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以京甸者天下之根本,赋役者百姓之生命。
今畿内租税之制,比四方最重,输送之不给,则辄托于水旱之灾,以倖蠲放,夏秋群诉,岁以为常。
且都城之内,豪商大姓累赀居货,以逐机利,僭侈逸豫,无所不至,赋调所不加,更徭所不及。
而农民服田力穑,供税租,给徭役,仰不足以事父母,俯不足以畜妻子。
同为王民,而都门内外劳逸之殊如此。
又权豪之家凌夺贫细,窜移税色,轻重不均。
乞因赦文明谕恩意,为择明敏朝臣,据府县版图、赋租名数,重定税式,稍从轻宽,按地顷亩均其输入、变折杂科,率为定例。
仍制都畿之内,严立占田之限,无使形势侵并单弱。
此实彊干之术,扶本之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