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傍墟落间,青青麦已秀。
斗起数仞峰,穹窿如伏兽。
短碣卧荒草,昂然见龟首。
莽苍原陆长,迤逦川源走。
云是武烈陵,因山制非陋。
下马发萧森,拱立敛双袖。
摩挲读碑文,缺落难悉究。
茫茫岁月荒,委弃无人守。
忆昔阴为阳,二曼非真后。
强邻肆侵轶,四境多兵斗。
推王入继统,卓焉功德茂。
爪牙委庾信,武略殆天授。
并济开霸图,刬扫百年寇。
皇唐嘉乃勋,厥篚堆锦绣。
畴佣锡鸿命,辟土绵广袤。
俊乂共登庸,仓廥日殷富。
井水忽为血,大运嗟莫救。
剑履就窀穸,英爽归昴宿。
旧史粗可徵,记载恨疏漏。
人事如浮云,谁能了宇宙。
佳城万古闭,日暮啸鼪鼬(短一本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