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轼望云有序 明末清初 · 郭之奇
五言排律
① 题,康熙本作《望云》。
云之为云,杳乎不可方也,忽乎不可旁也,氲乎腾乎莫知其所乡也。一日也而千变,寸翳也而八荒(“一日也而千变,寸翳也而八荒”二句,康熙本作“山云莽伏,水云鳞翔,旱云烟火,雨云露霜,云气无尝而未始无尝也。庆为归,邪为昌,光妖为虹蜺、为祲祥,云气有尝而未始有尝也。接瞬也而千变,肤寸也而八荒”。 )。而必规规乎以管相测,以见相量(见,康熙本作“蠡”。 )。祇漫拟一时之聚散,亦安识万古之行藏。乃自古达观之士,旷志之场,苟有怀而独感(独感,康熙本作“共触”。 ),必以此为相将。是故士曰青云,其施长也;女曰如云,其质芳也。至夫庆云为见(庆、见,康熙本作“卿、瑞”。 ),集国家之休祥;瞻云有思,系远近之观望。此皆足以绘绚乎休盛(休,康熙本作“明”。 ),黻黼乎庙廊。若乃朝朝阳台,巫女楚襄(女,康熙本作“娥”。 ),皆词人艳靡其说,而君子以为悠唐(悠,康熙本作“荒”。 )。余也此日驱车原野(也,康熙本作“于”。 ),御风徜徉,知视远而无所至极者之为苍苍,而杳缥纡郁之象反若绕宫阙而布阖阊(杳缥、绕宫、阖,康熙本作“缥缈、浮金、玉”。 )。于是乎纵披近挹,染墨挥芒(“于是乎纵披近挹,染墨挥芒”二句,康熙本作“虽无十煇之法,以明九州之章;而旭日当天,自有黄升于堂,青浮于河,白入于房”。 )。又安辞乎为测为量(测、量,康熙本作“管、蠡”。 ),而不以意之所收,目之所纵,一写夫当前之彷徨。
谁噏山河气,扶摇上碧苍。
嘘空回汉彩,弥极绘天章(弥,康熙本作“绕”。 )
萦郁舟车影,蒸腾城郭行
奇观惊海市,远眺杂江光(杂,康熙本作“离”。 )
迎日生朝色,回风变晚妆。
疑经帝子织,初制月仙裳。
玉殿霞烟绕,瑶宫雾幄张。
陆离舒复卷,夭矫止还翔
已识从龙志,先成驾鹊梁。
声施如可附,富贵亦当忘(亦当,康熙本作“岂难”。 )
极目怀千虑,矢诗愧七襄。
凌虚从此去,垂翼入溟乡
⑴ 此二句,康熙本作“屏翳将垂象,归邪欲动芒”。
⑵ 上四句,康熙本作“轩盖华铺玉,虞宫色耀黄。谁能赓八伯,一使进诸祥”。
⑶ 末四句,康熙本作“是日明卿景,先秋覆露霜。凌云从此去,万里见行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