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轩子麦子秀出乎端溪,歌鹿鸣于乡闱,不薄乎儒师,迁博予南雍,从予于观光之馆,讲心性之学,以考最为倅于临江,贰守于吉安,于砥砺以检身,勤劳于皇事者六年,而赞前军一年,而升运同。或曰:「盐运利场也、污地也,其贪者荣之,其洁者危之。」东轩子不怿然,欲勿赴,甘泉子曰:「子赴也,吴隐之诗云:『设使夷齐饮,终当不易心。』盐运岂有污于贪泉乎?岂有危于贪泉乎?昔者铁桥黄子欲勿赴福建盐使,吾劝其行也,非污危之地,无以见真操也。铁桥子行而累致大位,今子不薄儒官,廉也。讲求心性,贤也。砥砺检身,慎也。勤劳皇事,能也。贤能廉慎,足以辨之矣。子其行矣,大位之升也,将发轫于斯。」乃作诗而壮焉。
吾欲观太山,苍苍天际头。
吾欲望东海,浩浩连天流。
鸡鸣日观晓,日动海光浮。
照见负盐子,嗟嗟齐相谋。
利国日以始,强兵日以起。
利害互纷拿,无乃盻于此。
选君二盐运,以君能守已。
畴昔倅临吉,止饮清江水。
以此二盐运,寸心群职尽。
子行愈峻洁,性有无穷分。
君看贪墨徒,乡评如秽粪。
太山千仞崖,可以振尘衣。
东海万里流,可濯足底泥。
我若遂东游,与子一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