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游星岩岁乙酉,得诵遂初石研篇。
辛丑秋铭七星匣,复若身到星岩然。
八年岭表无一研,惭愧题字羚山巅。
遂初老子不可作,谁见珠斗罗几筵。
金门画史真好手,貌石与人俱不朽。
金精玉质光相射,月斧云腴璞初剖。
先生把玩童子涤,温粹无瑕淡交久。
紫烟袖出大海澜,戊秋归自羊城后。
是时先生四十馀,初题堂扁名遂初。
周也能肖意中事,磊砢对而心神舒。
俨然吴江讲易叟,双眸炯炯清眉须。
不枉水岩一卷石,留此老子千载馀。
钱郎感旧来吴会,前辈丰标耿犹在。
匪以其研以其人,墨食之功或津逮。
想像神完抱璞前,晤言石友周旋外。
浮声切响文字间,辨磬之铭毋乃隘。
莫说杜老兼陈髯,何论长吉与子瞻。
仁者空诸强分别,几人亲到青崭岩。
下洞中洞何足较,真手真研时一拈。
崧台品得李邕记,使我夜梦驰星岩⑴。
⑴ 予昔到端溪,读稼堂赋诗并记,然所称长吉「踏天」之句、东坡「磬声」之铭,皆文家波致,不足异也。北海《端州石室记》近日自稼堂始著之,而方纲考定为北海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