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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言绝句
二零零零年端午夜,予醉卧姐处,梦落月满湖,其光如冻;绕湖数山,其色如铸。予独拿孤舟,欸乃过湖,得一断岸,弃而登之,唯苍崖一壁,荒棘数蓬而已。予徘徊久之,思斧壁为巢,遂可终老,乃喃喃念诗数句。既醒,中怀怅惘,若不能自制者。年来或众中狂饮,或孤坐冥思,此梦此诗,时复一至,使予为之一醒。故以予之善忘,梦与诗尚历历栩栩。今将诗录出,但恨不能重归梦境耳:
古黛苍苍横,落月茫茫冱。
系缆枯树根,独辟荒崖住。
行坐如不觉,空山寂无涯。
偶然抬首听,始知满处蛙。
失径过山池,池边浣濯女。
欲问浣纱人,若耶在何许。
山隅屋之奥,修竹扶影立。
似亦识人嚣,结林向幽僻。
在枝青其光,在泥黄其色。
鸟声堕地来,时复惊一叶。
森森寒绿间,憩我一欹石。
来亦不相迎,去亦不相惜。
山寺已无钟,四壁空如荡。
且灭床头灯,好听秋虫响。
古寂漫空山,蛩螀堕渺莽。
偶尔鸣一声,似作秋心痒。
远听犬声吠,启门弥天雾。
微风洒然来,竹露下如雨。
百草园鲁迅故居也,壁间镌《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手稿。园中复多著散石,选刻文中桑椹诸语,置诸桑椹树下。其景愈在目,其语愈在耳,则愈形其人之不再。予自义乌来游,雨中独立,弥心所漫,只此四句 当代 · 卢青山
五言绝句
我携满天秋,来与先生对。
古今都不存,唯有虚无在。
荷花间红白,啼鸟声高下。
不谓北来尘,得此江南夏。
佳节近天涯,更无酒与花。
可怜霓管好,细审似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