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言律诗
胜迹当年半杳冥,几劳杖屦叩遗氓①。
白龙归去乾坤老②,黄鹤飞来海月清。
两岸帆樯沿浦合③,几家灯火对江明。
当时吹笛人何在,徙倚寒梅嗅落英④。
【校注】
(1)杖屦:扶杖漫步。杜甫《祠南夕望》:“兴来犹杖屦,目断更云沙。” 叩:问,询问。遗氓:《战国策·秦策》:“彼固亡国之形也,而不忧民氓。” 高诱注:“野民曰氓。”遗氓,即遗民,犹遗老。
(2)白龙句:李白《登敬亭山南望怀古赠窦主簿》:“白龙降陵阳,黄鹤呼子安。”清王琦注:“《水经注》:水出陵阳山,下经陵阳县,西为旋溪水。昔县人阳子明钓得白龙处。后三年,龙迎子明上陵阳山,山去地千余丈。…… 后二十年,子安死山下,有黄鹤栖其冢树,常鸣呼子安。”旧武昌府治内有白龙泉、白龙寺。明刘绩《登黄鹤楼》诗其二云:“白龙幻化集廛氓。”廖道南《登黄鹤楼留别许督学伯诚》云:“金沙春起白龙眠。”
(3)浦:水滨。
(4)落英:初生的花。《楚辞·离骚》:“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
胜迹千年,仙事杳冥,故杖屦而叩遗老,询白龙黄鹤之事。“当时” 云云,慨叹古之仙人不可得见,不免有人世孤寂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