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为顺峡行，归作逆峡歌。
谓之曰峡以狭胜，山峡水峡遑知他。
初过浣石铺，将上滴水岩。
峰连峰夹青巉巉，峰身树交绿不芟。
悬泉一滴滴石潭，左岩危压攀停骖。
其上诸水汇出罅，其前一涧明趋南。
遂循上水穿竹树，水左水右随石注。
旋高稍展密更蒙，屡折仍深寒欲煦。
鸟声独嘎飞何枝，仙草遍生香此路。
中间疏朗若平澹，盘崖赴壑乃类险。
赤栏扶桥幽入坎，倒流鸣溪风急飐。
苍峰巨岩狭且嵌，峰阴成塞树成闇。
岩如覆屋屋如广，洞不可测龙蛰黕，天光一线照穷览。
金牛古道谁手题，洞云溪月何端倪⑴。
纵然凿广汉司隶，五丁所开诚无稽。
人言峡中既苦石又患水。
我谓患水或有之，苦石恐无是。
高岩如城上无云，大石如云下有穴。
回湾如磬泉丁东，对耸如门峰屼嵲。
秦坤蜀艮此其遒，造物警策于发收。
峡前幽绝后奇绝，故知后之脉络维梁州，蟠冢沔漾纷蚴蟉。
⑴ 洞刻「金牛古道」四大字，又「洞云溪月」四大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