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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言律诗
腰脚中年在,何须用短筇。
人来春水畔,花在夕阳中。
坐卧成心赏,行歌向古风。
苍禽惊复住,鸣和木之东。
日日长松下,清醪趁冷泉。
微风骑竹末,红叶坐人肩。
此是空山事,长携瘴海边。
劳君披石罅,觅我旧诗笺。
胡也时无敌,飘然睡不群⑴。
鼻落惊风雨,鼾成泣鬼神。
渭北春残树,江东日堕云(时胡僧居京,碰壁在吴越)。
何时一樽酒,重与细相闻。
⑴ 非不欲群居,乃以鼾好,人不敢群之也
秋阴结层幕,偶见出云时。
鸟醒枝微动,露垂草愈持。
漓江洄冉冉,家国去迟迟。
一盏为君举,故人知不知。
冠盖京华满,风流孰与闻。
佳哉驴博士,来对狗诗人。
如哭兼如骂,有患因有身:君看磨坊侧,聂政值横陈。
按:碰壁公尝教于小学,同楼诸寓公故赐以外号,曰卢教授、卢博士。诸公盖不知博士买驴旧典,而暗合如是,亦天使之然乎。碰壁公甚喜焉。后数年,胡僧公作狗诗数章,碰壁睹之,亟作小文,颂之曰狗诗人,又甚自喜焉。古人语云,驴鸣如哭,犬吠如骂,极得二物之神者也。庾兰成薄北方文士,辄目之为驴鸣犬吠;智商之高远,乃越千载而预于今日。聂政则尤逾于是,生二千馀年矣,竟骑其光速而来凑此热闹,大是异事。然其人大不可喜,职为狗屠,而卧于磨坊,吾恐其不但屠狗,迨屠性之发,亦将卸磨杀驴也。
独步暮风时,纡途碍叶枝。
佳林宜著酒,陌地好寻诗。
鸟比斯人瘦,花从野棘滋。
深阴盘坐久,抚臂空淩迟。
惘惘开茫眼,岩岩众石嵬。
罗敷寓桑角,嫫母入屏帷。
庭树雀乌集,涧松岁暮摧。
终将淩昊翼,搏兔下秋坯。
夜阑申独坐,寂落听枝风。
壑下无猿泣,书边有鬼同。
沉埋老干莫,摇簌旧沙虫。
但喜泠泠月,温盈下野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