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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府曲辞
① 《网罟》,伏羲氏之乐歌也。其义盖称伏羲能易人取禽兽之劳,凡二章,章四句。
自伏羲氏至于殷室,凡十代,乐歌有其名,无其辞,考之传记而羲或存焉。呜呼!乐声自太古始,百世之后,尽亡古音。呜呼!乐歌自太古始,百世之后,遂亡古辞,今国家追复纯古,列祠往帝,岁时荐享,则必作乐,而无云门、咸池、韶、夏之声,故探其名义以补之,诚不足全化金石,反正宫羽,而或存之,犹乙乙冥冥,有纯古之声,岂几乎司乐君子,道和焉尔。凡十篇十有九章,各引其义以序之,命曰〈补乐歌〉。○网罟,伏羲氏之乐歌也,其义盖称伏羲能易人取禽兽之劳。凡二章,章四句。
吾人苦兮,水深深。
网罟设兮,水不深。
吾人苦兮,山幽幽。
网罟设兮,山不幽。
① 《云门》,轩辕氏之乐歌也,其义盖言云之出,润益万物,如帝之德,无所不施。凡二章,章四句。
玄云溶溶(一作溟溟)兮,垂雨濛濛;
类我圣泽兮,涵濡不穷。
玄云漠漠兮,含映逾光;
类我圣德兮,溥(一作庥)被无方。
① 《六英》,高辛氏之乐歌也,其义盖称帝喾能总六合之英华。凡二章,章六句。
我有金石兮,击考(一作拊)崇崇(一作淙淙)。
与汝歌舞兮,上帝之风。
由六合兮,英华沨沨。
我有丝竹兮,韵和泠泠。
与汝歌舞兮,上帝之声。
由六合兮,根底嬴嬴。
① 《大夏》,有夏氏之乐歌也,其义盖称禹治水,其功能大中国。凡三章,章四句。
茫茫下土兮,乃生九州。
山有长岑兮,川有深流。
茫茫下土兮,乃均四方。
国有安乂(一作民人)兮(一作有国安人),野有封疆。
茫茫下土兮,乃歌万年。
上有茂功兮,下戴仁天。
天宝辛未中,元子将前世尝可称叹者,为诗十二篇,为引其义以名之,总命曰〈系乐府〉。古人咏歌不尽其情声者,化金石以尽之,其欢怨甚邪戏尽欢欢怨之声音,可以上感于上,下化于下,故元子系之。
东南三千里,沅湘为太湖。
湖上山谷深,有人多似愚。
婴孩寄树颠,就水捕鷠(于都切)鲈。
所欢同鸟兽,身意复何拘。
吾行遍九州,此风皆已无。
吁嗟圣贤教,不觉久踌蹰。
援车登陇坂,穷高遂停驾。
延望戎狄乡,巡回复悲咤。
滋移有情教,草木犹可化。
圣贤礼让风,何不遍西夏。
父子忍猜害,君臣敢欺诈。
所适今若斯,悠悠欲安舍。
尝闻古天子,朝会张新乐。
金石无全声,宫商乱清浊。
东(一作来)惊且悲叹,节变何烦数。
始知中国人,耽此亡纯朴。
尔为外方客,何为独能觉。
其音若或在,蹈海吾将学。
南风发天和,和气天下流。
能使万物荣,不能变羁愁。
为愁亦何尔,自请说此由。
谄竞实多路,苟邪皆共求。
尝闻古君子,指以为深羞。
正方终莫可,江海有沧洲。
谁能听欸乃,欸乃感人情。
不恨湘波深,不怨湘水清。
所嗟岂敢道,空羡江月明。
昔闻扣断舟,引钓歌此声。
始歌悲风起,歌竟愁云生。
遗曲今何在,逸为渔父行。
借问多寿翁,何方自修育。
惟云顺所然,忘情学草木。
始知世上术,劳苦化(一作分)金玉。
不见充所求,空闻肆(一作恣)耽欲。
清和存王母,潜濩无乱黩。
谁正好长生,此言堪佩服。
客来自江汉,云得双大(一作天)龟。
且言龟甚灵,问我君何疑。
自昔保方正,顾尝无妄私。
顺和固鄙分,全守真常规。
行之恐不及,此外将何为。
惠恩如可谢,占问敢终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