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朝鲜受命之三年。定都于汉水之阳。越明年。始营宫寝。其夏。命攸司铸大钟。既成。建阁于大市街以悬之。所以勒成新功垂鸿休也。自昔有国家者。建大功定大业。则必铭于钟鼎。故其休声铿鍧。耸动后人之耳目。且于通都大邑之中。晨昏撞击。以严人民作息之限。钟之用大矣。恭惟我殿下自在潜邸。德望日隆。天命人心之归。自有不能已者。群贤砺翊。咸效智力。而一朝代高丽氏而有之。宵旰轸虑。立经陈纪。以基子孙万世之大平。功可谓建而业可谓定矣。是宜铭之。昭示后来。且易曰。天地之大德曰生。圣人之大宝曰位。何以守位。曰仁。言圣人以天地生物之心为心而扩充之。故能保有其位。是天人虽殊。其心则一也。今我殿下即位之日。兵不血刃。中外晏然。民之苦于虐政者。皆知有生生之乐。是则好生之德。虽大舜蔑以加矣。是尤不可不铭也。铭曰。
于穆我王,受命溥将。
聿来新邑,于汉之阳。
昔在松都,国步斯蹙。
我王代之,除虐以德。
民不见兵,会朝清明。
贤智效力,跻于大平。
远近如归,既庶既繁。
乃铸厥钟,乃声晨昏。
我功我烈,是勒是镌。
镇于神都,于千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