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按。马史伯夷传。有颜子附骥尾而行益显之语。故世之赋蝇者。或有以是为说焉。噫。取喻必以其类。蝇。邪物也。岂可以颜子为比哉。故余不之取焉。其辞曰。
事有异类而相感。
为微物而兴思。
嗟尔蝇之幺么。
亦禀气而蕃滋。
纷逐臭而慕膻。
羌栖息之湫卑。
钻酱醢以遗丑。
点白玉而生疵。
欧阳憎而作赋。
风人刺而著诗。
幸附尾于奔骥。
何托身之得时。
岂藩棘之知止。
日千里以为期。
顾蚊蜹之已远。
指鸾凤以高追。
彼寻常之群类。
竞歆艳以嗟咨。
穷宇宙以遐观。
奚独在物而如斯。
捷青云之飞腾。
或有假于嘘吹。
惟丈夫贵乎自致。
将龌龊以从谁。
说操筑于傅岩。
高宗用之不疑。
吕垂钓于渭滨。
西伯载而为师。
孰左右之先容。
信天命之所宜。
慨后来之不然。
士多失于奔驰。
各高攀为得所。
谓昭昭其可欺。
滔滔者皆若是兮。
又何微虫之足嗤。
重曰。
倬彼长松。
女萝縻之。
有严虎威。
妖狐资之。
骥以德称。
蝇以诡随。
惟蝇之幸。
匪骥之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