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海争传岳降神，匝天弧矢护生申。 契丹使亦知无老，回纥占应见大人。 代许孤忠留一柱，帝思耆德抚三辰。 吴门咫尺邻阊阖，珍重东山五亩身。 按：三四语比以文潞公、郭汾阳，史事须如此用。○诗作于万历季年，福清公，叶台山向高也。公在政府，士林倚以为重。后以不能救万燝死，又林汝翥忤奄，群奄辱及于公。公去，而东林君子无噍类矣。诗中“白马清流”，其有先见乎！ 锁院文章京雒尘，篝灯每共话酸辛。 青袍奉母谁如子，席帽趋时自有人。 精舍翻经招净侣，晴窗斗墨趁閒身。 明年相约桃花水，一笑清溪整角巾。 罗浮曾见梦中身，髣髴新妆改曲尘。 雀啅乍惊三月露⑴，蜂归暗簇十分春。 染成宫样宜金屋，剪出花房恼玉真。 寂寂铜瓶愁对汝，扣门还忆缟衣人。 ⑴ 岭南蔷薇露染衣辄黄山谷诗色染蔷薇露 绿衣约略是前身，幻出宫妆不染尘。 磬口半含仍索笑，檀心通体自生春。 禅家漫说脾为蜜，仙女休誇额点真。 风物羡君香閤里，攕攕撚蜡对佳人。 蒿藋依然托此身，生香迥自出埃尘。 淩寒数朵偏辞雪，映日千房各贮春。 霜女换青排冷艳，月娥晕白斗清真。 移根漫说吴中谱，不信司花肯借人（梅谱蜡梅经接者花疏其品最佳）。 甲子冥冥雨浃旬，愁霖高揖转伤神。 今年寒食真无火，何处烟花别有春。 呼妇鸠还勤过我，窃脂雀亦窘如人。 自惭及物非吾事，早饷邻翁有束薪。 糟丘且莫叹沉沦，汉世君看尚酒人。 巳见相公呼后舍，更闻驭吏欧车茵。 无多酌我终须醉，时一中之颇近真。 却笑杨雄老投阁，鸱夷瓶井向谁论。 风悲霜惨集兹辰，旅雁南来报讣真。 万国心伤冯几诏，三年肠断属车尘。 身为马角生来客，梦作龙胡坠下人。 欲临国哀何处所，市南扶杖问遗民⑴。 ⑴ 东坡闻元祐太后升遐吏以罪人不许成服余虽除名犹为平人遂从耆老后哭临亦亡于礼者之礼也 三载先朝版藉民，诏恩重许从儒绅。 沐猴自笑冠非我，厩马应惭颡似人（柳子厚起废答有病颡之马）。 革解带围多漫漶，蟫辞衣箧尚逡巡。 影娥川水清如许，偏照东归旧角巾。 安稳矶头旧钓缗，主恩深处是沉沦。 敢言身退如迂叟，却喜人呼作老民（陆务观自署山阴老民）。 袯襫久裁春后服，画图时垫雨中巾。 骑驴倒堕君休笑，圣世今真作幸人。 愕梦缠绵尚记存，芳华空对二分春。 凄凉寒食还如我，秾艳花朝乞与人。 生计料（平）量馀昔酒，功名磨折剩閒身。 白家大有穿杨手，切莫蹉跎学老民（用乐天喜敏中及第诗）。 孤生半世饱艰辛，敢恨虞翻骨相屯。 吾道非与何至此，臣今老矣不如人。 养成枳棘难为橘，刈尽椒兰不作薪。 每诵韩公晚香句，整襟时一慰沉沦。 圣德轩图可比伦，明廷屈轶正嶙峋。 流传谏纸台生色，突兀班心国有人（是日见公安毛侍御疏）。 反舌春残休发口，训狐月白自谋身。 凭君传语昌黎叟，载笔无烦论争臣。 倦游还忆壮游人，席帽毡车二十春。 醉捲白波轻酒敌，笑拈红袖比花神。 芳颜老去为商妇，旅鬓穷归有角巾。 为问长干新乐府，壁閒谁与拂埃尘⑴。 ⑴ 初稿云长干乐府传商调短鬓风流剩角巾妆阁歌楼休借问玉颜约略巳成尘 执手俱为未死人，参差病鹤记城闉。 畏途趣我归田数，残梦从君度岭频。 往事侲僮惊背索，新诗泷吏喜书绅。 临分苦语应须勉，领略风波要此身。 十里红楼映好春，朱颜绿发紫纶巾。 少年曾儗龙头客，此日真成鹤背人。 后土祠前花似玉，轩辕鼎里汞为银。 竹西歌吹重城月，烂醉从他淮海尘。 除夜萧条风雨晨，庭萱侵雪旋生春。 爆残竹似蕉园稿⑴，符换桃仍荜户神。 不用署门辞过客，也须谢灶请比邻。 山中喜有林逋在，自与梅花作主人。 ⑴ 时神庙实录告成故事实录成焚稿于太液池之蕉园 颂椒铭柏竞芳晨，只有寒门怕放春。 世少穷交休著论，宵多愕梦不惊神。 履霜往往悲中野，乞火纷纷愧比邻。 数树江梅将破萼，未知索笑向何人。 焚香散帙坐清晨，涩雨悭风妒早春。 依社凭丛原是鬼，牵丝刻木总为神。 汉臣未可营居第，齐国还须卜市邻（取晏子近市贵贱之说）。 闻道公车徵射策，少年谁似雒阳人。 澹荡风怀佳丽晨，商量何法破新春。 筑台未许逃文债，作庙还应祀酒神。 人日梅花多喜气，草堂南北有芳邻。 与君便是仙源客，莫漫招他问路人。 肠断都门送别人，三年怀袖字犹新。 朱厓梦入真堪畏，碧血藏来可化尘。 容鬓为君添飒拉，心期愧我尚轮囷。 飘摇一叶知何处，转向秋风叹此身⑴。 ⑴ 临邑司马没于请室时复见梦故有李朱崖之感 桐花风软燕泥新，一月歌场叠几旬。 小户权为冲酒客，大家挨作（佐）别花人。 追陪欢宴应赊老，驱使风光莫较贫。 处处典衣铺妓席，知谁相笑又谁嗔。 朔云边雪梦鲈莼，数载方州一角巾。 晕月围城悲饮血，嘶风归骑喜抽身。 佛灯长似平安火，诗债浑如簿领尘。 君正悬车吾削迹，东阡北陌好为邻。 南国犹残半月春，东亭共怆百年身。 与君作别难成醉，欲赠将离始觉贫。 黄卷秋灯烧尾客，绿窗朝日画眉人。 兰台好献雄风赋，莫漫微词及宋邻。 百岁平分五十春，四朝阅历太平身。 长镵短屐全家具，绿水红楼半主人。 荷杖有儿扶薄醉，缚船无鬼笑长贫。 山中酒伴更相贺，花发应添爱酒邻。 不是寻花即讨春，偏于忙里得閒身。 终年累石如愚叟，倏忽移山是化人。 无酒过墙长作恶，有钱挂杖已忘贫。 明年肯践南村约，祭灶先须请比邻。 柳絮飞灰菜甲尘，车中何处见残春。 北来有燕如胡语，南望无莺比雁臣⑴。 泗水洑流长带咽，历山遥黛正含嚬。 剑溪云树渔庄水，领略秋光要此身。 ⑴ 渡淮以北绝不闻莺燕亦似作比音故以为叹 支撑剑舌与枪唇，坐卧风轮又火轮。 不作中山长醉客，除非绛市再苏人。 赭衣苴履非吾病，厚地高天剩此身。 老去头衔更何有，从今祇合号罢民。 纷纷燕狱上书人，天语连章戒渎陈（凡上疏陈辩皆奉旨曰不得渎陈）。 岂有孤臣淹棘木，漫劳温旨下枫宸。 伤心尚点丝纶簿，炙手还逢丞相嗔。 犹有忧时心未已，鸡鸣风雨叹斯晨。 半椽恰受向隅人，矮屋还憎垫角巾。 穴纸声疏鱼网旧，啄门响密雀罗新。 床多卧笔应知懒，架少翻书始觉贫。 最是催诗并问字，每于清夜恼比邻。 风轮转地劫为尘，犹喜皇天剩此身。 顾影自歌将进酒，穷冬还赋惜馀春。 端居有疾忧非鬼，空谷无聊喜似人。 比屋商声出金石，可知吾道未为贫。 锒铛影里见残春，怅恨登朝未杀身。 祸遘隐章知汉法，行逢赠策感秦人。 途穷漫浪歌山鬼，狱急仓皇礼岳神。 金马多生馀诤论，欲临流水證前因。 陨霜犹自望回春，斗极谁收赵壹身。 已分残生馀有几，更将穷命乞何人。 市朝到处逢魑魅，犴狴中閒仗鬼神。 不信古来钩党事，刊章录牒正相因。 刀头剑首度冬春，欲杀何当有百身。 信到怜君犹作客，诗成知我尚为人。 经翻北斗𧟄妖祲，歌阕南薰礼狱神。 如此累臣无不可，经年颂系亦何因。 ① 于度名果中新城人明经笃行左魏诸公急徵皆主其家 门外喧喧要路津，荻帘土锉净无尘。 夕阳亭下频留客，广柳车中每贮人。 北寺生还馀我在，南冠死别累君频。 临岐苦语真难忘，郑重车中七尺身。 儒雅风流一俊人，死填牢户亦前因。 弥留岂意同囚鬼，皋复应须唤狱神。 青简诗章抛粪土，紫芝眉宇漫灰尘。 精灵料得如精卫，河上年年泣负薪。 岁暮孤舟易损神，霜清寒薄总萧辰。 穷思挂剑酬知己，老畏生刍吊故人。 落日闪金村破暝，宿云屯絮水生尘。 延缘便欲追渔父，芦雨菰烟寄此身。 第宅萧条不称春，空堂寂寂网蛛尘。 惟馀寡妇持门户，更倩穷交作主宾（休复无子去病代为主人）。 灯火共怜长夜客，屐声犹忆下楼人。 廿年旧事东风里，梁燕归来又一巡。 杏园村店酒旗新，度竹穿林踏好春。 南浦舟中曾计日，西溪楼下又经旬。 残梅糁雪飘香粉，新柳含风瀁曲尘。 最是花朝并春半，与君遥夜共芳辰。 春盘剪韭夜留宾，高馆明灯笑语亲。 左掖鸡栖传奏牍，中堂鵩止见承尘。 老成春后孤花少，朋旧秋来宿草频。 尚有故人头白尽，为言兹会重伤神。 书生片纸到江滨，不信梅髯讣报真。 历落须眉堪作鬼，轮囷肝胆可成尘。 挽回沧海诚无计，经略中原更有人。 哭向苍天声泪尽，西风吹折白纶巾。 屈指先朝侍从臣，西清东观似前身。 何当试手三千牍，巳作平头六十人。 枥下可能求骏骨，爨馀谁与惜劳薪。 闲披仙籍翻成笑，碧落犹誇侍帝晨。 花边柳外市朝新，梦里华胥自好春。 夹岸曲尘三月柳，疏窗金粉六朝人。 小姑溪水为邻并，邀篴风流是后身。 白首吴钩仍借客，看囊一笑是长贫。 有瞽邻墙步屧亲，摩桫揽镜笑看人。 青盲恰比曈昽日，象罔聊为示现身。 并戴小冠希子夏，长悬内传配师春。 徐州好士今无有，书尺何当代尔申。 地阔天高失所亲，凄然问影尚为人。 呼囚狱底奇馀物，点鬼场中雇赁身。 先祖岂知新岁历，边人不解故家春。 可怜野史亭前叟，掇拾残丛话甲申。 四朝天放一遗民，梧下松閒岸葛巾。 仕路揶揄诚有鬼，相门洒埽岂无人。 云皴北岭山如黛，月浸西湖水似银。 东阁故人金谷友，肯将心迹信沈沦。 驾月标霞面面新，玉箫吹彻凤楼春。 绿窗云重浮香母，翠蜡风微守谷神。 西第总成过眼梦，东山犹少画眉人。 凭阑其指尘中笑，差跌何当更一尘。 踰冬免死又经旬，四海相存两故人。 吴浙各天如岭峤，干戈满地况风尘。 灯前细认平时面，坐久频惊乱后身。 詹尹朝来传好语，可知容易有斯晨。 愁霖震电苦踰旬，况复懵腾送故人。 濒死心悬春碓杵，望归目断客车尘。 残生握别无多泪，末世遭逢有几身。 从此前期知不忘，鸡鸣如晦记兹晨。 青春聚首不多旬，作伴还乡恨少人。 不分行时俱涕泪，正怜别后各烟尘。 关心憔悴无过死，执手叮咛要此身。 传语故人应叹息，对床风雨亦佳辰。 少别千年近隔旬，劳人亭畔尽劳人。 谁家窟室能逃世，何处巢车可望尘。 问字总归沙数劫，相看已属意生身。 童初近有登真约，为我从容扣侍晨。 珠衣宝髻燕湖滨，翟茀貂蝉一样新。 南国元戎皆使相，上厅行首作夫人。 红灯玉殿催旌节，画鼓金山压战尘。 粉黛至今惊夜帐，可知豪杰不谋身⑴。 ⑴ 见周公谨罗大经诸书亦南渡西湖盛事 茫茫禹迹有风尘，最喜杭州土俗淳。 闭户儒生推玉历，开堂禅子祝金轮。 青衣苦效侏离语，红粉欣看回鹘人。 底事两朝崇少保，高坟棹楔尚嶙峋。 帽檐欹侧漉囊新，乞食吹箫笑此身。 南国今年仍甲子，西台昔日亦庚寅（皋羽西台恸哭亦庚寅岁也）。 闻鸡伴侣知谁是，画虎英雄恐未真。 诗卷丛残芒角在，绿窗剪烛与君论。 按：①皋羽西台恸哭亦庚寅岁也。 故国过从意倍亲，天涯北郭昔时人。 文章沟壑存洪笔，戎马江山剩角巾。 四壁霜风如浩劫，一窗灯火话穷尘。 寒梅破墨欣相赠，笛里南枝蚤放春（孝章诗后画墨梅一枝意有托也）。 雀喧鸠闹笑通津，横木为门学隐沦。 名许诗家齐下拜，姓同孺子亦长贫。 风前剪烛尊无酒，雪后班荆道少人。 却忆西陵有羁客，荒鸡何处警霜晨。 名园绿水履綦新，取次盘飧笑语真。 戴笠经过看老客，荷衣出拜记留宾⑴。 十年宿草犹今雨，半壁残灯似故人。 莫讶心期托年少，通家孔李更谁亲。 ⑴ 往过异度泌园绥子尚羁贳故有遗山荷衣出拜之感 橘社传书近卜邻，龙宫破阵乐章新。 苍梧野外三衣衲，广柳车中七尺身。 世事但堪图鬼魅，人间袛解揎麒麟。 相逢未辨中山酒，且买黄柑醉冻春。 书阁清斋初度辰，祝筵酹酒最情亲。 贯花贝叶翻长寿，炊饭香粳请应真。 席上半嗟扬觯客，井边偏笑系腰人。 湖南舍北同春水，荡桨相过莫厌频⑴。 ⑴ 辛巳九月余六十初度避客南湖子晋为余开法筵供贯休十六应真像为余祝筵坐客有戈庄乐李孟芳孙子长诸君今同矍圃之观人去者半矣 豹尾追游四十春，铜驼金马总成尘。 谁怜短发今宵客，还是长安旧雨人。 门第何须问豚犬，衰残无复画麒麟⑴。 荒村剪烛浑如梦，赢得天涯白首新。 ⑴ 公诗望犬子泥金之信且以磻溪相拟皆非老人所乐闻也 壬寅三月十六日太仓太原王端士异公怿民虹友琅琊王惟夏次谷许九日顾伊人吴江朱长孺族孙遵王婿微仲集于小阁是日敬题烟客奉常所藏文斋公南宫墨卷论文即事欣感交并予为斐腴不辞首作 其四 明末清初 · 钱谦益 七言律诗 今雨柴门却扫新，清晨留客似留春。 小亭布席才函丈，竟日从容肯欠伸。 老去敢知文曲折，酒阑仍恐语悲辛。 竹廊其赏留题句，寄谢缘溪莫问津（拂水竹廊有人题壁云）。 转蕙光风正发春，藤梢橘刺任他新。 碧桃花外看三劫，白酒缸中记一尘。 剑动随身成羽翼，书藏复壁当比邻。 东山莫话仙源事，渔父来时不是秦。 癸卯冬苦上气疾卧榻无聊时时蘸药汁写诗都无伦次升平之日长安冬至后内家戚里竞传九九消寒图取以铭诗志梦华之感焉亦名三体诗者一为中麓体章丘李伯华少卿罢官后好为俚诗嘲谑杂出今所传閒居集是也其二为少微体里中许老秀才好即事即席为诗杯盘梨枣坐客赵李胪列八句中李本宁叙其诗殊似其为人其三为怡荆体怡荆者江村刘老庄家翁不识字冲口哦诗供人姗笑闻有可为抚掌者有诗一册自谓诗无他长但韵脚熟耳余诗上不能寄托如中麓下亦不能绝倒如刘老揆诸季孟之间庶几似少微体惜无本宁描画耳或曰三人皆准敕恶诗何不近取佳者如归元恭为四体耶余辗然笑曰有是哉并识其语于后腊月廿八日东涧遗老戏题 儒流什部空閒身，酒户生疏药市亲。 未肯掉头抛白发，也容折角岸乌巾。 国殇急鼓多新鬼，庙社灵旗半故人。 年老成精君莫讶，天公也有辟顽民（年老成精见首楞严经）。 声气无如文字亲，乱馀斑白向沉沦。 春浮精舍营堂斧（春浮萧伯玉家园今为葬地），东壁高楼束楚薪（东壁楼在德州城南卢德水为余假馆）。 越绝新书徵宛委（指山阴徐伯调），秦碑古字访河滨（指朝邑李叔明）。 嗜痂辛苦王烟客，摘椠怀铅十指皴。 纱縠禅衣君见新，至尊自贺得贤臣。 都将柱地擎天事，付与搔头拭舌人。 内苑御舟思匼匝，上尊法酒赐逡巡。 按图付问卢龙塞，万里山河博易频（壬午五日鹅笼公有龙舟御席之宠）。 缧绁重围四浃旬，仆僮并命付灰尘。 三人缠索同三木，六足钩牵有六身。 伏鼠盘头遗宿溺，饥蝇攒口嘬馀津。 频年风雨鸡鸣候，循省颠毛荷鬼神（记丁亥羁囚事）。 雀罗门巷隘荆薪，上相传呼访隐沦。 岂敢低回迟伏谒，即看扶（匍）服（匐）出城闉。 霜风压顶寒欺骨，冰雪生肤卧浃旬。 多谢台星犹照户，烧船病鬼去逡巡（戏拟老杜客至之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