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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续上)
似水流年,如花美眷。
玳梁拟得双栖燕。
百无聊赖是西风,吹侬吹汝轻分面。
万里间关,千重缱绻。
海天携手成佳愿。
留将此意付图中,鸳鸯今后休飞散。
净植亭亭,素心不受污泥染。
薰风池馆。
时放清香远。
写入图中,留得真真面。
花如愿。
金飙一剪。
莫使朱颜变。
烟霞洞口,正摩挲残石,又逢焦尾。
一队红泥香印小,细辨婵娟名字。
几度沧桑,几经劫火,英气留碑史。
蔫然一笑,似渠粲者谁是。
薢茩西子湖边,太真娇绝,慧悟令公喜。
金粉六朝余古艳,分付美人名士。
波磔凝烟,须眉映月,照眼清如水。
麝煤渍处,他年重认题记⑴。
⑴ 哲夫自记云:是拓为会稽李是庵因、海盐俞滋兰光蕙、南海吴小荷尚憙三名媛旧藏。乙卯七月,与槜李陆四娘贵真等烟霞洞访碑归,过碑肆,贵真为之搜得。又云:李为海宁葛无奇徵奇室,号龛山女史,俞为金坛于敏中慎室,吴为南海吴荷屋荣光女,皆工绘事。按此石刻李映超等四十人像,间以题名,于北书中颇为遒劲,缺处有是庵滋兰小荷印章。哲夫自广州寄示,属为题记,并赋此解归之。贵真,杭伎也。
以酒为名原不恶,不然生我奚为。
任他题遍绿窗诗⑴。
颓然五斗,醉去但佯痴。
君自吟诗吾饮酒,妇言切莫闻知。
更防白发上青丝。
苦吟痛饮,今后不须辞⑵。
⑴ 辛词起向绿窗高处,看题遍刘伶,原自有贤妻。
⑵ 乙卯十月约真以其犹子雪耘所寄词见示,雨窗展诵,觉其言之哀切,殊足引我伤心者。既喜雪耘之孟晋,复悼我生之不辰,挑灯倚醉,走笔和之。历二小时而卷毕,更捷于梦蘧之一夕十阕,赌我万钱也。附题雪耘词后二绝句云:常觉中年有哀乐,如今哀乐未中年。愿君少抑伤心泪,且箸消摇莫问天。彻悟本来无我相,人间何物是吾身。十方尽有庄严土,著个东西南北人。虽然能者不言,言者不能,吾固言之矣,雪耘其有以语我来,钝根自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