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寄世。本一梦也。而梦又梦之梦也。均是梦也。则梦与梦之梦。何分焉。诩诩然追逐者。昼之梦也。蘧蘧然变化者。宵之梦也。过了俱空。则昼之梦未始不为宵之梦。宵之梦未始不为昼之梦矣。宵昼又何分焉。今吾与老先生来滞于此。此又一梦也。虽未得梦昼之梦。而宵之梦则乃频梦焉。前宵又梦之矣。玉貌和风。瞭然在目。恍乎不自觉其宵之非昼而梦之为梦也。是亦足以慰矣。但昼而夜。夜而昼。往来循环。乃理之常也。则不但梦宵之梦。而梦昼之梦也必有日矣。欲一天问而天高高矣。谨静以俟之云尔。
此心长耿耿,前夜又相看。
初觉疑非梦,馀魂认袭兰(认袭一作当握)。
银钩传柳骨,玉律洗郊寒。
试阅篇三百,悠然任戚欢⑴。
⑴ 公云曾与曹君戏言。诗满三百十一篇则止。今足其数。诗止于此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