箕子赞 明 · 金时习
出处:梅月堂文集卷之十九
纣为玉杯,箕子甚患。
纣为淫佚,箕子极谏。
不听而囚,人曰可去。
子曰若去,彰恶自誉。
被发佯狂,为奴隐处。
弹琴自悲,此情谁语。
千载有知,我志应著。
唐柳作碑,其文可据。
世虽远而,惟尔能恕。
注:唐柳宗元碑云。当其周时未至。殷祀未殄。比干已死。微子已去。向使纣恶未稔而自毙。武庚念乱以图存。国无其人。谁与兴理。是固人事之或然者也。然则先生隐忍而为此。其有志于斯乎。按:尚书,周书。周武王克商。遂访箕子。箕子陈洪范九畴。重于皇极。其曰。凡厥正人。既富方谷。又曰。于其无好德。汝虽锡之福。其作汝用咎。武王竟封箕子于朝鲜而不臣。箕子来东。以八条教民。至今东方礼俗之盛。始于箕子。今平壤。古朝鲜京邑也。旧城遗址。逦迤江岸。至今南郭外井田界道。八家同井。废墙庐墟。彷佛犹存。令人伫想朝鲜盛时衣冠文物之华美。其人虽逝。而馀韵若存。必商宗戚中杰出。如周姬朝,汉东平王苍者也。故微子已去。比干已死。而徘徊不忍去。柳宗元之碑文。其真得箕子之心乎。只如汉七国王。晋齐王囧辈。是何心哉。观此。可以立千载之下。同姓之亲。拳拳不忘。扶持宗国之美志。而帝王宗戚中。为法天下。可传后世者。惟箕子洪范。周公周礼之外。更复何有。可胜赞哉。因想其情思以为短什。(什载诗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