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刘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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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北朝北魏僧。原新罗国(今朝鲜)熊州人。渡海进中土学禅于衡山思和。曾讲学于衡山。北魏太武时任太子晃师。太武帝废佛立道,玄光著《辨惑论》,攻击道教“矫诈谋荣,必行五逆,威强导蒙,必施六极。虫气霾满,致患非一”。讥道教诸经“制杂凡意,教迹邪险”,彰佛理为“贯空有之美”,“实学者之渊海,生民之日月”。后太武帝迫其缢于郊南。
全齐文·卷二十六
玄光,俗姓、时代未详。
(案:论中引陆修静事,修静南齐人,《宏明集》此论编在梁刘协之前。)
新脩科分六学僧传·卷第三 传宗科
新罗国熊州人。少则精进梵行。逮壮乃涉溟涨。学禅法于中土。见衡山思大和尚。證法花三昧。既蒙记莂。因辞归阐化乡里。方附舶捩柂离岸。忽有神人。持绛节自虚空下。传呼云。天帝驾幸龙宫。召海东玄光禅师。说亲證法门。俄而青衣导前。鳞介卫后。登殿升座。随问谈演七日。而倏觉身在舟中。盖舟泛漾不进。才经半日耳。其异类景晷之促如此。久之卓锡其国之翁山。而气求声应之士踵至。道陶德冶。得善火光三昧者一人。善水光三昧者二人。则其馀门生。可例知矣。
宋高僧传·卷第十八 感通篇第六之一
释玄光者。海东熊州人也。少而颖悟顿厌俗尘。决求名师专修梵行。迨夫成长愿越沧溟求中土禅法。于是观光陈国利往衡山。见思大和尚开物成化。神解相参。思师察其所由。密授法华安乐行门。光利若神锥无坚不犯。新犹劫贝有染皆鲜。禀而奉行勤而罔忒。俄證法华三昧。请求印可。思为證之。汝之所證真实不虚。善护念之令法增长。汝还本土施设善权。好负螟蛉皆成蜾蠃。光礼而垂泣。自尔返锡江南。属本国舟舰附载离岸。时则䌽云乱目雅乐沸空。绛节霓旌传呼而至。空中声云。天帝召海东玄光禅师。光拱手避让。唯见青衣前导。少选入宫城。且非人间官府。羽卫之设也。无非鳞介。参杂鬼神。或曰。今日天帝降龙王宫请师说亲證法门。吾曹水府蒙师利益。既登宝殿次陟高台。如问而谈略经七日。然后王躬送别。其船泛洋不进。光复登船。船人谓经半日而已。光归熊州翁山。卓锡结茅乃成梵刹。同声相应得法者蛰户爰开。乐小回心慕膻者蚁连倏至。其如升堂受莂者一人。入火光三昧一人。入水光三昧二人。互得其二种法门。从发者彰三昧名耳。其诸门生譬如众鸟附须弥山皆同一色也。光末之灭罔知攸往。南岳祖构影堂。内图二十八人。光居一焉。天台国清寺祖堂亦然。 系曰。夫约佛灭后验入道之人。以教理行果四法明之则无逃隐矣。去圣弥近者修行成果位證也。去圣稍遥者学教易见理亲也。其更绵邈者学教不精见理非谛。夫一念不生前后际断。斯顿心成佛也。理佛具足行布施行。曾未尝述行佛。具体而微。东夏自六祖已来。多谈禅理少谈禅行焉。非南能不说行。且令见道如救头然。之故。南岳思师切在兼修乘戒俱急。是以学者验诸行果。其如入火光三昧者。处胎经中以禅定摄意入火界三昧刹土洞然。愚夫谓是遭焚。若入水界三昧。愚夫见谓为水投物于中。菩萨心如虚空不觉触娆者。此非二乘所能究尽也。斯乃急于行果焉无令口说而身意不修何由助道耶。
神僧传·卷第五
释玄光者。海东熊州人也。少而颖悟。往衡山见思大和尚。后返锡江南。属本国舟舰附载离岸。时䌽云乱目。雅乐沸空。绛节霓旌。传呼空中声云。天帝召海东玄光禅师。光拱手避让。唯见青衣前导。少选入宫城。且非人间官府。羽卫之设也无非鳞介参杂鬼神。或曰。今日天帝降龙王宫。请师说亲證法门。吾曹水府蒙师利益。既登宝殿次陟高台。如问而谈略经七日。然后王躬送别。其船泛洋不进。光复登船。船人谓经半日而已。光归熊州翁山。卓锡结茅乃成梵刹。厥后罔知攸往。
释超辩 朝代:南齐

人物简介

高僧传·卷第十二 诵经
释超辩。
姓张。
燉煌人。
幼而神悟孤发履操深沈。
诵法华金刚波若。
闻京师盛于佛法。
乃越自西河。
路由巴楚。
达于建业。
顷之东适吴越观瞩山水。
停山阴城傍寺少时。
后还都止定林上寺。
闲居养素毕命山门。
诵法华日限一遍。
心敏口从。
恒有馀力礼千佛凡一百五十馀万拜。
足不出门三十馀载。
以齐永明十年终于山寺。
春秋七十有三。
葬于寺南。
沙门僧祐为造碑墓所。
东苋刘协制文。
时有灵根释法明。
祇洹释僧志。
益州释法定。
并诵经十馀万言。
蔬苦有至德。
僧柔 朝代:南朝宋

人物简介

新脩科分六学僧传·卷第二十一 义解科
生陶氏。丹阳人。幼耿介。有出尘志。九年为沙门弘称弟子。落发。研究大小乘经论。年二十。即登讲席。一时名公卿等。争师事之。去游禹穴。与慧基同夏入剡。止白山灵鹫寺。齐大祖建寺。徵至京师。止定林寺。文惠文宣二王。日夕问道。延兴元年春没。寿六十。柔剋意求生安养。至是果见殊祥云。
高僧传·卷第八 义解五
释僧柔。
姓陶。
丹阳人。
少而耿洁。
便有出尘之操。
年九岁随叔游学。
家世贫过藜藿不充。
而笃志弥坚履穷无改。
后出家为弘称弟子。
称姓吕。
洛阳临渭人。
学通经论声誉早彰。
柔伏膺已后。
便精勤戒品委曲禅慧。
方等众经大小诸部。
皆彻鉴玄源洞尽宗要。
年过弱冠便登讲席。
一代名宾并投身北面。
后东游禹穴值慧基法师。
招停城傍一夏讲论。
后入剡白山灵鹫寺。
未至之夜。
沙门僧绪梦见神人。
朱旗素甲满山而出。
绪问其故。
答云。
法师当入故出奉迎。
明旦待人。
果是柔至。
既而扫饰山门有终焉之志。
敷经遵学有士如林。
齐太祖创业之始及世祖袭图之日。
皆建立招提。
傍求义士。
以柔耆素有闻。
故徵书岁及。
文宣诸王再三招请。
乃更出京师。
止于定林寺。
躬为元匠。
四远钦服人神赞美。
文慧文宣。
并伏膺入室。
柔秉德居宗当之弗让。
常誓生安养国。
每至悬车西次。
辄嚬容合掌。
至临亡之日。
体无馀患。
唯语弟子云。
吾应去矣。
仍铺席于地西向虔礼。
奄然而卒。
是岁延兴元年。
春秋六十有四。
即葬于山南。
沙门释僧祐与柔少长山栖。
同止岁久。
亟挹道心预闻法味。
为立碑墓所。
东莞刘协制文。
柔有弟子僧绍。
亦贞正有学业。
时钟山山茨精舍又有僧拔慧熙。
皆弱年英迈幼著高名。
并美业未就而相继早卒。
拔撰七玄论。
今行于世。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445—518 【介绍】: 南朝梁僧。彭城下邳人,俗姓俞。少出家,受业于法颖。精律部,每讲律,听众常七八百人。梁武帝时居钟山定林寺。所撰《出三藏记集》,一称《僧祐录》,记载东汉至梁所译经、律、论等目录、序记及译经人传记,为我国现存最早佛教经录。又编《弘明集》,辑录东汉至梁一百位学者有关佛教论著。
全梁文·卷七十一
僧祐俗姓俞,其先彭城人,世民建业。
宋时出家上定光寺,齐梁间见重宫省。
天监中终建初寺。
(案《梁书·刘协早孤,依沙门僧祐居十馀年,遂博通经论。
因区别部类,录而序之今《定林志》,经藏所定也,如传此言,僧祐诸记序,或杂有作,无从分别。)
新脩科分六学僧传·卷第十二 弘法科(二)
生俞氏。其先彭城下邳人。徙居建邺。祐儿时偶入建初寺。留僧范道人处。父母呼之。不肯归。年十四欲娶。乃避去。依法达薙落于定林寺。既禀具。从法颖究毗尼。造诣迈先哲。每讲演。听众常千计。齐竟陵文宣王梁临川王宏南平王伟仪同袁昂永康公主丁贵嫔。黑白门徒。万一千馀人。所获信施。悉以脩治塔寺。完整经像。故光宅摄山大像。郯县石佛皆其经始。今上深加礼。遇凡僧事硕疑。必就审决。晚年足疾。诏听乘舆入内。为六宫授戒。天监十七年五月二十六日没。寿七十四。撰三藏记法苑记世界记释迦谱弘明集行于世。
高僧传·卷第十一 明律
释僧祐。
本姓俞氏。
其先彭城下邳人。
父世居于建业。
祐年数岁入建初寺礼拜。
因踊跃乐道不肯还家。
父母怜其志且许入道。
师事僧范道人。
年十四家人密为访婚。
祐知而避。
至定林投法达法师。
达亦戒德精严为法门梁栋。
祐师奉竭诚。
及年满具戒执操坚明。
初受业于沙门法颖。
颖既一时名匠为律学所宗。
祐乃竭思钻求无懈昏晓。
遂大精律部有励先哲。
齐竟陵文宣王每请讲律。
听众常七八百人。
永明中敕入吴试简五众。
并宣讲十诵。
更申受戒之法。
凡获信施悉以治定林建初。
及修缮诸寺。
并建无遮大集舍身齐等。
及造立经藏搜校卷轴。
使夫寺庙开广法言无坠。
咸其力也。
祐为性巧思能目准心计。
及匠人依标尺寸无爽。
故光宅摄山大像剡县石佛等。
并请祐经始准画仪则。
今上深相礼遇。
凡僧事硕疑皆敕就审决。
年衰脚疾。
敕听乘舆入内殿。
为六宫受戒。
其见重如此。
开善智藏法音慧廓皆崇其德。
素请事师礼。
梁临川王宕南平王伟仪同陈郡袁昂永康定公主贵嫔丁氏。
并崇其戒范尽师资之敬。
凡白黑门徒一万一千馀人。
以天监十七年五月二十六日卒于建初寺。
春秋七十有四。
因窆于开善路西定林之旧墓也。
弟子正度立碑颂德。
东莞刘协制文。
初祐集经藏既成。
使人抄撰要事。
为三藏记。
法苑记。
世界记。
释迦谱及弘明集等。
皆行于世。
僧旻 朝代:南梁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467—527 【介绍】: 南朝梁僧。吴郡富春人,俗姓孙。七岁出家,居虎丘西山寺。力学不怠,志操冠群辈。后居扬都庄严寺。自齐迄梁,登座讲说逾二十年。梁武帝天监初与诸僧于上定林寺抄一切经论。著有《论疏杂集》、《四声指归》、《诗谱决疑》等,尤以《成实论义疏》著名。与智藏、法云合称梁代三大法师。
新脩科分六学僧传·卷第十二 弘法科(二)
孙氏。
世居吴之富春。
三国有吴之后也。
幼孤。
七岁出家。
住虎丘西山寺。
师事僧回。
从受五经义。
宋吏部郎吴郡张辩。
尝谓之曰。
沙弥何姓。
家何处。
旻曰。
贫道姓释。
家此山。
辩异之。
特进张绪。
见而叹曰。
松柏虽小。
已有凌云之气。
年十三。
随回出都。
住白马寺年十六。
回亡。
移住庄严寺。
师事昙景。
与同寺法云神冈法关。
夕则合帔而卧。
昼则假衣而行。
往返咨询。
柔次远亮四师。
大明经律论指。
振发拥滞。
虽命世硕学。
无所是非。
齐文慧帝。
竟陵王。
深加贵敬。
尚书令王俭。
尝延僧宗。
讲涅槃经。
旻所扣问。
辄摧衄。
俭曰昔姚兴于逍遥园。
使竺道生。
难道融义。
往复百翻言义俱切。
众服其英秀。
今旻法师过之远矣。
文宣帝请柔次二师。
讲成实论。
旻于末席。
有所议论。
辞旨清新。
宏邈。
听者倾属。
次师乃放麈尾叹曰。
老夫受业彭城精思五聚。
有十五番。
诚为难窟。
每恨不逢勍敌。
自至金陵五年。
始见竭于今日矣。
待为思之。
晚讲当答。
及晚裁复数交。
辞义遂拥。
次师动容。
顾四座曰。
后生可畏。
永明十年。
始二十六岁。
讲成实论于兴福寺。
先辈后进。
道俗交会。
不远万里。
呜呼盛哉。
晋宋来学者。
务高谈大语。
以相誇罩。
而旻谦让。
恬静若不能言。
晋安太守彭城刘业谓旻曰。
师于经论该博。
何以立义多儒。
答曰贫道谨依经文。
文玄则玄。
文儒则儒。
不知其他也。
竟陵王世子昭胄出守会稽。
或邀旻往征虏亭饯之。
旻曰吾与相识于讲席间耳。
然未尝修诣。
闻其得郡便往。
意所不欲。
众由是亦罢。
永元初。
诏僧局。
请僧三十人。
入华林园夏讲。
僧正拟旻法主。
旻却之。
或问其故。
答曰。
此徒外润。
不能内益。
由是誉传遐迩。
琅琊王仲宝吴郡张思光。
学冠当时。
并投分纳交。
申以缟滞。
齐乱避地入东。
逮梁天监五年。
诏僧正慧超。
到房请。
与法宠法云。
汝南周舍等。
入华林园道义。
六年制注般若经。
请京城五大法师于五寺。
首讲。
以旻道居其右。
深其悦可。
又诏于慧轮殿。
讲胜鬘经。
帝躬临听。
僧智僧晃临川王记室东莞刘协等。
三十人。
同抄定林寺一切经论。
以类相从成。
八十卷。
皆取旻考正来上。
十一年。
感风疾。
诏吴郡太守张充吴兴太守谢览给。
舟仗资粮津发至都。
晋陵太守蔡撙出门候之。
叹曰。
昔仲尼素王于周。
今旻公又素王于梁矣。
天监末。
诏庄严寺。
建八座法轮。
讲者五僧。
以年腊相次。
旻最处后。
而徒众剧繁。
庄严讲堂。
宋世祖所立者。
其高广𮞅[〦/柔]。
非他处比。
是日至不能容。
诏听停讲五十日。
益辟窗牗。
进床五十张。
犹云迫隘。
桄程为之摧折云。
讲十地经于简静寺。
先为筑堂五间。
以增其旧。
至日悉满。
尤薄于势要。
吴郡陆倕一日造房。
旻称疾不见。
倕欣然曰。
此诚弟子所望也。
时吴兴太守萧昂过山展礼。
山主智迁以告旻。
旻曰。
吾山薮病夫。
无事见贵二千石。
昔戴颙隐居北岭。
宋江夏王诣之。
颙高卧牗下。
不与相见。
吾虽德薄。
请附于戴公。
及萧至。
旻从后门遁去。
其年。
皇太子亦遣通事舍人何思澄。
致礼赠物。
大通五年。
诏还都。
徙居开善寺。
于路旧疾。
增剧八年二月一日卒。
寿六十一诏。
以其月六日。
窆钟山之开善。
初旻乐禅默。
乃依所立义。
获入定。
问诸禅师。
皆曰门户虽殊。
造寂则一。
每开讲先使众于坐定后为舍灵转经曰。
道安故事也。
时灵根寺道超。
勤学。
每祷佛。
愿如旻。
忽梦。
人曰。
僧旻法师。
毗婆尸佛时。
已能讲说。
君始发心。
岂可遽及耶。
但自加功。
当得开解。
旻造弥勒像。
朝夕礼谒。
梦像遣化。
送菩提树。
曰菩提者。
梁言道场树也。
弟子颇宣其言。
旻止之。
著述殆百馀卷。
行世。
续高僧传·卷第五 义解篇初
释僧旻。
姓孙氏。
家于吴郡之富春。
有吴开国大皇帝其先也。
幼孤养能言而乐道。
七岁出家。
住虎丘西山寺。
为僧回弟子。
从回受五经。
一闻能记。
精神洞出标群独秀。
每与同辈言谑及诸典礼。
未尝不慨慨然欲为己任。
宋吏部郎吴郡张辩谓之曰。
沙弥何姓家在何处。
旻曰。
贫道姓释。
家于此山。
辩甚异之。
特进张绪见而叹曰。
松柏虽小已有陵云之气。
由是显誉。
年十三随回出都住白马寺。
寺僧多以转读唱导为业。
旻风韵清远了不厝意。
年十六而回亡。
哀容俯仰率由自至。
丧礼毕移住庄严师仰昙景。
景久居寺任。
雅有风轨。
大小和从。
寺给僧足。
旻安贫好学。
与同寺法云禅岗法开。
禀学柔次达亮四公经论。
夕则合帔而卧。
昼则假衣而行。
往返咨询不避炎雪。
其精力笃课如此。
大明数论究统经律。
原始要终望表知里。
内鉴诸己旁启同志。
前疑往结靡不冰泮。
虽命世硕学有是非之辩。
旻居中振发曾无拥滞。
光绪既著风猷弘远。
齐文惠帝竟陵王子良。
深相贵敬请遗连接。
尚书令王俭。
延请僧宗讲涅槃经。
旻扣问联环言皆摧敌。
俭曰。
昔竺道生入长安。
姚兴于逍遥园见之。
使难道融义。
往复百翻言无不切。
众皆睹其风神服其英秀。
今此旻法师超悟天体。
性极照穷言必典诣。
能使前无横阵。
便是过之远矣。
文宣尝请柔次二法师。
于普弘寺共讲成实。
大致通胜冠盖成阴。
旻于末席论议。
词旨清新致言宏邈。
往复神应听者倾属。
次公乃放麈尾而叹曰。
老子受业于彭城。
精思此之五聚。
有十五番以为难窟。
每恨不逢勍敌。
必欲研尽。
自至金陵累年始见竭于今日矣。
且试思之晚讲当答。
及晚上讲裁复数交词义遂拥。
次公动容顾四坐曰。
后生可畏。
斯言信矣。
年二十六。
永明十年始于兴福寺讲成实论。
先辈法师高视当世排竞下筵。
其会如市山栖邑寺莫不掩扉毕集。
衣冠士子四衢辐凑。
坐皆重膝不谓为迮。
言虽竟日无起疲倦。
皆仰之如日月矣。
希风慕德者不远万里相造。
自晋宋相承凡论议者。
多高谈大语竞相誇罩。
及旻为师范。
棱落秀上机变如神。
言气典正。
座无洪声之侣。
重又性多谦让。
未常以理胜加人。
处众澄眸如入禅定。
其为道俗所推如此。
时人称曰。
折剖磐隐通古无例。
条贯始终受者易悟。
庶方荡诸异论大同正法矣。
于是名振日下。
听众千馀。
孜孜善诱曾无告倦。
晋安太守彭城刘业。
尝谓旻曰。
法师经论通博。
何以立义多儒。
答曰。
宋世贵道生。
开顿悟以通经。
齐时重僧柔。
影毗昙以讲论。
贫道谨依经文。
文玄则玄。
文儒则儒耳。
时竟陵王世子萧照胄。
出守会稽。
要旻共往。
征虏别之。
旻曰。
吾止讲席。
相识未尝修诣。
承其得郡。
便狼狈远别。
意所不欲。
众因是亦止。
永元元年。
敕僧局请三十僧。
入华林园夏讲。
僧正拟旻为法主。
旻止之。
或曰何故。
答曰。
此乃内润法师。
不能外益学士。
非谓讲者。
由是誉传遐迩名动京师。
琅琊王仲宝。
吴人张思光。
学冠当时清贞独绝。
并投分请交申以缟带。
年立之后频事开解蔚为宗匠。
九部五时若指诸掌。
玄理伏难坦然夷易。
故缁素结辙华俗邀延往复屯萃矣。
时有令闻夙成负先来之风。
耆年素望怀新旧之耻。
设伏者比肩翘关者间出。
旻随方领会。
弘量有馀。
皆衔璧舆榇响然风靡者一人而已。
值齐历横流道属昏诐。
时宠小人世嫉君子。
因避地徐部。
仍受请入吴。
法轮继转胜幢屡建。
皆随根获润有声南北。
皇梁膺运乃翻然自远言从帝则。
以天监五年游于都辇。
天下礼接下筵亟深眷悦。
敕僧正慧超衔诏至房。
欲屈与法宠法云汝南周舍等。
时入华林园讲论道义。
自兹已后优位日隆。
六年制注般若经。
以通大训。
朝贵皆思弘厥典。
又请京邑五大法师。
于五寺首讲。
以旻道居其右。
乃眷帝情深见悦可。
因请为家僧。
四事供给。
又敕于慧轮殿讲胜鬘经。
帝自临听。
仍选才学道俗释僧智僧晃临川王记室东莞刘协等三十人。
同集上定林寺。
抄一切经论以类相从。
凡八十卷。
皆令取衷于旻。
十一年春忽感风疾后虽小间。
心犹忘误言语迟蹇。
旻曰。
自登座讲说已二十年。
如见此病例无平复。
讲事尽矣。
乃修饰房内隔立道场日夜礼忏。
后吴郡太守张充。
吴兴太守谢览。
各遣僚左至都表上延请。
有敕给船仗资粮发遣。
二郡迎候舟楫满川。
京师学士云随雾合。
中途守宰莫不郊迎。
晋陵太守蔡撙。
出侯门迎之叹曰。
昔仲尼素王于周。
今旻公又素王于梁矣。
天监末年。
下敕于庄严寺。
建八座法轮。
讲者五僧以年腊相次。
旻最处后。
众徒弥盛。
庄严讲堂。
宋世祖所立。
栾栌增映延袤遐远。
至于是日不容听众。
执事启闻。
有敕听停讲五日。
悉移窗户四出檐霤。
又进给床五十张。
犹为迫迮。
桄桯摧折日有十数。
得人之盛皆此类焉。
旻因舍什物嚫施拟立大堂。
虑未周用付库生长传付后僧。
又于简静寺讲十地经。
堂宇先有五间。
虑有迫迮又于堂前权起五间。
合而为一。
及至就讲寺内悉满。
斯感化之来殆非意矣。
少与齐人张融谢眺友善。
天下才学通人莫不致礼。
虽居重名不嘉荣势。
闲处一室简通豪右。
众人多恨之。
唯吴郡陆倕。
博学自居。
名位通显早崇礼敬。
旻亦密相器重。
时为太子中庶。
傧从到房。
旻称疾不见。
倕欣然曰。
此诚弟子所望也。
人皆推倕之爱名德也。
弥重旻之不趣于世。
暨普通之后。
先疾连发弥怀退静。
夜还虎丘人无知者。
时萧昂出守吴兴。
欲过山展礼。
山主智迁先知以告旻。
旻曰。
吾山薮病人。
无事见贵二千石。
昔戴颙隐居北岭。
宋江夏王入山诣之。
高卧牖下不与相见。
吾虽德薄请附戴公之事矣。
及萧至旻从后门而遁。
其年皇太子。
遣通事舍人何思澄。
衔命致礼。
赠以几杖炉奁褥席麈尾拂扇等。
五年下敕延还移住开善。
使所在备礼发遣。
不得循常以稽天望。
于路增剧未堪止寺。
权停庄严因遂弥留以至大渐。
良医上药备于寺内。
中使参侯相望驰道。
以大通八年二月一日清旦。
卒于寺房。
春秋六十一。
天子悲惜储君嗟惋。
敕以其月六日。
窆于钟山之开善墓所。
丧事大小随由备办。
隐士陈留阮孝绪。
为著墓志。
弟子智学慧庆等。
建立三碑。
其二碑。
皇太子湘东王。
并为制文树于墓侧。
徵士何胤。
著文立于本寺。
初旻尝乐于禅默。
乃依所立义试遍安心。
旬日之间遂得入定。
问诸禅师皆云。
门户虽殊造寂不异。
又尝于讲日谓众曰。
昔弥天释道安。
每讲于定坐后。
常使都讲等为含灵转经三契。
此事久废。
既是前修胜业。
欲屈大众各诵观世音经一遍。
于是合坐欣然远近相习。
尔后道俗舍物乞讲前诵经。
由此始也。
时有灵根寺道超比丘。
勤学自励。
愿明解如旻。
梦有人言。
僧旻法师毗婆尸佛。
已能讲说。
君始修习。
云何可等。
但自加功。
不患不达。
随分得解。
后大领悟。
旻尝造弥勒佛并诸供具。
朝夕礼谒。
乃梦见弥勒佛遣化菩萨送菩提树与之。
菩萨曰。
菩提树者。
梁言道场树也。
弟子颇宣其言。
旻闻而勖之曰。
礼有六梦。
正梦唯一。
乃是好恶之先徵。
故周立占梦之官。
后代废之。
正以俗人浇薄亟多假托。
吾前所梦乃心想耳。
汝勿传之。
以庄严寺门及诸墙宇古制不工。
又吴虎丘山西寺朽坏日久。
并加缮改事尽弘丽。
旻所造经像全不封附。
须者便给。
放生布施未尝倦废。
弟子咨曰。
和上所修功德诚多。
未始建大斋会。
恐福事未圆。
旻曰。
大斋乃有一时发起之益。
吾寡乏人力难得尽理。
又且米菜酱酢樵水汤灰践踰浇炙。
信伤害微虫岂有数量。
虑有此事故不敢为也。
始复求寄王官官府有势之家。
使役虽多弥难尽意。
近识观之藉此开悟。
智者窥人有求名之诮。
要请法俗侵星早到。
若不专至有乖素心。
若现斯言犹涉讥笑。
故吾不为也。
旻美言笑善举止。
吐纳膏油自生顾眄风飙满室。
凡所施为不为名利。
勤注教勖形于言晤。
先人后己常若不及。
常有馀师言弟子不恭者。
旻呼与相见为设饮食。
方便诱喻遂成善士。
生无左道卜筮。
不妄同惑凡人。
又不假托奇怪以诳近识。
贵人君子皆景慕焉。
营居负贩者亦望风而畏敬。
闻其名者伪夫正鄙夫立。
所著论疏杂集。
四声指归诗谱决疑等。
百有馀卷流世。
释僧顺 朝代:南梁

人物简介

全梁文·卷七十四
僧顺,未详。
(案,《宏明集》编于刘协《灭惑论》后。)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约796—835 【介绍】: 唐济源人,祖籍范阳。初隐少室山,自号玉川子。后居洛阳。时韩愈为河南令,厚遇之。仝尝作《月蚀诗》以刺时政,为愈所称。好饮茶,为《茶歌》,句多奇警。甘露之变时,因留宿宰相王涯家,被误杀。有《玉川子诗集》。
唐诗大辞典 修订本
【生卒】:775?—835 自号玉川子,范阳(今河北涿州)人,一说济源(今属河南)人。曾隐居登封少室山。终生不仕。宪宗元和初,卜居洛阳。韩愈为河南令,敬待之。然生活贫困,终日苦读,足不出户。精研《春秋》,韩愈赞曰:“春秋三传束高阁,独抱遗经究终始”(《寄卢仝》)。许顗《彦周诗话》云:“玉川子《春秋传》,仆家旧有之,今亡矣。”约于元和七年(812),南游扬州、常州等地。文宗大和九年(835),甘露之祸起,宦官追捕宰相王涯,卢仝适与诸客会食王涯馆中,且留宿,遂被捕杀。与韩愈、孟郊、贾岛、马异有交往。生平见《新唐书·韩愈传》附《卢仝传》、《唐才子传》卷五。卢仝性高古狷介,作诗奇谲特异,倾向散文化。然自成一家,严羽称为“卢仝体”,谓“玉川之怪,长吉之瑰诡,天地间自欠此体不得”(《沧浪诗话·诗评》)。而张表臣则云:“韩愈文、李白诗,务去陈言,多出新意,卢仝、贯休辈效其颦,张籍、皇甫湜辈学其步,则怪且丑,僵且仆矣”(《珊瑚钩诗话》卷一)。《全唐诗》存诗3卷,《全唐诗外编》及《全唐诗续拾》补1首,断句1。今通行者有《四部丛刊》本《玉川子诗集》2卷外集1卷,清孙之騄有《玉川子诗注》5卷。
唐诗汇评
卢仝(约771-?),自号玉川子,河南济源(今属河南)人,郡望范阳(今河北涿县)。贞元间,寓居扬州。元和五年,卜居洛阳,时韩愈为河南令,曾有诗赠。仝家贫,自杨徙洛,唯书一船而己。后客常州,与刺史孟简及慧山寺僧若冰交游。返洛,欲归隐济源,不果,卒。年四十馀。世传其死于甘露之变或以为其说不可信。仝与马异交厚,二人诗均尚怪,自成一家。有《玉川子诗》一卷。《全唐诗》编诗三卷。
全唐诗补逸
卢仝,范阳人。文宗大和九年因宿王涯第,罹甘露之祸。补诗一首。
全唐文·卷六百八十三
仝。范阳人。隐居少室山。自号玉川子。以谏议徵不起。甘露之变。因宿王涯第被害。

作品评论

诗人主客图
广大教化主:白居易……升堂三人:卢仝、顾况、沈亚之。
韩盈《玉川子诗外集序》
歌诗百篇,镂板已行于世。其为体峭挺严放,脱略拘维,特立群品之外,要夫指事措意于救物之为忠愤切深者矣。
苕溪渔隐丛话引《雪浪斋日记》
玉川子诗,读者易鲜,识者当自知之。《萧才子宅问答》诗如庄子寓言,高僧对禅机。惟《有所思》一篇,语似不类,疑他人所作,然飘逸可喜。
《朱子全书•论诗》
诗须是平易不费力,句法浑成,如唐人玉川子辈,句语险怪,意思亦自有混成气象。
直斋书录解题
其诗古怪,而《女儿集》、《小妇吟》、《有所思》诸篇,辄妩媚艳冶。
沧浪诗话
玉川之怪,长吉之瑰诡,天地间自欠此体不得。
《论诗绝句》
三十首:万古文章有坦途,纵横谁似玉川卢。真书不入今人眼,儿辈从教鬼画符。
唐才子传
仝性高古介僻,所见不凡近。唐诗体无遗,而仝之所作特异,自成一家,语尚奇谲,读者难解,识者易知。后来仿效比拟,遂为一格宗师。
吴礼部诗话
卢仝奇怪,贾岛寒涩,自成一家。
《唐诗品》
仝山林怪士,诞放不经,意纡词曲,盘薄难解。此可备一家,要非宗匠也。夫钟鼎之器,登于太上,要之目可别识,不至骇心。至于蚊螭罔象,出没寄诡,其取疑招谴,情理亦定。仝之垂老,一宿权家,遽沾甘露之祸,岂其气候足以自致耶?
存馀堂诗话
诗家评卢仝诗,造语险怪百出,几不可解。余尝读其《示男抱孙诗》,中有常语如:“任汝恼弟姝,任汝恼姨舅,姨舅非吾亲,弟妹多老丑。”殊类古乐府语。至如《直钩吟》云:“文王已没不复生,直钩之道何时行。”亦自平直,殊不为怪。如《喜逢郑三》云:“他日期君何处好,寒流石上一株松。”亦自恬淡,殊不为险。
麓堂诗话
李长吉诗有奇句,卢仝诗有怪句,好处自别。
《诗源辨体》
卢仝、刘叉杂言,极其变怪,虽仿于仟华,而意多归于正。刘较卢才实不及,故佳处亦少。
《骚坛秘语》
卢仝;外险怪内主理。
柳亭诗话
卢仝自号“僻王”,与马异为友,诗尚险怪,尝作《结交行》曰:“同不同,异不异,是谓大同而小异。
同自同,异自异,是谓同不往兮异不至。
刘彦和《序志》曰:“有同乎旧谈者,非雷同也;势自不可异也;有异乎前论者,非句异也,理自不可同也。
”同异之间,应如此解。
昌黎云:“往来弄笔嘲同异,怪辞惊众谤不已。
”玉川子外,异诗俱无可采。
师友诗传录
述王士禛语:至于卢仝、马异、李贺之流,说者谓其“穿天心,出月胁”,吾直以为牛鬼蛇神耳。其病于雅道诚甚矣,何惊人之与有?
剑溪说诗
玉川子诗诚诞,然《有所思》、《楼上女儿曲》,音韵飘洒,已近似谪下仙。读《寄谢孟谏议》诗,尚想见此老襟抱,乃甘露祸起,以事外儒生,仓卒遇害,君子伤之。
《东目馆诗见》
玉川好僻,或拗或率,并有致。
《诗学渊源》
(仝)诗尚奇僻,古诗尤怪,唯乐府略似李益,近体间参硬语,与孟郊大致相同。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约801—约866或约812—约870 【介绍】: 唐太原祁人,本名岐,字飞卿。温彦博裔孙。少敏悟,工诗词。数举进士不第。宣宗大中中,以搅扰试场,黜为随县尉。襄阳节度使徐商署为巡官。不得志,去归江东。后至长安,任国子助教。贬方城尉,卒。其诗辞藻华丽,与李商隐齐名,并称温李。其词多写闺情,风格浓艳,后收入《花间集》,为花间派词人之首,又与韦庄并称温韦。时试律赋,八韵一篇,相传庭筠文思敏捷,叉手一吟便成一韵,八韵只须八叉八吟,故号为温八叉、温八吟,有《金筌集》及诗集等。
唐诗大辞典 修订本
【生卒】:812—870 本名岐,字飞卿,排行十六,太原祁(今山西祁县)人。少负才华,尤长于诗赋,然生性傲岸,好讥讽权贵,得罪宰相令狐绹,因此累举不第,仅任方城尉、隋县尉、国子监助教等微职。生平见新、旧《唐书》本传。夏承焘有《温飞卿系年》。温庭筠为晚唐词坛巨擘,亦有诗名,当时与李商隐齐名,号为“温李”。时人又称其与李商隐、段成式之诗风为“三十六体”,因三人皆排行十六故也。才性敏捷,每与试,押官韵,未尝起草,每一韵一吟,场中曰“温八吟”。又谓八叉手成八韵,故又称“温八叉”或“温八韵”。温诗语言风格较为秾艳,予人以绮错婉媚之感。此种特征尤以乐府篇什为最。其怀古之作,多含讽谕意义;其写女性之诗则多具悲剧色彩。亦有少量直接揭示社会矛盾之篇什,故不能将温诗一概斥之为“侧艳之词”。诗体以近体为较擅,气韵清拔,格调高峻,如《过陈琳墓》、《经五丈原》等。其写景小诗则清新可喜,如《商山早行》中“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二句,向称名句。由清人曾益编集作注、顾予咸补辑、顾嗣立补注重订之《温飞卿诗集笺注》,乃最完善之温诗注本,存诗近330首。《全唐诗》存诗9卷,《全唐诗外编》及《全唐诗续拾》补诗1首,断句6。
唐诗汇评
温庭筠(约801-约870),本名岐,字飞卿,太原祁(今山西祁县)人。才情敏捷,每入试,八叉手而成八韵,人号“温八叉”。然恃才傲物,放浪不羁,又好讥讽权贵,多犯忌讳,故屡举进士不第。曾东游吴越,南极黔巫,西北至萧关、回中,行踪极为广泛。大中末,谪为隋县尉。徐商镇襄阳,辟为巡官,与段成式、韦蟾等唱和。咸通七年,官国子助教,竟流落而终。工诗,与李商隐齐名,时号“温李”。又工词,为《花间集》中首要词人,后人尊为花间鼻祖。有《握兰集》三卷、《金筌集》十卷、《诗集》五卷、《汉南真稿》十卷,均佚。今有《温飞卿集》七卷,别集一卷行世。《全唐诗》编诗九卷。
词学图录
温庭筠(?-866) 原名岐,字飞卿。太原人。花间词人鼻祖。有《握兰集》三卷、《金荃集》十卷,皆佚,词存《花间集》、《金奁集》中,王静安辑《金荃词》一卷。
全唐文·卷七百八十六
庭筠本名岐。字飞卿。太原人。数举进士不第。徐商镇襄阳。署为巡官。历方城隋县尉卒。

作品评论

《旧唐书•文苑传》
(李商隐)与太原温庭筠、南郡段成式齐名,时号“三十六”。文思清丽,庭筠过之。
唐摭言
温庭筠烛下未尝起草,但笼袖凭几,每赋一咏一吟而已,故场中号为“温八吟”。
北梦琐言
温庭云字飞卿,或“云”作“筠”字,旧名岐,与李商隐齐名,时号曰“温李”。才思艳丽,工于小赋,每入试,押官韵作赋,凡八叉手而八韵成。多为邻铺假手,号口“救数人”也。
唐才子传
(庭筠)少敏悟,天才雄瞻,能走笔成万言……侧词艳曲,与李商隐齐名,时号“温李”。才情绮丽,尤工律赋。
《批点唐音》
温生作诗,全无兴象,又乏清温,句法刻俗,无一可法,不知后人何故尊信。大抵清高难及,粗俗易流,差便于流俗浅学耳。余恐郑声乱耳,故特排击之。
唐诗镜
温庭筠诗如浪芷浮花,初无根蒂,丽而浮者,伤其质矣。
唐音癸签
温飞卿与义山齐名,诗体丽密概同,笔径较独酣捷。七言乐府,似学长吉,第局脉紧慢稍殊,彼愁思之言促,此淫思之言纵也。
《诗源辨体》
庭筠五言律有六朝体,酷相类。七言人录者调多清逸,语多闲婉,在晚唐另为一种。
《载酒园诗话又编》
大抵温氏之才,能瑰丽而不能澹远,能尖新而不能雅正,能矜饰而不能自然,然警慧处,亦非流俗浅学所易及。正如苎萝女,昵之虽欲倾城,然使其终身负薪,则亦不平。
《唐音审体》
飞卿乐府歌行,不妨出义山之上,而今体诗不逮远甚。虽曰义山学杜,飞卿学李,渊源本异,而工力浅深,自不可掩。
野鸿诗的
飞卿古诗与义山近体相埒,题既无谓,诗亦荒谬;若不论义理而只取姿态,则可矣。
《唐诗别裁》
语曰:“情生于文,文生于情。”情不足而文多,晚唐诗所以病也。得此意以去取温诗,则真诗出矣。
一瓢诗话
温飞卿,晚唐之李青莲也,故其乐府最精,义山亦不及。……唯长诗则温不迨李。李有收束法,凡长篇必作一小束,然后再收,如山川跌换之势;温则一束便住,难免有急龙急脉之嫌。
石洲诗话
飞卿七古,调子元好,即如《湖阴同》等曲,即阮亭先生之音节所本也。然飞卿多作不可解语。且同一浓丽,而较之长吉,觉有伧气,此非大雅之作也。
石洲诗话
温诗五律,在姚武功之上。
《读雪山房唐诗序例》
温飞卿久困名场,故学力独为透到。其于玉溪,何止偏师之攻!顾华玉盛诋之,亦蚍蜉撼树也。
《石园诗话》
愚谓飞卿才思艳丽,韵格清拔,随题措辞,无不工致,恰如其“有丝即弹,有孔即吹”之妙。
《南堂辍锻录》
温飞卿五律甚好,七律唯《苏武庙》、《五丈原》可与义山、樊川比肩。五七古、排律则外强中干耳。
《东目馆诗见》
飞卿与玉溪并称,其歌谣岂玉溪所能几及!清拔处亦不似长吉刿心镂肝。
《唐七律隽》
温、李并称,飞卿松秀似胜义山,而宋人学西昆者有此精到否?
三唐诗品
其源滥觞明远,而衍派子山,是义山一流。
顾律多浮藻,无婉密之音。
五言规古,自存璆亮。
歌行炼色揣声,密于义山,疏于长吉。
刘彦和谓“穷力追新”,陆士衡谓“雅而能艳”者。

人物简介

个人简介
梁鸿志(1882-1946),福建省长乐县人,字仲毅,后改字众异。1882年(清光绪八年)生,为清代名士梁章钜之孙。梁家世居长乐,为当地有名的官宦之家、书香门第,抗战期间,梁鸿志投靠日本,沦为汉奸,出任伪中华民国维新政府行政院长,破坏抗日战线,从事卖国活动。抗战胜利后,梁鸿志被国民政府以汉奸罪逮捕,1946年被处决。(按:以下诗稿,底本源于新浪微博月隐寒霜,录入校正:顾青翎)
爰居阁诗·序一
申江一隅,流人所萃,辛亥以来,吾乡能诗者如郑太夷、陈石遗、李观槿诸先生,并懋声华,老称流旧。结言符赏,昵就其侪;树艺铭膺,敦于所习。离合不常,交期迭贸,最后复识梁子众异焉。是时归安朱彊村侍郎方举沤社海上,众异来自大连,栖迟行馆,会值边警,留作寄公,参伍琴尊,骀荡裙屐。家故长乐鼎族,先德茝林先生,八州作督,功在太常;六学诏人,事详惇史。经尘衍为家业,磐石贻乎昆仍。以故君少承门望,早预华流。兰陔夕膳,岁路方修;茜骑春衫,文华独劭。扬蕤名级,蔼誉夷途。京曹廿年,吟事滋䋣。海内贤达,倾襟接纳。黄河妍唱,流播旂亭;白楼论文,间张鼎社。资益丽泽,造诣益深。予季螴庵,曩馆君许,归诵茂制,辄能上口。闻声寄怀,已笃心谊;奉手投分,欢若故交。过从浸数,出示兹篇。点定谬期,振董欢抃。君篇章至富,删蘖务严,所存诸作,大抵刿䥨心神,骞掷芳茂,文约旨微,韵高味永。珊株海月,辄孕惠心;云子铢衣,自殊下袟。合乐经首之会,希声可传;鼓琴流水之间,空籁都歇。论者谓足合轨介甫,摩垒后山,警律则简斋之遗,崇情与冬郎为近,渊乎所诣,一至此乎。良以吟咏范礼义之则,文辞根性情之华。风雅寖微,诗声俱郑。独造之事良难,复古之才不易。君独明指归于四始,该晖丽于百昌。元解之宰,九变不棼;函雅之胸,千秋自命。曾益标胜,宏长风流。梁简文有言:「文章未坠,必有英绝领袖之者。」斯言而信,微君谁归。独念大圜言志,息壤难期;正则感骚,修名未立。当兹叔末浇饡,世异华勋;书契飞灰,道丧文武。雷渊爢散,舟壑潜移。伊川有被发之忧,新亭靡对泣之所。而吾侪方踵汐社之遗风,语韩陵之片石。结习不除,喁于互慰。睥睨儒硎,寄命瓯脱。半生道长,四海无家。本依同郡,交或殊方;甫过中年,躬罹多难。烽燧接夫甘寝,穷海同夫劳歌。藕孔之托,世阅千尘;桑下之栖,缘尽三宿。余既流冗胶岙,而君辽东庐隐,亦复不获。宁处爰居一阁,仅识篇题;琅环万签,恐饱残蠹。流连欢宴,皆成怨端;绸缪悲愉,托以遥喟。抚时悼往之感,广己造哀之思,靡日不臻,寻章斯见。在昔东筦著论,致慨知音;西岩说诗,相哀同术。时与境其屡迁,意触绪而弥嬗。世有万变,才备九能。行见君飞走文翰,传唱区陬。雪霜满鬓,莫讳人知;珠玉一篇,更传晚定。斯言可券,宜为引喤。附志简端,为君增意。辛未冬日,匑庵黄孝纾。
爰居阁诗·序二
善乎吾友梁子众异之为诗也。曰:吾之于诗,取自娱而已。夫自娱之与娱人,相悬远矣。而瞢然自许为娱,与有存于中,实足以自娱者,相悬又远焉。何者?中有所存,乃有真娱。真娱之于人,庄子所谓「泰定天光」,屈子所云「内美」,皆是物也。诗家有得于是,初焉用爱好务多为哉。众异之诗,予见之最先。君年十三四,已有声邑庠。是时予方丧同学友龚子碧琴,意惘惘不自憀,一读君诗,心为之折。初,碧琴论诗,谓宜完所受于天之分,无鹜于外来,其旨与君近。碧琴有才无年,所志未就,君则潜颖方擢,孤秀已启。予有所作,辄就君磨。君亦猥好予,晨夕相与无间。吾州城西南隅乌石山者,胜境也,山颠石壁,镵大士像数尺许,香火馀地,有楼数楹。君读书其中,夜深人静,风啸月高,大江浮光,近在几案。君冥心独处,与造物之真机者游。予亦时来同之,尝笑谓君,耽寂如是,可以学道,岂仅蒐猎文史云尔。既而君举于乡,先后赴汴闱,一昔沿颍水访君,车镫猝灭,几泥葑田习处,乍暌意不自禁,即君亦然。予归江南,君且北游京师,自是阔别,乃阅十有馀年。君既出与人事,多识海内贤士大夫,周览四方名胜,闻见宏广,而夷险顺拂舒郁之情,毕泄于诗,其境日辟,而其言日昌。诗者,人心之神,自有其冶之甄之,潜转而密迁之,俾不能狃于其故。昔贤之诗,皆远游一变,涪翁之言诚然,而有不尽然者。变者所遇,不变者所存,使其所存缘境而变,奚足以永千载之思而长留于无穷?故论诗于其变,不若于其所存。众异之诗工矣,自其所存观之,宁徒工焉已哉,略举以徵。君昔居旧京,有忆故山诗云「谁信出山仍面壁,此心曾誓佛前香」,其后又有寄予诗云「倚楼看镜身将隐,听雨焚香子最工」,盖心摄闻思,回光内照,故虽浩穰纡轸,每有抱独处寂之思。浚此一源,其所派衍而支流者,皆有所从发,以为之本。然则诗非所以为娱,为有其真娱者寓之,遂以成为梁子之诗,不亦善欤。予耽诗,结习殆与君同,而才思远不君若。君将梓其诗,属为之序,意以予习于君,独能微窥君美者。寒天呵笔,爰就平生离合之迹与所相默契者书之,依稀旧日山中,一灯荧然,吾两人者促膝对语时也。甲戌冬日,世愚弟何振岱。
爰居阁诗·序三
自三百篇以至于今数千年,代莫不有诗,诗之体日繁,而赋比兴之旨莫能外也。《传》曰:「诗言志。」志者,持也,必其人有所持而托于言,而后其言为有物,言有物而后其人之性情遭际毕载以出。后之人读其诗,知其人,论其世,有以相感而相发,故虽法于古而足以自名其家,不专一先生言而裒众长以为我役。世之不学而好立异,破音律章句为之,曾不能与村讴里曲争一日之长,与夫标举古人,自诡为名高以文其蹇拙者,皆不足与于是也。同年友长乐梁子众异,才足以理剧,学足以周变,智足以驭物,勇足以任事,生俶扰之世,再起再蹶,而意气不衰。交游遍国中,在所与其徒饮酒挟伎乐,摴蒲歌呼,或相从笑谑,谐啁狎侮其坐人,人人但以为语妙,无非难者。其为诗亦然,不搯擢肝肾而深,不涂饰藻采而丽,不排比故实而渊,懿不怨尤忿激而怒骂刺讥当于人心之公,盖其才学智勇,无所施于时,一托于诗,用能权奇傲兀,纵横恢诡,无不如其意之所欲达,坦然以心迹与天下相见。并世知众异者多矣,苟取其诗读之,虽千里外,众异之声音笑貌,固宛然相接于几席间也。然则众异所为诗,非古人之诗而梁子之诗也夫。非有其志而善其言者,畴能于数千载下自专其诗以侪于古作者之林哉?众异手定其诗如干卷,命之曰《爰居阁诗存》,督为之序。余不能诗,为发所见如此。至于众异治诗之艰苦,固非余所能言者矣。爰居阁者,众异侨大连时署所居室也。乙亥仲春,湘潭袁思亮。
爰居阁诗·序四
长乐梁子众异将刊其所著《爰居阁诗》,黄君公渚既为文序之矣,梁子复委序于予。予未尝知为文也,顾曾以文获罪于友朋,梁子必勉予为之,而曰:「君之为文,足以获罪于友朋,是以君文为重也。」予文果足重于世耶?然予与梁子为文字交垂三十年,每得一诗篇,敦复商榷,梁子固以予为知言者,其何敢辞?评梁子诗者辄曰,似苏东坡、陈后山、陈简斋,予殊不谓然。夫诗道广矣,自汉魏以逮今日,作者累千百辈,其能卓然独见以成一家之言者,殆相师而不相袭,必权衡章句曰,似某似某,亦扬子所谓譊譊之学,各习其师而已。予少好汉魏晋南北朝诗,及为之,无我存焉,继稍涉猎至唐宋,于是能辨其家数,循级复上而及魏晋,乃悟魏晋人诗亦自各别。诗之风气,随世运而变也,根于性情,异其遭际,遂同风而殊趣,其风衰而出一振之者反乎盛,亦性情遭际有不同耳。学诵者内籀于心,必其性之所近;外萦于貌,必其情之所安;激而发,或和而鸣,必其遭际之所驶。师古而不泥于一家,习今而不囿于风气,斯能有己存也。梁子亦如是而已矣。抑尤有进者,文章之道,盖有无穷尽者在也。升高者讵翔于空,涉渊者讵底于深,予与梁子亦以诗自道自娱耳,此所知所能者,不可以炫于世,差自信也。予尝见谬妄人自炫其所造诣,以为举天下莫己若矣,此予所不敢效也,梁子以为如何哉。乙亥四月,新建夏敬观。
爰居阁诗·序五
昔人谓诗人少达而多穷,而近世达官多能诗,岂古今人不相若邪?抑多穷之说未足概今之为诗者邪?余始而惑,继而思,终悟其说之无以易。盖所谓穷达云者,非仅论其一身荣瘁而已,其所遭时会系焉。吾身之穷而世则治也,虽饥寒之切于吾身,而其忧伤呻吟者,仅及其身而已,无足重轻也。其身显矣,而遭祸乱之会,谤讥戮辱之来莫知其始,其身既无所容,而亡国破家之变交乘于前,曾无术以拯之,其悲闵世道,感伤太息,岂韦布之士所可望者邪?且诗之为物,超乎万物者也,必其人有超世之念,而后能遗物。遗物矣,则世之荣辱毁誉若无毫末足加于其心,何穷达之足云。闵世也,斯怛恻,遗物也,斯闳远,故其发为声诗也,寄感伤于芳恻,寓隐微于诙诡,卓然有以自树立,非嘲弄风月者所得而比。斯自风骚以还,名能诗者所必循之轨,无得而易者也。长乐梁君众异尝达矣,顾其诗清刚逋峭,杂谈谐而出之,初无劳苦艰辛之态。遭际艰危,至避地辽沈而不可得,感慨世变,其声肃以悲,盖所谓以遗物之怀写闵世之旨者。其身虽达,其遭则穷,其诗足自致于不朽,斯质诸百世而不谬者也。君曾祖退庵先生,往与先五世祖霁峰公昆季为文字道义交,而吾从祖从父,又多与君习。君避地南来,然后得数数与君为文字饮。余虽伏处圜府,而遗物闵世之念则未敢后君,然则君今兹必索余一言者,意者气类相感,有不能自已者存,而六世文字道义之交,有不能不绵延至于无极者邪?民国廿六年三月,闽侯曾克耑。
爰居阁诗·序六
刘彦和有言:「隐以复意为工,秀以卓绝为巧。
」卓绝之义,檃括靡详。
所谓超然直诣,妙擅终古,善发谈端,精于持论。
所谓鍊于骨者,析辞必精,深乎风者,述情必显。
以斯为诠,庶乎近之。
盖镕冶易范,而骏逸难能,自非文举,孰称高妙,世无公干,亦未知孔氏之卓卓也。
梁子之诗,神锋遒上,后有千祀,宜无间言。
若其渊映玉颖,爽骏融明。
自缘劬攻,兼荷天纵。
身世悱发,用臻愉艳。
夫岂褧衣以为章,鸊膏以为利哉?
君以高门,少遭孤露。
倚魁之行,胥出母仪;圣善之教,厉于初服。
折葼怀恩,集蓼伤遇。
其所吟思,燡然已远。
至如烧砚为学,抱经以求。
观川晨谣,度塞夕唱。
客梁园而结欢,临碣石而沾衿。
词赋渐新,芬芳有烈。
及夫宣室方召,天衢忽巘。
毁巢同于鲁国,复壁厄于邠卿。
琢璧滫兰,于焉已极。
然后浮绝江海,间关干戈。
情敏于多师,忧生于噍响。
零雨行役,南浦将归。
翔雁有万里之心,鸣蝉入繁霜之鬓。
逮至斗枋载昭,垂棘效器。
既领中书,行策补衮。
秘省旋风之笔,温室削稿之心。
群望枢机,期能缉亮。
而乃横流肇于翟泉,沈猜吟乎短簿。
投帻东阁,长揖军门。
嵚崎数州之间,支离异国之际。
日光霜叶,澈照高情;星浦松涛,若鸣奇志。
既辞鲁门之飨,终作皋庑之歌。
自是溯江礼岳,稠适湛冥。
怫悦俱忘,钩镌靡辍。
哀时之意,冲风警于曾霄;辨物之微,干将拂于秋水。
盖三十年间,予所知者。
砻硎弥切,智慧弥完。
观于物者弥深,飞于声者弥莹。
所谓跌宕昭彰,抑扬爽朗者,非欤?
自唐以还,伪体滋盛。
宋以涩称,犹质之代文也。
涩加以理,贵出圆融。
长公天人,妙如泻汞。
而隐秀之用,未极其涯。
君结言端直,莩甲清新。
参曹洞于后山,缓咸韶于黄九。
去弊救偏,浩得朗趣。
心如一鉴,物呈万殊。
辛未春夏之交,访予旧京,东棹方归,述所觇识,微谓积憾已甚,事将在辽,彼童实讧,不可喻察。
及今案索篇章,如见毫末。
斯又明诗之前用,补史之弘功,缀文照世,浅深一揆者也。
予少有所作,便就商略。
及视君句,瞠目绝尘。
郭璞之赠温峤,尔神余契;王濛之叹刘惔,胜我自知。
方嗟蓺诣,莫踰畛阈。
今岁诗卷,并可杀青。
鸾翮之全,吾将用懒;骥尾之附,赧于益彰。
绕肠钟山,冉冉易老;戢枻湖舍,悠悠思君。
承命竭才,聊当息壤。
丁丑四月,哲维黄浚。
爰居阁诗·序七
韩翰林之集,多在忧危;庾开府之篇,每言身世。天宝多故,工部诗名;建安不康,中郎赋好。原本忠爱,发摅性情。登楼有怀,欲回天地;倾厦可拄,不露文章。房魏作相,贞观乃成;富文既登,嘉祐斯治。岂止汉京开业,必赖儒生;晋甸分崩,在崇军号。兹诵爰居之集,弥感鸿雁之诗。长乐梁公众异,洛都世德,煇映袁扬;冶海名宗,颉颃林叶。庾公早慧,射策建康之宫;齐君多材,摛毫长乐之省。出入琐闼,周旋戎枢。四始聿精,九骚毕永。江左鲍谢,逊其清新;盛唐高岑,无此悲壮。䌷绎编章,枨触衷曲。蓂荚既更,勋华相授。四岳之望,十洲所瞻。合肥执政,翔泳信孚,胥卢道洽。广成爰访,延喜攸归。鸾掖莫先,凤池斯领。纷争岐汴,集十镇之兵;攘夺石刘,盛五都之雾。兴元挥草,必在推诚;长庆颁书,特昭垂悯。吏部慰谕,收成德之军;中丞拊宣,完昭义之讨。使其长崇礼德,克保信忠,则豚鱼可孚,蛮貊皆感。数十州之节度,相牵来朝;卅六道之将军,无劳出伐。百年割裂,可望会同;亿姓殄屠,于斯福寿。载诵致光之咏,乃悟纥干之悲。兰陵拊床,烛铜驼之祸;缁郎误策,致石马之嘶。式著先几,愈钦雅律。琳琅启览,怛悼增伤。馀杭生日之诗,春秋冀续;天水挽词之作,剑履长悲。又若幼安避地,欲卧东陲;文冀投遐,非梗西道。时则永宁方盛,率义已强。汉苑秦陵,尚见椎理之靖;玄菟盖马,无虞熢火之侵。帷幄其参,席茵有礼。将期公孙累叶,宅梁水而启封;慕容四君,邑徒河而绥众。如钱王之保浙右,拟窦牧之福河西。有造青邱之地,大安苍野之氓。乃意表患生,隆中策阻。左贤将逝,每询景茂之冲;中辽置州,无解襄平之溃。流连嘉什,感慨生平。既招高子之疑,遂还邴君之驾。歔欷故帅,惆怅彼童。苦断白狼之书,坐吟黄龙之弃。至于彭泽陶情,本无涂饰;渭南乘兴,不事琢雕。玉溪淹雅,工绮罗之词;山谷坚卓,敌松筠之品。雍都衡盱,足薄王杨;汉塞抑扬,宜追苏李。周安东之作督,大惠吴人;韩晋公之平章,式先润部。廷燮,因依卅载,仰止九皋。少保订交,搜郑公之草;奇章念旧,斗宾客之樽。石垒金陵,多留名笔;彭蠡震泽,造福斯人。元祐之音,用昭典范;会昌之集,更见编摩。大彰卫国之华,再撰荥阳之序。抑更有进者,夫唐之张曲江,宋之韩魏公,非不工诗,而以事功著者,竟掩其诗,此则廷燮深为公望者焉。戊寅秋日,江宁吴廷燮谨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