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山一牧竖，不自解愚鲁。
少日愿多能，志气隘寰宇。
最慕马文渊，南海树铜柱。
亦爱楚熊绎，开山以蓝缕。
晚景忽已至，往事都陈腐。
几弹冯驩铗，或寓梁鸿庑。
樗栎成老大，萍蓬屡散聚。
只有一事实，得失匠心苦。
师友为性命，笔墨代歌舞。
旷劫一眴眼，大界一丸土。
但求自快乐，不知人讥怒。
世多以丑弃，独以丑见取。
汉上数君子，锦心兼绣肚。
扬扢千秋事，风云互吞吐。
引之寘同坐，若与共俦伍。
怜渠飘荡久，芒芒走榛莽。
沃以琥珀尊，授以松枝麈。
再涉辽蓟路，又鼓沧溟橹。
阴阳屡明晦，岁庚月次午。
览揆负明训，往辰不堪抚。
尘甑无由涤，重念山家窭。
选日终南社，济济集韩杜。
五云列锦饯，八珍间清酤。
言为仁者赠，此荣逾圭组。
纵不受羁绦，亦不偭规矩。
群公有定评，奉作一门户。
老翁何所求，斯帖足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