翳昔冇灵均，曰惟楚公子。 平生秉忠节，同列不足倚。 觉君赋离骚，哀怨皆至理。 山头曙色开，静听疏钟起。 道人春睡酣，声声入梦里。 古人重盟戒，有戒戒即止。 所戒不止酒，戒在沉缅里。 弛戒终狂夫，慎戒乃君子。 初戒虽忤时，戒定还自喜。 有如戒前车，必戒浅近起。 又如戒履霜，渐者戒之理。 戒色既在壮，戒得亦在已。 所以伯禹戒，卫武亦戒矣。 而我不严戒，戒心荡无涘。 从此戒作师，承戒如承祀。 顽隐耻泉石，鳏官耻荣仕。 当余无事时，世纷孰缠已。 胡为俯仰间，赧赧亦怀耻。 溯风一登高，秋思几千里。 天地一何旷，渺茫窅无纪。 苟不与之然，堕落无底止。 所耻其在兹，日月曷敢恃。 北海孙宾石，沉烈有深意。 道逢卖饼人，一呼魂魄悸。 携手同车归，上堂拜昆季。 门外正狼虎，闻声莫通气。 事平相笑出，厄屯乍成字。 问君复壁中，还有几名士。 我有五亩园，当檐二华峙。 山灵似有情，不约忽来此。 古岫寒冥冥，春风云靡靡。 日出行雨归，日暮随风起。 彼美山中人，无心任流止。 山僧汲空潭，惊起二龙子。 百里云冥濛，三日雨不止。 长鲸困咫尺，跛鳖能千里。 贤愚不适时，非今古亦忌。 一亭且安分，嗟嗟一辛子。 ① 正德戊辰。与金净等。赐暇于净业院读书。有是作。 国风降黍离，陵迟从此始。 七国互吞噬，白日飞弩矢。 攘臂窥神器，战血满城市。 借问纵横间，复有尊姬氏。 宁为蹈东海，仲连乃高士。 昔观止诗诗，意谓诗巳止。 㗳然吾丧吾，翻在辩说里。 渊明宁止酒，文术乃责子。 苦思得孟郊，新声有侯喜。 纷纷诸诗人，一言予可起。 何况数百言，和荅各有理。 兹事已三年，屈指丁及巳。 穰穰京邑间，散落亦富矣。 秋水盛吕梁，安能辨涯涘。 寥寥十二篇，眼中邈商祀。 浙中妙山水，造化夙所置。 美哉聚干斯，千里一画笥。 行观与坐阅，举笔皆可记。 其间多诗人，良亦山水致。 季侯豫章产，诗骨禀尤异。 决狱最屡书，岂不称法吏。 苦吟顾无俦，自谓性偏嗜。 骑马长安街，推㪣见诗意。 终然胸中奇，抑郁未能肆。 擢官副外台，偶在两浙地。 阶庭列儒生，案牍积文字。 多暇仍出游，兹惟惬吾志。 扑砚饶清晖，新题翻目试。 寄与蓝田丞，吾仍有公事。 古来旷达人，有酒谁肯止。 忘忧惟藉兹，况在疢疾里。 此事陶翁然，岂意至吾子。 不知翁作诗，聊以诗自喜。 使当呻吟时，得酒蹶然起。 所以谓浊醪，其中有妙理。 匪独藐二豪，既醉且忘已。 美酒与恶石，去病殆均矣。 但嫌过饮人，拍浮渺无涘。 会将二卤陈，稽首致禋祀。 閒居发深思，欲止无所止。 幸哉此顽躯，不落诗酒里。 止诗昔李侯，止酒今传子。 而我处其间，漠然无愠喜。 所止谁尼之，旋踵兴复起。 不如不止人，二事能料理。 古人尚少真，俯仰孰知已。 缄书报陶翁，我止乃真矣。 春服不待成，驾言玉河涘。 未下孟郊拜，岂曰杜康祀。 久移京口居，雅爱江南意。 步过清风桥，归来甘露寺。 壮岁难好閒，宦辙驱人至。 馀习画图间，山林远能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