亡,非徒闻见而已,盖身亲之。甚而《式微》之播迁、《兔爰》之伤败、《清人》之翱翔、《黍离》之颠覆,「不自我先,不自我后」,则夫悲歌慷慨,至于穷蹙酸嘶,有列国变风所未能尽者,亚匏之诗云尔。大凡君之沦陷、之鲜民、之乞食,一日茹哀,百年忍痛,情动于中而形于言,于我皆同病也。风之变,变之极者,所谓不得已而作也。君终焉放废,不复能以变雅当谏书,《春秋》纪衰,亦布衣者所窃取。君蕉萃老死,不再相见,今从束季符令君得读君诗,散佚而后,尚数百篇。跌荡尚气,所谓振奇者在是;缠绵婉笃,所谓至性者在是。昔者群盗窟穴金陵者十二年,贤人君子出于坎窞,予所识如田君鼎臣、管君小异,皆尝雪涕嚼齿,言当日情事如君之诗。至若张义士炳垣,尤旷代之奇烈,献追哀以诗,差于君诗为笙磬矣。今者南国江山,重秀再清,风人涕泪,荡为烟埃,而君已死,不复歌舞为太平之民。然而君固达微之君子,尚在人间,犹将继《山枢》《蒹葭》之音,未能忘情于当世也。光绪十有八年,岁在壬辰暮春之月既望,谭献撰。
秋蟪吟馆诗钞·冯序
予年十五从宝应乔笙巢先生学为赋,先生手《惜阴书院赋钞》一册授予,其间作者若蔡子涵琳、湘帆寿昌、杨柳门后、周还之葆濂、马鹤船寿龄、姚西农必成,并一时之隽,而尤以金亚匏先生和为魁杓。妥帖排奡,隐秀雄奇,融汉魏六朝三唐于一冶,东南人士莫之或先。予之知先生始此也。时赭寇方炽,先生支离岭南,半菽不饱,出没豺虎之丛,独弦哀歌,不获一奉手。其后十许年,予来江宁,读书惜阴书院,与刘子恭甫、唐子端甫、秦子伯虞、朱子子期亦以辞赋相角逐,如先生曩者与蔡、马、杨、周同,而所作下先生远甚。一日,遇先生桑根师坐上,先生年垂六十,意气遒上如三四十人,抵掌谈天下事,声觥觥如钜霆。得失利病,珠贯烛照,不毫发差忒,镌呵侯卿,有不称意者,涕唾之若腥腐,闻者舌挢不得下,先生夷如也。先生出,师顾予曰:「亚匏,振奇人也。袌负卓荦,足以济一世之变,而才与命妨,连蹇不偶。尝从东诸侯游矣,亦无真知亚匏者足以尽其所蕴。世自失亚匏耳,于亚匏何有哉?」予心识之。既先生中子还仍珠复从予游,予乃以得于先生者授之,仍珠亦日有声。乙酉,桑根师弃诸生。未几,先生亦旅没沪上。科举既废,辞赋遂同刍狗,刘、唐诸子并为异物,讲舍且易为图书馆矣。每念先生与蔡、马、杨、周跌宕文史,放浪山泽,已如读循蜚、合雒诸纪,若灭若没,罕有能道其端委者,又独聚散存没之故,足深人遐慕也耶?今年春,仍珠始以先生诗二册,附以词及杂文,乞予校定。先生诗妥帖排奡,隐秀雄奇,犹之其赋也。词若杂文,亦能据其中之所得,不同于凡近。独予童龀即知先生,而迟之六十年乃得卒业是编,距与先生执手时又一世矣。世运相禅,陵夷谷堙,先生既前卒,不见桑海之变,而予颓龄穷海,顾景无俦,于过去千劫,太平三世,皆一一躬丁之,今且不知所终极,读先生是编,忽不禁其万感之横集也。甲寅立冬前一日,金坛冯煦。
秋蟪吟馆诗钞·梁叙
昔元遗山有「诗到苏黄尽」之叹,诗果无尽乎?自三百篇而汉魏,而唐而宋,涂径则既尽开,国土则既尽辟,生千岁后,而欲自树壁垒于古人范围以外,譬犹居今世而思求荒原于五大部洲中,以别建国族,夫安可得?诗果有尽乎?人类之识想若有限域,则其所发宜有限域;世法之对境若一成不变,则其所受宜一成不变。而不然者,则文章千古,其运无涯,谓一切悉已函孕于古人,譬言今之新艺新器可以无作,宁有是处?大抵文学之事,必经国家百数十年之平和发育,然后所积受者厚,而大家乃能出乎其间。而所谓大家者,必其天才之绝特,其性情之笃挚,其学力之深博,斯无论已。又必其身世所遭值,有以异于群众,甚且为人生所莫能堪之境,其振奇磊落之气,百无所寄泄,而壹以迸集于此一途,其身所经历、心所接搆,复有无量之异象,以为之资,以此为诗,而诗乃千古矣。唐之李杜,宋之苏黄,欧西之莎士比亚、戛狄尔,皆其人也。余尝怪前清一代,历康雍乾嘉百馀岁之承平,蕴蓄深厚,中更滔天大难,波诡云谲,一治一乱,皆极有史之大观,宜于其间有文学界之健者异军特起,以与一时之事功相辉映。然求诸当时之作者,未敢或许也。及读金亚匏先生集,而所以移我情者乃无涯畔。吾于诗所学至浅,岂敢妄有所论列?吾惟觉其格律无一不轨于古,而意境、气象、魄力,求诸有清一代,未睹其偶,比诸远古,不名一家,而亦非一家之境界所能域也。呜呼!得此而清之诗史为不寥寂也已。集初为排印本,余校读既竟,辄以意有所删选,既复从令子仍珠假得先生手写稿帙,增录如干首为今本。仍珠乃付精椠,以永其传。先生自序述其友束季符之言,谓其诗他日必有知者。夫启超则何足以知先生?然以李杜万丈光燄,韩公犹有群儿多毁之叹,岂文章真价,必易世而始章也?噫嘻!乙卯十月,新会梁启超。
秋蟪吟馆诗钞·识语
先君诗词文稿,经粤匪之乱,散失都尽,世所传《来云阁诗》,什九皆乱后之作,为丹阳束季符先生允泰所刻本。先生与先君为金石交,先君故后,葺所钞存诗稿,刻于杭州,题曰「来云阁诗」。实则来云阁者,先君自署词稿之名,诗稿旧自署为「秋蟪吟馆诗钞」。束刻版本后存于金陵书局,辛亥、癸丑两次之乱全毁焉。男遗、还敬谋重刻,复检旧藏,得词六十六首、文十七篇,吉光片羽,手泽弥新,各为一卷,并以付梓,敬更正诗稿之名曰「秋蟪吟馆诗钞」,而以「来云阁」之名仍归之词稿,题曰「来云阁词钞」。文一卷,无题名,附于词钞之后,均从先志也。男遗、还敬注。
秋蟪吟馆诗钞·陈衍跋
近人之言诗者,亟称郑子尹郑子尹。子尹盖颇经丧乱,其托意命词又合少陵、次山、昌黎,镕铸而变化之,故不同乎寻常之为诗也。上元金君仍珠以其尊人亚匏先生遗诗刊本见惠,读之彷佛向者之读子尹之诗也。至癸丑、甲寅间作,则一种沈痛惨澹阴黑气象,非子尹之诗所有矣。夫举家陷身豺虎之穴,谋与官军应,不济,万死一生,迟之又久,仅而次第得脱,岂独子尹所未经,抑少陵所未经矣。经此危苦而不死,岂乏其人?不死而又能诗,且能为沈痛惨澹阴黑逼肖此危苦之诗,无其人也。先生与子尹同时,子尹名早著。然知子尹之诗,不知先生之诗,欲不谓之贵耳而贱目也,岂可得邪?乙卯人日,侯官陈衍书于京师。
秋蟪吟馆诗钞·金还跋
谨案:先君诗集,粤匪乱后所作,自题曰「秋蟪吟馆诗钞」。捐馆以后,丹阳束季符先生允泰垂念金石至契,力图传播,属仁和谭仲脩先生献选成一本,于光绪戊辰序刊杭州,用先君自署词稿之名,题曰「来云阁诗」。板存金陵书局,经辛亥、癸丑两次兵事,不可踪迹。嗣还与家兄遗商定,仍用「秋蟪吟馆诗钞」旧题,覆印束本,加入词稿、文稿,以活字板排行,以饷世之欲读先人遗著者。时与新会梁任公启超同客京师,承于先集有「诗史」之目,详加釐订。复以纪事钜篇,谭选尚有未尽,加入数首,属还付手民精刻,并许刻后覆勘。会梁君南返不果,还敬捡手稿及束本校读,并就仁和吴伯宛昌绶、长洲章式之钰一再商榷,是为今七卷本。告成有日,用志颠末。丙辰五月,第二男还敬记。
秋蟪吟馆诗钞·叶景葵跋
亚匏先生生二子,长名遗,字是珠,次名还,字仍珠。仍珠与余交最密。光绪乙酉科举人,入河东运使幕,由佐贰保升知县,分山西补用,委办归化城教案,为晋抚岑春煊所赏,调充抚院文案。光绪壬寅秋,赵尚书由山西布政使护理巡抚,余就其聘为内书记,始与仍珠朝夕相见。 癸卯,尚书调任湘抚,余与仍珠同案奏调,同充抚院文案,余司财政、商矿、教育,仍珠司吏治、刑律、军务、交涉。旋出署澧州知州,政声卓然。未半年,调回文案。桂事起,湘边吃紧,仍珠筹画防剿事宜,因应悉当。力保黄忠浩熟娴韬略,可以专任,尚书深韪其言。尚书奉召入都陛见,陆元鼎继任,仍珠仍留文案。陆过武昌时,张之洞痛诋黄忠浩与革党通,不可再予兵权,意欲以张彪代之。陆与仍珠疏,初颇疑金、黄句结,后黄军所向有功,仍珠善于料事,又长辞令,陆大信任之。时尚书已拜盛京将军之命,奏调仍珠赴奉。余本以文案总办兼财政局会办,仍珠至,以文案总办让之,仍令余会办,又令仍珠会办财政局。未几,又令会办农工商局。终尚书之任,仍珠未离文案。尤长于交涉案件,日、俄战后,收回各项已失主权,皆其襄赞之力。嗣因营口开埠,章程草案与直督幕府刘燕翼龃龉,大为袁世凯所恶。尚书内调,徐世昌继任,竟以财政案与余同时革职,实则仍珠仅会衔而不问事,乃同被其谤,冤矣。 余二人既同去官,同回上海閒居,旋为端方招入两江幕府,又为锡良调至奉天,委办锦瑷铁路交涉,锡又委以奉天官银号会办。尚书二次出关,仍珠仍任文案总办,兼东三省官银号总办。武昌事起,清室动摇,尚书委署奉天度支司,辞不就任;且侦知奉省有潜谋革命者,张作霖势力渐张,力劝尚书归隐,尚书犹豫,同官亦设计阻挠,延至共和诏下,方得去位。然以袁世凯之雄猜,尚书之忠厚,竟能绝交不恶,从容入关,皆仍珠擘画之功也。 入民国后,在京蒙古王公,组织蒙古实业公司,公举仍珠为协理,移家北京,入进步党为基金监。梁任公为财政总长,同党公举仍珠为次长,欲藉其深沈谙练之力,为任公补偏救弊,任公甚信赖之。民国十一年,中国银行股东会举为总裁,张嘉璈副之,仍珠能尽张之长而匡其短,维持之功颇大。十四年,在总裁任以积劳得中风疾辞职。由是右偏不仁,神思颠倒,如狂癫之症,逾年忽然清醒,自言如梦初觉,但仍偏废在床。十八年,卒于家,年仅七十三。 仍珠少受业于冯蒿庵,为律赋甚工,未留稿。入政界后,长于公牍、章奏,周密而有断制,能弭患于未形,又深悉社会情伪,善为人谋,有疑难事,咸就商取决焉。余生平受益极多,仍珠亦引余为益友也。弱冠孤贫,笔耕不给,饥驱谋食,事畜增繁,操守甚谨严,虽屡近膏腴而积赀有限。病中以遗嘱付托,不过数万金,身后分给二子及诸孙,陆续耗用,未及一年,已艰窘不能支柱。读亚匏先生之诗,其命宫殆世世磨蝎也欤?是珠尤不善治生,沈于痼习,家居营口,为商人司笔札,潦倒于身,时仗仍珠周济。遗嘱内有分给是珠二子之学费,顷闻读书颇有成,差足喜也。 仍珠殁,余方在南,事后凭棺一恸,怆感万端,有挽诗云:「平生益友惟君最,又到吞声死别时。病里笑谈仍隔阂,梦中魂气忽迷离。已无笔势铭贞曜,祗有琴心殉子期。一恸傥随冥契逝,神州残命况如丝。」「卅年形影相追逐,君病而今四载强。平旦东方神已敞,浮云游子意何长。焚琴燕寝花无主,(侍婢阿琴他适。)啜茗公园树久荒。(余至京,每日在公园老树下茗话。)遗著未编遗嘱在,含悲郑重付诸郎。」庚辰十月初九日追记。 此书初刻成,仍珠以最精印本见赠,展诵数过,藏庋有年。庚辰十月,检书作记,距仍珠之死已一星终矣。仍珠遗稿,百无一存,读者见余所记,可略悉其生平,盖非一人之私言也。景葵。(录入:顾青翎)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831—1895 【介绍】: 清河南安阳人,字玉山,号香谷。同治元年进士,历官山西平陆、永济诸县知县,有政声。光绪间为广西巡抚,提倡蚕桑,民间每年增收银五六十万两。旋调广东,卒于官。
晚晴簃诗汇·卷一六一
马丕瑶,字玉山,安阳人。同治壬戌进士,官至广东巡抚。有《珠溪存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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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丕瑶(?—1895年),字玉山、一字珠溪,河南省彰德府安阳县(今河南省安阳市)人,同进士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