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太医院使韩氏公茂居姑苏时尝名其堂曰广寿盖取其医术以济人之意也及事今上于潜邸谨厚小心甚见知遇由是名益著而术益显永乐初遂擢前职尝慨然以为人之寿虽禀于天然而不知戒谨或为七情之所感六气之所伤往往致疾以夭阏其天年者不可胜数惟吾医之道可以济之而使皆得以臻其寿又尝恐其所施者狭而世之抱疾疢者多不能以广爱而兼济之乃于南京复筑堂仍揭其旧扁思有以溥其惠泽焉呜呼公之心亦仁矣哉公既殁其子伯永承先荫为御医与予同以扈从留北京谒予言以题其卷子曩与公同朝交游往还于两京之间有年矣公之所以推仁济物而惓惓于广寿者皆予之所闻见而知之之审者然则于伯永之请又乌可以无言乎遂为序次其概而系之以诗曰
翼翼高堂,有华其构。
匪堂之华,惟以广寿。
寿之脩短,实出于天。
何以广之,惟医之全。
六气所干,七情所触。
沈痾危亡,厥寿斯促。
念兹短折,曷由济之。
圣神立教,莫切于医。
猗欤韩氏,忠献之裔。
世居姑苏,民受其惠。
惟公承之,荷国宠恩。
典职从容,出入金门。
惟公之心,悯此抱疢。
活人孔多,曾莫之靳。
公既逝矣,高堂犹存。
匪公广之,有子有孙。
子孙绳绳,寿者益广。
积此阴功,厥报斯享。
求公之德,实在斯堂。
播之咏歌,永世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