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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简介

全后魏文·卷五十八
拾寅,慕延兄子。
拾寅 朝代:南朝宋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南朝宋时鲜卑人。吐谷浑慕延从弟。慕延死,拾寅立。用书契,起城池,筑宫殿。宋文帝元嘉二十九年,诏以拾寅为西秦、河二州刺史,河南王。曾东破北魏军。宋孝武帝大明五年,献善舞马。进号征西大将军、车骑大将军。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唐僧。太宗贞观时人。天台山国清寺丰干禅师游松径,见一十余岁儿童,遂引至寺,付库院。经三纪,令知食堂。与寒山友,状类颠狂。闾丘胤出守台州,入寺见寒山、拾得二人,拜之,二人连臂走出,沈迹无所。胤复往寒岩谒问,便缩入岩穴中入灭。寻其遗物,唯于林间并村墅屋壁得诗三百余篇。
唐诗大辞典 修订本
诗僧。字里不详。与丰干、寒山同时,约于玄宗至代宗间在世。旧说为太宗贞观间人,实误。据云数岁时被遗弃赤城道旁,为台州(今浙江临海)国清寺僧丰干拾归,就养于寺中,遂以拾得为名。后为国清寺苦行僧。与寒山友善,二人交谈,听者多不能解。或传其为菩萨应身,时人尊为贤士。《宋高僧传》卷一九、《景德传灯录》卷二七有传。喜作诗,多宣扬佛教义理,以劝谕世人,亦有吟咏山林风景及隐逸情趣之作。诗风浅显通俗,与寒山诗风相似。其诗由僧道翘编次为1卷,共50余首,附收于《寒山子诗集》之末。今人钱学烈有《寒山拾得诗校评》。《全唐诗》存诗1卷。《宗镜录》中另存其诗2首,《全唐诗续拾》据之收入。
唐诗汇评
拾得,生卒年不详,本为赤城(在今浙江天台境)孤儿,天台国清寺僧丰干漫步赤城道上,拾而养之,故名拾得,旧传贞观时人,据近人考证,约玄宗时在世。与寒山为友,亦能诗。后人辑寒山集,附其诗于集中。《全唐诗》编诗一卷。
宋高僧传·卷第十九 感通篇第六之二
拾得者。封干禅师先是偶山行至赤城道侧。仍闻儿啼遂寻之见一子可数岁已来。初谓牧牛之竖。委问端倪云。无舍孤弃于此。封干携至国清寺付与典座僧。或人来认必可还之。后沙门灵熠摄受之令知食堂香灯。忽于一日见其登座与像对槃而餐。复呼憍陈如曰小果声闻。傍若无人执箸大笑。僧乃驱之。灵熠咨尊宿等罢其堂任。且令厨内涤器。洗濯才毕澄滤食滓。以筒盛之。寒山来必负而去。又护伽蓝神庙每日僧厨下食。为乌鸟所取狼藉。拾得以杖扑土偶三二下骂曰。汝食不能护。安护伽蓝乎。是夕神附梦与阖寺僧曰。拾得打我。明日诸僧说梦符同。一寺纷然始知非常人也。时牒申州县。郡符下云。贤士隐遁菩萨应身。宜用旌之。号拾得为贤士。又于寺庄牧牛。歌咏呼天。当其寺僧布萨时。拾得驱牛至僧集堂前倚门抚掌。大笑曰。悠悠者聚头。时持律首座咄曰。风人何以喧碍说戒。拾得曰。我不放牛也。此群牛者多是此寺知僧事人也。拾得各呼亡僧法号。牛各应声而过。举众错愕。咸思改往修来感菩萨垂迹度脱。时道翘纂录寒山文句。于寺土地神庙壁。见拾得偈词。附寒山集中。
神僧传·卷第六
拾得者。丰干禅师偶山行至赤城道侧。闻儿啼。遂寻之见一子可数岁。初谓牧牛之竖。委问端倪云。无舍孤弃于此。丰干携至国清寺。付与典座僧曰。或人来认可还之。后沙门灵熠摄受之令知食堂香灯。忽于一日见其登座与像对盘而餐。复呼憍陈如曰。小果声闻。傍若无人执箸大笑。僧乃驱之。灵熠咨尊宿等罢其堂任。且令厨内涤器。洗濯才毕澄滤食滓。以筒盛之。寒山来必负而去。又护伽蓝神庙每日僧厨下食。为乌鸟所取狼藉。拾得以杖扑土偶三二下骂曰。汝食不能护。安护伽蓝乎。是夕神附梦与阖寺僧曰。拾得打我。明日诸僧说梦符同。一寺纷然始知非常人也。时牒申州县。郡符下云。贤士隐道菩萨应身。宜用旌之。号拾得为贤士。又于寺庄牧牛。歌咏呼天。当其寺僧布萨时。拾驱牛至僧集堂前。倚门抚掌大笑曰。悠悠者聚头。时持律首座咄曰。风人何以喧碍说戒。拾得曰。我不放牛也。此群牛者多是此寺知僧事人也。拾得各呼亡僧法号。牛各应声而过。举众错愕。咸思改往修来。感菩萨垂迹度脱。时道翘纂录寒山文句。于寺土地神庙壁。见拾得偈词。附寒山集中。
高僧摘要·品高僧摘要卷三
丰干禅师。先是偶山行。至赤城道侧。闻儿啼。遂寻之。见一子可数岁已来。初谓牧牛之竖。委问端倪。云无舍孤弃。丰干携至国清寺。付与典座僧。或人来认。必可还之。后沙门灵熠摄受之。令知食堂香灯。忽于一旦。见其登座与像对槃而餐。复呼憍陈如曰。小果声闻。傍若无人。执箸大笑。僧乃驱之。灵熠咨尊宿等。罢其堂任。且令厨内涤器。洗濯才毕。澄滤食滓。以筒盛滓。俾寒山来负去。又护伽蓝神庙。每日僧厨下食。为乌鸟所取。狼藉拾得以杖朴土偶。三二下。骂曰。汝食不能护。安护伽蓝乎。是夕神附梦与阖寺僧曰。拾得打我。明日诸僧说梦符同。一寺纷然。始知非常人也。时牒中州县郡。符下云。贤士隐遁。菩萨应身。宜用旌之。号拾得为贤士。又于寺庄牧牛。歌咏呼天。当其寺僧布萨时。拾得驱牛。至僧集堂前。倚门抚掌大笑曰。悠悠者聚头。时持律首座咄曰。风人何以喧碍说戒。拾得曰。我不放牛也。此群牛者。多是此寺。知僧事人也。拾得各。呼亡僧法号。牛各应声而过。举众错愕。咸思改往修来。感菩萨垂迹度脱。时道翘纂录寒山文句。于寺土地神庙壁。见拾得偈词。附寒山集中。

作品评论

王舟瑶《跋寒山子诗集》
(寒山诗)云:“一为书剑客,三遇圣明君。东守文不赏,西征武不勋。学文兼学武,学武兼学文。今日既老矣,馀生不足云。”拾得诗云:“少年学书剑,叱驭到京州。闻伐匈奴尽,娑婆无处游。归来翠岩下,席草枕清流。”则二人固挟文武材,有意世用,不得志而逃于禅也。其诗近偈语为多。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约659—700,一作661—702 【介绍】: 唐梓州射洪人,字伯玉。陈元敬子。少任侠,后苦节读书。举光宅进士。以上书论政,为武则天所赞赏,拜麟台正字,转右拾遗。随武攸宜击契丹,表掌书记,军中文翰皆委之。圣历元年以父老解职归乡,旋居父丧。武三思指使射洪县令段简罗织罪名,将其下狱,冤死狱中。论诗标举“风骨”、“兴寄”,反对柔靡之风,为唐诗革新先驱。有集。
唐诗大辞典 修订本
【生卒】:659—700,一说661—702 字伯玉,排行大,梓州射洪(今四川射洪)人。曾任右拾遗,后人因称“陈拾遗”。陈子昂出身豪族,少任侠,成年后始发愤攻读。睿宗文明元年(684)登进士第(此据赵儋《故右拾遗陈公旌德碑》。按《唐才子传》云子昂登第在高宗开耀二年,误),任麟台正字。武周代唐,陈子昂上表称颂,后升任右拾遗。曾两度从军至北方边塞。武后圣历元年(698),因父老解官回乡。后为县令段简陷害,死于狱中。沈亚之以为段简乃受武三思指使(见《上九江郑使君书》)。生平见卢藏用《陈氏别传》,新、旧《唐书》本传。陈子昂于沿袭六朝余波之初唐诗坛深表不满,慨叹“汉魏风骨,晋宋莫传”,故欲革除“采丽竞繁”之齐梁诗风,以继承建安、正始之诗重比兴寄托之传统(见《与东方左史虬修竹篇序》)。陈子昂之诗与其诗论相合,代表作为《感遇》38首,反映武周时代之社会现实甚为广泛,抨击时弊亦较深刻,抒写胸臆之作则慷慨深沉,风格近于阮籍《咏怀》。另有《登幽州台歌》虽仅4句,然为历来传诵之名篇。陈子昂于唐诗有开启之功,甚得李、杜等人之推崇,韩愈云:“国朝盛文章,子昂始高蹈。”(《荐士》)金元好问云:“论功若准平吴例,合著黄金铸子昂。”(《论诗绝句》)其诗文集以四部丛刊本《陈伯玉文集》为通行,今人徐鹏校点之《陈子昂集》最完备。诗注本有彭庆生《陈子昂诗注》。《全唐诗》存诗2卷。《全唐诗外编》补诗1首。
唐诗汇评
陈子昂(661-702),字伯玉,梓州射洪(今属四川)人。睿宗文明元年(684)登进士第,诣阙上书,拜麟台正字。武后垂拱二年从军北征,归朝,补右卫胄曹参军,迁右拾遗。万岁通天元年,以参谋从武攸宜北讨契丹,立志许国,然不为所用,眨暑军曹,军回,辞官还乡。为县令段简构陷系狱,忧愤而卒。子昂为诗提倡“汉魏风骨”,所为书疏,亦全用散体,为唐代文学风气转变之先驱。有《陈伯玉文集》十卷行世。《全唐诗》编诗二卷。今人彭庆生有《陈子昂诗注》。
全唐文·卷二百九
子昂字伯玉。梓州射洪人。文明初举进士。诣阙上书。武后奇其才。擢麟台正字。再转右拾遗。圣历初。以父老解官归侍。县令段简觊其富。因事系狱。忧愤卒。年四十三。

作品评论

后村诗话
唐初王、杨、沈、宋擅名,然不脱齐、梁之体。独陈拾遗首唱高雅冲淡之音,一扫六代之纤弱,趋于黄初、建安矣!太白、韦、柳继出,皆自子昂发之。
瀛奎律髓
陈拾遗子昂,唐之诗祖也。不但《感遇诗》三十八首为古体之祖,其律诗亦近体之祖也。
周履靖《骚坛秘语》
陈子昂初变齐梁之弊,以理胜情,以气胜辞。祖《十九首》、郭景纯、陶渊明,故立意玄远而造语精圆。
《唐诗品》
唐初律体声华并隆,音节兼美,属梁、陈之艳藻,铲末路之靡薄,可谓盛矣,而古诗之流,尚阻蹊径。拾遗洗濯浮华,斫新雕朴,《感遇》诸作,挺然自树,虽颇峭径,而兴寄远矣。自馀七言诸体乃非所长,《春台》之作纯有楚声,此意寥寥,几乎尺有所短,竟使沈、宋扬波,宗称百代,慷慨瑰奇之气,尚诡于风人之度耶?
李攀龙《唐诗选序》
唐无五言古诗,而有其古诗。陈子昂以其古诗为古诗,弗取也。
《艺苑卮言》
陈正字陶洗六朝铅华都尽,托寄大阮,微加断裁,而天韵不及;律体时时入古,亦是矫枉之过。
诗薮·内编
唐初承袭梁、隋,陈子昂独开古雅之源,张子寿首创清淡之派。盛唐继起,孟浩然、王维、储光羲、常建、韦应物,本曲江之清淡,而益以风神者也;高适、岑参、王昌龄、李颀、孟云卿,本子昂之古雅,而加以气骨者也。
诗薮·内编
五言律体,极盛于唐,要其大端,亦有二格:陈、杜、沈、宋,典丽精工;王、孟、储、韦,清空闲远,此其概也。
唐诗归
唐至陈子昂,治觉诗中有一世界。无论一洗偏安之陋,并开创草昧之意亦无之矣。以至沈、宋、燕公、曲江诸家,所至不同,皆有一片广大清明气象,真正风雅。
唐音癸签
唐人推重子昂,自卢黄门后,不一而足。如杜子美则云:“有才继骚雅”、“名与日月悬,韩退之则云:“国朝盛文章,子昂始高蹈。”独颜真卿有异论,僧皎然采而著之《诗式》。近代李于麟,加贬尤剧,余谓诸贤轩轾,各有深意,子昂自以复古反正,于有唐一代诗,功为大耳。正如夥涉为王,殿屋非必沉沉,但大泽一呼,为群雄驱先,自不得不取冠汉史,王弇州云:“陈正字淘洗六朝铅华都尽,托寄大阮,微加断裁,第天韵不及。”胡元瑞云:“子昂削浮靡而振古雅,虽不能远追魏晋,然在唐初,自是杰出。”斯两言良为折衷矣。
《唐诗选脉会通评林》
陈、杜诗体浑大,非若中晚下细小工夫,作小结果。
《诗源辨体》
子昂五言近体,律虽未成,而语甚雄伟,武德以还,绮靡之习,一洗顿尽。
《诗辩坻》
陈伯玉律诗,清雄为骨,绵秀为姿,设色妍丽,寓意苍远。由初入盛,此公变之。沈、宋堂皇,悉皆祖构于此。
原诗·内篇
盛唐诸诗人,惟能不为建安之古诗,吾乃谓唐有古诗。若必慕汉魏之声调字句,此汉魏有诗而唐无古诗矣。旦彼所谓陈子昂“以其古诗为古诗”,正惟子昂能自为古诗,所以为子昂之诗耳。
《唐诗别裁》
唐初五言古、渐趋于律,风格未遒。陈正字起衰而诗品始正,张曲江继续而诗品乃醇,
《茧斋诗谈》
子昂胸中被古诗膏液熏蒸十分透彻,才下笔时,便有一段元气,浑颢驱遣,奔赴而来。其转换吞吐,有掩映无尽之致,使人寻味不置,愈入愈深,非上口便晓者比。但是他见得理浅,到感慨极深处,不过逃世远去,学佛学仙耳,此便是没奈何计较。
石洲诗话
子昂、太白皆疾梁、陈之艳薄,而思复古道者。然子昂以精深复古,太白以豪放复古,必如此乃能复古耳。若其揣摩于形迹以求合,奚足言复古乎?
援鹑堂笔记
射洪风骨矫拔,而才韵犹有未充,讽诵之次,风调似未极跌荡洋溢之致。
三唐诗品
骨格清凝,苍苍入汉,源于《小雅》,故有怨诽之音。《感遇》诸篇,璆然冠代,称物既芳,寄托遥远,固当仰驾阮公,俯陵左相。《幽州》豪唱,述为名言,如《河梁赠答》,语似常谈,而脱口天成,适如人意。海内文宗,非虚誉也。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673或678—740 【介绍】: 唐韶州曲江人,字子寿,一名博物。擢进士,官秘书省校书郎。先天元年道侔伊吕科登第,授左拾遗,迁左补阙。玄宗开元二十一年,官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时称贤相。二十四年为李林甫所谗,罢相,出为荆州长史。卒谥文献。有文名,其《感遇诗》以格调刚健称。有《曲江集》。
唐诗大辞典 修订本
【生卒】:678—740 字子寿,韶州曲江(今广东韶关)人。武后神功元年(697),登进士第,授校书郎。玄宗先天元年(712),中道侔伊吕科,授左拾遗。后历官司勋员外郎、中书舍人、桂州都督、集贤院学士、中书侍郎等职。开元二十一年(733)拜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翌年迁中书令,兼修国史。为著名贤相。二十四年,受李林甫排挤,罢相。次年贬为荆州长史,在州以文史自娱,不戚戚于怀。二十八年病卒。年63岁(两《唐书》本传均作68岁,误)。生平详见新、旧《唐书》本传及近年于韶关发现之《张九龄墓志铭》。九龄工诗能文,文长于碑志,诗格调清雅,兴寄深婉,其《感遇》十二首,与陈子昂诗齐名。施补华《岘佣说诗》云:“唐初五言古,犹沿六朝绮靡之习,唯陈子昂、张九龄直接汉魏,骨峻神竦,思深力遒,复古之功大矣。”至其古近体写景抒情诸作,清淡和雅,兴象玲珑,前人以为实开王、孟、储、韦一派。《诗薮》内编卷二云:“张子寿首创清淡之派,盛唐继起,孟浩然、王维、储光羲、常建、韦应物本曲江之清淡,而益以风神者也。”今存《曲江张先生文集》20卷。《全唐诗》存诗3卷,《全唐诗外编》及《全唐诗续拾》补诗4首。
全粤诗·卷七
张九龄(六七八 — 七四〇),字子寿,一名博物。韶州曲江人。唐中宗景龙元年(七〇七)进士,始授校书郎。又以道侔伊吕科策高第,迁左拾遗,调左补阙、司勋员外郎。以才鉴为宰相张说所亲重,进中书舍人。玄宗开元十四年(七二六),张说罢官,改九龄太常少卿,出为冀州刺史,以养母,请改洪州都督,徙桂州都督,摄御史中丞、岭南按察兼选补使。以拟奏章称旨,诏擢秘书少监、集贤院学士,副知院事。迁工部侍郎,知制诰。二十一年冬,晋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固辞,不许。次年,迁中书令,知院事。为李林甫所忌,又以谏阻进用张守圭、牛仙客而遭潜构,罢为尚书右丞相,寻再贬荆州长史。开元二十八年,请拜扫南归,五月七日,病卒于故里。追赠荆州大都督,谥“文献”。有《曲江集》二十卷。事见徐浩撰碑铭。《旧唐书》卷九九、《新唐书》卷一二六有传。
唐诗汇评
张九龄(673-740),—名博物,字子寿,韶州曲江(今广东韶关)人。武后长安二年(702)擢进士第,又连登材堪经邦及道侔伊吕科,授左拾遗。玄宗开元十一年,累迁至中书舍人。寻出为冀州刺史,改洪州都督,转桂州都督,充岭南道按察使。召拜秘书少监,集贤院学士,副知院事,再迁中书侍郎,二十一年以本官同平章事,累封始兴县伯。因李林甫排挤,于开元二十五年眨荆州长史。卒,谥文献。九龄为开元贤相之一,其诗词采富艳,而情致深婉。有《曲江集》二十卷行世。《全唐诗》编诗三卷。
全唐文·卷二百八十三
九龄字子寿。一名博物。韶州曲江人。擢进士。始调校书郎。以道侔伊吕科策高第。开元十一年拜中书舍人内供奉。封曲江男。二十一年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迁中书令。累封始兴县伯。左迁荆州大都督长史。卒年六十八。赠荆州大都督。谥曰文献。建中元年加赠司徒。

作品评论

《唐诗品》
曲江藻思翩翩,体裁疏秀,深综占意,通于远调,上追汉魏而下开盛唐,虽风神稍劣而词旨冲融,其源盖出子古之平调曲也。自馀诸子、驰志高雅,则峭径挺出,游泳时波,则蘼芜莫剪,安能少望其风哉?近体诸作,绮密闲澹,复持格力,可谓备其众美。虽与初唐作者骈肩而出,更后诸名家,亦皆丈人行也。而况节义相先,称古之遗直者耶!
唐音癸签
张曲江五言以兴寄为主,而结体简贵,选言清冷,如玉磬含风,晶盘盛露,故当于尘外置赏。
《唐诗观澜集》
曲江长律,鸣鸾佩琼,万象咳吐,与明皇诗赓歌倡答,如律吕之相应,可谓一德一心。
《唐诗别裁》
唐初五言古渐趋于律,风洛未遒,陈正字起衰而诗品始正,张曲江继续而诗品乃醇。
《四库全书总目》
九龄守正嫉邪,以道匡弼,称开元贤相,而文章高雅,亦不在燕、许诸人下。《新唐书·文艺传》载徐坚之言,谓代文如轻缣素练,实济时用,而窘边幅。今观其《感遇》诸作,神味超轶,可与陈子昂方驾;文笔宏博典实,有垂绅正笏气象,亦具见大雅之遗,坚局于当时风气,以富艳求之、不足以为定论。
石洲诗话
曲江公委婉深秀,远出燕、许诸公之上、阮、陈而后,实推一人,不得以初唐论。
《读雪山房唐诗序例》
张曲江襟情高迈,有遗世独立之意,《感遇》诸诗,与子昂称岱、华矣。
昭昧詹言
张曲江以风雅之道,兴寄为上,故一篇一咏,莫非兴寄,此意是矣。然僻者为之,则又入于空泛,捕风捉影,似是而非。夫六义,风雅颂赋比兴兼之,奈何独主风与兴二端乎?大约天下义理及古今载籍文字,惟变所适,无所不备,但用各有当耳。不能观其会通而偏提一端,即为病痛,知味者鲜,所以末流多歧也。
白华山人诗说
赤堇氏云:读张曲江诗,要在字句外追其神味。又云:曲江诗如蜘蛛之放游丝,一气倾吐,随风卷舒,自然成态。初视之,若绝不经营;再三读之,仍若绝不经营。天工言化,其庶几乎?
三唐诗品
其源出于鲍明远、江文通,次叙连章,见铺排之迹。《感遇》诸篇,犹为高调,情词芬恻,清亮音多,骨格未及拾遗,每以非条伤干。至如汉上游女,遥襭古馨,清江白云,蔚发明秀,哀梨爽口,不必与橄榄同功,若斯之类,亦其独至也。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712—770 【介绍】: 唐河南巩县人,祖籍襄阳,字子美,自称杜陵布衣,又称少陵野老。杜审言孙。初举进士不第,遂事漫游。后居困长安近十年,以献《三大礼赋》,待制集贤院。安禄山乱起,甫走凤翔上谒肃宗,拜左拾遗。从还京师,寻出为华州司功参军。弃官客秦州、同谷,移家成都,营草堂于浣花溪,世称浣花草堂。后依节度使严武,武表为检校工部员外郎,故世称“杜工部”。代宗大历中,携家出蜀,客居耒阳,一夕病卒于湘江舟中。甫工诗歌,与李白齐名,并称李杜。后人又称其为诗圣,称其诗为“诗史”。名篇甚多,为世传诵。有《杜工部集》。
唐诗大辞典 修订本
【生卒】:712—770 字子美,排行二,河南巩县(今河南巩义)人。其十三世祖杜预,乃京兆杜陵(今陕西长安县东北)人,故杜甫自称“杜陵布衣”,即指其郡望。十世祖杜逊,东晋时南迁襄阳(今湖北襄樊),故或称襄阳杜甫,乃指其祖籍。而杜甫一度曾居长安城南少陵附近,故又尝自称“少陵野老”,世称“杜少陵”。其祖父审言,武后时官膳部员外郎,于初唐五言律诗之形成曾起积极作用。杜甫出生于“奉儒守官”之家,其一生正值唐朝由盛而衰之转变时期,安史之乱乃此转变之关键,杜甫一生经历与创作,与其时代之兴衰密切相联。青年时代正值玄宗开元全盛时期,经过前后三次、历时十年之漫游生活。开元二十三年(735),举进士,不第。天宝六载(747),玄宗“诏天下,有一艺,诣毂下”。杜甫应是届制举,又落第。十载,献《三大礼赋》,玄宗奇之,命待制集贤院。十四载十月,始授河西尉,不受,旋改右卫率府兵曹参军。十一月安史乱发,次年六月,玄宗奔蜀,长安陷落。杜甫亦陷其中。七月,太子李亨即位灵武,改元至德。肃宗至德二载(757)四月,杜甫奔赴行在凤翔,授左拾遗,故世称杜拾遗。乾元元年(758)六月,贬华州司功参军。次年七月弃官,由华州往秦州(今甘肃天水)、同谷(今甘肃成县),年底达成都,于西郊建草堂,生活相对安定。代宗宝应元年(762)因避乱又漂泊梓州(今四川三台)、阆州(今四川阆中)。广德二年(764)重返成都,剑南节度使严武聘杜甫为节度使署中参谋,又荐为检校工部员外郎。故又称杜工部。永泰元年(765)夏春之交,离成都,至夔州(今重庆奉节),在夔州近2年,作诗430多首。大历三年(768)正月,出峡,抵湖北江陵,又转公安、岳阳。辗转漂泊于江湘之间。大历五年冬,诗人病死于由长沙至岳阳之小舟中。生平详见元稹撰《杜工部墓系铭》,新、旧《唐书》本传。年谱多家,其中以蔡兴宗、鲁訔、蔡梦弼、单复所编年谱及黄鹤所撰《年谱辨疑》影响较大。近人闻一多《少陵先生年谱会笺》考订颇详,可参考。杜甫现存诗歌1440余首。宋人王洙所编《杜工部集》20卷,为今存之最早版本。其诗歌乃围绕诗人所处时代环境与自身遭际而创作。其“浑涵汪茫,千汇万状”之诗歌内容,反映当时社会面貌全面深刻,故后人誉之为“诗史”。在诗歌艺术方面,杜甫承继前贤,勤于探索,刻意求工,无体不精,形成其“沉郁顿挫”,“律切精深”之艺术风格。元稹称杜诗:“上薄风雅,下该沈宋,言夺苏李,气吞曹刘,掩颜谢之孤高,杂徐庾之流丽,尽得古今之体势,而兼人人之所独专”,“诗人以来未有如子美者。”(《杜工部墓系铭》)故杜甫之于唐诗,具有集前代之大成,开后世之先路之作用,影响至大。对杜诗之整理编纂、系年、分类、评点、注释、研究,历代学者用力至勤。迄清以前之专门著述,今存者尚有200种左右。版刻流传最广泛者,有钱谦益《杜诗笺注》,仇兆鳌《杜诗详注》、杨伦《杜诗镜铨》等。仅辛亥后近人之有关专著,亦达200余种之多。《全唐诗》编为19卷,《全唐诗外编》及《全唐诗续拾》补诗2首,断句4。
唐诗汇评
杜甫(712—770),字子美,自称杜陵布衣、少陵野老。原籍襄阳(今湖北襄樊),自曾祖居巩(今河南巩县)。早年漫游吴越。举进士落第,复游齐赵。天宝三载结识李白,同游梁宋、齐鲁。五载,入长安,应试落第,遂居留长安,进《三大礼赋》,又投诗干谒权贵,十五载,始得授右卫率府胄曹参军。安史叛军陷两京,被俘困长安。至德二载夏,间道奔肃宗行在凤翔,授左拾遗,上疏救房琯。乾元元年,出为华州司功参军。二年弃官经秦州、同谷入蜀,至成都,营草堂寓居。宝应元年蜀乱,流亡梓、阆诸州。广德二年回成都。时严武为剑南西川节度,荐甫为节度参谋、检校工部员外郎。武卒,蜀中乱,离成都经云安至夔州。大历三年正月出峡,经江陕、公安漂泊至湖南,转徙于岳、潭、衡诸州间。五年冬,病卒。在我国古代诗史上,杜甫是“集大成”者,被誉为“诗圣”,其诗被誉为“诗史”,与李白并称“李杜”,对后世影响十分深远。有《杜甫集》六十卷,已佚。大历中,樊晃集其诗编为《小集》六卷,亦佚。北宋王洙重编《杜工部集》二十卷、补遗一卷行世,为后世各种杜集祖本。《全唐诗》编诗十九卷。
全唐文·卷三百五十九
甫字子美。襄阳人。徙河南巩县。天宝初应进士不第。十三载献三大礼赋。帝奇之。使待制集贤院。命宰相试文章。擢河西尉。不拜。改右卫率府冑曹参军。禄山陷京师。赴河西。谒肃宗于彭原郡。拜右拾遗。上元二年。严武镇成都。奏为节度参谋检校尚书工部员外郎。永泰二年卒。年五十九。

作品评论

元稹《唐故检校工部员外郎杜君墓系铭并序》
唐兴,官学大振,历世之文,能者互出。而又沈、宋之流,研练精切,稳顺声势,谓之为律诗。由是而后,文体之变极焉。然而莫不好古者遗近,务华者去实,效齐梁则不逮于魏晋。工乐府则力屈于五言,律切则骨格不存,闲暇则纤秾莫备。至于子美,盖所谓上薄风骚,下该沈宋,言夺苏李,气吞曹刘,掩颜谢之孤高,杂徐庾之流丽,尽得古今之体势,而兼人人之所独专矣。使仲尼考锻其旨要,尚不知贵,其多乎哉!苟以为能所不能,无可无不可,则诗人以来,未有如子美者。时山东人李白,亦以奇文取称,时人谓之“李杜”。余观其壮浪纵恣,摆去拘束,模写物象,及乐府歌诗,诚亦差肩于子美矣;至若辅陈终始,排比声韵,大或千言,次犹数百,辞气豪迈,而风调清深,属对律切,而脱弃凡近,则李尚不能历其藩翰,况堂奥乎!
本事诗
杜逢禄山之难。流离陇蜀,毕陈于诗,推见至隐,殆无遗事,故当时号为“诗史”。
新唐书·杜甫传赞
唐兴,诗人承陈隋风流,浮靡相矜。至宋之问、沈佺期等,研揣声音,浮切不差,而号律诗,竞相沿袭。逮开元间,稍裁以雅正。然恃华者质反,好丽者壮违;人得一概,皆自名所长。至甫,浑涵汪茫,千汇万状,兼古今而有之。他人不足,甫乃厌徐,残膏剩馥,沾丐后人多矣。故元稹谓“诗人以来,未有如子美者”。甫又善陈时事,律切精深,至千言不少衰、世号“诗史”。昌黎韩愈于文章慎许可,至歌诗独推曰:“李杜文章在,光芒万丈长。”诚可信云。
孙仅《读杜工部诗集序》
公之诗,支而为六家:孟郊得其气焰,张籍得其简丽,姚合得其清雅,贾岛得其奇僻,杜牧、薛能得其豪键,陆龟蒙得其瞻博,皆出公之奇偏尔,尚轩轩然自号一家,赫世煊俗。后人师拟之不暇,矧合之乎?风骚而下,唐而上,一人而已。是知唐之言诗,公之馀波及尔。
苏轼《王定国诗集叙》
古今诗人众矣,而杜子美为首,岂非以其流落饥寒,终身不用,而一饭未尝忘君也欤?
黄庭坚《大雅堂记》
子美诗妙处乃在无意于文。夫无意而意已至,非广之以《国风》《雅》《颂》,深之以《离骚》《九歌》,安能咀嚼其意味,闯然入其门耶?故使后生辈自求之,则得之深矣。
秦观《韩愈论》
杜子美之于诗,实积众家之长,适其时而已。昔苏武、李陵之诗,长于高妙;曹植、刘公干之诗,长于豪逸;陶潜、阮籍之诗,长于冲淡;谢灵运、鲍照之诗,长于峻洁;徐陵、庾信之诗,长于藻丽,于是杜子美者,穷高妙之格,极豪逸之气,包冲淡之趣,兼峻洁之姿,备藻丽之态,而诸家之作所不及焉。然不集诸家之长,杜氏亦不能独至于斯也,岂非适当其时故耶?……孔子,圣之时者也,孔子之谓“集大成”。呜呼,杜氏,韩氏亦集诗文之大成者与!
后山诗话
诗欲其好,则不能好矣。王介甫以工,苏子瞻以新,黄鲁直以奇,而子美之诗,奇常、工易、新陈莫不好也。
《潜溪诗眼》
老杜诗,凡一篇皆工拙相半,古人文章类如此。皆拙固无取,使其皆工,则峭急而无古气,如李贺之流是也。然后世学者。当先学其工者,椭神气骨皆在于此。
岁寒堂诗话
王介甫只知巧语之为诗,而不知拙语亦诗也;山谷只知奇语之为诗,而不知常语亦诗也。欧阳公诗专以快意为主,苏端明诗专以刻意为工,李义山诗只知有金玉龙凤,杜牧之诗只知有绮罗脂粉,李长吉诗只知有花草蜂蝶,而不知世间一切皆诗也。惟杜子美则不然:在山林则山林,在廊庙则廊庙,遇巧则巧,遇拙则拙,遇奇则奇,遇俗则俗,或放或收,或新或旧,一切物、一切事、一切意,无非诗者,故曰“吟多意有馀”,又曰“诗尽人间兴”,诚哉是言”!
岁寒堂诗话
子美诗奄有古今。学者能识国风、骚人之旨,然后知子美用意处;识汉魏诗,然后知子美遣词处。
《遁斋闲览》
或问王荆公云:编四家诗,以杜甫为第一,李白为第四,岂白之才格词致不逮甫也?公曰:白之歌诗,豪放飘逸,人固莫及,然其格止于此而已,不知变也。至于甫,则悲欢穷泰,发敛抑扬,疾徐纵横,无施不可。故其诗有平淡简易者,有绵丽精确者,有严重威武若三军之帅者,有奋迅驰骤若泛驾之马者,有淡泊闲静若山谷隐士者,有风流蕴藉若贵介公子者。盖其诗绪密而思深,观者苟不能臻其阃奥,未易识其妙处,夫岂浅近者所能窥哉!此甫所以光掩前人而后来无继也。
苕溪渔隐丛话
山谷云,老杜作诗,退之作文,无一字无来处,盖后人读书少,故谓韩、杜自作此语耳。
沧浪诗话
少陵诗宪章汉魏,而取材于六朝。至其自得之妙,则前辈所谓集大成者也。
沧浪诗话
李、杜二公,正不当优劣。太白有一二妙处,子美不能道;子美有一二妙处,太白不能作,子美不能为太白之飘逸,太白不能为子美之沉郁。
瀛奎律髓
大抵老杜集,成都时诗胜似关辅时,夔州时诗胜似成都时,而湖南时诗又胜似夔州时,一节高一节,愈老愈剥落也。
杨维桢《李仲虞诗序》
观杜者不唯见其律,而有见其骚者焉;不唯见其骚,而有见其雅者焉;不唯见其骚与雅也,而有见其史者焉。此杜诗之全也。
唐诗品汇
蜀郡虞集云:杜公之诗,冲远浑厚,上薄风雅,下凌沈、宋、每篇之中有句法章法,截乎不可紊;至于以正为变,以变为正,妙用无方,如行云流水,切无定质,出于精微,夺乎天造,是大难以形器求矣。公之忠愤激切、爱君忧国之心,一系于诗,故常因是而为之说曰:《三百篇》,经也;杜诗,史也。“诗史”之名,指事实耳,不与经对言也;然风雅绝响之后,唯杜公得之,则史而能经也,学工部则无往而不在也。
丹铅总录
杜子美诗诸体皆有绝妙者,独绝句本无所解。
艺圃撷馀
少陵故多变态,其诗有深句,有雄句,有老句,有秀句,有丽句,有险句,有累句。后世别为“大家”,特高于盛唐者,以其有深句,雄句、老句也;而终不失为盛唐者,以其有秀句、丽句也。轻浅子弟往往有薄之者,则以其有险句、拙句、累句也。不知其愈险愈老,正是此老独得处,故不足难之;独拙、累之句,我不能掩瑕。虽然,更千百世无能胜之者何?要曰:无露句耳。
诗薮
盛唐一味秀丽雄浑。杜则精粗、巨细、巧拙、新陈、险易、浅深、浓淡、肥瘦靡不毕具,参其格调,实与盛唐大别,其能会萃前人在此,滥觞后世亦在此。且言理近经,叙事兼史,尤诗家绝睹。
诗薮
太白笔力变化,极于歌行;少陵笔力变化,极于近体。李变化在调与词,杜变化在意与格。然歌行无常矱,易于错综;近体有定规,难于仲缩。调词超逸,骤如骇耳,索之易穷;意格精深,始若无奇,绎之难尽,此其稍不同者也。
诗薮
大概杜有三难:极盛难继,首创难工,遘衰难挽。子建以至太白,诗家能事都尽,杜后起,集其大成,一也;排律近体,前人未备,伐山道源,为百世师,二也;开元既往,大历继兴,砥柱其间,唐以复振,三也。
唐诗镜
杜子美之胜人者有二:思人所不能思,道人所不敢道,以意胜也;数百言不觉其繁,三数语不觉其简,所谓“御众如御寡”、“擒贼必擒王”,以力胜也。五七古诗,雄视一世,奇正雅俗,称题而出,各尽所长,是谓武库。五七律诗,他人每以情景相和而成,本色不足者往往景饶情乏,子美直摅本怀,借景入情,点熔成相,最为老手,然多径意一往,潦倒太甚,色泽未工,大都雄于古者每不屑屑于律故。故用材实难,古人小物必勤,良有以也。
李维桢《雷起部诗选序》
昔人云诗至子美集大成,不为四言,不用乐府旧题。虽唐调时露,而能得风雅遗意。七言歌行扩汉魏而大之。沉郁瑰琦,巨丽超逸。五言律体裁明密,规模宏远,比耦精严,音节调畅;七言律称是。至于长律,阖辟驰骤,变化错综,未可端倪,冠绝占今矣。
唐音癸签
少陵七律与诸家异者有五:篇制多,一也;一题数首不尽,二也;好作拗体,三也;诗料无所不入,四也;好自标榜,即以诗入诗,五也。此皆诸家所无,其他作法之变,更难尽数。
《诗源辨体》
或问:子美五七言律较盛唐诸公何如?曰:盛唐诸公唯在兴趣,故体多浑圆,语多活泼;若子美则以意为主,以独造为宗,故体多严整,语多沉着耳。此各自为胜,未可以优劣论也。
池北偶谈
宋明以来,诗人学杜子美者多矣。予谓退之得杜神,子瞻得杜气,鲁直得杜意,献吉得杜体,郑继之得杜骨。它如李义山、陈无己,陆务观、袁海叟辈、又其次也;陈简斋最下。
《杜诗详注凡例》
自元微之作序铭,盛称其所作,谓“自诗人以来,未有如子美者”。故王介甫选四家诗,独以杜居第一。秦少游则推为孔子大成,郑尚明则推为周公制作,黄鲁直则推为诗中之史,罗景纶则推为诗中之经,杨诚斋则推为诗中之圣,王元美则推为诗中之神,诸家无不崇奉师法。宋惟杨大年不服杜,诋为村夫子,亦其所见者浅。至嘉隆间,突有王慎中、郑继之、郭子章诸人,严驳杜诗,几令身无完肤,真少陵蟊贼也。杨用修则抑扬参半,亦非深知少陵者。
《茧斋诗谈》
诗有以涩为妙者,少陵诗中有此味,宜进此一解。涩对滑看,如碾玉为山,终不如天然英石之妙,
《茧斋诗谈》
五言排律,当以少陵为法,有层次,有转接,有渡脉,有闪落收缴,又妙在一气。
《茧斋诗谈》
古之人,如杜子美之雄浑博大,其在山林与朝廷无以异,其在乐士与兵戈险厄无以异,所不同者山川风土之变,而不改者忠厚直谅之志。志定,则气浩然,则骨挺然,孟子所谓“至大至刚塞乎天地”者,实有其物,向光怪熊熊,自然溢发。少陵独步千古,岂骚人香草,高士清操而已哉!
《唐诗别裁》
少陵五言长篇,意本连属,而学问博,力量大,转接无痕,莫测端倪,转似不连属者,千古以来,让渠独步。
《唐诗别裁》
少陵七言古如建章之宫,千门万户;如巨鹿之战,诸候皆从壁上观,膝行而前,不敢仰视;如大海之水,长风鼓浪,扬泥沙而舞怪物,灵蠢毕集。别于盛唐诸家,独称大家。
《唐诗别裁》
杜诗近体,气局阔大,使事典切,而人所不可及处,尤在错综任意,寓变化于严整之中,斯足以凌轹千古。
《杜诗镜铨》
五古前人多以质厚清远胜,少陵出而沉郁顿挫,每多大篇,遂为诗道中另辟一门径。无一蹈袭汉魏,正深得其神理。
《杜诗镜铨》
少陵绝句,直抒胸臆,自是大家气度,然以为正声则未也。宋人不善学之,往往流于粗率。
瓯北诗话
少陵之真本领……仍在少陵诗中“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句。盖其思力沉厚,他人不过说到七八分者,少陵必说到十分,甚至有十二三分者。其笔力之豪劲,又足以副其才思之所至,故深人无浅语。
《读雪山房唐诗序例》
杜工部五言诗,尽有古今文字之体。前后《出塞》、“三别”、“三吏”,固为诗中绝调,汉魏乐府之遗音矣。他若《上韦左丞》,书体也;《留花门》,论体也;《北征》,赋体也;《送从弟亚》,序体也;《铁堂》、《青阳峡》以下诸诗,记体也;《遭田父泥饮》,颂体也;《义鹘》、《病柏》,说体也;《织成褥段》,箴体也;《八哀》,碑状体也;《送王砯》,纪传体也,可谓牢笼众有,挥斥百家。
《岘佣说诗》
少陵七律,无才不有,无法不备。义山学之,得其浓厚;东坡学之,得其流转;山谷学之,得其奥峭;遗山学之,得其苍郁;明七子学之,佳者得其高亮雄奇,劣者得其空廓。
三唐诗品
情芳意古,蕴藉宏深,本《小雅》怨诽之音,撰建安疏宕之骨,简蓄不逮古人,沉厉过之。七言骨重气苍,意研律细,诸家评论,以此赅焉。
《唐宋诗举要》
五言长律,作者颇夥,然不能以颢气驱迈,健笔抟捖,则与四韵无大异,不过衍为长篇而已。杜老五言长律,开阖跌荡,纵横变化,远非他家所及。至……七言长律,最为难工,作者亦少,虽老杜为之,亦不能如五言之神化,他家无论也。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772—846 【介绍】: 唐华州下邽人,祖籍太原,字乐天,晚号香山居士,又号醉吟先生。白季庚子。德宗贞元十六年进士。授秘书省校书郎。宪宗元和时,历迁翰林学士、左拾遗、东宫赞善大夫。宰相武元衡遇刺身亡,居易首上疏,请亟捕凶手。以越职言事,贬江州司马。穆宗长庆初,累擢中书舍人,乞外任,为杭州刺史,筑堤捍钱塘湖,溉田千顷。久之,以太子左庶子分司东都,复除苏州刺史。文宗立,入为秘书监,迁刑部侍郎。大和三年为太子宾客,分司东都,遂居洛阳。晚年奉佛,以诗酒自娱。武宗会昌二年,以刑部尚书致仕。卒谥文。工诗,倡导“新乐府”运动。诗文与元稹齐名,世号“元、白”。晚年与刘禹锡唱和,又称“刘、白”。有《白氏长庆集》等。
唐诗大辞典 修订本
【生卒】:772—846 字乐天,晚年自号香山居士。又号醉吟先生。排行二十二。下邽(今陕西渭南)人,郡望太原(今属山西)。先世本龟兹人,汉时赐姓白氏。卒谥文,后人又称白文公。德宗贞元十六年(800)登进士第。十九年中书判拔萃科,授秘书省校书郎。宪宗元和元年(806)中才识兼茂明于体用科,授盩厔(今陕西周至)尉,二年自集贤校理充翰林学士。五年改官京兆府户曹参军、翰林学士,六年丁母忧去官。此数年为谏官期间,屡上奏章请革弊政,为宦官及旧官僚集团所切齿痛恨,其“惟歌生民病”之辉煌组诗《秦中吟》、《新乐府》即作于此时。十年六月,因上书论奏宰相武元衡被刺身死,主张捕贼雪耻,引起宦官及旧官僚集团不满,以越职言事之罪,自太子左赞善大夫贬为江州(今江西九江)司马。后转任忠州(今重庆忠县)刺史,十五年夏,被召回长安,任尚书司门员外郎,旋改授主客郎中、知制诰及中书舍人。穆宗长庆二年(822)七月,自中书舍人出为杭州(今属浙江)刺史。敬宗宝历元年(825)自太子左庶子分司东都再出为苏州(今属江苏)刺史。在杭州及苏州期间,兴修水利,恤贫安民,深受百姓爱戴。后返长安,相继出任秘书监及刑部侍郎,愈感宦途险恶,乃于文宗大和三年(829)春辞刑部侍郎,以太子宾客分司东都归洛阳(今属河南),自此未再返回长安。武宗会昌二年(842)以刑部尚书致仕。卒于六年八月,葬于洛阳龙门山。生平见李商隐《唐刑部尚书致仕赠尚书左仆射太原白公墓碑铭》及新、旧《唐书》本传。年谱有宋陈振孙《白文公年谱》、清汪立名《白香山年谱》,以今人朱金城《白居易年谱》为详备。白居易为唐代著名诗人、散文家及文学理论家,与元稹齐名,并称“元白”,然白实胜于元,故宋人钱易称“白居易为人才绝”(《南部新书》卷三)。白居易之散文在唐代亦有甚高之地位,《旧唐书·元白传赞论》盛称其奏议为“极文章之壶奥,尽治乱之根荄”。白居易之思想兼受儒、道、佛三家之影响,而“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之儒家思想实居主导地位,其早期“志在兼济”之讽谕诗乃其文学理论“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与元九书》)之实践,如《秦中吟》、《新乐府》组诗等均为讽谕诗之名篇,尤以《新乐府》五十首为最,不仅主题鲜明,措辞尖锐,且整体构架精巧缜密,体现叙事与议论之统一,突破“怨而不怒”之传统,描写人物形象细腻生动,确系诗歌领域一大创新。“元和体”之创制亦为白氏之重大贡献。所谓“元和体”,以作者个人言之,即包括其《长恨歌》、《琵琶行》等长篇歌行、《东南行一百韵》等长篇排律及次韵相酬之作、流连光景之小诗,其中尤以“感伤诗”中之《长恨歌》、《琵琶行》,在当时已享“童子解吟《长恨》曲,胡儿能唱《琵琶》篇”之盛誉(唐宣宗吊白居易诗),后世且誉为“古今长歌第一”(何良俊《四友斋丛说》卷二五)。其余如“杂律诗”内景中寓情之《钱塘湖春行》、以白描手法见长之《问刘十九》等,皆能以小见大,以少胜多,成为千古传诵之名篇。白氏之作虽伤于“大露太尽”(翁方纲《石洲诗话》卷二),语言朴直,而其艺术特点乃“用语流便”(许学夷《诗源辨体》),平易近人,章法变化多端,每能以俗为雅,以故为新,“用常得奇”(《艺概·诗概》),“眼前能转物,笔下尽逢源”(张镃《南湖集》卷四《读乐天诗》)。晚年诗“极高妙”(赵令畤《侯鲭录》卷七引苏轼语),愈益淡远旷达。许学夷复谓其诗“叙事详明,议论痛快,此皆以文为诗,实开宋人之门户耳”(《诗源辨体》卷二八)。总之,白诗之艺术境界须千锤百炼始能臻此,世以“轻率”讥之,实不足取。明江进之《雪涛小书·评唐》论白居易之历史地位云:“前不照古人样,后不照来者议。意到笔随,景到意随,世间一切都著并包囊入我诗内。诗之境界,到白公不知开阔多少。较诸秦皇、汉武,开边启境,名曰‘广大教化主’,所自来矣。”白居易诗文全集向无注本。今人朱金城《白居易集笺校》最为完备。研究著作有陈寅恪《元白诗笺證稿》等。资料汇编有陈友琴《白居易资料汇编》。《全唐诗》存诗39卷,《全唐诗外编》及《全唐诗续拾》补诗38首,44句。
唐诗汇评
白居易(772-846),字乐天,祖籍太原(今属山西),徙居下邽(今陕西渭南),生于新郑(今属河南)。幼聪慧。建中末,两河用兵,寄家符离,播迁吴越。贞元十六年(800),登进士第。又登书判拔萃、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科。元和元年,授盩厔尉。三年,除左拾遗,为翰林学士,居谏职内廷,直言无讳避;又为《秦中吟》、《新乐府》,指斥时事,故为权近所恶。丁母忧,服除,授太子左赞善大夫。十年,上疏请捕刺武元衡之凶手,贬江州司马。量移忠州刺史。穆宗即位,召为司门员外郎、主客郎中知制诰、中书舍人,出为杭、苏二州刺史。大和初,任秘书监、刑部侍郎。三年春病免,遂以太子宾客分司东都。历河南尹、太子少傅分司。会昌二年,以刑部尚书致仕。晚年闲居洛阳,皈依佛教,吟咏自适,自号“醉吟先生”、“香山居士”。卒。居易于元和中提倡新乐府,指斥时弊,反映民瘼,创通俗一派,影响深远。与元稹交厚,世称“元白”,诗称“元白体”。晚年居洛,与刘禹锡唱和甚多,世称“刘白”。自编《白氏文集》七十五卷,宋初佚五卷。今有《白氏长庆集》(一名《白香山集》)七十一卷行世。《全唐诗》编诗三十九卷。
词学图录
白居易(772-846) 字乐天,晚号香山居士,又号醉吟先生。祖籍太原,徙居下邽(今陕西渭南东北)。有《白氏长庆集》,存词30余首。
黄鹤楼志·人物篇
白居易(772—846) 唐代诗人。字乐天,号香山居士、醉吟先生。祖籍太原(今山西太原),后迁居下邽(今陕西渭南),生于河南新郑。贞元十六年(800)进士,后与元稹同登书判拔萃科。历任翰林学士、江州司马、襄州别驾、苏州刺史、太子少傅分司东都,后人又称白傅或白太傅,官终刑部尚书。为新乐府运动的倡导者,与元稹并称“元白”,又与刘禹锡并称“刘白”。曾作七律《卢侍御与崔评事为予于黄鹤楼置宴,宴罢同望》《行次夏口,先寄李大夫》等诗,借黄鹤楼抒发自己忧国忧民之情。
全唐诗补逸
白居易字乐天,其先太原人,后迁居下邽。贞元十六年擢进士第,元和初又擢才识兼茂、明于体用科。任左拾遗,出为江州司马,历刺杭、苏二州,以刑部尚书致仕。会昌六年卒,年七十五。补诗二首。(复出一首)
全唐文·卷六百五十六
居易字乐天。其先太原人。徙下邽。贞元十四年进士。元和元年制策乙等。累转主客郎中知制诰。文宗朝授太子少傅。封冯翊县侯。会昌中以刑部尚书致仕。大中元年卒。年七十六。赠右仆射。

作品评论

元稹《白氏长庆集序》
乐天之长,可以为多矣。夫讽谕之诗长于激;闲适之诗长于遣;感伤之诗长于切;五言律诗百言而上长于赡;五字七字百言而下长于情。
诗人主客图
广大教化主:白居易。
司空图《与王驾评诗》
元白力勍而气孱,乃都市豪估耳。
唐摭言
白乐天去世,大中皇帝以诗吊之曰:“缀玉联珠六十年,谁教冥路作诗仙。浮云不系名居易,造化无为字乐天。童子解吟长恨曲,胡儿能唱琵琶篇。文章已满行人耳,一度思卿一怆然。”
旧唐书本传
居易文辞富艳,尤精于诗笔。自雠校至结绶畿甸,所著歌诗数十百篇,皆意存讽赋,箴时之病,补政之缺,而士君子多之,而往往流闻禁中。
六一诗话
仁宗朝,有数达官以诗知名,常慕“白乐天体”,故其语多得于容易。
《诗病五事》
如白乐天诗词甚工,然拙于纪事,寸步不移,犹恐失之,此所以望老杜之藩垣而不及也。
临汉隐居诗话
白居易亦善作长韵叙事,但格制不高,局于浅切,又不能更风操,虽百篇之意,只如一篇,故使人读而易厌也。
冷斋夜话
白乐天每作诗,令一老妪解之,问曰:“解否?”妪曰解,则录之;不解,则易之。故唐末之诗近于鄙俚。
西清诗话
白乐天诗自擅天然,贵在近俗;恨为苏小,虽美终带风尘耳。
诗话总龟后集
作诗贵雕琢,又畏有斧凿痕;贵破的,又畏粘皮骨:此所以为难。刘梦得称白乐天诗云:“郢人斤斫无痕迹,仙人衣裳弃刀尺。世人方内欲相从,行尽四维无处觅。”
岁寒堂诗话
梅圣俞云:“状难写之景,如在目前。”元微之云:“道得人心中事。”此固白乐天长处,然情意失于太详,景物失于太露,遂成浅近,略无馀蕴,此其所短处。
猗觉寮杂记
“亲家翁”、“开素”、“鹊楼河”,皆俗语。白乐天用俗语为多,《赠皇甫郎中亲家翁》诗:“晚核嘉姻不失亲。”又云:“月终斋满谁开素,须记奇章置一筵。”又云:“凶似鹊楼河:
观林诗话
乐天云:“近世韦苏州歌行,才丽之外,颇近兴讽。其五言诗文,又高雅闲淡,自成一家之体,今之秉笔者,谁能及之。”然乐天既知韦应物之诗,而乃自甘心于浅俗,何耶?岂才有所限乎?
苕溪渔隐丛话
《法藏晬金》云:余尝爱乐天词旨旷达,沃人胸中。有句云:“我无奈命何,委顺以待终。命无奈我何,方寸如虚空。”夫如是则造化均偏,不足为休戚,而况时情物态,安能刺鲠其心乎?
《朱子全书•论诗》
乐天人多说其清高,其实爱官职,诗中及富贵处,皆说得口津律底涎出。
《臞翁诗评》
白乐天如山东父老课农桑,事事言言皆着实。
诗人玉屑
张文潜云:世以乐夭诗为得于容易,而耒尝于洛中一士人家见白公诗草数纸,点窜涂抹,及其成篇,殆与初作不侔。
诗人玉屑
苕溪渔隐臼:乐天诗虽涉浅近,不至尽如冷斋所云。余旧尝于一小说中曾见此说,心不然之,惠洪乃取而载之诗话,是岂不思诗至于老妪解,乌得成诗也哉!余故以文潜所言,正其谬耳。
诗人玉屑
白氏集中,颇有遣怀之作,故达道之人,率多爱之。
诗林广记
陈后山云:陶渊明之诗,写其胸中之妙。无陶之妙而学其诗,终为乐天耳。《青箱杂记》云:白乐天诗,达者之词也。
滹南诗话
乐天之诗,情致曲尽,入人肝脾,随物赋形,所在允满,殆与元气相侔。至长韵大篇,动数百千言,而顺适惬当,句句如一,无争张牵强之态。此岂撚断吟须、悲鸣口吻者所能至哉!而世或以浅易轻之,盖不足与言矣。
四友斋丛说
余最喜白太傅诗,正以其不事雕饰,直写性情。夫《三百篇》何尝以雕绘为工耶?世又以元微之与白并称,然元已自雕绘,唯讽谕诸篇差可比肩耳。
《艺苑卮言》
张为称白乐天“广大教化主”。用语流便,使事平妥,固其所长,极有冗易可厌者。少年与元稹角靡逞博,意在警策痛快,晚更作知足语,千篇一律。诗道未成,慎勿轻看,最能易人心手。
《艺苑卮言》
白极推重刘“雪里高山头早白,海中仙果子生迟”,“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以为有神助,此不过学究之小有致者。白又时时颂李颀“渭水自清泾至浊,周公大圣接舆狂”,欲模拟之而不可得。徐凝“千古长如白练飞,一条界破青山色”,极是恶境界,白亦喜之,何也?风雅不复论矣,张打油、胡钉铰,此老便是作俑。
李维桢《读苏侍御诗》
香山以禅为诗,以诗为禅。前乎此者,有王右丞;后乎此者,有苏端明,与香山材相等。三人诗格多因时代,不必求异,不必求同,此其入禅深处。夫无名,名之至也。
《诗薮•内编》
乐天诗世谓浅近,以意与语合也。若语浅意深,语近意远,则最上一乘,何得以此为嫌?《明妃曲》云:“汉使却回频寄语,黄金何日赎蛾眉?君土若问妾颜色,莫道不如宫里时。”《三百篇》、《十九首》不远过也。
胡应麟《题白乐天集》
唐诗文至乐天,自别是一番境界、一种风流,而世规规以格律掎之,胡耳目之隘也?
唐音癸签
引刘全白语:白性倜傥,苦赋诗,尤工古歌。才调逸迈,往往兴会属辞,古人之善诗者亦不逮。
逸老堂诗话
白乐天诗,善用俚语,近乎人情物理。元微之虽同称,差不及也。
《诗源辨体》
白乐天五言古,其源出于渊明,但以其才大而限于时,故终成大变。其叙事详明,议论痛快,此皆以文为诗,实开宋人之门户耳。
《诗源辨体》
五言古,退之语奇险,乐天语流便,虽其相反,而快心露骨处则同;就其所造,各极其至,非馀子所及也。司空图谓“元白力勍而气孱”,盖以其语太率易,不苍劲故耳。
《诗源辨体》
乐天五言古最多,而诸家选录者少,盖以其语太率易而时近于俗,故修词者病之耳。然元和诸公之诗,贵快心尽意时纵恣自如,故予谓乐天诗在退之之下,东野之上。或有取于东野而无取于乐天,非所以论元和也。
《诗源辨体》
乐天七言古,《长恨》、《琵琶》叙事鲜明,新乐府议论痛快,亦变体也。
《诗源辨体》
乐天五七言律绝悉开宋人门户,但欠苍老耳。五言排律华赡整栗,而对尚工切,语皆琢磨,乃正变也。
《诗源辨体》
乐天诗,非不自知其变,但以其才大不能束缚,故不得不然。观其《和答微之诗序》云:“顷者在科试间,常与足下同笔砚,每下笔时辄相顾,共患其意太切而理太周。故理太周则辞繁,意太切则言激。然与足下为文,所长在于此,所病亦在于此。”故知其不得不然耳。
《诗辩坻》
何元朗最喜白太傅,称其“不事雕饰,直写性情”,不知此政诗格所由卑也。
才调集补注
白公讽刺诗,周详明直,娓娓动人,自创一体,古人无是也。凡讽谕之义,欲得深隐,使言者无罪,闻者足戒。白公尽而露,其妙处正在周详,读之动人,此亦出于《小雅》也。
《载酒园诗话又编》
白傅实一清奇之才,歌行、曲引、乐府、杂律诗,故多可观者。其病有二:一在务多,一在强学少陵。率尔下笔,秦武王与乌获争雄,一举鼎而绝脰矣。
《载酒园诗话又编》
选白诗从无精识,喜恬澹者兼收鄙俚,尚气格者并削风藻,此子瞻所云“不与饭俱咽,即与饭俱吐”者也。
《唐音审体》
白傅诗平易坦直,如家人妇子谈布帛菽粟事.自我作古,前人从无此格,岂非千古绝调,然必不可效也。效他家不得,各随其力之所至;而效白体不得,将流为浅率俚俗。刻鹄画虎之辨,学者不可不慎所择。
《古欢堂集杂著》
乐天(五律)极清浅可爱,往往以眼前事为见到语,皆他人所未发。(七绝)山峙云行,水流花开,似以作绝句为乐事者。
《唐七律选》
乐天为中唐一大作手,其七古五排,空前掩后,独七律下乘耳,然犹领袖元和、长庆间。宝、太以后窃脂乞泽者,越若干年亦文豪也,若同时倡和,争相摩仿,终不得似。此如东家效西家,才分悬远。
《中晚唐叩弹集例言》
唐人至白香山,独辟杼机,摆脱羁绁于诸家中,最为浩瀚。比之少陵,则泰山乔岳,一则长江大河。忧乐不同,而天真烂漫未尝不同也;难易不一,而沉着痛快未尝不一也。学者熟之,可以破拘挛,洗涂泽。
原诗
白居易诗,传为老妪可晓,余谓此言亦未尽然。今观其集,矢口而出者固多,苏轼谓其局于浅切,又不能变风操,故读之易厌。夫白之易厌,更胜于李(白)。然有作意处,寄托深远,如《重赋》、《致仕》、《伤友》、《伤宅》等篇,言浅而深,意微而昆,此风人之能事也。至五言排律,属对精紧,使事严切,章法变化中,条理井然,读之使人唯恐其竞,杜甫后不多得者;人每易视白,则失之矣。
《唐诗成法》
白傅才大如海,书破万卷,使生盛唐,当与李、杜并驱中原,未知鹿死谁手。末季各有时尚,遂出真切平易,故往往失之浅俗,文章果关乎气运耶!然虽无江河急流之势,泰华崭绝之峰,而中正和平,意如扪丝,兼以转折灵变,动循法度,所以超乎群伦之上,出乎众妙之中,至今脍炙人口,沁人心脾,良有以也。后人或无其才,或不肯读书,喜其明白易解,妄步邯郸,止得浅俗,故日趋卑下耳。呜呼,白诗岂易学者哉!
高澍然《种竹山房诗稿序》
乐天取源之地何?杜子美是已。夫白之疏达,视杜之沉郁不类也,要其性厚而气舒,体博而完固,何一非出于杜?其视之甚易,得之甚逸,所谓不必似之,取其自然者耳。兹所以为唐一大宗欤?宋之欧阳永叔、陆务观皆祖杜而宗白,复为宋大宗,则白之武往尾来,其源流远矣,学之者乌可不审其自哉!
《唐诗别裁》
乐天忠君爰国,遇事托讽,与少陵相同。特以平易近人,变少陵之沉雄浑厚,不袭其貌而得其神也。
《唐诗别裁》
元、白译律,滔滔百韵,使事亦复工稳,但流易有馀,变化不足。
《贞一斋诗说》
五言排律,至杜集观止。若多至百韵,杜老止存一首,末亦未免铺缀完局,缘险韵留剩后幅故也。白香山窥破此法,将险韵参错前后,略无痕迹,遂得绰有馀裕。故百韵叙事,当以香山为法。但此亦不必多作,恐涉夸多斗靡之习。
《剑溪说诗又编》
白乐天中怀坦荡,见之于诗,亦洞澈表里,曲尽事情,俾读者欣然如对乐易友也。然往往意太尽,语涉粗俗,似欠澄汰之功。
《唐宋诗醇》
唐人诗篇什最富者,无如内居易诗。其源亦出于杜甫,而视甫为多……盖根柢六义之旨,而不失乎温厚和平之意,变杜甫雄浑苍劲而为流丽安详,不袭其面貌而得其神味者也。
随园诗话
周元公云:“白香山诗似平易,间观所存遗稿,涂改甚多,竟有终篇不留一字者。”余读公诗云:“旧句时时改,无妨悦性情。”
瓯北诗话
中唐以后,诗人皆求工于七律,而古体不甚精诣,故阅者多喜律体,不喜古体。唯香山诗,则七律不甚动人,古体则令人心赏意惬,得一篇辄爱一篇,几于不忍释手。盖香山主于用意。用意,则属对排偶,转不能纵横如意;而出之以古诗,则唯意之所至,辨才无碍。且其笔快如并剪,锐如昆刀,无不达之隐,无稍晦之词;工夫又锻炼至洁,看是平易,其实精纯。刘梦得所谓“郢人斤斫无痕迹,仙人衣裳弃刀尺”者,此古体所以独绝也。然近体中五言排律,或百韵,或数十韵,诗研炼精切,语工而词赡,气劲而神完,虽千百岂亦沛然有馀,无一懈笔。当时元、白唱和,雄视万代者正在此,后世卒无有能继之,此又不徒以古体见长也。
瓯北诗话
中唐诗以韩、孟、元、白为最。韩、孟尚奇警,务言人所不敢言;元、白尚坦易,务言人所共欲言。试平心论之,诗本性情,当以性情为主。奇警者,犹第在同句间争难斗险,使人荡心骇目,不敢逼视,而意味或少焉。坦易者多触景生情,因事起意,眼前景、口头语,自能沁人心脾,耐人咀嚼。此元、白较胜于韩、
瓯北诗话
元、白二人,才力本相敌。然香山自归洛以后,益觉老干无枝,称心而出,随笔抒写,并无求工见好之意,而风趣横生,一喷一醒,视少年时与微之各以才情工力竞胜者,更进一筹矣。故白自成大家,而元稍次。
石洲诗话
白公五古上接陶,下开苏、陆;七古乐府,则独辟町畦,其钩心斗角,接榫合缝处,殆于无法不备。
石洲诗话
白公之为广大教化主,实其诗合赋、比、兴之全体,合《风》、《雅》、《颂》之诸体,他家所不能奄有也。若以渔洋论诗之例例之,则所谓广大教化主者,真是粗细雅俗之不择,泥沙瓦砾之不拣耳。
《五七言今体诗钞序目》
香山以流易之体,极富赡之思,非独俗士夺魄,亦使胜流倾心。然滑俗之病,遂至滥恶,后皆以太傅为藉口矣。非慎取之,何以维雅正哉!
《艺概》
常语易,奇语难,此诗之初关也;奇语易,常语难,此诗之重关也。香山用常得奇,此境良非易到。
《艺概》
白香山乐府与张文昌、王仲初同为自出新意,其不同者在此平旷而彼峭窄耳。
《岘佣说诗》
香山五言,直率浅露,殆无可法。《秦中吟》诸篇较有意思,而亦伤平直。
《岘佣说诗》
香山七古,所谓“长庆体”,然终是平弱漫漶。
三唐诗品
其源出于程晓、应璩,亦参法陶公,研淡为华,琢虚成隽,虽与微之同訾轻俗,要自神清。《续古》十篇,夭条明丽,虽劲惭彭泽,高谢枚生,而挺秀缘情,正如子山拟阮,寓意微词,清思绝径。唯与微之赠答,少损其韵,亦缘精神相属,动与形模也。《秦中吟》、《讽喻诗》,则染采王建,青蓝异色,各尽其妍矣。
《陈石遗先生谈艺录》
白诗之妙,实能于杜、韩外扩充境界。宋诗十之七八从《长庆集》中来,然皆能以不平变化其平处。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954—1001 【介绍】: 宋济州钜野人,字元之。太宗太平兴国八年进士。端拱初为右拾遗、直史馆,上《御戎十策》。迁知制诰,判大理寺。至道元年为翰林学士、知审官院兼通进银台封驳司,凡诏命不当者多所论奏。真宗即位,上疏言加强边防、减冗兵冗吏、严格选举、沙汰僧尼、谨防小人得势等五事。预修《太祖实录》,以直书史事,降知黄州,后迁蕲州卒。在官以刚直敢言称。工诗文,提倡诗学杜甫、白居易,文学韩愈、柳宗元。有《小畜集》、《五代史阙文》。
全宋诗
王禹偁(九五四~一○○一),字元之,济州钜野(今山东巨野)人。太宗太平兴国八年(九八三)进士,授成武县主簿。雍熙元年(九八四),迁知长洲县。端拱元年(九八八)应中书试,擢直史馆。次年迁知制诰。淳化二年(九九一),为徐铉辨诬,贬商州团练副使。五年,再知制诰。至道元年(九九五)兼翰林学士,坐谤讪罢知滁州,未几改扬州。真宗即位,复知制诰。咸平元年(九九八)预修《太祖实录》,直笔犯讳,降知黄州。四年移知蕲州,卒,年四十八。有《小畜集》三十卷、《小畜外集》二十卷(今残存卷六至卷十三等八卷)。《宋史》卷二九三有传。 王禹偁诗,前十一卷以《四部丛刊》影印瞿氏铁琴铜剑楼藏宋刊配吕无党钞本《小畜集》为底本,校以清光绪会稽孙星华增刻本(简称孙本)、清乾隆平阳赵熟典刻本(简称赵本)、上海涵芬楼影印江南图书馆藏经锄堂钞本(简称经锄堂本),参校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简称四库本)及《宋文鉴》等书引录。第十二卷以孙星华增刻本《小畜外集》为底本,参校上海函芬楼借江南图书馆藏影宋写本(简称影宋本)、杭州大学图书馆藏清抄本(简称清抄本)以及《山右石刻丛编》等书引录。第十三卷录集外诗及断句,其中《吴郡志》所收《赴长洲县作》三首,已合并编入《小畜集》同题诗中。又《小畜外集》卷六误收他人诗三首(其中二首为杜甫诗),已删去。
词学图录
王禹偁(954-1001) 字元之。济州巨野(今山东)人。宋史有传。有《小畜集》、《五代史阙文》,存词一首见《花庵词选》。
全宋文·卷一四一
王禹偁(九五四——一○○一),字元之,济州钜野(今山东巨野)人。太平兴国八年登进士第,授成武主簿。次年除大理评事、知长洲县。端拱二年拜右司谏、知制诰,未几判大理寺事。为徐铉雪冤忤旨,贬商州团练副使。移解州,差知单州。召为礼部员外郎,再知制诰。至道元年,兼翰林学士,坐谤讪,罢知滁州,移知扬州。真宗即位,召还,复知制诰。咸平初预修《太祖实录》,以直书史事,出守黄州。四年,徙蕲州,病卒,年四十八。有《小畜集》三十卷(存)、《小畜外集》二十卷(今存七——一三卷)、《五代史阙文》一卷。另有《承明集》、《奏议集》等。《宋史》卷二九三有传。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254—1341 【介绍】: 元僧。临海人,字元叟,一字景元,自称寒拾里人,俗姓何。世为儒家。十一岁在馀杭化城院出家。成宗大德中赐号慧文正辩禅师,主中天竺,迁灵隐。后主径山作大护持师二十年。工诗文。有《寒拾里人稿》。
元诗选
行端,字景元,一字元叟,临海儒家何氏子。年十一,得度于馀杭之化城院。初参藏叟和尚于径山,言下豁然顿悟,藏叟告寂,依净慈巩石林为记室。与陵虚谷、海东屿、熙晦机、永东州、真竹阁为莫逆交。寻挂锡灵隐伏虎岩,住径山。请居第一座,既而退处楞伽室。大德间,出世湖之资福,名闻京国。至大间,特旨赐号曰「慧文正辩」,行宣政院举主中天竺,迁灵隐。延祐间,有旨设水陆大会于金山,命升坐说法,竣事入觐,加赐「佛日普照」之号。南归养高于良渚之西庵,泰定间,降玺书命主径山,作大护持者二十年。至正辛巳,终于丈室,世寿八十八,僧腊七十八。元叟以馀力施于篇翰,尤精绝古雅,自称「寒拾里人」。尝拟寒山子诗百馀篇,四方衲子多传诵之。林石田隐居吴山,不与世接,独遗以诗曰:「能吟天宝句,不废岭南禅。」其取重前辈如此。
补续高僧传·习禅篇
行端。字元叟。族临海何氏。世为儒家。年十一。从叔父茂上人。得度于馀杭化城院。气识渊邃。慨然以道自任。参藏叟老禅师于径山。得旨。次至净慈石林巩公。处以记室。大德庚子。出世湖之资福。名闻京国。特旨赐慧文正辩禅师。行中书平章张公。举师住中天竺。复迁灵隐。有旨。设水陆斋于金山。命师说法。竣事入觐。奏对称旨。加赐佛日普炤之号。南归即退。庐于良渚之西庵。至治壬戌。三宗四众。相率白于行宣政院。请师补径山。仍阖奏请降玺书护持。师至是凡三被金襕之赐。人以为荣。而师漠如也。主径山席三十年。足不越阃。道隆德重。诸方仰之。间作诗文。清绝古雅。林石田前辈居吴山。闭门无接。于师特敬慕之。尝赠师以诗。有能吟天宝句不废岭南禅之句。石田知师。以诗犹知见重。况知师以道者乎。先虎岩住径山时。师为第一座。每闻岩法座上。举云。度宗为北兵攻急。命道士设大醮。奏章天廷。问国家重事。高公伏章。久不得报。既竣事问故。高公云。为定径山四十八代住持。天门不开。故得报迟也。岩举此谓。住持非苟然。至于四十八代住持。尚预定之天庭。师闻颇心非之。及师继席。适当其次。至正辛巳。示寂。窆全身于寂炤院。八十八岁也。
南宋元明禅林僧宝传·卷十
禅师名行端。号元叟。生台之临海何姓。何姓世以儒显。端母王氏。博释五经章安子弟。咸宗之如汉之曹大家。南宋宝祐乙卯岁生端。端生不茹荤。襁褓中见沙门遂喜。甫六岁。母王氏授以论孟。端咿唔成诵。乃至经子章句悉不可难。每遇纷华杂遝。端则庄坐如在定。母因奇之曰。吾家千里驹也。然恐不为世用。端叔父茂上人者。早岁为僧。住馀杭化城院。适归省故里。端竟从之剃染。遍游丛林。谒径山藏叟。临机悟旨。藏叟悦之。一日藏叟问端曰。汝是台州人那。对曰。台州。叟便喝。端拜。叟又喝。端起叉手。叟曰。放汝三十棒。端喏。藏叟又曰。还知我泉南无僧否。端曰。和尚聻。叟便棒。端按住曰。莫道无僧好。叟大笑而起。端既罢参。乃徜徉西湖山水间。自称寒拾里人。育王珙作偈招曰。夜半落霜花。日轮正卓午。寥寥天地间。只有寒山子。端不答。乃典净慈书记。时净慈石林巩禅师居焉。吴山石田林处士。久隐不与世接。乍见端篇翰。独以诗柬端。有能吟天宝句不废岭南禅之语。端又远访雪岩钦于仰山。钦曰。驾发何处。端曰。两浙。曰。因甚语音不同。端曰。合取口。曰。獭径桥高。集云峰峻。未识阇黎在。端拍手曰。鸭吞螺蛳。眼睛突出。钦顾侍者点好茶来。端曰。也不消得。于是以上礼宾之。元成宗大德初。为虎岩伏。分座于径山。庚子。出住湖州翔凤。乃曰。大慧祖师道。宁以此身代大地众生。受地狱苦。终不将佛法作人情。径山先师藏叟和尚。一生不肯四天下人。纵饶释迦老子达磨祖师到来。也须退身有分。山僧在侍者寮两年。弄尽机关。做尽伎俩。直是没凑泊它处。所以知其为大慧嫡孙。今有炷香供养它。也要大家證明。甲辰。诏主中天竺。并赐慧日正辨师号。皇庆壬子。迁灵隐。仁宗设无遮大会于金山。命端證之。又加号佛日。乃退居良渚西庵。英宗至治壬戌间。起端居径山。端居径山。人才之盛。不减妙喜。其楚石琦辈。时称僧杰焉。虞公文靖以文献宗时。兼游诸禅宿之门。自称微笑居士。每方杨大年之为人。多剥啄诸家语录。而读端提唱。乃谓其子弟曰。元叟生平。谛理恢拓。广说略说。莫不弘伟。然关要隐而不发。以待其人。大慧之流风馀韵。犹有如此者。不谓老夫复相识耳。其提唱曰。寂静中做工夫者。以寂静为究竟。他且不是你寂静中究竟底物。愦闹中做主宰者。以愦闹为得意。它且不是你愦闹中得意底物。经教中领览者。以经教为根本。它且不是你经教中领览得底物。师友中讲磨者。以师友为渊源。他且不是你师友中讲磨得底物。此无形段金刚大士。从尘点劫来。直至而今。如潜泉鱼鼓波而自跃。你拟向东边讨它。它向西边立地。你向南边讨它。它向北边立地。教它与一切人安名立字即得。一切人与它安名立字即不得。一切处一切时。与你万象为主。万法为师。此其是也。自非上根利智具杀人不眨眼底手段。将第八识断一刀。岂有成办时节。又曰。自家根蒂下。积生累劫。多诸恶习。若也照烛不破。剔脱不行。日用间岂免触途成滞。一切法中。或有所疑地。即碍杀了你。一切法中。或有所爱水。即淹杀了你。一切法中或有所瞋火。即烧杀了你。一切法中或有所喜风。即飘杀了你。四者既是五蕴十二处十八界二十五有。明暗色空。森罗万象。到处粘作一团。如黐胶相似。驱你入驴胎。使你入马腹。总繇它在。千佛出世。亦无如之何矣。端开化四十二年。三受金襕。密秘之。不以披搭。所赐金帛悉赈贫乏。复多怒。老益甚。每据坐。竟日传餐诃骂。及入寝室。或窃问其故。乃左右顾视。欲举已忘。故道俗于怒骂中。得旨者甚多。顺帝至正壬午秋。示微疾。问侍僧曰。呼之曾已休。吸之尚未舍。安同诸苦源。来者不来者。如何是来者不来者。僧无语。端良久曰。后五日看。至期更衣趺坐曰。本无生灭。焉有去来。冰河发𦦨。铁树花开。垂一足而化。世年八十八。僧腊七十六。所剪爪发。舍利累然。閟全身于鹏抟峰北。谥曰普照。塔曰寂照。端退居良渚日。忽有梵僧。仗锡来徵般若枢要。端示以狮王奋迅三昧。其僧稽首蹈空而去。左右皆惊愕。端曰。掩鼻偷香。何足羡也。 赞曰。大慧四传至端禅师。二百载矣。几如劲弓之末。其势不能穿鲁缟。师崛出珍公之门。而道被三朝。德迈九洲。源厚流长。不亦宜乎。或谓。师之后大抵说法朝廷。岂其家化以金马门为隐者耶。曰否。不离菩提树下。而据吉祥座者。斯何人哉。
新续高僧传·习禅篇第三之七
释行端,字原叟,姓何氏,临海人也。年十二,从叔父得度于馀杭化城。苦求大法,至忘寝食。而生有夙慧,文字不由师授,自能通晓。初参藏叟珍,珍问:“何处人?”答云:“台州。”珍便喝,端展坐具。珍又喝,乃于言下豁然有省。珍既寂,复依净慈石林巩为记室,与虚谷、东屿、晦机为莫逆交。大德庚子主湖之资福,遂以瓣香归藏叟。居五载,学人奔凑,名闻京国,赐号“慧文正辩”。复迁中竺、灵隐、径山诸刹,屡承恩宠,三锡金襕。延祐丙辰,有旨设水陆大会于金山,命端主其事。事讫入觐于便殿,从容奏对,深契圣衷,更赐“普照”之号。拂衣南旋,止于良渚西庵,二十年足不越阃,慕其道者鳞萃,几无所容。至正辛巳八月四日,坐书偈云:“本无生死,焉有去来。冰河发燄,铁树花开。”投笔垂一足而化,寿八十八,腊七十六,留龛七日,颜貌如生。塔于径坞曰,寂照分爪发,别建塔于化城。
张拾 朝代:元末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元遵化人。幼孤,力作养母。元末名隶戍籍,每晨起拜母而后赴伍,暮归亦如之。母病目,旦夕吁天,病愈始止。明洪武初诏旌之,蠲其役。
陈五簋 朝代:明末清初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明末清初湖南攸县人,字逸子。明诸生,性直,当面规人过失,明亡后为僧。号南云行脚,又号衲拾残。工诗。喜收藏书画古玩,尝游吴越,为人慷概尚义,有古烈士风。卒年五十五。

人物简介

全粤诗·卷七八三
古奘,字愿来,小字拾影,号影堂。新会人。俗姓汤。参角子禅师,改名古奘。著有《虚堂诗集》、《蠹馀集》。清光绪《广州府志》卷一四一有传。
清诗别裁集
字愿来,广东人。
晚晴簃诗汇·卷一九七
古奘,字愿来,广东人。

人物简介

个人简介
万秋期,字孝枚,号拾樗,荆溪(今宜兴)人,监生。有《红杏楼诗集》
高凉 朝代:当代

人物简介

人物简介
高凉,本名刘挺,广东人,客北京,别署拾梦斋主人,又号采芦道人,居庸诗社社员。幼喜词曲,以情真为旨,微言寄托,兼发讽颂之兴。师从沽上王公蛰堪习词、成都啃轩何峥先生习古文辞。著有传奇剧本《洛神》《垂虹记》《拾梦斋谈曲》《拾梦斋闲话》《拾梦诗文存》《南戏声腔史》均未刊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