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鬐在水不入篊，仙禽在野不受笼。 达人泥土视轩冕，林峦刬迹偕洪蒙。 嵩山征君巢许踪，高柯百尺龙门桐。 召拜谏官卧不起，草堂僻径临巃嵷。 岩姿壑籁有神会，自写不假丹青工。 墨痕迥出浓淡外，绝境直与虚无通。 手书十志字健劲，藤枝薤叶纷相蒙。 在昔右丞妙诗画，辋川旧本留清风。 征君绝艺亦兼擅，蓝田少室将无同。 弘农好古惬真赏，跋尾小印蟠丝红。 笔法独启元祐派，胚浑坡老兼涪翁。 开运下迄淳熙代，五阅丁未云流空。 神物不随陵谷变，浩叹者谁周益公。 庆元到今夏几世，暗中呵护烦苍穹。 黯然之光久愈发，何啻宝玉摇晴虹。 我在修门昔曾见，爱此叠巘藏玲珑。 归田五载亲抱瓮，柘湖拓地芟嵩蓬。 石廊洞户颇幽雅，十指愧未娴皴烘。 重来那免猿鹤怨，故园青碧孤芳丛。 云烟一卷快入手，槐根欹枕游高嵩（因披画而作梦游也）。 自注：五代杨少师凝式跋中止书丁未岁前七月；宋周益公必大跋，以为丁未乃石晋开运四年。是岁汉祖起于太原，复称天福七年，又闰七月，故曰前七月。自开运丁未至宋淳熙已历五丁未，周益公跋于庆元己未，盖宁宗五年也。 首涂发河浒，言访梅花丛。 是时暄寒并，约略花正中。 夕阴生众壑，岑岚浮轻篷。 牵挽水偏涩，演漾势渐东。 数树出竹岸，馣馤因微风。 坐待皎月上，未信溪路穷。 夜色敛晴萼，一洗春烟空。 佳时恣幽讨，初地多清风。 已靡在原草，复响临池桐。 仄径穿窈窕，渐出荒筠丛。 初疑湿云堕，岂识青霭蒙。 双峰矜脩眉，弄影清流中。 疏磬落林杪，独鸟吟秋空。 幽夐亮难状，閒静将安终。 迢迢睇河汉，念此欢言同。 灵山拔地何奇雄，洞穴有六三可通（用宋金华记中语。）。 古佛最数栖真院，旷士吾爱于介翁⑴。 松花袭衣杂飞霰，泉响夹路生悲风。 阴崖惜未把炬火，失脚几堕寒烟丛。 ⑴ 元于石字介翁，集中有《吾家》二首，盖尝隐于是山。吴礼部师道营从学诗，称为旷士。 江行千里值仲冬，半帆晴日犹冲融。 天公作寒促难转，一夜努力驱顽风。 乍闻浪浪走极浦，已听飒飒嘘长空。 神号鬼泣互排拂，岩掀壑掉争洪濛。 僵立万浪不得下，肆排千舸当其雄。 我舟来从烟水南，瞥眼笑堕溟茫中。 凝思默坐不敢叹，妄冀正直神感通。 或言钧天奏帝所，竟夕铿舞才三终。 簸惊人世自娱戏，此意我欲规天公。 愿借长风一万里，吹我径落蓬莱宫。 昔日读书处，二子吟声同。 坐花晨砚湿，照树夜镫红。 今日读书处，但有松吟风。 澹月照寂寂，悲泉来潨潨。 人生富与贵，飘忽随沙虫。 惟有金石谊，天地同初终。 松身自千年，不救促龄穷。 空馀拜处石，膝影苍茫中。 快晴连日由天公，行人出入苍翠中。 看山得此信奇福，奖州西去知尤雄。 晓烟送我郡郭外，目未及骋心先穷。 层峰斗起径到面，十里直上如乘风。 鸟飞不过猿渡绝，双岩夹峙关门通。 岩间遁雨十日伏，骄阳搜出云腾空。 当关一览失泱漭，万里积滓皆消融。 眼中𠂤𨸏乱如米，足底闛鞈声应宫。 秋容为我烂写尽，开遍野花蓝白红。 敲诗敢信有奇谶⑴，造物或者怜愚衷。 与君先后侍香案，东华入直相鞠躬。 太和晨启秋正好，想见此日祥云同。 渡河以来正农穫，楚山黔山相始终。 所愿深秋遍开霁，大田万宝收成功。 黔中文事近已洽，士气振发开朦胧。 入关来赋日五色，岂徒侯尉齐西东。 ⑴ 藕舲诗以余「黔南山色为谁开」之句为有先兆。 书律本与射理同，贵在悬臂能圆空。 以简御烦静制动，四面满足吾居中。 李将军射本天授，猿臂岂止两臂通。 气自踵息极指顶，屈伸进退皆玲珑。 平居习书颇悟此，将四十载无成功。 吾书不就广不侯，虽曰人事疑天穷。 同心忽遇二三子，篆分隶楷各求工。 皆用我法胜我巧，巧不可传法可公。 惟当努力蹑前古，莫嗤小技如雕虫。 乌乎书本六萟一，蕲进于道养务充。 阅理万端读万卷，消长得失惟反躬。 外缘既轻内自重，志气不一非英雄。 笑余惯持五寸管，无力能弯三石弓。 时方用兵何处使，聊复自呼猿臂翁。 观水不至洛，观山不至嵩。 周流三万里，飘泊等萍蓬。 我初见洛水，盖自巩县东。 行行入偃师，河洛斯会同。 心胸大怡悦，耳目忽昭融。 因悟皇古初，天人共明聪。 游河与巡洛，辄与帝谓通。 皇戏画卦理，神禹治水功。 图书实阐示，易范开冥濛。 嵩峙洛河间，允为天地中。 茫茫羲禹后，制作来姬公。 测景先阳城，朝夕正考工。 规度百里内，乃营城庙宫。 成王受图卜，垂拱冲人冲。 太保非不圣，承命位自攻。 公成文武德，岂忘镐与丰。 兹事盖悬绝，一埽口耳空。 卜年将九百，周祚得再隆。 封国指奎娄，定道育圣躬。 河图虽不出，凤亦不栖桐。 闻知嗣先圣，万古开愚聋。 溯惟皇羲来，放勋及重瞳。 发祥地相望，阙里连葱葱。 海岱与嵩洛，其气相始终。 至孔乃尽泄，巍荡天比崇。 我由岱至嵩，千里驰如虹。 获睹泱泱洛，回忆洋洋风。 斯游信奇绝，神志为之充。 吁嗟今世事，周孔道欲穷。 将使礼乐区，化为夷与狨。 疮痍满宙合，悔祸望苍穹。 私忧一怀古，莛寸叩钟洪。 行出万寿门，直诣嵩阳宫。 千年久颓圮，书院集学僮。 横舍何寥寂，苍菭织如绒。 突兀古巨柏，年岁难究穷。 石幢宋题名，门外唐碣崇。 仰视此柏树，殆如孙侍翁。 龙潭汇众流，乳窍处处通。 嵩山多好溪，传自古画工。 乃知万山主，石骨中虚空。 宜其气腾越，膏泽出冲融。 刚柔两而化，神柄不矜雄。 忆余十六岁时，当嘉庆十九年甲戌，先公官少司成，十八行省癸酉科选拔生肄业成均者，彬彬然执贽门下，余得尽识其才俊，为余有交游之始。时江右二徐，文名藉甚，则吾柳臣前辈与哲兄颖墀也。计偕至都，即从先公问业。嗣皆以廷试高等，分职星曹，联璧嘉誉，溢于辇下。颖墀迟回平进，阶秩不显。君联翩成进士，入词林，典试山左，分校京闱。旋以供奉进御文字，领司清秘，潜神覃思，与俗殊好，靡术不究，才望苑特。凡所撰拟，有刘、单典册之风，权、白制诰之遗。临池精敏，与其乡先辈陈玉方侍御、李春湖侍郎书名相埒。性坦易宽简，不设城府，余及弟子毅、子敬、子愚，尤以通家雅故，婉娈狎习。余性故迂朴，复以词馆后进，勉自芴敕，弟辈则忘形忘年，伉爽之谈，嬉娱之致，君虽道广善交，于吾昆季视他友加挚焉。谊重缘深，彼此盖不之觉也。词垣最计，出守颍州，移剧安庆，奏署皖臬，擢迤东道，迁山东臬使，凡所擘棤，宽猛必衷，欣慄交感。其彰灼在人听睹者，在颍州开霍邱县八里塘五十里之淤河，三旬蒇功，岁增种麦数万石。摄皖臬时，有夷警，辑游民修城，阴勒以兵法，创制竹箄及它战守具，精奇出古法外。迤东广西州沙夷，句结侬人将起事，轻装简从，径入夷巢，谕以威信，遂缚送渠魁。夷寨数百，并以保甲编之，百馀年伏莽，如埽秕糠，官民皆惊，为得未曾有。大理回燄方炽，计其时避瘴将遁，伏锐师于归路，三战三捷，军威遂振，蒙恩赏戴花翎。山东捻势纵横，立连界合捕之法，计戢根株，章程甫定，被议去官。粤匪扰及南昌，荷特旨襄抚军防堵，募水勇，规守禦，省垣被围九十馀日，贼受创解去。所练锐勇，会同各军收复郡县。毁家输饷，至无馀积，含谟吐忠，帝用嘉之，宠复按察使衔。人人知将起用，顾恬然高致，戢影蓬庐，不复与闻时事矣。久在史馆，温温无所试，见侈谈经济者，默不荅一语。一膺外吏，纠纷槃错，则奇智硕谋，如兔起鹘落，如风电之相属，所谓不由师授，忽自得之者欤？抑秘而蓄之者素欤？余蒙以书律相氐厉，门径不能强同，然君笔法深造，人书俱老，尚能悬捥作蝇头字。余则臂力已颓，使转怯乏，有退无进，望尘知愧已。君归里后，余每过豫章，必握手道故。乙卯冬，余以蜀学使罢归，在秦中度岁，长郎韵泉候令，过从谭萟，得闻里居安状，甚慰。今年春仲，薄游羊城，道出韶州，叔勤世讲方令曲江，君来就养，意外相逢，閤署俱为狂喜。临别属曰：「余年七十有一矣，五十年文字至交，无逾吾子，能赠以一言乎？吾多蓄陈酎，倾所有以相遗。山光水色中，月满尊前，句来天外，如与故人晤对也。」既至粤，寄寓潘德畬海山仙馆，木棉已谢，荔子方花，游蜂绕床，日作吟哦声。午雨骤凉，案头枯木砚亦生滋润。欣然有述，兼缀一诗，归舟过韶，当付叔勤兄弟读之，为老翁一笑之乐也。诗曰： 与君名位半穷通，性情夷澹颇亦同。 子不好游静者功，完固耳目多明聪。 我生踪迹如云鸿，翔集岱华峨黄嵩。 寻碑岭外得曲红，适然相遇疑㝱中。 贤郎作令效卓龚，治谱非必沿家公。 家公千里欹乌篷，侧耳来听舆颂工。 此乐足化千愁空，厥初会合此两翁。 一甫弱冠一尚童，后先并直承明宫。 旧游回首东华东，诸公衮衮去若风。 惟两翁者不啬丰，尚能把酒矜豪雄，又复研文互磨砻。 再遇再别真蜚蓬，愿言宝此痴与聋。 庶益晚节骨力充，它年云将遇鸿蒙。 證兹道味何盈冲，不在绀发方青瞳。 韶石九奏乐未终，作诗介雅寿无穷，楷书未暇缘悤悤。 说经不耐丰考功，附会传注欺童蒙。 其人恢疏有谲智，顾于书律巧力充。 天一阁上藏庋富，传闻范氏得自丰。 丛丛碑版尽宋墨，最古圉令与刘熊。 固宜深酝金石味，意思沈厚神清雄。 千文狂草果健笔，收藏赏叹天瓶翁（有得天跋。）。 寻常札牍颇频见，岂知大有颠素风。 海国清明正阴雨，忽然开卷腾晴虹。 消息无停运，易简理不穷。 平秩南讹时，昏亢旦危中。 矩泽将有事，斋处于法宫。 惺惺既涤志，夔夔复省躬。 况当望雨殷，益觉忧思冲。 彭怒张飞廉，炎熇畏祝融。 一饥已不啻，玉食忍独丰。 开卷遣烦绪，往复披难终。 镜已率增惭，胡宁识予衷。 膏泽既沾渥，望晴人所同。 况值西成候，尤需阊阖风。 树杪习习来，天宇徐徐空。 絮云忽尽敛，暅阳悬当中。 郁陶千虑涤，晶光万里融。 乃知雨旸时，统维大造功。 我非蚩蚩氓，敢云憾彼穹。 过望或有诸，卒岁心焉穷。 食人食于人，事殊心则同。 较课雨与晴，均此望岁功。 忆我春夏交，云汉歌蕴隆。 殷忧廑慈宁，步祷诚乃通。 东阡沾霢霢，南亩舒虫虫。 起枯而苏槁，额手感彼穹。 朝穟饱玉露，午颗摇金风。 高原与下隰，一例皆芃芃。 有秋竟可企，非予忖度中。 奉侍大安舆，欣览䆉稏丛。 一笑慈颜豫，信可慰予衷。 赋诗志农要，匪为誇年丰。 招鹤栖桐桐即鹤，斲桐肖鹤鹤即桐。 幻哉今昔今原昔，是一是二将无同。 龙龈凤额浑馀事，春风秋月何匆匆。 胸中常有万里意，一溪一壑亦无穷。 契乎妙者倪云林，近来董（邦达）李（世倬）颇能工。 远山绿滴雨洗后，乔柯籁爽夏长中。 笠亭四柱不为窄，暮霭朝岚面面通。 忆得曾经似此最佳处，乃在盘山之幽甘涧东。 迩日望雨意颇浓，较量不与常年同。 常年自冬逮春夏，不雪不雨愁蕴隆。 去冬三白泽早被，春霖优渥亦屡逢。 比来日日霏细点，每当欲沛驱以风。 譬诸未得奚患失，于将得者患乃丛。 揆之人情率如是，我忧亦在人情中。 岂我春月太适意，或示之戒令忡忡。 我则宜矣民何辜，饼香近口夺腹充。 东郊十日纵可待，南薰五弦望莫穷。 友生有离聚，兄弟无西东。 卒然当远别，惄焉伤我衷。 居者劝加餐，行人嘱保躬。 临岐逝将分，悲意填秋空。 胡为鹡鸰原，竟觌牛马风。 朝暮运百甓，习劳历厥躬。 亹不遑暇逸，讵学清谈崇。 昭烈叹髀肉，有志后先同。 报罢读论语，普沆先后同。 可谓识大体，更张非所工。 水旱日疏陈，太初尤醇忠。 村村铚刈忙三农，黍稷禾麻菽稑穜。 场圃比栉如崇墉，或无暇给堆田中。 不知苗硕言犹公，十分收穫兹幸逢。 关外亦闻与此同，未见尚尔卜度衷。 万民气象胥从容，稔岁闾阎鲜困穷。 盗贼自辑攘窃风，昨询司臬陈时工。 案件倍少去岁冬，乃知万汇天帡幪。 富秋民自息讼讧，宁不慰庆益惕忡。 以手加额谢高穹，更祈绥万邦屡丰。 大块噫气名为风，振拂草绿与花红，吾则何敢披称雄。 有时望云惧吹去，伫立亦厌飘蓬蓬。 票姚成功还，威名震远戎。 居第虽不问，赐赉胥从丰。 步光藏宝剑，繁弱閒雕弓。 惟留一片石，勒勋碛海中。 甘省界西北，舟楫素弗通。 地瘠民多贫，所幸敦淳风。 是更心以怜，忍视遭困穷。 军需罢已久，新疆屡报丰。 嗟此甘凉民，稔年偏鲜逢。 缺雨廿州县，昨夏叹窘空。 例赈期有限，岂无遗转蓬。 酌加视轻重，接济兴春堫。 积欠逮百万，概免追呼匆。 非希布宽大，实切恤瘝恫。 缱彼茅檐间，庆春惭绮宫。 一动及一静，循环方寸中。 一呼及一吸，出入七窍融。 儒语收放心，梵经辨三空。 乃识静为佳，途殊而归同。 然吾请进之，万几在一躬。 设使徒耽静，政岂免脞丛。 动而有不纷，静而有课功。 微斯谁与归，触目理可充。 鸿钧工甄陶，吹嘘为灵风。 扬尘豪谁当，升蘋思无穷。 深虞箕畴狂，宁誇襄王雄。 丝桐奚能挥，歌薰诚难同。 当日萧閒乐无尽，后时糺缦蕴其中。 即看出岫舒还卷，依旧写楹散复笼。 一岁狮峰游一度，去来不系或堪同。 虽云六经舍，却见尔雅中。 取弃固有时，造化宁无功。 季疵开其端，三吴传斯风。 珍重图里人，卢（仝）陆（羽）可能同。 几曲石泉上，万个竹林中。 拾叶然古鼎，烹茶命奚僮。 鬓丝风轻拂，合是玉局翁（苏轼诗鬓丝强理茶烟中）。 文通善画松，小帧惊初逢（内府藏唐画固多此则初见也）。 一枝横半宇，措意固不同。 高人坐其下，嘉荫延清风。 日夕不忍去，爽拂霜鬓蓬。 问谁与为伴，皓月升长空。 石溪那畔草亭空，森森绿竹佳荫笼。 过桥寻亭者两翁，桥头小立顾语衷。 声不可闻神可通，濠梁之上庄惠逢。 鯈鱼出游意从容，鱼知乐否相咨中，炙毂博辨不可穷。 少学匠师习绳墨（见图绘宝鉴），自然界画致精工。 试看栖阁龙艘上，不溷延袤此意同。 南郊有成例，迁坐居斋宫。 北郊弗迁坐，便殿如常同。 礼虽有区别，一例致戒躬。 三日无不阴，数（去声）点旋霁空。 益滋渴望焦，况复扇炎风。 深沈九重高，尚难禁蕴隆。 茅檐与黍亩，民艰念何穷。 河西二三月，雪泽已滋融。 更喜三月雨，数寸沾河东。 闰春之上旬，省城澍雨濛⑴。 东候暖于西，麦苗绿已芃。 大田均可种，粮价平而中。 甘省本瘠区，近每春泽逢。 或因去贪吏⑵，旋转叨帡幪。 庆苏沟壑民，益惕宵旰衷。 ⑴ 李侍尧奏甘省河西一带先于二三月间连次得雪该处田亩因积雪春融渠水畅流足敷灌溉至河东各属三月下旬亦陆续得有雨泽兹于闰三月初七八日省城㴻雨沾洒浓阴密布雨势甚宽河东种植较早清明前后麦苗均已出土早谷亦俱下种民情欢悦粮价中平等语 ⑵ 甘省往年无岁不报旱王亶望等藉以饱其欲壑折粮冒赈亏帑殃民自辛丑查办以后积弊既清每岁春间连得雨泽或因惩贪除蠹仰感天和庆苏民困惟益深乾惕耳 清弗绮失啬，绮弗清失丰。 清绮两相资，是谓得其中。 又必贵天然，毋取人巧工。 宁渠（去声）言诗哉，万理胥可通。 外景既蕴藉，内观合冲融。 清绮筌蹄耳，丰啬糟粕同。 斯屋诚有是，枕葄兴不穷。 河北三府接畿南，畿南缺雨想亦同。 将及月馀未经奏，驰驿命问廑农功⑴。 兹陈三府果望泽，乞缓征以舒民穷。 二十二县麦收歉⑵，新旧有别缓征通⑶。 大河南幸蒙天赉，穫中稔间（去声）有上丰⑷。 一为慰更一缱念，慰且置缱念忧衷。 ⑴ 今春豫省河北三府月馀以来未据报有优泽乃该抚并未将如何筹办之处早行奏闻是以日前已即驰旨询问令其据实覆奏 ⑵ 穆和蔺未经接奉前旨先于本月二十二日具奏彰德卫辉怀庆三府所属之安阳汤阴临漳林县武安涉县内黄汲县新乡辉县获嘉淇县延津滑县浚县封邱考城河内修武武陟原武阳武等二十二县高阜地方麦苗收成不过三四五分乞恩将此二十二县各项银谷缓征以纾民力等语 ⑶ 该省河北本系积歉之区本年雨泽缺少麦收既歉大田播种尚未齐全若将新旧银粮同时并征民力不无拮据因即降旨加恩令将此二十二县新旧钱粮缓至本年秋收后征收其应于本年麦熟开征之节年积欠籽种口粮等项银谷均缓至六十年麦收后启征并谕该抚饬属实力奉行俾小民生计益资宽裕 ⑷ 幸该省大河以南去冬雪泽优沾交春后频沐浓膏二麦一律畅茂兹据汇报约收分数九分有馀者洛阳等五县九分者柘城等八州县八分有馀者鹿邑等十八州县八分者通许等二十四厅州县七分有馀者祥符等十六州县七分者陈留等十二州县六分有馀者济源一县六分者孟县温县二县以上八十六厅州县合计共有八分并河北三府属之安阳等二十二县牵算收成七分有馀等语查河以南大率中稔然九分以上者尚有十馀州县可谓上丰览奏固堪忻慰惟河北歉收终不能少释缱念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