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梦 明末清初 · 李健
五言律诗
余尝梦先君凭几坐于堂上。余趋而过之。先君招而命坐。问一家事颇详。余一一仰对。先君长叹数声。怃然久之。仍问曰。汝有堂号否乎。对曰不敢也。第以葵窗二字。刻诸图书矣。先君颔之曰。葵非寻常之草。汝志可尚。然不若最晚之尤好。余仰禀其意之际。蝴蝶已惊。残灯明灭。曙色䑃胧。汗沾枕衾。心神悽怆。起而记之。而终未晓最晚之义也。至情之理。幽明无间。无乃冥冥中有恋恋不堪之情。有此异常之梦耶。其祥其凶。必有其徵。仍题短律。俾后有骚。可悲也夫。
历历庄周梦,茫茫孔鲤庭。
仪容偏婉转,训诫太丁宁。
俯循葵窗号,仍教最晚亭。
觉来昧其义,三复涕双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