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汎觞。湖风味长。 膏腴红撷秋阳。是梦梦醉乡。 苇间簖凉。蟹青橘黄。 持螯吟对新霜。是千愁尽忘。 偕游曾到归元寺,叶下苔墙。 龟出莲塘。 不语沙弥理瓣香。 头陀数到千尊后,君说无量。 我更茫茫。 满院疏钟报夕阳。 冠名蹴鞠队衣黄,兴岂能全今则亡。 大曲尚余杯底液,深深不隔巷中香(全兴酒与全兴队)。 注:20世纪90年代是中国足球充满希望的年代,也是川足的全盛期,身着黄衫的四川全兴队在甲A联赛中刮起了“黄色狂飙”。然而这支由全兴酒冠名的球队,并没有“兴”太久,本世纪初即告解散。 舟泛摩诃事杳茫,球飞平陆万人场。 十年队散山呼冷,即望球场亦海桑(摩诃池与成都市体育中心)。 注:四川全兴队主场,在成都市体育中心。近年球市冷落,川足成足不振,过往行人,听不到世纪之交时每周末的山呼海啸了。此地唐宋时为摩诃池,陵谷水陆,千岁间变迁甚剧;即足球之一小技,也不免有海桑之叹。 曲米为尘散古香,声喧遗窖想糟床。 若言酒桌关文化,须溯根苗到此坊(水井坊遗址)。 注:川酒水井坊很有名,但一般人不知道成都锦江区还有个水井坊遗址。这个白酒遗址在全兴酒厂车间改造时发现,年代从元末贯穿至明清,可见产酒卖酒的事业在该地延续了六七百年。按照李时珍的说法,元代是中国白酒的肇端时期,水井坊能追溯到元代,“中国白酒第一坊”这个名号自然叫响了起来。 飞升迹已绝遐荒,题柱高车愿亦偿。 非士非仙庶民在,拖油挈米过河梁(驷马桥)。 注:城北的驷马桥,得名于司马相如离开故乡成都时的那句豪言壮语:“不乘高车驷马,不过汝下。”后来他果然功成名就。此桥更早叫“升仙桥”,传说是汉代方士张伯子升仙处。 午枕秋阳梦菊香。 幽姿影冷出东墙。 盈眸修竹有寒螀。 去后泉明谁爱菊,闭门孤坐又何妨。 霜螯杯酒送重阳。 日映丹枫叶尽黄。 双溪门掩竹苍苍。 刘王辇路已茫茫。 闻汝欲行终未果,投诗赠我说何长。 天南无恙入新凉。 鼎罐蒸腾茗碗香,火铺围坐话家常。 客来不必曾相识,随意敲门索酒尝。 簌簌琼葩坠地香。 碧琅玕下露生凉。 不知耳畔三更漏,已换尘间几海桑。 残月魄,晓星芒,当时密约俟云廊。 奈何竟夜空相待,枉被刘晨笑一场。 风光最爱家乡好,稻美荷香。 水阔山长,宫殿排云古树苍。 御堤南去如龙走,堤畔垂杨。 堤外平房,万户千门喜气杨。 耿耿双星引恨长,碧霄银汉矗红墙。 搔头欲倩麻姑爪,醒脑还凭孟媪汤。 天有道,运无常,仙家事业转荒唐。 琼楼玉宇分崩处,留与游人吊海桑。 跨海身骑白凤凰,亲劳天帝召明堂。 双丸脱手成孤注,独矢奔空隐湛芒。 邦有道,寿无疆,瑶池高会共飞觞。 神通广大呈祥瑞,仙穗新生十丈长。 慷慨悲歌过大梁,夷门人去太凄凉。 信陵以后无豪杰,馀子何堪论短长。 三折坂,九回肠,雪花如掌覆崇冈。 短衣长铗酸风里,立马黄河望太行。 记得虬髯海外王。 扶馀虽小自昂藏。 犯槎屡触星娥怒,挟矢曾教白帝狂。 凭舌辩,绘天堂,红霞万朵饰田荒。 淡巴菰伴君侯老,罗刹丧钟隔大洋。 屡向荒唐衍大荒,飞来青雀自天方。 捕云拘月除仙籍,仗剑登坛礼法王。 穷地髓,竭神浆,金宫银殿太辉煌,依稀却忆西邻帝,斗狠终教一战亡。 高会群真白玉堂,安排列宿起参商。 赤精道士朝南极,太乙真人指朔方。 争一字,引千章,上清天录费参详。 麻姑已报三桑海,幸得仙家岁月长。 风马云车镇日忙,群仙聚议补天方。 难求太古娲皇石,遍检东君豹锦囊。 斟玉液,吸琼浆,十洲三岛共平章。 今番纵使无长策,且约明年看海桑。 大月如盘色淡黄,几回圆缺即沧桑。 儿时有味歌笆篓,鬓角无端染雪霜。 金桂老,玉蟾凉,嫦娥冷眼对吴刚。 仙家生计萧寥甚,碧海青天夜太长。 别有添铅减汞方,波翻银界又何妨。 琼田纵失三成种,御府犹矜无尽藏。 金作马,玉为床,鲛宫羡煞海龙王。 他山猿鹤凄惶甚,争及仙家乐未央。 连日轻阴护海棠,东君也解惜红妆。 借他两汉三唐酒,浇我千奇百怪肠。 无一语,对群芳,看花人已满头霜。 多情最是临池柳,竞把柔条挽夕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