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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续上)
剪瓜宜及肤,割发宜及体。
肉食者何人,视之如逆旅。
茱萸赐朝士,一士分一枝。
君恩岂不浓,民瘼谁当医。
东邻有醇酒,可以浇清愁。
苍生倚大臣,不必书生忧。
所虑儿太烈,出入不可制。
或时走城闉,或时临水次。
南衙钱二缗,尽散公两仆。
我欲抱儿勤,公莫让私蓄。
主人赤脚汉,欲赁西城夫。
自言夫颇閒,一任吾儿呼。
我处赤脚久,其心真可信。
一以为吾儿,一以为穷困。
平生壮士气,可以摧三军。
念儿到中宵,销尽不复存。
家书几时封,幸为封仔细。
封讫写路程,庶几易传递。
白发披高堂,悠悠七千里。
遥思念我心,宁独止于此。
去年犹有泪,今年惟有血。
寄与田承君,事与道乡别。
忆昨边事棘,君遇我畏垒。
君裳甚萧疏,君坐独㟪𡾊。
坐久竟无言,言辄无破毁。
我时心异君,蓄缩不敢揣。
继与长官俱,长官亦推美。
谓从君到来,庶几悉君委。
公庭静于寺,诗思清于水。
寻闻漕运归,病笃不复頠。
长官对我言,泪落如泉𣷾。
念君清流才,下与诸掾遗。
辛苦三十年,化作殊方鬼。
我病渴未消,送君不临氿。
寂寞短乎章,聊以当君诔。
早年走马巴山曲,浅绿深红看不足。
飙风夜作朝蔽江,逸兴常随酒杯覆。
南来误入曹公府,白日青天开肺腑。
手携十七年前图,挂在高堂令我谱。
酒酣耳热乌纱偏,茫茫四壁生寒烟。
山童泽涸天地槁,嗟此三杰何孤骞。
郁然苍者老臣器,方履圆冠帝庭议。
小人见之皆敛容,君子见之皆吐气。
粹然清者大儒质,玉色金声士林式。
存乎其中为静虚,见乎其外为切直。
皎然洁者真仙妆,玄裳缟衣琼佩光。
魄常精明而不乱,魂常安静而不扬。
海眼须臾涌晴月,照见风神愈奇绝。
崖前冰柱颠倒垂,势不能凌还自折。
我观大化如海涛,汐者自汐潮自潮。
苟非三极两间立,元会运世今已销。
歌声如钟歌转烈,公去襄阳我南粤。
穷岛宁无突兀枝,点缀何妨四三杰。
注:西泉曹先生自为布衣时与同郡张君廷仪艾君邦彦交绘松竹梅图以自识后先生为谏官正色危言稍得行其所学而二君犹布衣也弘治三年秋先生谢病归襄阳取其图授智俾永言之以泄其思并持以遗二君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