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然一气。判为清浊。忽然有天地。融然气化。亭毒万物。俄然有人事。皆莫知所以然。而不过曰自然而已。然则中三才而处乎世者。固当一听洪炉。任其运命。然情窦一凿。利欲纷然。富贵则侈然。贫贱则欿然。升沉荣辱。若可以智力斡旋。非所据而据焉。非所困而困焉者多矣。然及其水流云归。回首平生。则牧乎君乎。皆止于分限。而今子之言曰吾之生。孰使之然。必有尸之者。渊不可以陆。齿不得以角。固有一定之理。则不费思虑。不劳形神。以至奄然。不亦可乎。是以众所哗然。吾则呐然。世所苶然。吾则晏然。充然自得。栖心于閒适。掩耳于是非。人曰然则吾因以然之。人曰不然。吾亦因以为不然之。以此名窝云云。而请言于余。余亦欣然以其言为然曰。有生于确然隤然之间。而超然于众蚩之蠢然者。非子之然耶。独观乎气化之所由。而游物之初者。非子之然耶。乐窝诗曰。自然之外更无天。非有得于自然之妙而不杂乎人为之邪妄者耶。既为之序。又步其原韵。子果然之否。诗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