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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言律诗
空山最深处,太古两三家。
云萝共夙世,猿鸟同生涯。
衣服濯春泉,盘餐烹野花。
居兹老复老,不解叹年华。
野船渡樵客,来往平波中。
纵横清飙吹,旦暮归期同。
蘋光惹衣白,莲影涵薪红。
吾当请封尔,直作镜湖公。
山客地炉里,然薪如阳辉。
松膏作𣺫(思有切)瀡,杉子为珠玑。
响误击刺闹,燄疑彗孛飞。
傍边煖白酒,不觉瀑冰垂。
坚净不苦窳,陶于醉封疆。
临溪刷旧痕,隔屋闻新香。
移来近曲室,倒处临糟床。
所嗟无比邻,余亦能偷尝。
昔有嵇氏子,龙章而凤姿。
手挥五弦罢,聊复一樽持。
但取性澹泊,不知味醇醨。
兹器不复见,家家唯玉卮。
案《周礼》,酒正之职,辨四饮之物,其三曰浆。又浆人之职,共王之六饮,水、浆、醴、凉、医、酏,入于酒府。郑司农云:「以水和酒也,盖当时人率以酒醴为饮,谓乎六浆。酒之醨者也,何得姬公制?」《尔雅》云:「槚,苦茶,即不撷而饮之。」岂圣人纯于用乎?抑草木之济人,取舍有时也。自周已降,及于国朝茶事,竟陵子陆季疵言之详矣。然季疵以前,称茗饮者必浑以烹之,与夫瀹蔬而啜者无异也。季疵之始为经三卷,由是分其源,制其具,教其造,设其器,命其煮,俾饮之者除痟而去疠,虽疾医之不若也。其为利也,于人岂小哉!余始得季疵书,以为备矣,后又获其〈顾渚山记〉二篇,其中多茶事。后又太原温从云、武威段磶之,各补茶事十数节,并存于方册。茶之事,由周至于今,竟无纤遗矣。昔晋杜育有《荈赋》,季疵有《茶歌》,余缺然于怀者,谓有其具而不形于诗,亦季疵之馀恨也,遂为十咏,寄天随子。
袖然三五寸,生必依岩洞。
寒恐结红铅,暖疑销紫汞。
圆如玉轴光,脆似琼英冻。
每为遇之疏,南山挂幽梦。
案《周礼》,酒正之职,辨四饮之物,其三曰浆。又浆人之职,共王之六饮,水、浆、醴、凉、医、酏,入于酒府。郑司农云:「以水和酒也,盖当时人率以酒醴为饮,谓乎六浆。酒之醨者也,何得姬公制?」《尔雅》云:「槚,苦茶,即不撷而饮之。」岂圣人纯于用乎?抑草木之济人,取舍有时也。自周已降,及于国朝茶事,竟陵子陆季疵言之详矣。然季疵以前,称茗饮者必浑以烹之,与夫瀹蔬而啜者无异也。季疵之始为经三卷,由是分其源,制其具,教其造,设其器,命其煮,俾饮之者除痟而去疠,虽疾医之不若也。其为利也,于人岂小哉!余始得季疵书,以为备矣,后又获其〈顾渚山记〉二篇,其中多茶事。后又太原温从云、武威段磶之,各补茶事十数节,并存于方册。茶之事,由周至于今,竟无纤遗矣。昔晋杜育有《荈赋》,季疵有《茶歌》,余缺然于怀者,谓有其具而不形于诗,亦季疵之馀恨也,遂为十咏,寄天随子。
南山茶事动,灶起岩根傍。
水煮石发气,薪然杉脂香。
青琼蒸后凝,绿髓炊来光。
如何重辛苦,一一输膏粱。
案《周礼》,酒正之职,辨四饮之物,其三曰浆。又浆人之职,共王之六饮,水、浆、醴、凉、医、酏,入于酒府。郑司农云:「以水和酒也,盖当时人率以酒醴为饮,谓乎六浆。酒之醨者也,何得姬公制?」《尔雅》云:「槚,苦茶,即不撷而饮之。」岂圣人纯于用乎?抑草木之济人,取舍有时也。自周已降,及于国朝茶事,竟陵子陆季疵言之详矣。然季疵以前,称茗饮者必浑以烹之,与夫瀹蔬而啜者无异也。季疵之始为经三卷,由是分其源,制其具,教其造,设其器,命其煮,俾饮之者除痟而去疠,虽疾医之不若也。其为利也,于人岂小哉!余始得季疵书,以为备矣,后又获其〈顾渚山记〉二篇,其中多茶事。后又太原温从云、武威段磶之,各补茶事十数节,并存于方册。茶之事,由周至于今,竟无纤遗矣。昔晋杜育有《荈赋》,季疵有《茶歌》,余缺然于怀者,谓有其具而不形于诗,亦季疵之馀恨也,遂为十咏,寄天随子。
龙舒有良匠,铸此佳样成。
立作菌蠢势,煎为潺湲声。
草堂暮云阴,松窗残雪明。
此时勺复茗,野语知逾清。
窗开自真宰,四达见苍涯。
苔染浑成绮,云漫便当纱。
棂中空吐月,扉际不扃霞。
未会通何处,应怜(一作连,一作邻)玉女家。
粉洞二十里,当中幽客行。
片时迷鹿迹,寸步隔人声。
以杖探虚翠,将襟惹薄明。
经时未过得,恐是入层城。
云南背一川,无雁到峰前。
墟里生红药,人家发白泉。
儿童皆似古,婚嫁尽如仙。
共作真官户,无由税石田。
云北昼冥冥,空疑背寿星。
犬能谙药气,人解写芝形。
野歇遇松盖,醉书逢石屏。
焚香住此地,应得入金庭。
鹿群多此住,因构白云楣。
待侣傍花久,引麛穿竹迟。
经时掊玉涧,尽日嗅金芝。
为在石窗下,成仙自不知。
主人成列仙,故榭独依然。
石洞鬨人笑,松声惊鹿眠。
井香为大药,和语是灵篇。
欲买重栖隐,云峰不售钱。
阴宫何处渊(一作源),到此洞潺湲。
敲碎一轮月,镕销半段天。
响高吹谷动,势急喷云旋。
料得深秋夜,临流尽古仙。
山风熟异果,应是供真仙。
味似云腴美,形如玉脑圆。
衔来多野鹤,落处半灵泉。
必共玄都柰,花开不记年。
堪羡鞠侯国,碧岩千万重。
烟萝为印绶,云壑是堤(一作提)封。
泉遣狙公护,果教𤟤子供。
尔徒如不死,应得蹑玄踪。
毗陵处士魏君不琢,气真而志放,居毗陵凡二纪,闭门穷学。是乎,里民不得以师之;非乎,里民不得以訾之。用之不难进,利之被人也;舍之不难退,辱非及己也。噫!古君子处乎进退而全者,由此道乎。抑夷之隘,惠之不恭,不能造于是也。江南秋风时,鲈肥而难钓,菰脆而易挽,不过乘短舟符(案:《方言》曰:「船短而深者谓之舟符。」),载一甔酒,加以隐具,由五泻泾入震泽,穿松陵,抵杭越耳。日休尝闻道于不琢,敢不求雅物,成雅思乎。于是买钓船一,修二丈,阔三尺,施篷以庇烟雨,谓之五泻舟。天台杖一,色黯而力遒,谓之华顶杖,有龟头山叠石砚一,高不二寸,其仞数百,谓之太湖砚。有桐庐养和一,怪形拳跼,坐若变去,谓之乌龙养和。有南海鲎鱼壳樽一,涩锋齾角,内玄外黄,谓之诃陵樽。皆寄于不琢,行以资云水之兴,止以益琴籍之玩,真古人之雅贶也。因思乘韦之义,不过于词,遂为五篇,目之曰五贶,兼请鲁望同作。
何事有青钱,因人买钓船。
阔容兼饵坐,深许共蓑眠。
短好随朱鹭,轻堪倚白莲。
自知无用处,却寄五湖仙。
金庭仙树枝,道客自携持。
探洞求丹粟,挑云觅白芝。
量泉将濯足,阑鹤把支颐。
以此将为赠,惟君尽得知。
求于花石间,怪状乃天然。
中莹五寸剑,外差千叠莲。
月融还似洗,云湿便堪研。
寄与先生后,应添内外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