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三夜视屋中俱什，逐一赋之，得二十一阕。盖非咏物，聊纪家居之常而已。成而检之，似亦自为一体。予室虽乱，而物殊少，此二十一事已尽之矣 蛇蜕
我亦惧君奇毒，却喜君之蜕服。
决不首攻人，尤可脱胎换骨。
祈祝，祈祝，必赶俗人出屋。
注：予幼尝集石，然不知鉴赏，亦无佳品，复不曾孜孜以求，见辄偶收而已。先父物故，旧物湮消，遂不复作。蛇蜕亦向所好，去岁山行，偶遇二蜕，归以悬壁。室中谓有饰品，则唯此矣。见者莫不错愕，瞠目蹶手，而予自以为喜。醉中效小儿笔法，涂数小儿像于其侧，或拳打脚踢，或坐禅假寐，面或如鸭梨出柄，或如南瓜作瓣。时复相对，更耸肩挑眉，以仿图中所为，其乐盖有不足为外人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