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大历中,名儒张参为国子司业,始详定五经书于论堂东西厢之壁,辩齐、鲁之音取其宜,考古今之文取其正。繇是诸生之师心曲学,偏听臆说,咸束之而归于大同。揭揭高悬,积六十岁,崩剥污蔑(一作「秽」),淟然不鲜。今天子尚文章,尊典籍,于苑囿不加尺椽,而成均以治学上言,遽赐千万。时祭酒皞实尸之,博士公肃实佐之。国庠重严,过者必式。遂以羡赢,再新壁书。惩前土涂不克以寿,乃析坚木负墉而庇之。其制如版牍而高广,其平如粉泽而洁滑,背施阴关,使众如一,附离之际,无迹而寻,堂皇靓深,两庑相照。申命国子能通法书者,分章揆日,逊其业而缮写焉。笔削既成,雠校既精,白黑彬班,了然飞动。以蒙来求,焕若星辰,以敬来趋,肃如神明,以疑来质,决若蓍蔡。由京师而风天下,覃及九译,咸知宗师,非止服逢掖者钻仰而已。于是学官陈师正等暨生徒凡四百二十有八人,请金石刻,且歌之曰:(见下)时馀为礼部郎,凡瞽宗之事,得以关决,故书之以移史官,宜附于艺文志云。
我有学宇,既倾而成之。
我有壁经,既昧而明之。
孰规摹之?孰发挥之?
祭酒维齐,博士维韦。
俾我学徒,弦歌以时。
切切祁祁,不敖不嬉。
庶乎遒人,来采我诗(《刘梦得集》二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