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宁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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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荆州城楼(737年) 唐 · 张九龄
五言排律
引用典故:金门 宁武愚 王陵戆
天宇何其旷,江城坐自拘。
层楼百馀尺,迢递在西隅。
暇日时登眺,荒郊临故都。
累累见陈迹,寂寂想雄图。
古往山川在,今来郡邑殊。
北疆虽入郑,东距岂防吴。
几代传荆国,当时敌陕郛。
上流空有处,中土复何虞。
枕席夷三峡,关梁豁五湖。
承平无异境,守隘莫论夫。
自罢金门籍,来参竹使符
端居向林薮,微尚在桑榆。
直似王陵戆,非如宁武
今兹对南浦,乘雁与双凫。
引用典故:夷齐饿 张仪 沧浪 巢由洗耳 二顷季子田 扣角 负薪 曲如钩
笑矣乎,笑矣乎!
君不见曲如钩,古人知尔封公侯。
君不见直如弦,古人知尔死道边。
张仪所以只掉三寸舌,苏秦所以不垦二顷田。
笑矣乎,笑矣乎!
君不见沧浪老人歌一曲,还道沧浪濯吾足。
平生不解谋此身,虚作离骚遣人读。
笑矣乎,笑矣乎!
赵有豫让楚屈平,卖身买得千年名。
巢由洗耳有何益,夷齐饿死终无成。
君爱身后名,我爱眼前酒。
饮酒眼前乐,虚名何处有。
男儿穷通当有时,曲腰向君君不知。
猛虎不看几上肉,洪炉不铸囊中锥。
笑矣乎,笑矣乎!
宁武子,朱买臣,扣角行歌背负薪
今日逢君君不识,岂得不如佯狂人。
海波鼎沸鸣战鼓,躏骸成泥血飞雨。
妈宫岛①外啼杜鹃,声声似诉台民苦。
昨有台民自台来,无人忍听伤心语。
台湾数岛扼闽边,隶入神州二百年②。
耕凿万家③安禹甸,弦歌四境④荷尧天。
共说此中真乐国⑤,谁知意外有烽烟⑥!
肇衅日人妄动兵⑦,临淮将士赋东征⑧。
中兴召虎⑨疏天讨,上相夔龙⑩负盛名。
童贯溃归三辅震⑾,哥舒降敌九边惊⑿。
军书夜报甘泉宫⒀,宵旰勤劳感圣衷。
塞外卫青谁任战⒁,朝中魏绛早和戎⒂。
纳币甘心空国帑,割边立意失雄封⒃。
台湾一掷轻如发,忍令金瓯从此缺。
太息绍兴画淮年,拊心安石赂辽日⒄!
台民万众怀忠愤,眼见河山付异姓。
鹑首天意虽归秦⒅,原邑人心不服晋⒆!
可怜恋恋不亡君,愿奉正朔志倍殷。
喋血共陈归汉表⒇,挥戈先布绝哀文21。
九阍路远情难达,万里门高哭不闻22。
势急乃作背城计23,激发义士忠臣气。
共抱仲连蹈海心24,拼当苌叔违天罪25。
同立唐尊26为民主,冀保此民守此土。
方惊柴绍气如龙27,谁料齐侯行似鼠28?
幸有刘琨29古豪杰,战守俨然一敌国。
零丁自率五千人,坚甲独摧十万贼30。
台南风鹤31日惊惶,歃血为盟告彼苍。
臧洪读祝声悲壮32,温峤登坛气慨慷33。
不与日人同日月,愿随台地共存亡。
久矣鸦军称飞将34,战无不胜兵心壮。
地险早防白帝城35,敌强敢过黄天荡36?
义民感激投袂起,生番亦愿雪国耻。
忠义尤推贤太守,联络兵民为角犄37。
日人狃于辽东役38,满拟靴尖踢倒耳39。
岂知遍地皆劲敌,前后四万人战死40。
知我军中有范韩,能教西夏胆先寒41。
八阵群惊诸葛幻42,万人欲撼岳家难43。
行将封建还周索44,誓把威仪复汉官45。
惟听呼庚声可怜46,雀罗鼠掘费周旋47。
毁家孰发宁俞愤48,助饷难逢卜式贤49。
事到万难兴钞法,人凭一信用飞钱50。
老罴纵病狐犹惧,俊鹘虽饥兔不前。
华山狡计用牢笼,遣使招降技亦穷。
烈士临危谙大义,孤臣应变矢精忠51。
仲璋枉工笺上语52,蒯通空弄舌尖锋53。
乃下塞井夷令54,准待秋高锐意攻。
苻坚欲起投鞭众55,金亮期成立马功56。
吁嗟足食闻鲁叟57,否则孙吴亦掣肘58。
关中馈饷沛公强59,渭水绝粮丞相走60。
倘使台军饱腾欢,不知鹿死于谁手61!
况闻台峤扼襟喉,大局东南伏隐忧。
朝廷虽许珠崖弃62,臣子当先河套谋63。
绝少陈汤能矫诏64,未闻秦伯赋同仇65。
徒劳即墨半年守66,竟令睢阳一旦休67。
我军誓志不降他,械绝粮空可奈何!
羌中夜月三更篴68,垓下悲风四面歌69。
目睹大事已去矣,从容跳出重围里70。
将军一去台无人,不管残山与剩水。
樊家壮士枉冲冠71,南八男儿空断指72。
春秋特书吴入郯,谨识彝入中国始73。
中国土地割于彝,夫谁使之至于此!
自此民遭左衽辱74,死者尸骸遍崖谷。
孑遗馀生更堪伤,男僧女妓受淫酷75。
残民以逞逆天心,将降之罚厚其毒。
载去帝已受创76,得来塞马恐非福77。
回头鹭岛感悲凉,谶兆苍鹅出此方78。
应使铜山悲劫运79,谁弹铁版唱沧桑80?
夜燐照到黄金屋,海燕归迷白玉堂。
孔子杏坛飞落叶81,召公棠舍剩斜阳82。
百年培就繁华地,一日变成荆棘场。
君不见朱仙镇上父老泣秋风83,破陷雍邱遗憾同84。
须识兴亡关气数,莫将成败论英雄。
妖星夜半照台城,无复笳喧汉将营。
鹿耳门前呜咽水85,流出苍生怨叹声。
注:(1)林芝嵋台湾纪略云:澎湖为台湾门户,环绕三十六屿;大者曰妈祖屿等处,次者曰西屿头等处。各屿惟西屿稍高,馀皆平坦。妈宫岛未详,或即妈祖屿之误欤?容考。
(2)魏源圣武记曰:台湾亘闽海中,袤二千八百里,衡五百里,与福、兴、泉、漳、四府相值,距澎湖约二百里,厦门约五百里。其山起鸡笼,南尽沙马埼,千里有奇。惟山西东两面沃野,自海至山,浅阔相均,约各百里。
郑氏以前,中国人无至其地者,皆生番据之。隋大业中,虎贲将陈棱一至澎湖,东向望洋而反。元置巡司于澎湖,明初废之。嘉靖中,海贼林道乾窜据台湾,为琉球人所逐;旋被荷兰据而有之。及国初,为郑氏所据。
初,崇祯中巡抚沈犹龙招降郑芝龙。芝龙,泉州人,以屡平剧盗功官至都督同知。会闽大旱,芝龙言于巡抚熊文灿,用海舶徙饥民数万至台湾,人给三金一牛,使垦岛荒,渐成邑聚。郑氏去台湾,惟荷兰夷踞城中。
芝龙子郑成功,乃日本妇所出。顺治十七年,自江南败归,乃逐荷兰夷夺台湾居之。成功既有台湾,与所据金、厦二岛相犄角;乃辟屯垦,修战械,制法律,定职官,兴学校,起池馆,以待明宗室遗老之来归者。以赤坎城为承天府,置天兴、万年二县。招徕漳、泉、惠、潮之民,污莱日辟。
康熙元年,成功卒,长子经嗣立。值三藩乱,屡为边患。会经卒,子克塽立。二十二年二月,提督施琅率诸军破澎湖,刘国轩突围遁,遂乘胜进军台湾,至鹿耳门。七月,克塽率国轩等降,收其地置台湾府,诸罗、台湾、凤山三县,西为澎湖厅。其后分诸罗北彰化为县,又北为淡水厅,设巡台御史;旋改兵备道,总兵辖水陆兵八千,澎湖副将水师二千。其后复增兵额至万有四千,称重镇焉。
康熙六十年,知府王珍税敛苛虐,激成民叛。群推朱一贵为首,伪称中兴王,攻府城。总兵欧阳凯战死。知府王珍等驱商船、渔艇出鹿耳门,遁内地。全台皆陷。水师提督施世骠、南澳镇总兵蓝廷珍等率兵一万二千有奇,船六百馀艘,会师澎湖。澎湖守备林亮、千总董方为先锋,先登陷阵。蓝廷珍、施世骠继之。战七日,克府城,擒朱一贵,槛送京师磔死。其逃回之道府厅县等讯治伏法,王珍剖棺枭示。台湾平。
乾隆五十一年十一月,天地会匪首林爽文反,陷彰化、诸罗、淡水。庄大田陷凤山,与林爽文众合攻府城。总兵柴大纪禦诸盐埕桥,杀贼千馀,贼始不敢窥府城。提督黄仕简、任承恩率副将徐鼎士等以兵渡台,檄柴大纪率兵二千北取诸罗,郝壮猷率兵二千南取凤山。大纪连战破贼,遂复诸罗。郝壮猷遇贼遁归。任承恩至鹿港,亦不敢进。总督常青赴台督师,福州将军恒瑞为参赞。庄大田攻府城,林爽文攻诸罗,各率贼数万。常青统兵万馀,不敢出战,任贼焚劫。柴大纪守诸罗,以兵四千当悍贼数万,先后百馀战,杀贼过当。常青、恒瑞等拥兵不敢救。大纪粮尽,屡出奇兵夺贼粮以济。五十二年十月,将军福康安、参赞海兰察率兵渡台讨平之。
大纪于诸罗解围后,以忤权贵,坐以纪律不明论死。啸亭杂录谓其部下诸将李长庚、王德禄、邱良功等后皆立功海上,多有建树;盖承大纪训也。
按同光以来,沈制府葆桢、刘中丞铭传重辟蒿莱,经营数十年,建台湾为行省;置台北府,辖淡水县、基隆厅、宜兰县、新竹县;台中则台湾府,辖台湾县、苗栗县、埔里社厅、彰化县、云林县;台南则台南府,辖嘉义县、安平县、凤山县、恒春县。隶入版图者二百一十馀年。今则畀日,无复睹汉官威仪矣。悲夫!
(3)帝王世纪:帝尧之世,天下太平,百姓无事,有老人击壤而歌曰: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帝力于我何有哉!
(4)论语:子之武城,闻弦歌之声。朱注云:弦,琴瑟也。时子游为武城宰,以礼乐为教,故邑人皆弦歌也。纂疏黄氏曰:弦歌,弦且歌也;合乐曰歌,人声丝声皆堂上之乐也。
(5)诗硕鼠章:硕鼠硕鼠,无食我麦!三岁贯女,莫我肯听。逝将去女,适彼乐国。乐国乐国,爰得我直。
(6)纲鉴会纂:周幽王六年,褒姒不好笑。王说之万方,故不笑。王与诸侯约,有寇至,举烽火为信,则举兵来援。王欲褒姒笑,乃无故举火,诸侯悉至,至而无寇,褒姒乃大笑。十一年申侯与郐人召西夷犬戎伐王,王举烽火徵兵,兵莫至,犬戎遂杀王于骊山下。酉阳杂俎:边亭堠烽用狼矢,以其烟直上,风吹不斜也。
(7)中日战辑云:甲申冬十月,朝鲜开化党之乱,吴清卿、续燕甫两京卿奉旨驰赴汉城。乙酉,吴、续两钦使与日立续约,有他时因韩事派兵,必相预告云云。甲午三月,韩之东学党魁崔时亨等称乱于全罗道,袁慰庭观察急电来告。是时,合肥李傅相大阅海军,闻警回津,即派淮军四千,以直隶提督叶军门志超统之,饬海晏、海定、图南、拱北四军舰载赴牙山。
先是,日本驻朝公使大岛圭介正值告假回国,一闻警报,即乘战舰而入汉城。日政府已雇邮船会社轮船十艘以供此役载军之用。即借吴京卿续约为词,水师、陆军徵调至韩者络绎不绝。大岛圭介强韩王谢绝藩称,辞袁观察、叶军门回华。韩王未允。此兵端之萌也。然日人蓄谋已久,立续约后即使东学党倡乱,又以东学党之乱为藉口兴戎地步,更以和议绐我误我兵机。奈我之不察何!
(8)唐书李光弼传:光弼,营州柳城人。父楷洛,本契丹酋长,武后时官左羽林大将军,封蓟郡公。光弼严毅沈果有大略,幼不嬉,弄骑射。起家左卫亲府左郎将,平安史功累官至太尉、开府仪同三司、中书令、河中尹、晋绛等州节度使、兼侍中、河南副元帅,知河南、淮南东西、山南东、荆南五道节度行营事,镇泗州,进封临淮郡王。卒赠太保,谥武穆。
中日战辑云:李傅相派驻津之盛军、铭军、驻旅顺之毅军共十馀营,饬轮东渡,并派北洋海军战舰八艘及南洋广东兵轮护送。奉天裕军帅奏派左总戎宝贵率奉字马步六营,与北洋之盛、铭、毅等军由陆路渡鸭绿江至平壤。傅相又令德员韩能根率兵一千二百名乘英商高升轮船同诸海军兵轮赴牙山,此由海道进。六月二十三日,为日兵舰要截,沉高升,掳操江,军士多死之。二十五日,日军之在韩者进攻牙山,叶军门志超率聂总戎士成退军平壤,与诸军合。傅相即以叶军门为总统云。
(9)竹书纪年:宣王六年,召穆公帅师伐淮夷。诗江汉章:江汉之浒,王命召虎,式辟四方,彻我疆土。匪疚匪棘,王国来极。于疆于理,至于南海。注:虎,召穆公名也。
(10)路史:后夔典乐。注:虞帝之世,夷典礼、夔典乐分为二,周大司乐属于宗伯则为一。知帝治于礼乐致详也。晏龙纳言,主宾客,夙夜出纳;射候书据以待庶顽,谗说殄行,格则承之庸之,不者威之,而远人至。注:纳言者,星也。诗云:出纳王命,王之喉舌。故晋志纳言五星,夙夜咨谋,龙作纳言,此之象也。
(11)宋史宦者传:童贯少出李宪之门,性巧媚,善策人主微指,先事承顺。徽宗立,置明金局于杭,贯以供奉官主之,始与蔡京游。京进,贯力也。京既相,力荐贯知兵,用李宪故事监王厚军。屡冒功,握兵柄,恃功骄恣,选置将吏,皆捷取中旨,不复关朝廷。以大尉陕西河东北宣抚使开府仪同三司,领枢密院事,更武信武宁护国河东山南东道剑南东川等九镇太傅泾国公,寻以平方腊功封真三公,加封徐豫两国公。宣和七年,进广阳郡王。是年,金将粘罕南侵,遣使以纳张为责,令贯速割两河以谢。贯气褫不能应,谋遁归。太原守张孝纯诮之曰:金人渝盟,王当令天下兵悉力枝梧,今委之而去,是弃河东与敌也;河东入敌手,奈河北乎?贯叱之曰:贯奉命宣抚,非守土也;君必欲留贯,置帅何为!孝纯拊掌叹曰:童太师作几许威望,及临事乃蓄缩畏慑,奉头鼠窜,何面目复见天子乎!贯奔入都,钦宗已受禅,下诏亲征,以贯为东京留守。贯不受命,而奉上皇南抚,拥其亲军数万,自随上皇过浮桥。卫士攀望号恸。贯惟恐行不速,使亲军射之,中矢而踣者百馀人,道路流涕。后虽伏诛,而二帝蒙尘,中原板荡,即菹醢不偿责也!
中日战辑引申报馆接奉天友人信云:刘君振德随奉军右营管带金君赴高丽前敌,昨日率同五、六人由平壤回,急往询交战情形。据云:平壤城极大,南北绵长十馀里,西南东三面均有大江围绕,北面峻岭崇山,城在山上。城东江水绕山南迤东而去,西北隅则无山无水,有一大道直达义州。若从奉天往朝鲜者,必取道于此。东南两门虽有通衢,然至江水而止。我军叶、聂、丰、左、卫、马六大帅,共统勇丁三十四营。自七月中取齐后,未与倭奴接仗,惟出哨之队,彼此相遇,互相轰击,时或死伤一、二十名。八月初三日,淮军与毅军黑夜出哨,中途相值,误传口号,以致自相攻击。嗣是而后,一连五、六日坚壁不出。初十日,闻倭奴增兵分道而前,欲攻平壤,马帅遂率所部毅军四营绕出江东为犄角之势,卫、丰二帅率淮军及西丹队十八营驻守城南江岸,左帅率奉军六营守北城山上,叶、聂二帅居城中。此外尚有勇丁六营及朝鲜兵八百名。十二日,刘君随金管带营勇会同徐、杨二君所部三营出探城北,行八十馀里,见隔江倭奴列阵以待。相距五、六里,即各以枪炮轰击,自辰至申,不分胜败。我军死伤二百馀名。倭奴所伤实多,然逐渐增添。我军东、南二路时有以胜仗报者。忽闻帅令,著火速回城,随即拔队而归。倭奴乘势过江,抢上山来,凭高为垒。洎左帅亲出禦之,已无及矣。乃紧守北城,以大炮仰攻。其时倭奴尚无大炮。左帅亲自量准发炮以拒。自十二晚至十六晚,鏖战四昼夜,我军无甚损伤。东、南二军亦时报胜仗。讵料十六日傍晚,倭奴已运到大炮,照准左帅连击,左帅受伤堕地,口尚能言,经戈什哈背负下城。倭营又发一炮,徐、杨二君殒焉。兵遂败乱。叶帅急悬白旗止战。倭奴挥令华军当夜出城,声言如不遵从,即行开炮。叶帅无奈,令众军速退。先是电线已断,军情皆用探马报知。叶帅本拟十五日退走,左帅得报,竭力挽留,且令亲兵看守。朝鲜兵恨叶帅刺骨,谓十二晚若不令金营回城,倭奴不敢上山;倭奴不上山,我军安能败北。遂于叶帅出城时,在城上开枪轰击。及叶帅既出,而城南卫、丰二帅之兵亦各自逃逸。左帅及徐、杨二君尸首失落无踪。
是役也,我军阵上伤千数百人,嗣因退避时被城上击死数千人,及至义州则祗存数百人矣!幸马帅远在江东,孤军接战获胜,夺得倭奴大炮七尊,生擒数名,得以全师而归。
当刘君回时,路遇铭军步队十三营、马队二营,依帅所统马队九营已过鸭绿江前进。阅日,又闻义州亦失,我军皆退至江之西岸九连城、凤凰城。然则铭军十五营及依帅所统九营,岂不战而退乎?真索解人而不可得已!
按叶帅即日本新闻纸所称率数千人往北先逃之总统诸军叶曙青军门志超,盖曾屡叨恩赏者也。聂帅即身受重伤之聂功亭总戎士成。丰帅旗人,未知官职。左帅即死事惨烈、渥蒙恩恤之奉天练军统领左冠亭总镇。卫帅乃统领盛字全军,西报谓其私运饷银八万两回籍,致军心溃散,临阵先逃,奉旨拿问之卫汝贵也。马帅即毅军统领马玉昆总戎。依帅即黑龙江将军依尧山留守克唐阿也。斯役也,不能夺日人之胆,使之不敢来攻,已属可异。况义州鸭绿江诸险不守,而一败涂地,则更可异矣!将谓华军之能战者,祗能剿灭发、捻之土匪,不能与专师西法之日本争长?然光绪十一年越南之役,淮军统帅黄军门桂兰一战溃于北宁,潘中丞鼎新再战溃于谅山,关外险要全失,法军大队入镇南关,犯龙州,全省大震,桂事几不可为;幸冯宫保子材、苏军门元春、王方伯德榜、王镇军孝祺等一战复镇南关、文渊州,再战克谅山,法人乃就我范围,非复如福禄诺之绐我矣。和约定,奉旨凯旋。岂蕞尔效颦西法之日本更猛于欧洲素著威名之法兰西乎?呜呼!往日之战固由统帅之得人,而军营积弊亦不如今日之甚。噫!积弊之甚,亦由统帅之无人耳。
(12)唐书哥舒翰传:其先盖突骑施酋长哥舒部之裔,世居安西。少补效毂府果毅,以边功历官至右武卫将军、陇右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封凉国公,进西平郡王、太子少保。因酒色患风痹,体不仁。既疾废,不朝请。天宝十四年,安禄山反,封常清以王师败,帝乃拜翰太子先锋兵马元帅,率十二部兵二十万守潼关。与杨国忠有隙,为其所迫,使者趣战,项背相望。六月,恸哭出关,次灵宝西原,与乾祐战,中伏大败,收散卒八千复守关,为其部将火拔归仁等执以降贼,械送洛阳。京师震动。由是天子西幸。翰至洛阳,见禄山,俯伏谢罪,为禄山招李光弼、来瑱、鲁炅等,禄山悦,署翰司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执火拔归仁,责以背主亡义,斩之。翰书招诸将,诸将皆让翰不死节。禄山知事不可就,囚之。东京平,安庆绪以翰度河,及败,杀之。
中日战辑云:傅相之调兵,由水路进者,派北洋海军铁舰八艘,附以南洋、广东两处兵轮妥为护送;其遵陆者,直渡鸭绿江而东,取道平壤,直往汉阳进发。似此水陆交驰,将士厚集,朝鲜可危而后安。乃商务委员袁道虽已任满,不能俟代者之至,遽返天津;此我之所不解一也。德将韩能根熟于战事,兼娴筑造炮台,五月下浣与华军一千二百人同乘英商怡和公司之高升轮船而赴牙山,日舰要之于中道,击而沉诸海,不闻派出之各兵舰以一炮相加遗;此我之所不解二也。操江一木质小兵船耳,力本难支,而为日舰所掳,不能为操江罪。海、军提督丁汝昌位在中兴诸名将之上,其所部各兵舰,如镇远一艘大于日本之高千穗比睿、荻洲岛诸舰,不啼倍蓰,乃竟不遇敌而遁;此我之所不解三也。济远双轮铁甲兵舰不及丁提座船之大,而犹能与日本之浪速舰鏖战八、九点钟之久,广乙木质钢皮船不及北洋海舰之雄,而犹能与日本之荻洲岛舰同毕命于洪波巨浪之中,乃不闻丁提督统率全部助济远而救广乙也;此我之所不解四也。傅相接高升被击、济远受伤之报,赫然震怒,檄令丁提督调集兵船十三号速往朝鲜海面;濒行之际,又传谕各该舰所有豫备逃生之小艇一律卸置威海卫,其船面木质之屋亦须拆卸一空,以便酣战而杜逃窜,先声所播,日兵不免胆寒;乃业已驶出重洋,忽又折回威海卫,从此逍遥河上,忘朝鲜待援之急,启日本蔑视之心;此我之所不解五也。有此五不解,而朝鲜王被劫矣,朝鲜妃被斥矣,朝鲜之政令悉为日本把持矣,朝鲜之民人忍气吞声而无所冀望于中华矣。此海军出洋高升被毁之情形也。
八月十三日,傅相又命诸轮载兵四千名赴鸭绿江,以海军诸铁舰护送,并以德将韩能根为水师副提督。十六日,遇日船于鸭绿江口外大东沟,韩能根即促丁军门列阵待敌。战良久,致远、经远、济远被敌舰撇出另战,致远重伤而沈,经远误中水雷而碎,济远遁回误撞扬威沈之,广甲误撞岛石,超勇没阵中。越日,斩济远管带方伯谦首示众。日本水帅某弁言:鸭绿江之战,实系日军获胜,当中国镇、定二船未坏之先,我军心实不安。我舰之最大者惟扶桑舰,然尚不及该二舰之半。我各舰之炮合共祗一百五门,能洞穿铁甲者则祗三门;华炮则无一不可轰坏我舰。惜其列阵既无定见,交战又似失魂;我则进退周旋之合度,又同心以遵将令,用能避让镇、定之炮,而分道以攻之。未几,定远船首遇火而焚,镇远亦大受夷伤,然犹未遽沉也。统计我舰击中定远几及二千颗,然无一弹能穿铁甲,扶桑舰发出钢弹亦无所用,清田舰又放开花弹击入其舱,既炸而仍无损,遂废然而返。我舰则一受华弹,即已受损,扶桑、清田二舰各中三十生的米得开花弹,幸未炸时先穿船胁而出。水师提督座船松岛舰中一开花弹,适在群弹堆中,随之而炸,顷刻间伤毙一百十一人,全船几无所用。水师提督伊东祐亨激励士卒,略不恇怯。忽焉船中火起,无奈逃出。众舰随之而退。惜我军无一大舰,故不能夺镇、定二船耳。查他国水师提督座船多能容积万馀墩,今松岛仅四千墩。然昔年中法马江之役仅历数分钟已燬九华舰,意奥海战时尚无快炮,亦仅交兵一点钟。是役也,争持五点钟之久,斯亦奇矣云云。
水师铁舰,由大东沟战后,潜避威海卫。旅顺之失,亦不出援。乙未正月,威海不守。十八日,刘公岛水师全军降敌,天下震惊。二月初三日申报云:西人来信言:倭人自正月初一日起攻犯刘公岛历十馀日,丁帅及各统领无不奋勇争先,后以力不能支,祗得静候援军之至。一日,忽接烟台羽檄,知援军未能调出,不觉大失所望。统领中有刘姓者,忽率师退避。丁帅见兵船日遭损失,而刘公岛东首有一小岛,亦被倭人所占,各兵船煤火已竭,购置良难,倭人更内外夹攻,凶猛无匹,不得已于十四日召集张统领及各西员互相商议。佥称目下已束手无策,不如善为设法,降顺倭人。乃于十八日缮就降书,饬人乘广丙轮船求见倭酋伊东氏名祐亨者,申明来意。书中大略谓:两军相见,愈战愈酣,我国军士之伤亡者数已不少,今欲救兵士之命,愿将炮台、军舰让与贵邦,惟中外将弁、水手、兵丁切勿伤残,务乞善为遣去。如蒙允许,则当央英水师提督作保人。伊东氏复书云:来函已悉,书中之语,自当一一遵从。准明日将兵舰、军装、炮台之属悉数纳交,将弁等人则应派出一船,好为送去。阁下如欲至敝国亦无不可,惟须俟停战后遄回,或仍思效力中朝,则惟命是听。至英水师提督作保一事,大可不必,阁下素有名望,余已深信所言矣。明日十下钟时,还望有好音见惠。丁帅接信,复缮函请鸣谢,并言所统各军皆须收什行装,可否请迟至二十二日之后遣散。伊东氏缮手札允之。及十九日,丁帅已死。伊东氏又致书北洋某统领,略谓十八日丁帅来函,余已阅悉。其时使者言丁帅已尽节,余心大为哀悼。今请派一中国兵官中有权之人,于明日十下钟时至余所乘松岛舰订商一切,余当迎之以礼。所有前许丁帅之语,今仍遵照办理可也。
先是十八日午后,丁帅在刘公岛行辕中出鸦片一盒,与张统领各服其半,尚有杨姓统领本为水师中最出色之人员,至此突出手枪自击其元而死,刘提督继之约同武弁三人背人服毒。计以身报国者共有七人。弁勇及各西人闻之,无不失声痛哭。盖以丁帅虽不甚明于军法,而所统各将士大有精于行阵者,丁帅能深加信任,是以死后皆轸惜良殷也。事后某统领派员谒伊东氏,议定章程。倭人遂阑入海口,将镇远、平远、致远、广丙四大兵船及小轮船六号尽行收取。各西人俱赴松岛舰谒见伊东氏,一一讯问,然后纵之使去。惟将美国人好惟羁留,以待援照军律推鞫。华军各统领闻好惟之被羁,颇为悻悻。各兵至烟台后,皆言所有物件多被倭人夺去,向之索取,每被以枪柄肆欧。既而倭人将棺木七具及留滞岛中之败勇用康济轮船送返烟台。临行倭兵官皆脱帽露顶,在棺畔致唁词。二十六日,康济抵烟,泊在烟台之各国兵船,调兵登岸致敬。及至,则棺木已舁至某处安厝矣。闻丁帅之子将于日内奉故父尸骸回籍。至由刘公岛送回之各西人,须俟冰泮时回至津郡。
又闻交战十馀日,华军死者不多,约共五十人,伤者二百人。附近小岛中死数十人,伤五十人。各船中死者寥寥,惟多有受伤者云云。
据字林报言:威海之降日者,一曰定远铁舰,为水师提督之号旗船,先被水雷轰沉入海,其深十八尺,尚见炮位;二曰镇远铁舰,伤而未沉,三曰平远铁舰,四曰济远钢带舰,皆尚完善;五曰靖远钢带舰,为日本借炮台之炮击沉;六曰来远铁舰,亦已沉海;七曰威远木质船,八曰广丙木质水雷船,九曰康济木质水雷栈房船,十曰湄云木质小兵船。又有蚊子船四号,曰镇北、镇边、镇西、镇中,又有水雷船五号、炮船三号,皆未伤。另有宝发一船,亦已沉没。统共刘公岛湾内,或伤、或完之船,共大小二十三艘,悉为日本所有;惟逃出之水雷船十三号,孑立海面。呜呼噫嘻!天欤人欤!
又查鸭绿江之战,超勇、扬威、致远、广乙先已或沉或毁。牙山之战,广甲搁浅焚燬,操江小舰被掳。旅顺之役,被掳者轮船三,夹板船二。大连湾之役,被掳轮船一,小炮船二,曰运春、曰汉江,兵船十五。盖前后所丧失者不下五十馀艘矣。静言思之,可胜浩叹!至于威海之战,确知日本坏水雷艇二号,一盖为风浪所沉,一则轰定远而搁礁,尚不关华人之力也。嗟乎!论者尤谓我水师之不振实因船炮太少而小于敌舰,皆为限于财力之所致也。观日本水师某弁之言,则日舰小于定远、镇远多矣。以丁公之将略,即当时竭朝廷财力多购巨舰,亦徒畀敌用,究于海军何补哉!
(13)三辅黄图引关辅记曰:林光宫一曰甘泉宫,秦所造,在今池阳县西故甘泉山,宫以山为名。宫周匝十馀里,汉武帝建元中增广之,周十九里,去长安三百里,望见长安城。
(14)汉书卫青傅:青字仲卿,河东平阳人。元光六年,拜车骑将军,击匈奴,斩首数百骑,赐爵关内侯。元朔元年,复将三万骑出雁门,斩首虏数千。明年,复出云中,捕首虏数千、畜百馀万,走白羊、楼烦王,取河南地为朔方郡,赐爵长平侯。元朔五年春,将三万骑出高阙,得右贤裨王十馀人、众男女五千馀人,畜数十百万。其秋,匈奴入代,杀都尉。明年春,大将军青出定襄,斩首数千级而还。月馀,复出定襄,斩首虏万馀人。裨将赵信战败,降匈奴,苏建尽亡其军。或劝其斩建以明威,青以人臣不敢擅专对,囚建诣行在。
(15)左传襄公四年:晋侯曰:戎狄无亲而贪,不如伐之。魏绛曰:诸侯新服,陈新来和,将观于我,我德则睦,否则携贰,劳师于戎,而楚伐陈,必弗能救,是弃陈也,诸华必叛。戎,禽兽也,获戎失华,无乃不可乎?公曰:然则莫如和戎乎?对曰:和戎有五利焉。戎狄荐居,贵货易土,土可贾焉;一也。边鄙不耸,民狎其野,穑人成功;二也。戎狄事晋,四邻振动,诸侯威怀;三也。以德绥戎,师徒不勤,兵甲不顿;四也。鉴于后羿,而用德度,远至迩安;五也。君其图之。公说,使魏绛盟戎,修民事,田以时。
(16)宋史高宗本纪:绍兴十一年十一月,与金国和议,成立盟书;约以淮水中流画疆,割唐、邓二州畀之,岁奉银二十五万两、绢二十五万疋,休兵息民,各守境土。加秦桧太师,封魏国公。
(17)续通鉴:神宗熙宁八年三月庚子,辽复遣萧禧来理河东黄嵬地,命韩缜与禧议之,争辩或至夜分。禧执分水岭之说不变,留馆不肯辞,曰:必得请而后反。帝不得已遣知制诰沈括报聘。括诣枢密院阅故牍,得顷岁所议疆地书,指古长城为分界,今所争乃黄嵬山,相远三十馀里。表论之。帝喜,谓括曰;大臣殊不究本末,几误国事!命以画图示禧。禧议始屈。乃赐括白金千两,使行。括至辽,辽枢密副使杨遵勖来就议。括得地讼之籍数十,预使吏士诵之。遵勖有所问,则顾吏举以答。他日复问,亦如之。遵勖无以应,谩曰:数里之地不忍,而轻绝好乎?括曰:师直为壮,曲为老;今北朝弃先君之大信,以威用其民,非我朝之不利也。凡六会,竟不可夺。遂舍黄嵬而以天池请。括乃还,在道图其山川险易迂直,风俗之淳庞,人情之向背,为使契丹图,上之;拜翰林学士,权三司使。
辽主以侵地之议起于耶律普锡,命普锡往正疆界,力争不已。帝问于王安石。安石曰:「将欲取之,必姑与之。以笔画其地图,依黄嵬山为界。萧禧乃去。故使天章阁待制韩缜如河东割地以畀辽,时秋七月戊子日也。监察御史黄廉叹曰:分水画境,失中国险矣!其后辽人果包取两不耕地,下临雁门。辽主擢普锡为南院宣徽使。
宋李心传旧闻證误云:由熙宁四年辽人请割分水岭地,议久不成,至八年王安石再相,力主割地赂辽。前与议之太常少卿刘忱、枢密院检详文字吕大忠执险要不可与,请姑以五寨及治平中所侵十五铺与之。安石不从。馀与通鉴略同。
(18)庾信哀江南赋:以鹑首而赐秦,天何为而此醉。注引张衡西京赋曰:昔者天帝悦秦缪公而觐之,飨以钧天广乐,帝有醉焉,乃为金策,锡用此土,而剪诸鹑首。周礼郑玄注:鹑首,秦也。汉书云:自井至柳,谓之鹑首之次,秦之分野也。
(19)左传僖公二十五年:夏四月,晋侯朝王。王飨醴,命之宥。请隧,弗许。曰:王章也,未有代德,而有二王,亦叔父之所恶也。与之阳樊、温原、攒、茅之田。晋于是始启南阳。冬,晋侯围原,命三日之粮。原不降。命去之。谍出,曰:原将降矣。军吏曰:请待之。公曰:信,国之宝也,民之所庇也。得原失信,何以庇之?所亡滋多。退一舍而原降。
(20)后汉书隗嚣传:嚣字季孟,天水成纪人也。更始立,王莽兵连败,乃与季父崔、兄义及杨广、周宗等谋起兵应汉,以平陵方望为军师。望劝立高祖庙,称臣奉祠。嚣从其言,立庙邑东,称臣,执事史奉璧而告。祝毕,有司穿坎于庭,牵马操刀,奉盘错鍉,遂割牲而盟曰:凡我同盟三十一将,十有六姓,允承天道,兴辅刘宗;如怀奸虑,明神殛之,高祖、文皇、武皇俾坠厥命,厥宗受兵,族类灭亡。有司奉血鍉进,护军举手揖诸将军曰:鍉不濡血,歃不入口,是欺神明也,厥罚如盟。既而狸血加书,一如古礼。事毕,移檄告郡国。
(21)后汉书臧洪传:洪字子源,广陵射阳人也。初举孝廉,补即丘长。中平末,弃官还家。太守张超请为功曹。后袁绍以洪领青州刺史,任事二年,徙为东郡太守。会曹操围张超于雍丘,甚危急。洪乃徒跣号泣,从绍请兵。绍不听。城陷,张超族灭。洪由是怨绍,绝不与通。绍兴兵围之,历年不下。使洪邑人陈琳以书譬洪,视其祸福,责以恩义。洪复书有受任之初,志同大事,扫清寇逆,共尊王室,岂悟本州被侵,郡将遘户乙,请师见拒,辞行被拘,使洪故君,遂至沦灭,区区微节,无所获伸。岂复得全交友之道,重亏忠孝之名乎?所以忍悲挥戈,收泪告绝。若使主人少垂古人忠恕之情,来者侧席,去者克己,则仆抗季扎之志,不为今日之战矣云云。城破,为绍所害。
(22)杨雄甘泉赋曰:选巫咸兮叫帝阍,开天庭兮延群神。苏辙上清词曰:帝荡荡其无尊兮,居深高乎九阍;后土之茫昧兮,若世人之观天。周礼天官:阍人掌守王宫中门之禁。正字通:凡吏民冤抑诣阙自愬者曰叩阍。
(23)左传成公二年:六月,齐侯与晋、卫、曹师战于,齐师败绩,逐之,三周华不住。晋师从齐师,入自丘,舆击马陉。齐侯使宾媚人赂以纪甗、玉磐,与地,不可,则听客之所为。宾媚人致赂,晋人不可,曰:必以萧同叔子为质,而使齐之封内尽东其亩。对曰:萧同叔子非他,寡君之母也。若以匹敌,则亦晋君之母也。吾子布大命于诸侯,而日必质其母以为信,其若王命何?且是以不孝令也。若以不孝令于诸侯,其无乃非德类也乎?先王疆理天下,物土之宜而布其利。今吾子疆理诸侯,而日尽东亩而已,唯吾子戎车是利,无顾土宜,其无乃非先王之命也乎?反先王则不义何以为盟主?其晋实有阙,四王之王也;树德而济同欲焉,五伯之霸也。勤而抚之,以役王命。令吾子求合诸侯,以逞无疆之欲。诗曰:布政优优,百禄是遒。子实不优,而弃百禄,诸侯何害焉。不然,寡君之命使臣,则有辞矣。曰:子以君师辱于敝邑,不腆敝赋以犒从者,畏君之震,师徒桡败。吾子惠檄齐国之福,不泯其社稷,使继旧好。唯是先君之敝器土地不敢爱,子又不许,请收合馀烬,背城借一。敝邑之幸,亦云从也。况其不幸,敢不唯命是听?晋人许之。对曰:群臣帅赋舆,以为鲁卫请。若苟有以藉口,而复于寡君,君之惠也,敢不唯命是听?
(24)战国策:秦围赵邯郸。时鲁仲连适游赵,闻魏将欲令赵尊秦为帝,乃见辛垣衍曰:世以鲍焦无从容而死者,皆非也。今众人不知,则为一身。彼秦弃礼义而上首功之国也,权使其士,虏使其民,彼则肆然而为帝,过而遂正于天下,则连有赴东海而死耳!吾不忍为之民也。
(25)左传定公元年:晋女叔宽曰:周苌弘、齐高张皆将不免。苌叔违天,高子违人。杜注:天既厌周德,苌弘欲迁都以延其祚,故曰违天。诸侯相帅以崇天子,而高子后期,故曰违人。春秋纪传:苌弘周大夫,博闻辩智,忠于王室。子朝奔楚,其馀党犹在王城,时有作乱者,故诸侯戍周。敬王十年,苌弘与刘文公谋,欲城成周,遣使告晋。魏献子为政,说苌弘而与之。于是合诸侯之大夫城成周,王室始靖。周刘氏与晋范氏世为婚姻。苌弘事刘文公,故周与范氏赵鞅忌周党,范氏以为讨。王二十八年六月,周媚赵鞅,车裂苌弘。弘忠于周室,死非其罪。周人收其血而藏之,三年化为碧。
(26)通鉴汉纪:王莽始建国三年,莽为太子置师、友祭酒,徵沛郡唐林、唐尊。林字子高,尊字伯高,皆以明经饬行显名于世,仕莽,封侯,贵重,历公卿位。唐林数上疏谏正,有忠直节。唐尊衣敝、履空,被虚伪名。地皇元年,进尊为太傅。尊乃身短衣小衣,乘牝马、牝车,藉,以瓦器饮食;其矫世如此。后随莽避渐台,为汉兵所诛。
(27)旧唐书柴绍传:绍字嗣昌,晋州临汾人也。祖烈周,骠骑大将军,封冠军县公。父慎,隋太子右内率,封钜鹿郡公。绍幼趫捷有勇力,任侠闻于关中,少补隋元德太子千牛备身。高主微时,妻之以女,即平阳公主也。平关中功进右光禄大夫、左翊卫大将军。贞观二年,转左卫大将军、华州刺史。七年,加镇军大将军,改封谯国公。十二年卒,赠荆州都督,谥曰襄。气如龙,未详,容考。
(28)左传襄公二十三年:齐侯将为臧纥田,臧孙闻之,见齐侯,与之言伐晋。对曰:多则多矣,抑君似鼠。夫鼠昼伏夜动,不穴于寝庙,畏人故也。今君闻晋之乱,而后作焉,宁将事之,非鼠如何?乃弗与田。
中东战事始末云:中东和约成,台湾一省输日。台地官绅、士庶愿作圣朝之赤子,不甘为异族之羁囚,痛哭呼天,飞章乞命。奈此举朝廷亦出诸不得已,无可挽回。台民遂举义旗。署抚唐微卿方伯景崧有电奏闻曰:台湾士民,义不臣倭,愿为岛国,永载圣清。竟不自知僭妄,于乙未五月初二日听民拥立为伯理玺天德,犹华言总统也。出示安辑台民,惟谆谆以粮税釐金懔遵完纳、违者必究为言,而不及战守事宜也。初七日,日兵由后山之三貂岭登岸立寨。初八日,攻狮球岭。张月楼镇军禦之,苦战三日,杀敌获胜。方将专请赏求援,以备日人添兵再战。岂料于十一日夜间,总统已挟资乘驾时轮舟内遁。日人乘机进攻,防军皆溃,台北大乱。所有全台军火粮饷均屯台北,于是尽畀敌用。唐君僭称伯理玺天德仅十日耳。
(29)晋书刘琨传:琨字越石,中山魏昌人,汉中山静王胜之后也。少得隽朗之目,以雄豪著名。年三十六,为司隶从事,历官尚书左丞、并州刺史、封广武侯、太尉、大将军、都督并州诸军事、散骑常侍。琨志兴晋室,才力不果,后为王敦、段匹磾所害,追赠侍中太尉,谥曰悯。
(30)中东战事始末云:唐总统潜遁,台湾大乱。绅民欲立刘渊亭军门永福为民主国总统,送印至戟辕,军门坚却不受,宣于众曰:我奉命来守台南,若照唐某所为,上何以对朝廷,下何以对黎庶?如诸君不能见信,愿矢誓于天,以明我志。爰率同将士、绅民,歃血为盟曰:我刘某在台,不贪财,不惜命,不要官,惟愿与将士、绅民同心戮力,以却疆敌。违令者斩!众皆肃然。其所出之示,仍以钦命帮办台湾防务、闽粤南澳总镇、依博德恩巴图鲁刘,略谓本帮办自问年将六十,万死不辞,独不忍苍生无罪,行将变夏为夷,所率五千劲旅,愿与尔义民众志成城,共持危局,以济时艰,庶可稍众望云云。
(31)通鉴:晋太元八年,秦王苻坚大举入寇。十一月,谢玄、刘牢之大破之。于是谢石等诸军水陆继进。坚登寿阳城望晋兵部阵严整,又望八公山上草木,皆疑为晋兵,怃然有惧色。明日,秦兵逼肥水而阵,谢玄等渡水击之,斩苻融。秦兵大败,自相蹈藉而死者,蔽野塞川。其走者,闻风声鹤唳,皆以为晋兵且至,昼夜不敢息。草行露宿,重以饥冻,死者十七八。坚中流矢,单骑遁。
(32)后汉书臧洪传:洪说张超曰:明府历世受恩,兄弟并据大郡。今董卓弑君,图危社稷,王室将倾,贼臣虎视,此诚义士效命之秋也。超然其言,乃与诸州定议,大会酸枣,设坛场,将盟;既而更相辞让,莫敢先登,咸共推洪。洪乃摄衣升坛,操血而盟曰:汉室不幸,皇纲失统,贼臣董卓,乘衅纵害,祸加至尊,流毒百姓,大惧沦丧社稷,剪覆四海。兖州刺史岱、豫州刺史、陈留太守邈、东郡太守瑁、广陵太守超等,纠合义兵,并赴国难。凡我同盟,齐心一力,以致臣节。陨首丧元,必无二志。有渝此盟,俾夺其命,无克遗育。皇天后土,祖宗明灵,实皆鉴之!洪辞气慷慨,闻其言者无不激扬。
(33)晋书温峤传:峤字太真,河东太守憺子也。性情聪敏,有识量,博学能文。刘琨在并州,以峤为右司马。时元帝初、镇江左,琨迁峤左长史,檄告华夷,奉表劝进。峤既至,引见,具陈琨忠诚,志在效节。因说社稷无主,天人系望。辞旨慷慨,举朝属目。帝器而嘉焉。讨王敦,峤功第一。帝疾笃,受顾命。寻为江州刺史、持节都督、平南将军,镇武昌。会苏峻、祖约反,峤移檄各镇讨贼。义军失利,征西将军陶侃屡欲退兵。峤说以利害,有公若违众独反,人心必沮,沮众败事,义旗将回指于公矣。侃遂留不去。峤创建行庙,广设坛场,告皇天、后土、祖宗之灵,亲读祝文,声气激扬,流涕覆面。三军莫能仰视。是日,斩苏峻于阵,破贼石头军,天子反正。时陶侃虽为盟主,而处分规略一出于峤。贼灭,拜骠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散骑常侍,封始安郡公,食邑三千户。
(34)五代史武皇本纪:太祖武皇帝讳克用,本姓朱耶氏。懿祖烈考国昌本名赤心,唐朔州刺史,咸通中讨庞勋功赐姓李,名国昌。中和元年,黄巢寇京师。三年,勤王之师云集京畿,然以贼势尚炽,未敢争锋。及武皇至,贼帅相谓曰:鸦儿军至,当避其锋。武皇以兵自夏阳济河,二月营于乾坑店。黄巢大将尚让等引军十五万屯于梁田坡。翼日,大军合战,自午及晡,巢贼大败,遁华州。武皇围之。巢弟黄邺等固守,尚让引大军赴援。武皇逆战于零口,巢军大败。四月,黄巢燔长安,收其馀众走蓝关。武皇进收京师。
(35)郦道元水经注:鱼复县在巴东郡西二百九十里,故城跨其山陂,南临大江。江之南岸有方山,山形方峭,枕侧江濆。江水东径瞿巫滩,又东径南乡峡,东径永安宫南。刘备终于此,诸葛亮受遗处也。其间平地可二十许里,江水回阔,入峡所无。城周十馀里,背山面江,颓垣四毁,荆棘成林。江水又东径诸葛亮图垒南。石碛平旷,望兼川陆。有亮所造八阵图,东跨故垒,皆累细石为之。自垒西去,聚石八行,行间相去二丈,因曰八阵。既成,自令行师,庶不覆败,皆图兵势行藏之权。自后深识者所不能了。
(36)宋史韩世忠传:世忠字良臣,延安人,历官检校少保、武宁昭庆军节度使。时金将兀朮破临安,帝如浙东。世忠以前军驻青龙镇,中军驻江湾,后军驻海口,俟敌归邀击之。会上元节,就秀州张灯高会,忽引兵趋镇江。及金兵至,则世忠已先屯焦山寺。兀朮约日大战,许之,战将十合,梁夫人亲执桴鼓,金兵终不得渡,尽归所掠,假道不听。兀朮穷蹙,求会语,祈请甚哀。世忠曰:还我两宫,复我疆土则可相全。兀朮语塞。相持黄天荡者四十八日。兀朮谓诸将曰:南军使船如使马,奈何!后有献谋者,教以凿大渠接江口,占上流,破世忠海舰,得绝江遁去。
(37)中东战事始末云:黎伯太守,湘南人,由基隆厅调署台中台湾府。甫经莅任,值署中丞唐方伯潜遁,台湾一省军械粮饷,萃聚台北,全畀敌用。太守抚驭义民,倡率团练,又招募新楚军六营于新竹、苗栗间,屡破日兵。其饷械多取自民间而未闻嗟怨。卒以禦敌大甲溪,为一、二奸民贪日重赂,导敌黑夜由间道而入,彰化遂不守。太守腹背受敌,不得已退走台南。后闻亦乘轮内渡矣。
(38)中日战辑云:我军由平壤退归,日军于九月二十八日渡鸭绿江。我沿江守兵单弱,小战即遁。二十九日,敌攻九连城,诸军甫战即溃。宋祝三宫保庆拜北洋帮办之命,率所部毅军数营驰抵凤凰城。十月初五日,日第二军由西河套口之大孤山登岸与九连城之日军来夹攻,我凤凰城诸军多溃。宋宫保忿甚,出战,奈所领军火,药不配弹,子不对枪,而敌军两面夹攻,炮火甚利。宫保不得已,退守摩天岭,遏敌犯奉天、山海关之路。凤凰城遂失。
先是牙山之退也,叶曙青军门奏报沿途获胜,杀敌万人。傅相亦为题奏。故得邀恩赏。其实仓惶潜遁,亡失益多,并无杀敌情事。朝命宋宫保查办。宫保据实覆陈。叶军门、卫总镇皆奉旨褫职逮问。
二十六日,日将大山岩在金州登岸,副都统连顺弃城走。二十九日,日军大队进攻大连湾。冬十月朔,欲犯旅顺,船坞总办兼营务处龚道照玙闻风逃至天津。傅相怒饬速回,以死守。初四日,敌已踞离大连湾一百二十里之貔子窝。初九夜,敌舰游弋大连湾外。十五日,敌率战舰十五艘聚炮台前,台寂无声,盖日军由别道从陆路攻台,守台诸军见敌至,已遁矣。
据二十三日新闻报言:初九日,金州失陷。徐邦道孤军苦战,共死六百馀人。赵怀业全军弃炮台而奔。初十日,退至旅顺。徐军屯元宝房,赵军屯市中。大连湾、南关岭迤南百馀里,皆弃不守。倭又不敢遽进。厂坞工作如故。而是夜龚道照玙偷渡烟台,转至天津。十一日,各厂闻总办已逃,工匠皆散,营兵四出抢劫。龚照玙所部之兵,自劫厂库物料,市肆惊惶,民人迁徙一空。羊头洼水雷营弁张起林亦割断电线,携电箱而逃。守水旱雷兵丁一时皆遁,各口埋伏水旱雷六百馀具,迄倭人至,未尝发放一雷。良可叹也!
十四、五日,我军至牧城驿,距旅顺七十里。遇倭谍十人,系华人五名、倭人五名,在彼测度地势,察访路径,节节绘图,嗣龚照玙以迫于帅令,且惧为东抚所执,乃复返旅顺,仓惶与诸将筹战守策,咸莫知所措。徐邦道力任进战责,令诸将援应,皆相顾失色,不发一言。逮十八日,有倭船载兵五百馀人至龙尾塘登岸。该岸距旅顺口祗三十馀里。二十一日,龙尾塘倭兵进攻,黄仕林率兵据山巅击之,倭不得上,退入东山。我兵并未追袭而退。日暮,诸将集营务处议来日战事,拟各军出三成队,徐卫居中,姜、程居左、右,分三路出师。乃二十二日,倭东路兵与金州兵合约一千馀人来犯,我军迎击于水师营北十二里。徐军战最勇,各军继之,杀倭数十人,献级二十馀颗,夺马六匹、枪二十馀杆,迫至十馀里外。亥初始鸣金收军,讵倭竟潜蹑其后,乘夜据石嘴子左右二山。二十三日,我军击之,失利。卫军失去快炮六尊。二十四日,倭以二千馀人攻水师营,即抬所得卫军之炮登山俯击,姜桂题军门禦之。倭自西绕行,攻程允和营。程军凭垒发炮,未能得力,倭夺炮台而入。徐邦道战于操场,死伤枕藉。倭又以千馀人自太阳沟抄我军后路,虚其金州大道,以待我军之逸。徐、姜、程三军果向金州下窜,倭亦弗追。卫汝成屯市中,辰巳之交,虽曾出队遥援,未初即弃师逃遁。赵怀业匿市中,始终不出。倭遂绕道至姜营纵火,各军惊溃。龚照玙挥所募一营,且战且逃,已则自船厂后门出,便帽布袍,驾小舟而遁。卫汝成与之偕行。此时风浪交作,自申至戍,始出口门。回顾岸上倭兵,时犹未至船厂,厂坞皆尚无恙。龚道等因舟小风狂,四日始到台。途中见有倭舰十三艘、雷艇五艘,俱泊距口门十馀里外。又见英舰九艘,驶往旅顺而去。既至烟台,龚照玙即使卫汝成改装易服作船户形上岸潜遁,己身匿广艇中不敢出,惟使人向青道刘含芳乞羊裘一袭以禦冷。初一日,随丰顺船至大沽船坞,而卫则已不知去向矣。黄仕林于二十三日自老砺嘴坐小舟而遁。噫!是役也,我军万馀人,倭兵只三千馀人,乃弃重地而不守,不思袭倭后路,而反为倭所袭,举数十载之经营、千万金之厂坞,拱手让人。诸将之罪,可胜诛哉!
方倭之攻金州也,徐军苦战三日,乞赵怀业援应。赵阳许之,而不助一兵。金州副都统连顺至赵营长跪乞师,赵以守炮台为辞,坚拒不出。及至旅顺纵兵抢掠,姜桂题缚二人至营请惩,亦置不问。徐邦道面责其不出赴援,甚至厉声唾骂,赵竟甘心忍受。卫汝成既不出战,反先从海道弃师而奔。黄仕林守禦炮台,先期潜逸。此数人者,实为祸首罪魁,无法可贷!姜、程二军门株失一隅,徐邦道曾促进兵扼南关岭,攻大连湾,奈皆以迫于帅令,不敢妄动。张光前守西岸炮台,祗分兵助战,而未尝自出督师,厥咎亦属难辞。至旅顺军心之摇动、市面之震惊,则皆由龚照玙于初十日先自潜逃所致。是则龚之罪岂在赵怀业下哉?
观新报所载,以监司提镇之尊,当金城汤池之固,又有天险之足恃、地利之足凭,乃鏖战不过数点钟、毙命不过数百辈,忽焉而土崩瓦解,鼠窜狼奔。呜呼!噫嘻!中国之祸,非朝鲜累之也,亦非日本扰之也,直贪生畏死、天良丧尽之徒贻之也!
宋宫保闻岫岩、宽甸陷,敌犯大连湾,令其部下谨守摩天岭,自率精兵倍道驰援。既抵复州,闻旅顺已失,退驻盖平,守牛庄之要隘。十一月十七日,敌入海城。十九日,犯析木城。二十日敌,进逼宋营。宋宫保退保王台,以固牛庄。二十六日,敌由天王塔来犯,宫保率宋镇戎德胜禦却之。乙未二月初四日,敌自海城犯辽阳,聂功亭军门战却之。初七日,帮办军务吴清卿中丞大澄会宋军战于牛庄。吴军甫闻炮声,即坌息狂奔,冲动宋宫保阵脚。宫保大怒,令斩退者。吴帅部众遂潜伤宋帅坐骑,坠马受伤。敌入牛庄,诸军退守神河。
按申报谓吴清卿中丞之总统湘鄂诸军也,轻裘缓带,有羊叔子之风。立一投诚免死牌于军前,尝出示曰:本大臣奉命率湘军五十馀营,训练三月之久,现由山海关拔队东征。正、二两月中,必当与日本兵营决一胜负。本大臣讲求枪炮准头十五、六年,所练兵勇均以精枪快炮为前队。堂堂之阵,正正之旗,能进不能退,能胜不能败。湘中子弟,忠义奋发,合数万人为一心。日本久顿之兵,师老而劳,岂能当此生力军乎?惟本大臣以仁义之师,行忠信之德,素以不嗜杀人为贵。念尔日本民人,各有父母妻子,岂愿以血肉之躯,当吾枪炮之火?迫于将令,远涉重洋,暴师在外。值此冰天雪地之中,饥寒亦所不免。死生在呼吸之间,昼夜无休息之候。父母愁痛而不知,妻子号泣而不闻。战胜则将之功,战败则兵之祸。拚千万人之性命,以博大岛圭介之喜快。念日本之贤士大夫,未必以黩武穷兵为得计。本大臣欲救两国民人之命,自当开诚布公,剀切晓谕。两军交战之时,凡尔日本官兵,逃生无路,但见本大臣所设投诚免死牌,即缴出枪刀,跪伏牌下。本大臣专派仁慈廉干之员,收尔入营,一日两餐,与中国民人一律看待,亦不派做苦工。事平之后,即遣轮船送尔归国。本大臣出此告示,天地鬼神所共鉴,决不食言,致伤阴德。若竟迷而不悟,拚死拒敌,试选精兵利器,与本大臣接战三次,胜负不难立见。迨至该兵三战三北之时,本大臣自有七擒七从之计。请鉴前车,无贻后悔云云。其闻炮声溃时,免死牌为日人所夺;无怪西人传为笑柄。
有爽目子者曾著论说曰:向闻中国有吴清卿中丞视师吉林,佐理北洋,华人誉以有治赋才。河决郑州之役,出为都水使者,汤汤洪水方割,清帅躬亲督率,刻日合龙。余辈西人始料其有经济才。日本衅起,慷慨请行,乃逍遥沽上者瞬将半载,不免窃窃然疑之。及读此示,不觉令人神往。夫中国当百战百胜之际,忽传此恩威并济之元戎,彼败鳞残甲不能成军者,如得金鸡赐赦,其尚不面缚舆榇以降者,必非人情。余辈西人于是始知清帅诚著作才也。清帅起家翰苑,假使历禁近,铺鸿藻,信景铄,雍容扬扬,润色鸿业,讵不甚善。又闻清帅之在军也,雅歌投壶如祭征虏,轻裘缓带如羊叔子,而料事如神则又如江东之陆伯言。不图营口一役,甫遇日兵,湖湘子弟,交绥而退,其负清帅训练之苦心也实甚。抑未知得诸某氏之汉印无恙乎?所著之古玉图考尚存乎?北望阵云,曷胜怆恻。夫吴中丞之庸才误国,虽百喙难辞,若较诸欺罔贪墨、媚敌误国者,究属有间。何以论者于彼则曲笔转圜,于此则极力丑诋?嗟乎!金光盖地,何妨指鹿为马;铜臭薰天,仅可掩黑为白。而况于罪无可逭之吴中丞乎!贪之与庸,优劣于此可见。人情鬼蜮,良足悲矣!
(39)宋史刘锜传:锜字信叔,德顺军人,滤州军节度使仲武第九子也。以禦金功,授鼎州观察使、枢密副使、承旨沿淮制置使。时金兵围顺昌,锜大破之,积尸盈野。兀朮在汴闻之,即索靴上马,率数十万众至顺昌。锜遣耿训约战。兀朮怒曰:刘锜何敢与我战?以吾力破尔城,直用靴尖趯倒耳!明日合战,兀朮大败而遁,弃尸毙马,血肉枕藉,车旗器甲,积如山阜。捷闻,帝喜甚,授锜武泰军节度使、侍卫马军都虞侯、知顺昌府、沿淮制置使。
(40)中东战事始末云:日报载东历六月十九号午前八点钟时,台湾电达东京本营云:安平附近,敌情难测,天时甚恶,黑旗兵变化无常,只得从严守备云云。又接在台日官报称:六月二十八号,我兵大队进攻。午前四点钟时,由中坜出兵,分南、西两处前进。途中屡遇台兵,与之鏖战。阅三点钟时,始达其地。南、西二处之兵,得以连络。及钟鸣八下,与台兵交绥。台兵依竹林列阵,抵抗甚力。我兵猛烈射击,得占竹林。卫生部遂择定一地,令收取受伤之人,补助担架卒及看护人遇负伤者舁之而返。不图后面人字屋内台兵突出。我兵腹背受敌,危险万分,只得全军走避,致将担架卒遗弃。既而竹林中忽然放火,顿时烈焰燃烧。且敌阵四面包围,以致我军陷入重地。至十点半始出垓心。卫生部遂伐竹制成担架,将受伤者舁送返中坜,由医员施以绷带,敷以药饵,逾三十分钟医治方了。七月一号,我兵大队第二次攻安平。午前由中坜发出炮兵、工兵、步兵二队。途中遇台兵抵抗如前。七点半,炮兵先燃炮以攻;步、工二兵将台军胡、黄二将屯扎处包围射击。台军坚守不动。我步、工两兵连声呐喊,夺取台军第一队所站之丛林。工兵方进,忽火药爆烈,死者尚少,伤者实多。先是军医在数里外派一末弁附左翼而进,战况如前。少焉,我兵被台兵包围,距敌人之屋仅五米突。医员乃择距十米突之凹处用心救护。不料敌弹丸如雨,不得已请兵护卫。而背后台兵又至。无奈,将伤者背负之匍匐而回,至相距一百六米突之竹林中暂歇。一面催令中坜派人带担架前来舁去。午后五点钟,岩崎军医归自战地,俟伤者齐至,乃一一为之医治。维时弦月已上矣。
六月五日申报云:客有经商于日本者,所娶日妇有疾,延日医某君诊之。閒话间,述及台湾战事,言日军甚不利。往往进兵时,并不见刘永福一旗一卒,讵料行至中途,刘军忽漫山遍野,突将我军围困,枪弹如雨,鲜有得逃生者。计自开仗以来,已死四万人矣。斯言出自日人,谅无讳饰矣。
(41)宋史纪事本末:宝元元年,赵元昊僭称帝,国号大夏。庆历二年,帝以元昊势益猖獗,以韩琦、范仲淹、庞籍为陕西安抚经略招讨使,置司泾州。用王尧臣议,罢诸路经略使,以一事权。琦与仲淹在兵间久,各重一时,人心归之,朝廷倚以为重。二人号令严明,爱抚士卒,诸来者,推诚抚接,咸感恩畏威,不敢辄犯边境。人为之谣曰:军中有一韩,西贼闻之心胆寒;军中有一范,西贼闻之惊破胆。
(42)杨升庵八阵图记云:诸葛武侯八阵图,在蜀者二:一在夔州之永安宫,一在新都之弥牟镇。在夔者,盖侯从先主伐吴,防守江路行营布伍之遗制。新都为成都近郊,则其恒所讲武之场也。武侯之人品事业,前哲论之极详,不复剿同其说。独其八阵有重可者。史谓侯推演兵法,作为八阵,咸得其要。自令行师,更不覆败。深识兵机者所不能洞了。盖胜之多算,而出之于万全,非借一于背城,而侥倖于深入也。惜乎八阵之妙,不得加于二曹、三马之枭敌,而止试于七擒七纵之孟获。外寇方殷,内境自惫,此天之所坏,谁能支之?祚去炎汉,不待星陨而后知矣。嗟乎!国之兴亡,天也。而千载以下,君子独遗恨于蜀汉之事者,非以武侯故耶!至其故垒遗墟,独为爱惜不已,乃其忠义之激人,不独其法制阵伍之妙也。不然则窦宪尝勤八阵以击匈奴,晋司马隆用八阵以复凉州,是在侯前已有之,而后亦未尝亡也。功既有成,而后世犹所罕称述,况能传其遗迹至今乎?慎尝放舟过夔门,吊永安之宫,寻阵图之迹。维时春初,水势正杀,自山上俯视,下百馀丈皆聚细石为之,凡八行、二十四蕝。土人言,夏水盛时,没在深渊,水落依然如故。在吾新都者,其地象城门四起中,列土垒约高三尺,耕者或平之,经旬馀复突出。此乃其精诚之贯,天之所支,而不可坏者,盖非独人爱惜而已耳。
(43)宋史岳飞传:飞字鹏举,相州汤阴人。生时有大禽若鹄,飞鸣室上,因以为名。少负气节,沉厚寡言。家贫力学,尤好左氏春秋、孙吴兵法。生有神力,未冠,挽弓三百斤,弩八石。宣和四年,应真定宣抚刘韐募。康王至相州,因刘浩见有功,补承信郎,屡破金兵,历官至少保、枢密副使,参知政事。秦桧恶其梗和议,矫诏杀之。洪皓在金,腊书驰奏,以为金人所畏服者惟飞,至以父呼之。诸酋闻其死,酌酒相贺。常为之语曰:撼山易,撼岳家军难。盖飞谋定而后战,战无不胜,猝遇敌不动故也。
(44)左传定公四年:子鱼曰:以先王观之,则尚德也。昔武王克商,成王定之,选建明德,以藩屏周。分康叔以大路、少帛、綪茷、旃旌、大吕,殷民七族,陶氏、施氏、繁氏、锜氏、樊氏、饥氏、终蔡氏,封畛土略,自武父以南及圃田之北竟,取于有阎之土,以共王职,取于相土之东都,以会王之东蒐,季授土,陶叔授民,命以康诰,而封于殷虚,皆启以商政,疆以周索。
(45)后汉书光武帝纪:更始将北都洛阳,以光武行司隶校尉,使前整宫府。于是置僚属,作文移,从事司察一如旧章。时三辅吏士东迎更始,见诸将过,皆冠帻而服妇人衣诸于绣镼,莫不笑之,或有畏而走者。及见司隶僚属,皆欢喜不自胜。老吏或垂涕曰:不图今日复见汉官威仪!由是识者皆属心焉。
前汉书叔孙通传:通薛人也。秦时以文学徵待诏博士,从项梁,事项羽。汉二年,破彭城,通降汉。汉已并天下,诸侯共尊为皇帝,帝悉去秦仪法为简易。群臣饮酒争功,醉或狂呼拔剑击柱。上患之。通劝上起朝仪。上曰:可试为之。于是通率鲁诸生三十人、弟子百馀人为繇蕞野外,习之月馀。又令群臣习肄。会十月,汉七年,长乐宫成。诸侯群臣十月仪。先平明,谒者治礼引,以次入殿门。廷中陈车骑、戍卒、卫官,设兵张旗志。传曰:趋。殿下郎中侠陛,陛数百人。功臣、列侯、诸将军、军吏以次陈西方东乡,文官丞相以下陈东方西乡,大行设九宾胪句传。于是皇帝辇出房,百官执戟传警,引诸侯王以下至吏六百石,以次奉贺。自诸侯王以下,莫不震恐肃敬。至礼毕,尽伏,置法酒。诸侍坐殿上,皆伏抑首,以尊卑次起上寿。觞九行,谒者言罢酒。御史执法,举不如仪者,辄引去。竟朝置酒,无敢欢哗失礼者。于是高帝曰:吾乃今日知为皇帝之贵也,拜通为奉常,赐金五百斤。
(46)左传哀公十三年:吴申叔仪乞粮于公孙有山氏,曰:佩玉萦兮,余无所系之,旨酒一盛兮,余与褐之父睨之。对曰:粱则无矣,粗则有之。若登首山以呼曰,庚癸乎,则诺。杜注:庚,西方,主谷;癸,北方,主水。传言吴子不与士共饥渴,所以亡。
(47)唐书忠义传:张巡字巡,邓州南阳人。博通群书,晓战阵法,气志高迈,略细节,所交必大人长者,不与庸俗合,时人叵知也。开元末,擢进士第,繇太子通事舍人,出为清河令,调真源令。安禄山反,天宝十五载正月,谯郡太守杨万石降贼,逼巡为长史,西迎贼军,巡率吏哭玄元皇帝祠,起兵讨贼,守雍邱,累破令狐潮军,磔其妻子。凡大小数百战。吴王祗乃举兖以东委巡经略。时河南节度使嗣虢王巨屯彭城,假巡先锋。会巨引兵东走临淮,巡拔众保宁陵,马裁三百、兵三千,至睢阳,与太守许远、城父令姚訚等合。乃遣将雷万春、南霁云等战宁陵北,斩贼将二十,杀万馀人,投尸于汴,水为不流。贼将杨朝宗遁去。诏拜巡主客郎中、副河南节度使。巡藉将士有功者请于巨,巨吝赏与资。至德二年,贼将尹子琦攻睢阳,屡战却之。使南霁云射伤子琦左目。诏拜巡御史中丞。贼屡战不胜,不复攻,乃穿壕立栅,以守。初,睢阳有谷六万斛,可支一年。而巨发其半鍕濮阳、济阴。许远固争不听。济阴得粮即叛降贼。至是贼围久,食尽,士卒多饥死。巡出爱妾以飨士,远亦杀家童以哺卒。士卒皆感泣。卒至罗雀掘鼠,煮铠弩以食。众议东奔,巡、远以睢阳江淮保障,不可弃也,故以死守之。
(48)春秋纪传:武子俞,庄子之子。卫成公得罪于晋元咺,以叔武之死也,出奔晋。卫侯与元咺讼武子为辅,针庄子为坐,士荣为大士。公不胜,杀士荣,刖针庄子,谓俞忠而免死之。执公归于京师,寘诸深室。武子职纳橐饘焉。晋侯使医衍酖卫侯,俞赂医使薄其酖,不死。鲁禧公为之请纳玉于王,与晋侯皆十,王乃释成公。五年,公归卫。成公再出而不失国,皆武子之功也。
(49)汉书卜式传:式,河南人也,以田畜为事。有少弟。弟壮;式脱身出,独取畜羊百馀,田宅财物尽与弟。式入山,牧十馀年,致千馀头,买田宅,而弟尽破其产。式辄复分与弟者数矣。时汉方事匈奴,式上书愿输家财半助边,而不愿为官。丞相公孙弘以为此非人情,不轨之臣,不可以为化而乱法,故上不报。会浑邪等降,县官费众,仓府空,贫民大徙,皆仰给县官,无以尽赡。式持二十万与河南太守以给徙民。上识式姓名,乃赐式外繇四百人,式又尽复与官。是时富豪皆争匿财,唯式尤欲助费。上于是以式终长者,诏拜式为中郎将,赐爵左庶长,田十顷,以风百姓。历官缑氏令、成皋令、齐王太傅,民便之。元鼎中,徵为御史大夫。式既在位,请烹桑弘羊,言郡国不便盐铁,而船有算,可罢。上由是不悦,寻贬为太子太傅,以寿终。
(50)文献通考云:上古之世,以珠玉为上币,黄金为中币,刀布为下币。刀布者即古铜钱之名也。然珠玉、黄金为世难得之货,至若权轻重、通贫富而可以通行者,惟铜而已。故九府圜法,自周以来,未之改也。至唐宪宗以钱少,复禁用铜器,时商估至京师,委钱诸路进奏院及诸军诸使,富家以轻装趋四方,合券乃取之,号飞钱。宋庆历间,蜀人以铁钱重,私为券,谓之交子,以便贸易。高宗绍兴间,诏户部造见钱关子,付婺州召客人入中执关,赴榷货务请钱,有愿得茶盐香货钞引者听,此会子也。自交、会既行,而始直以楮为钱矣。金初造交钞,元世祖中统间造元宝钞,以文绫织成。明太祖洪武八年,令中书省造皇明宝钞,取桑穰为钞纸料。盖铜重而楮轻,鼓铸繁难而印造简易,故舍其难而就其易也。
中东战事始末云:台南坚守数月,虽屡破敌军,无耐饷糈支绌,曾向台湾富绅林京卿时甫告贷数十万金,林不允。林反倩李姓向日官说项,愿助日军饷银五百万两,求将台北林氏本源堂业产不得充公,仍归时甫执业,永为日本良民云云。以三品大员,甘心媚敌,无耻极矣!刘军门筹借无门,不得已商之绅士,以钞票代银关饷,抚驭机军,尚无哗溃,非军门平日之恩信素著,乌能若此?
(51)中东战事始末云:日总督华山资纪屡攻台南不克,台中反败于义民,数遣使向刘军门招降,说以利害。军门曰:战,危事也。贵国之胜,一时之侥倖耳。本军门虽兵稀粮绝,尚能勉支数月,断不作降,将军请速去,毋溷乃公!日使见军门义正词严,非刘公岛诸庸奴可以威劫者,而益叹军门之遇云。
(52)三国志魏书王粲传:广陵陈琳字孔璋。臧洪传:袁绍兴兵围之,历年不下,令洪邑人陈琳书与洪,喻以祸福,责以恩义。洪答书有行矣孔璋,足下徼利于境外,臧洪受命于君亲;吾子托身于盟主,臧洪策名于长安;子谓余身死名灭,仆亦笑子生死而无闻焉。魏氏春秋曰:绍令陈琳为文,传檄州郡。绍败,归太祖,太祖谓曰:卿昔为本初移书,但可罪状孤而已,恶恶止其身,何乃上及祖父耶?琳谢罪。太祖爱其才而不咎也。通鉴:唐则天光宅元年,监察御史薛仲璋奉使江都,从徐敬业反。敬业以仲璋署右司马,临海丞骆宾王为记室。是笺檄多出宾王手,而仲璋不与焉。此或孔璋之误。抑别有仲璋其人者,姑存俟考。
(53)史记蒯通传:通,范阳人也。楚汉初起,说范阳令降武信君,又说韩信袭齐历下军,烹郦生,遂定齐地,信自立为假齐王。时汉方困于荥阳,遣张良立信为齐王,以安固之。项王亦遣武涉说信,欲与连和。蒯通知天下权在信,乃说信曰:仆尝受相人之术。相君之面,不过封侯,又危而不安;相君之背,贵不可言。信曰:何谓也?通因请间曰:天下初作难也,俊雄豪杰建号一呼,天下之士云合雾集,鱼鳞杂袭,飘至风起。当此之时,忧在亡秦而已。今刘、项分争,使人肝脑涂地,流离中野,不可胜数。当今之时,两主悬命足下。足下为汉则汉胜,为楚则楚胜。为足下计,莫若两利而俱存之,三分天下,鼎足而立,其势莫敢先动。盖闻天与弗取,反受其咎,时至弗行,反受其殃。愿足下孰图之!信犹豫不忍背汉,遂谢通。
(54)左传成公十六年:晋楚遇于鄢陵,范文子不欲战。甲午晦,楚晨压晋军而阵。军吏患之。范趋进曰:塞井夷,阵于军中,而疏行首;晋楚唯天所授,何患焉。杜注:疏行首者,当阵前决开营垒为战道。林注:为楚所压,战地迫狭,故自塞井夷以为战地;又不可出阵,故结阵于军中。
(55)崔鸿十六国春秋前秦录:苻坚字永固,一字文玉,健弟雄之第二子也。姿貌魁杰,臂垂过膝,目有紫光。任王猛,杀苻生而自立,去皇帝号,称大秦天王,改元永兴。至建元十九年,违王猛遗属,大举伐晋。阳平公苻融谏不听,率兵百馀万,投鞭断流,声势甚盛。十一月,卒为晋将谢玄、刘牢之等败于肥水。苻融死之。
(56)宋史纪事本末:高宗绍兴三十一年五月,金人来求淮汉之地。初,金主亮闻人言,行在景物繁丽,尝密隐画工于奉使中,俾写临安湖山以归。为屏,而图已之像策马于吴山绝顶,题诗其上,有立马吴山第一峰之句。后亮南侵,为虞允文所败,其将都统制耶律元弑之,并焚其尸。
(57)论语:子贡问政,子曰:足食足兵,民信之矣。朱注云:仓廪实而武备修,然后教化行而民信于我,不离叛也。
(58)史记:孙子武者,齐人也,以兵法见于吴王阖庐。阖庐知孙子能用兵,卒以为将,西破疆楚,入郢,北威齐晋,显名诸侯,孙子与有力焉。吴起者,卫人也,好用兵,尝学于曾子。为鲁将攻齐,大破之。起又至魏,事魏文侯,击秦拔五城,为西河守。文侯卒,武侯疑之,遂至楚。及悼王死,宗室作乱,起死之。
(59)通鉴汉纪:高皇帝二年秋八月,汉王如荥阳,命萧河守关中侍太子,为法令约束,立宗庙、社稷、宫室、县邑;事有不及奏决者,辙以便宜施行,上来,以闻。计关中户口,转漕、调兵以给军,未尝乏绝。
(60)三国志蜀书诸葛亮传:建兴九年,丞相亮复出祁山,以木牛运;粮尽,退军。与魏将张合交战,射杀合。十二年春,亮悉大众由斜谷出,以流马运。据武功五丈原,与司马宣王对于渭南。亮每患粮不继,使己志不伸,是以分兵屯田,为久住之基。耕者杂于渭滨居民之间,而百姓安堵,军无私焉。
(61)史记蒯通传:韩信以罪废为淮阴侯,谋反被诛。临死叹曰:悔不用蒯通之言,死于女子之手!高帝曰:是齐辩士蒯通。乃召通至。上欲烹之,曰:教韩信反,何也?通曰:狗各吠非其主。当彼时,臣独知齐王信,非知陛下也。且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高材者先得。天下匈匈,争欲为陛下所为,顾力不能,可殚诛耶?上乃赦之。
(62)前汉书贾捐之传:捐之字君房,贾谊之曾孙也。元帝初,召待诏金马门。初,武帝征南越,元封元年立儋耳、珠郡,皆在南方海中洲居,数叛汉,屡发兵击定之。初元元年,珠又叛,发兵击之,连年不定。上与有司议大发军,捐之以为不当击。上使王商问之,以休兵息民、专恤关东对。由是罢珠郡,民有慕义欲内属者便处之,不欲勿彊。
(63)明史曾铣传:铣字子重,江都人。自为诸生,以才自豪。嘉靖八年成进士,历官山东、山西巡抚,进副都御史、兵部侍郎。时套寇牧近塞,率参将李珍、韩钦等击驱之。铣素喜功名,又感帝知遇,益图报称。念寇居河套,久为中国患,上疏曰:贼据河套,侵扰边鄙将百年,孝宗欲复而不能,武宗欲征而不果,使吉囊据为巢穴。出套则寇宣、大三关,以震畿辅;入套则寇延、宁、甘、固,以扰关中。深山大川,势在敌而不在我。封疆之臣,曾无有以收复为陛下言者,盖军兴重务也,小有挫失,媒孽踵至,鼎镬刀锯,面背森然。臣非不知兵凶战危,而枕戈汗马,切齿痛心有日矣。窃尝计之,秋高马肥,弓矢劲利,彼聚而攻,我散而守,则彼胜;冬深水枯,马无宿,春寒阴雨,壤无燥土,我乘其弊,则中国胜。臣请以锐卒六万,益以山东枪手二千,每当春夏交,携五十日饷,水陆交进,直捣其巢。材官驺发,炮火雷激,寇必不支。此一劳永逸之策,万世社稷所赖也。遂条八议十八事及营阵八图以进。辅臣夏言主之甚力。帝亦锐意复套。时严嵩与言有隙,令仇鸾诬铣诸款,又阴诋显攻,多方激帝怒。帝乃逮铣杀之,并杀言。李珍亦弃市。天下冤之。自言、铣死,竟无一人议复河套矣!
(64)汉书陈汤传:汤字子公,山阳瑕邱人也。少好书,博达善属文。家贫,贷无节,不为州里所称。西至长安求官,富平侯张勃高其能,举汤。后为郎,迁西域副校尉,与甘延寿俱出。先是宣帝时,匈奴乖乱,五单于争立。呼韩邪单于与郅支单于俱遣子入侍,汉两受之。后呼韩邪单于入称臣,朝见。郅支以为呼韩邪破弱降汉,不能自还,即西收右地。会汉发兵送呼韩邪,郅支由是遂西破呼偈、坚昆、丁零,兼三国而都之,怨汉拥护呼韩邪而不助己,困辱汉使江乃始等。初元四年,遣卫司马谷吉使郅支。至,郅支单于怒,竟杀吉等。汉遣使三辈至康居求谷吉等尸,郅支困辱使者,不肯奉诏。上书彊汉遣子入侍,其骄慢如此。建昭三年,汤与甘延寿出西域。汤为人沉勇,有大虑,多策谋,喜奇功,与延寿谋曰:夷狄畏服大种,其天性也。西域本属匈奴,今郅支单于威名远闻,侵陵乌孙、大宛,常为康居画计,欲降伏之。如得此二国,北击伊列,西取安息,南排月氏、山离、乌弋,数年之间,城郭诸国危矣。且其人剽悍好战伐,久蓄之必西域患。如发屯田吏士,帅乌孙众兵直指其城下,千载之功可一朝而成也。延寿犹豫不听。会久病,汤独矫制发兵。大众已集,延寿遂从之,转战数千里,卒灭郅支以还。石显与延寿有秘怨,故匡衡以擅兴师矫制论罪。幸刘向疏得免。封延寿义成侯、汤关内侯。
(65)诗秦风无衣章: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朱注:秦俗强悍,乐于战斗,故其人平居而相谓曰:岂以子之无衣而与子同袍乎?则将修戈矛而与子同仇也。其欢爱之心足以相死如此。
(66)史记田单传:田单者,齐诸田疏属也。湣王时,为临菑市掾,不见知。及燕乐毅破齐,田单走安平,令其宗人尽断其车轴末,而傅铁笼。已而燕军破安平,唯田单宗人以铁笼故得脱,东保即墨。燕既尽降齐城,惟莒、即墨不下。燕军闻齐王在莒,并兵攻之。淖齿既杀湣王于莒,因坚守拒燕军,数年不下。燕引兵东围即墨。即墨大夫出与战,败死。城中推田单以为将军。会燕昭王卒,惠王立,单纵反间。燕王以骑劫代乐毅。单乃驱火牛,大破燕军,杀骑劫,复齐七十馀城,迎襄王入临菑而听政。襄王封田单,号安平君。
(67)唐书忠义传:张巡、许远等守睢阳久,贺兰进明雍兵不救。外援既绝,士病不能战。巡西向拜曰:孤城备竭弗能全,臣生不报陛下,死为鬼以疠贼。城遂陷,与远俱执。巡众见之,起且哭。巡曰:安之勿怖,死乃命也。众不能仰视。子琦谓巡曰:闻公督战,大呼辄眦裂血面,嚼齿皆碎。何至是?答曰:吾欲气吞逆贼,顾力屈耳。子琦怒,以刀抉其口,齿存者三、四。巡骂曰:我为君父死,尔附贼,乃犬彘也。安得久!以刃胁降,巡不屈,遂遇害。同死者姚訚、南霁云、雷万春等三十六人。子琦送许远洛阳,至偃师,亦以不屈死。
(68)乐府杂录:笛,羌乐也。说文:笛,七孔。羌笛三孔。王昌龄诗:更吹羌笛关山月,谁解金闺万里愁。晋书刘琨传:琨在晋阳,尝为胡骑所围数重,城中窘迫无计,琨乃乘月登楼清啸;贼闻之,皆凄然长叹。中夜奏胡笳,贼又流涕歔欷,有怀土之切。向晓复吹之,贼并弃围而走。以王昌龄之诗、刘越石之茄注,究不贴切,或别有解,姑俟参考。
(69)史记项羽本纪:项王军壁垓下,兵少食尽。汉军及诸侯兵围之数重。夜闻汉军四面皆楚歌。项王乃大惊曰:汉皆已得楚乎!是何楚人之多也?项王则夜起,饮帐中,有美人名虞,常幸从,骏马名骓,常骑之。于是项王乃悲歌慷慨,自为诗曰: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歌数阕,美人和之,项王泣数行下,左右皆泣,莫能仰视。
(70)中东战事始末云:刘军门驻守台南,支持数月,军饷告匮,不得已以钞票发饷,绅士劝谕通行,兵民相安。八月望后,闻日人又将率水陆大队夹攻,台南街市,讹言四起,钞票购物,渐不通行。月杪关饷,须给现银。况日兵数面来攻,饥军何能抗大敌?军门劝借无门,知事不可为,以和议绐日将,即与心腹数辈觅舟内渡,而军中无有知者。九月初,英商爹利士轮船赴厦,日军舰至轮穷搜,不知军门已早回珂里矣。有乡人从军台南,隶谢统领标下,九月间日兵轮载以回华者,言及奉令札安平内山麓,数月间,与日兵交绥二十馀仗,日军无不败北;然未觌面一战,皆从中邀击,日军每不能支,伤亡特甚。八月二十一、二日间,闻刘军门抱恙,不能见客。后于二十五、六日间,本军谢统领不知去向。二十七、八日间,台南诸营佥谓刘军门业已去台,人心大乱。日军侦探者回报,日将犹疑诱敌,不敢直入。至二十九日,始令数百人登岸,巡查乱军,知刘军门去台属实。九月初一日,日大队始据台南,将华军陆续装赴厦门,随身军械缴呈日官云云。观此,则铸铁庵主新语所谓日人畏夏秋风浪瘴气,从未一至台南,戍守数月,非军门之功,职是故也。又云:日舰遣人搜查爹利士船,船主在床前饮酒,正刘军门以七百五十金赂船主,用绒毯捲体,屏息床中时也。斯皆子虚乌有之谈,倒置黑白之说也。将谓夏秋风浪险恶,康熙二十三年我靖海将军施琅之克台湾也,非夏六月、非由台南进兵者乎?况木艇之坚安及轮舟铁舰耶?将谓畏瘴气,日人已据台北、台中,不畏瘴气,独畏台南之瘴气乎?无是理也。况瘴毒之气在山麓处重,城市则轻,台南开辟最早,人民所集,其无瘴之可畏甚明,又何劳计及哉?呜呼!此辈见利忘义,舞文弄墨,况复才能掩过,智可饰非,使忠义之气潜销,奸邪之焰日长,为鬼为域,吁可畏矣!
(71)通鉴沛公入咸阳,项羽率军四十五万在新都鸿门,将欲击之。沛公用张良谋,交项伯得免。旦日,沛公从百馀骑来见项羽鸿门。羽留沛公饮。范增数目项羽,举所佩玉玦以视之者三。项羽点然不应。范增起,召项庄,令舞剑,因击沛公于坐以杀之。庄则入为寿,寿毕曰:军中无以为乐,请以剑舞。项羽曰:诺。项庄拔剑起舞,常以身翼敝沛公。庄不得击。于是张良至军门见樊哙。哙曰:今日之事何如?良曰:今项庄拔剑舞,其意常在沛公也。哙曰:此迫矣。臣请入,与之同命。哙即带剑拥盾入军门,卫士欲止不内,樊哙侧其盾以撞,卫士仆地,遂入,披帷立,瞋目视项羽,头发上指,目尽裂。项羽按剑而跽曰:客何为者?张良曰:沛公之参乘樊哙也。项羽曰:壮士!赐之扈酒。则与斗酒,哙拜谢起,立而饮之。项羽曰:赐之彘肩。则与一生彘肩,樊哙覆其盾于地,加彘肩其上,拔剑切而啖之。项羽曰:壮士复能饮乎?樊哙曰:臣死且不避,酒安足辞?后汉志云:樊哙冠,樊哙造次所冠以入项羽军,广九寸,高七寸,前后各出四寸,制以冕,司马殿门卫士服之。
(72)唐书忠义传:南霁云者,魏州顿邱人。少微贱,为人操舟。禄山反,钜野尉张沼起兵讨贼,拔以为将。尚衡击汴州贼李廷望,以为先锋,遣至睢阳与张巡计事,遂留巡所。睢阳被围,粮尽。时贺兰进明代虢王巨节度,屯临淮,许叔冀、尚衡次彭城,皆观望莫肯救。巡使霁云如叔冀请师,不应,遗布数千端,霁云谩骂马上,请决死斗,叔冀不敢应。巡复遣如临淮告急。引精骑三十冒围出,贼万众遮之,霁云左右射,皆披靡。既见进明,进明曰:睢阳存亡已决,兵出何益?霁云曰:城或未下。如已亡,请以死谢大夫。进明爱霁云,欲留之,为大飨。乐作,霁云泣曰:昨出睢阳时,将士不粒食已弥月,今大夫兵不出,而广设声乐,义不忍独享,虽食弗下咽!今主将之命不达,霁云请置一指以示信,归报中丞也。因拔佩刀断一指。一座大惊,为出涕。卒不食,去。抽矢回射佛寺浮屠,矢著,曰:吾破贼还,必灭贺兰,此矢所以志也!睢阳破,子琦胁降,霁云未应。巡呼曰:南八男儿,死尔,不可为不义屈!霁云笑曰:将欲有为也。公知我者,敢不死!遂遇害。
(73)春秋:成公七年,吴伐郯。家铉翁注:吴与楚为敌,其来已久,春秋不书;今伐郯始书之;志其始为中国患也。
(74)论语:子曰:管仲相桓公,霸诸侯,一匡天下,民到于今受其赐。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朱注:匡,正也,尊周室、攘夷狄,皆所以正天下也。微,无也。衽,衣衿也。被发左衽,夷狄之俗也。
(75)中东战事始末云:日人之得台北也,日官则令民剪发,犯者处以极刑,日兵则日夜宣淫,违者加以白刃。男不剪发、女不失节而死者,不可以数计。嗟乎!台湾百万生命,是谁使之至于此?曷胜浩叹!
(76)通鉴:天福十三年,契丹主以船数十艘,载晋铠仗,自汴沂河归国。至临城,得疾,及栾城,病甚,苦热,聚冰于胸腹手足,且啖之。丙子,至杀胡林而卒。国人剖其腹,实盐数斗,载之北去。晋人谓之帝。丧至国,述律太后不哭,曰:待诸部宁壹如故,则葬汝矣。盖咎其倾国南征,库帑耗竭,部落不安也。
中东战事始末云:刘军门之去台也,藏有地雷在城内。日军入城,于九月初三日机发雷轰,其统帅北白川宫大勋位能久亲王受伤,旋殁。日人讳饰,谓系犯虎列拉病死。按能久亲王为日本第一名将,萨摩国西乡氏之变,王力战平之,以功封今职,总统近卫师团。辽东之役,尚未调王远出。今因台南屡败,刘军劲敌,日皇不得已令王专往。王死,日军夺气。于此益见台南从未一战之妄云。
(77)淮南子:北塞上之人,其马亡入胡中,人皆吊之。其父曰:讵知不为福?居数月,其马将胡骏马而归,人皆贺之。其父曰:讵知不为祸?家富马良,其子好骑,堕马折髀,人皆吊之。其父曰:又讵知不为福?居一年,胡大入,塞上之人战死者十九,此叟独以跛故父子相保。
(78)晋书孝怀帝本纪云:永嘉元年,洛阳步广里地陷,有二鹅出;色苍者冲天,白者不能飞。晋阳秋:永嘉元年,洛阳步广里地陷,有苍鹅飞冲天,刘曜以为己瑞,筑此城以应之。寰宇记:苍鹅城在清源县东南。五行志云:五湖内垒地出苍鹅。
(79)史记幸传:邓通,蜀郡南安人,以濯船为黄头郎。文帝说焉,尊幸之日赏赐巨万,官至上大夫。上使善相者相通,曰:当贫饿死。帝曰:能富通者在我也,何谓贫乎?于是赐通蜀严道铜山,得自铸铁。邓氏钱布天下,其富如此。及景帝立,通免家居。有告通盗出徼外铸铁,尽没入官。通寄死人家。
(80)列山传:汉宣帝时仙人王方平降蔡京家,遣人迎麻姑。少顷,麻姑至,京举家见之。年可十八许,顶中作髻,馀发散垂至腰,锦衣绣裳,光彩耀目。坐定,自进行厨,擗麟脯,器皆金玉。姑云:接待以来,东海三为沧桑,蓬莱水又浅矣。其手似鸟爪,蔡京私念背痒得此爪搔之佳。方平即知,乃鞭京背曰:麻姑,神人也,汝谓其爪可搔背痒耶?方平去,麻姑亦辞去。
(81)庄子:孔子游于缁帷之林,休坐乎杏坛之上,弟子读书,孔子弦歌鼓琴。
(82)诗召南甘棠章:蔽芾甘棠,勿剪勿伐,召伯所茇。蔽芾甘棠,勿剪勿败,召伯所憩。蔽芾甘棠,勿剪勿拜,召伯所说。朱注:召伯循行南国,以布文王之政,或舍甘棠之下。其后人思其德,故爱其树而弗忍伤也。
(83)宋史岳飞传:诏授飞少保、河南府路、陕西、河东北路招讨使,寻改河南北路招讨使。屡破金兵。进军朱仙镇,与兀朮对垒而阵。遣骁将以背嵬骑五百奋击,大破之。兀朮遁还汴京。飞檄陵台令视诸陵,葺治之。时两河豪杰皆敛兵固堡以待王师。李通、胡清、张思、孙王甚等举众来归,金人动息、山川险要,一时皆得其实。尽磁、相、开、德、泽、潞、晋、绛、汾、隰之境,皆期日兴兵,与官军会。其所揭旗以岳为号。父老百姓争挽车牵牛,载糗粮以馈义军。自燕以南,金人号令不行。兀朮欲签军以抗飞,河北无一人从者。乃叹曰:自我起北方以来,未有如今日之挫。金帅乌陵思谋素号桀黠,亦不能制其下,但谕之曰:毋轻动,俟岳家军来即降。金统制王镇、统领崔庆、将官李凯、崔虎、叶旺等皆率所部降。其禁卫龙虎大王忔查、千户高勇之属,皆密受飞旗榜,自北方来降。金将韩常以五万众内附。飞大喜,语其下曰:直抵黄龙府与诸君痛饮尔。方指日渡河,秦桧令班师,一日奉十二金字牌。飞愤惋泣下,东向再拜曰:十年之力,废于一旦。民遮马恸哭,飞亦悲泣,取诏示之曰:吾不得擅留。哭声震野。飞留五日,以待其徙,从而南者如市丞,奏以汉上六郡閒田处之。
(84)三国志魏书臧洪传:太祖围张超于雍丘,超言唯恃臧洪,当来救吾。众人以为袁、曹方睦,而洪为绍所表用,必不败好招祸,远来赴此。超曰:子源天下义士,终不背本者,但恐见禁制,不相及逮耳。洪闻之,果徒跣号泣,并勒所领兵,又从绍请兵马,求欲救超。绍不听许。雍丘陷,超遂族灭。洪由是怨绍,绝不与通。
(85)黄玉圃台海使槎录云:澎湖为台湾之门户,鹿耳门为台湾之咽喉,大鸡笼为北路之险隘,沙马矶为南路之砥柱。
憨叟 明 · 徐庸
五言律诗
隐迹林泉下,名憨即楚狂。
愚同宁武子,颠若米元章。
未肯登云路,惟甘入醉乡。
乾坤无所碍,随处一徜徉。
引用典故:冠豸 大巫 鸢跕水 粉署 弃繻 据梧 世间歧路 宁武愚 田苏 推毂 席上儒 衔芦 原思病
文行蕴良图,声华挹大巫
抡才超粉署,駮议在黄枢。
自得环中辨,偏推席上儒
八音谐雅乐,六辔骋康衢。
密侍仝(一作金)锵佩,雄才本弃繻
炉烟霏琐闼,宫漏滴铜壶。
旧友双鱼至,新文六义敷。
断金挥丽藻,比玉咏生刍
交辟尝推重,单辞忽受诬。
风波疲贾谊,岐路泣杨朱。
溟涨前程险,炎荒旅梦孤。
空悲鸢跕水,翻羡雁衔芦
故国方迢遰,羁愁自郁纡
远猷来象魏,霈泽过番禺。
尽室扁舟客,还家万里途。
索居因仕宦,著论拟潜夫。
帆席来应驶,郊园半已芜。
夕阳寻古(一作井)径,凉吹动纤枯。
忆昔同驱传,忘怀或据梧
幕庭依古刹,缗税给中都。
瓜步经过惯,龙沙眺听殊。
春山岚漠漠,秋渚露涂涂
孰谓原思病,非关宁武
方看簪獬豸,俄叹絷騊駼
芳讯风情在,佳期岁序徂。
二贤欢最久,三益义非无。
柏悦心应尔,松寒志不渝。
子将陪禁掖,亭伯限江湖。
交分终推毂,离忧莫向隅。
分曹日相见,延首忆田苏
⑴ 德舆建中兴元之间,与崔同为盐铁邑大夫,从事杨子既济寺。贞元初,德舆受辟于江西廉推,崔又知度支院在焉
知止赋(836年) 唐 · 李德裕
古人称山林之士。往而不能返。朝廷之士。入而不能出。先哲所以趋舍异怀。隐显殊迹。盖兼之者鲜矣。今余自春秋至西汉。取其卿大夫进能知止退不失正者。缀为此赋。
观春秋与汉册。
求知止之大夫。
鲁莫高于柳惠。
卫莫贵于宁俞
吴乃得于延州。
楚乃尚于于菟。
虽至圣无轨。
超然不拘。
犹叹行藏以与颜。
称卷舒而善蘧。
则由圣门而进退者。
岂不勇于知止乎。
在汉留侯。
与道为徒。
厌华屋而不处。
思赤松以游娱。
清则两龚。
美则二疏。
父子欣以相顾。
衰老至而归欤。
祁祁青衿。
载负经书。
蔼蔼元冕。
祖我城隅。
叹冥鸿之不及。
皆雪涕以涟如。
嗟余生之疲病。
念寄世之须臾。
曾涉险而知惧。
痛摧轮之不虞。
谅难复于玷缺(原注韦元成作诗自著复玷缺之艰难)
且覃思于元虚。
聊挥金于馀日。
乃回驾于迷途。
况乎托北阜以为宅
就东山而结庐
仲既得于清旷
陶岂叹于将芜。
其远眺也。
则伊出陆浑。
北绕皇居。
度双阙之苍翠。
若天泽之逶迂。
少室东映于原隰。
鸣皋西对于林闾。
其近玩也。
则槛泉流于一壑。
嘉木盈于万株。
径被芳荪。
沚映芙蕖。
听求友之鸣禽。
见自乐之鯈鱼。
徙奇树于台岭。
隐翠叶而垂珠。
得怪石于震泽。
耸青岑而韬瑜
昔有淮侯种瓜。
陶相灌蔬。
窃比君子。
亦能荷锄。
或引蔓于长坂。
或遵流于清渠。
傲情人世之外。
寄迹羲皇之初。
望夕景于平林。
眺寒烟于故墟。
麇麚远而腾倚。
凫雁去而相呼。
酌盈樽而自慰。
赖鸣琴而不孤。
怀绮皓而披素卷。
想瀛洲而观画图。
何必尚遍游于名岳。
蠡长往于五湖。
嗟夫。
世于知止之道。
若存若无。
李斯忘于税驾。
惠子疲于据梧。
尽生涯以自若。
何智力之有馀。
庶收光之未晚。
期终老于桑榆。
⑴ 原注应璩书曰南临洛水北据邙山托崇岫以为宅因茂林以为荫
⑵ 原注左思徙居洛城东著经始东山庐诗
⑶ 原注仲长统论曰欲卜居清旷以乐吾志
三年江海客,长日犯埃氛。
失脚远行地,无心空羡云。
愚非宁武子,蔽是卓文君。
以此图终计,深栖麋鹿群。
骑牛向昌坡 清 · 权万
五言律诗
不识骑牛好,今因无马知。
烟郊看漠漠,春日共迟迟。
细窜诗全稳,慵眠梦未危。
仍思宁武子,兴在叩角时。
引用典故:悲秋 嵇康懒 宁武愚
谁怜贱子启穷途,太守封来酒一壶。
攻破是非浑似梦,削平身世有如无。
醺醺若借嵇康懒,兀兀仍添宁武
犹念悲秋更分赐,夹溪红蓼映风蒲。
余读五经,酷好《春秋》;
治《春秋》三《传》,雅尚《左氏》。
然义理牵合,卷帙繁多,顾兹謏闻,难以殚记。
乃于暇日撰成录赋一篇,凡一百五十韵,计一万五千言。
欲包罗经传,牢笼善恶,则引其辞以倡之;
欲错综名迹,源统起末,则简其句以包之;
欲按其典实,故表其年以證之;
欲循其格式,故比其韵以属之。
首尾贯穿,十得其九,命曰《春秋经传类对》。
将使究其所穷,可以寻其枝叶;
举其宏纲,可以撮其枢要也。
其间立意迂阔,措辞鄙野。
不尚华而背实,但虑涉于淫竞;
不摘诡以抉奇,又惧伤夫名教,故用藏于巾衍,以自备于检寻;
传之昆云,而俾谨乎诵习。
非敢流布圣旦,昭示钜儒,以为哂噱之资也。
运及姬世,天生仲尼。
修鲁国之史策,遵周公之典彝。
莫不编年示法,系日摛辞。
左丘明《传》之释义,杜元凯《注》之质疑。
十二公之事言,用传后世;
五十条之凡例,式据前规。
有惠夫人,实生桓子。
当平王迁都之末,是隐公即位之始。
乃有伯乐献麋(宣公十二年),却至奉豕(成公十七年)
许绝太岳之禋(隐公十一年),郑废泰山之祀(隐公八年)
帅师入极,讥无骇克胜之由(隐公二年)
求好于邾,贵仪父会盟之美(隐公元年)
问族众仲(隐公八年),询名申繻(桓公六年)
子驷请息肩于晋(襄公二年),荀息谋假道于虞(僖公二年)
天弃商而久矣(僖公二十二年),神亡虢以宜乎(庄公三十二年)
宋昭灭宗,知庇根之失所(文公七年)
郑庄宠弟,虑滋蔓以难图(隐公元年)
贵有常尊(宣公十二年),礼有异数(庄公十八年)
石尚归脤(定公十四年),齐桓拜胙(僖公九年)
向戍尤孟献之美室(襄公十五年),韩宣誉季孙之嘉树(昭公二年)
解鼋而郑国以乱(宣公四年),更鹜而齐臣致怒(襄公二十八年)
鲁筑王姬之馆,外礼弥尊(庄公元年)
晋为太子之城,内谗益固(庄公二十八年)
蛇妖祸郑(庄公十四年),豕怪害齐(庄公八年)
强锄不能卫足(庄公十六年),邓侯徒后噬脐(庄公六年)
晋逐楚于颍北(宣公十年),鲁追戎于济西(庄公十八年)
施氏沉郤犨之子(成公十一年),郑人夺堵狗之妻(襄公十五年)
姜氏搆谋,轨死归于鲁国(桓公十八年)
子比胁立,灵生失于乾溪(昭公十三年)
郑息违言(隐公十一年),晋楚结好(成公九年)
晋荀跞掩耳而走(昭公三十一年),浑良夫被发而噪(哀公十七年)
或骖乘以持带(襄公二十三年),或塞井而夷灶(成公十六年)
灵见梗阳之巫(襄公十八年),宽生萑苻之盗(昭公二十年)
掩义隐贼,驩兜招浑敦之称(文公十八年)
毁信废忠,共工得穷奇之号。
同上伯有强死(昭公七年),郑庄寤生(隐公元年)
越椒有熊虎之状(宣公四年),伯石是豺狼之声(昭公二十八年)
与玦衣者,表守国之意(闵公二年)
献缟纻者,伸结友之诚(襄公二十九年)
虞公奔彼共池,因求宝剑(桓公十年)
得臣败于城濮,为惜玉缨(僖公二十八年)
晋城虎牢(襄公二年),鲁筑鹿囿(成公十八年)
妇姜贵聘而贱逆(文公四年),郑忽先配而后祖(隐公八年)
鲁贿荀偃也,以寿梦之鼎(襄公十九年)
周分唐叔也,以密须之鼓(定公四年)
楚王伐畔,降许子于武城(僖公六年)
晋侯问囚,税钟仪于军府(成公九年)
士会灭狄(宣公十六年),甘歜败戎(文公十七年)
献六羽而用六佾(隐公五年),节八音而行八风。
同上仲叔带窃其拱璧(襄公三十一年),鲁阳虎纳以大弓(定公元年)
虽未获一吉人,行父则庶几免戾(文公十八年)
而能流四凶族,重华则其有成功。
同上晋疆戚田(文公元年),鲁略棠地(隐公五年)
秦针之适晋也,车有千乘(昭公元年)
共叔之都京也,城过百雉(隐公元年)
郑子产善相小国(昭公四年),楚商臣能行大事(文公元年)
韩厥奉觞而加璧,因遇齐侯(成公二年)
郤至免胄以趋风,盖逢楚子(成公十六年)
郑庄有礼(隐公十一年),齐襄无常(庄公八年)
蛇乘龙而为灾于宋郑(襄公二十八年),水胜火而不利于子商(哀公九年)
虢公无德而禄(闵公二年),楚围不义而强(昭公元年)
邓曼妇人,知莫敖之必败(桓公十三年),然明君子,识程郑之将亡(襄公二十四年)
鲁铸林钟(襄公十九年),唐分姑洗(定公四年)
周内史知文伯有后(文公元年),季文子谓齐侯不免(文公十五年)
郑国之井堙木刊(襄公二十五年),郇瑕之土薄水浅(成公六年)
胥臣称郤𡙇之善,命以先茅(僖公三十三年)
士伯举桓子之贤,赏以瓜衍(宣公十五年)
莫敖梁溠(庄公四年),艾猎城沂(宣公十一年)
颍考叔挟辀以走(隐公十一年),鲁庄公乘传而归(庄公九年)
吴有越,若腹心之搆疾(哀公十一年)
虞得虢,犹唇齿之相依(僖公五年)
楚国子文既毁家而纾难(庄公三十年),宋邦公子遂竭粟以贷饥(文公十六年)
商臣忍人(文公元年),狼瞫君子(文公二年)
杞生圃兮,歌南蒯之叛(昭公十二年)
莠在门兮,喻良霄之死(襄公三十年)
狐毛设其二旆(僖公二十八年),文王获其三矢(宣公四年)
曹太子乐奏而叹也,未免有忧(桓公九年)
宋元公酒乐而泣焉,诚知必死(昭公二十五年)
陨霜杀菽(定公元年),雨雹为灾(昭公四年)
子产殂而仲尼出涕(昭公二十年),太叔卒而赵简甚哀(定公四年)
晋寘卫侯于深室(僖公二十八年),秦舍晋君于灵台(僖公十五年)
蔡昭侯两佩两裘,已为怨府(定公三年)
郤子恶五兵五甲,更作祸胎(昭公二十七年)
裨谌能谋(襄公三十一年),叔向好直(襄公二十九年)
楚灭江也,秦伯为之出次(文公四年)
越围吴也,赵孟降于丧食(哀公二十年)
因龙命氏,蔡墨陈刘累之宗(昭公二十九年)
以鸟名官,郯子述金天之职(昭公十七年)
卫人馈锦(昭公十三年),宋公求珠(哀公十一年)
塞夷庚而绝晋(成公十八年),城州来以挑吴(昭公十九年)
楚侍者知挤于沟壑(昭公十三年),绛县师辱在于泥涂(襄公三十年)
栾盈过周,既思父黡之过(襄公二十一年)
华耦盟鲁,特陈祖督之辜(文公十五年)
大官庇身(襄公三十一年),旧职展体(定公四年)
辕颇之奔郑也,既进其睱脯(哀公十一年)
葛卢之朝鲁也,又馈以刍米(僖公二十九年)
晋军风于泽(僖公二十八年),郑车偾于济(隐公三年)
郑飨楚子,爰伸九献之仪(僖公二十二年)
秦馈晋侯,乃用七牢之礼(僖公十五年)
秦人入鄀(文公五年),楚国围江(文公三年)
戎昭果毅(宣公二年),民生敦厖(成公十六年)
荀吴围鼓而鼓人服(昭公十五年),晋侯去原而原国降(僖公二十五年)
栋折榱崩,子产心忧于郑国(襄公三十一年)
踊贵屦贱,晏婴相语于晋邦(昭公三年)
岁害鸟帑(襄公二十八年),辰伏龙尾(僖公五年)
顿子牂事晋而背楚(定公十四年),悼夫人瘠鲁以肥杞(襄公二十九年)
克黄得楚子以赐生(宣公四年),士燮使祝宗而祈死(成公十七年)
侨如已获,宣伯由是以旌功(文公十一年)
阳州既降,苫越因之而名子(定公八年)
季隗就木(僖公二十三年),怀嬴奉匜。
同上先轸怒兮,不顾而唾(僖公三十三年)
齐侯战兮,不介而驰(成公二年)
公子启五辞楚位(哀公六年),邓养甥三逐巴师(桓公九年)
楚国争囚,上下手于以决矣(襄公二十六年)
鲁邦议战,小大狱由是明之(庄公十年)
荀偃瘅疽(襄公十九年),晋侯惑蛊(昭公元年)
或骖絓而止(桓公三年),或旝动而鼓(桓公五年)
发之短者,齐欲胜吴(哀公十一年)
鬣之长者,楚仍夸鲁(昭公七年)
伯禽始封于鲁国,土田陪敦(定公四年)
鼢冒肇启于楚邦,筚路蓝缕(宣公十二年)
秦伯改馆(僖公十五年),晋侯加笾(昭公六年)
穆叔辞金奏之乐(襄公四年),郤至惊地室而县(成公十二年)
神夺虢公之鉴(僖公二年),天假晋侯之年(僖公二十八年)
箕之役,先轸黜于狼瞫(文公二年),夷之蒐,贾季戮于臾骈(文公六年)
许悼告终,仲尼加世子之罪(昭公十九年)
晋灵被弑,董狐书赵盾之愆(宣公二年)
祀有执燔,戎有受脤,此养神之节也,则刘康公之言可准(成公十三年)
聘而献物,朝而献功,此事霸之礼也,则孟献子之言堪崇(宣公十四年)
七札夸由基之射(成公十六年),六钧传颜高之弓(定公八年)
晋侯治兵于绵上(襄公十三年),阚止失道于弇中(哀公十四年)
鲁封须句,念实司于太皞(僖公二十一年)
楚灭夔子,因不祀于祝融(僖公二十六年)
魏犨束胸(僖公二十八年),楚王伤目(成公十六年)
华臣弱皋比之室(襄公十七年),子重杀巫臣之族(成公七年)
伊戾谗兮宋痤死(襄公二十六年),无极谮兮朝吴逐(昭公十五年)
晋献将废于太子,衣以偏衣(闵公二年)
鲁昭欲宠于家羁,赐之轻服(昭公三十二年)
伯宗避重(成公五年),荀吴驱冲(昭公十三年)
臧文仲宿于重馆(僖公三十一年),叔孙豹食于庚宗(昭公四年)
子干食百人之饩(昭公元年),桓子获千室之封(宣公十五年)
楚王浃辰克莒(成公九年),齐侯三日取龙(成公二年)
岁在豕韦,苌弘识蔡侯之祸(昭公十一年)
星出婺女,裨灶知晋国之凶(昭公十年)
屠伯馈羹(昭公十三年),考叔舍肉(隐公元年)
赐魏绛以金石之乐(襄公十一年),命士会以黻冕之服(宣公十六年)
子产之为郑政也,田有封洫(襄公三十年)
赵武之相晋国也,民无谤讟(昭公元年)
郑从子突,三覆既殪于戎师(隐公九年)
晋用贲皇,四萃更败于王族(襄公二十六年)
伯有公怨(襄公二十七年),季子私言(成公八年)
赵宣子秣马蓐食(文公七年),僖负羁寘璧盘餐(僖公二十三年)
葑菲不遗于下体(僖公三十三年),葛藟能庇其本根(文公七年)
不虞制人,坐见燕师之败(隐公五年)
无谓邾小,行闻鲁卒之奔(僖公二十二年)
城彼缘陵(僖公十四年),盟于曲濮(定公八年)
潘崇掌环列之尹(文公元年),赵盾为旄车之族(宣公二年)
郑之火也,出新客而禁旧客(昭公十八年)
宋之灾也,彻小屋而涂大屋(襄公九年)
卫献公与言于孙子,不释皮冠(襄公十四年)
郑子产将见于晋侯,乃加戎服(襄公二十五年)
楚子汰侈(昭公元年),文王惠和(昭公四年)
蔡昭侯沈玉而誓汉(定公三年),晋文公投璧而盟河(僖公二十四年)
申包胥倚墙而哭(定公四年),齐庄公拊楹而歌(襄公二十五年)
弃甲复来,念宋讴之颇众(宣公二年)
守陴皆哭,伤郑难以滋多(宣公十二年)
政在务三(昭公七年),国不堪贰(隐公元年)
虞贪屈产之乘(僖公二年),晋受郑人之驷(僖公十五年)
锦二两,子犹受申丰之货(昭公二十六年)
珠一箪,赵孟得吴王之赐(哀公二十年)
栾针执榼以承饮(成公十六年),鲁侯申宫而儆备。
同上祁奚称善,不避亲而不避雠(襄公三年)
魏舒举贤,以为忠而以为义(昭公二十八年)
卫多君子(襄公二十九年),禹称善人(宣公十六年)
夫差三年而报越(定公十四年),长万一日而至陈(庄公十二年)
鸟兽之肉不登俎(隐公五年),蘋蘩之菜可荐神(隐公三年)
筑室反耕,楚众而惟将守宋(宣公十五年)
裹粮坐甲,晋人而且欲击秦(文公十二年)
孟明焚舟(文公三年),绕朝赠策(文公十三年)
楚城陈蔡(昭公十一年),晋灭虞虢(僖公五年)
莒子之城已恶(成公八年),庆封之车甚泽(襄公二十八年)
郤犨傲而取祸(成公十四年),观虎勇而见获(定公三年)
赂以纪甗,齐将致于晋侯(成公二年)
樽以鲁壶,周用享于文伯(昭公十五年)
宋佐后至(昭公四年),州绰先鸣(襄公二十一年)
襄伯杀嫡而立庶(文公十八年),季札哀死而事生(昭公二十七年)
杞子掌北门之管(僖公三十二年),屈罢简东国之兵(昭公十四年)
楚闻倚相之誉(昭公十二年),晋推董史之名(宣公二年)
窃藏而逃,头须有纳君之志(僖公二十四年)
握节而死,子卬无废命之诚(文公八年)
御廪延灾(桓公十四年),宣榭遘火(宣公十六年)
狂狡失礼而违命(宣公二年),晏子去否而献可(昭公二十年)
虽阳货而愿东(定公九年),且楚人之尚左(桓公八年)
安于祀庙,赵孟感于前勋(定公十四年)
炀公立宫,季孙免于后祸(定公元年)
郭荣扣马(襄公十八年),卫献射鸿(襄公十四年)
杞国用于夷礼(僖公二十七年),伊川变于戎风(僖公二十二年)
周襄王不忍小忿(僖公二十四年),宋华元且多大功(成公十五年)
幄幕九张,子产适宜而相郑(昭公十三年)
革车千乘,鲁昭习武以蒐红(昭公八年)
莫敖趾高(桓公十三年),楚王心荡(庄公四年)
晋士会问殽蒸之礼(宣公十六年),周公阅辞昌歜之飨(僖公三十年)
二五耦谮于申生(庄公二十八年),十一牢享于士鞅(昭公二十一年)
叔鱼鬻刑侯之狱,足显贪婪(昭公十四年)
皇戍摄郑伯之辞,可知邪枉(成公四年)
邾悼朝鲁(襄公二十八年),孟献聘周(宣公九年)
公孙彊以田弋而说曹伯(哀公七年),晏平仲以和羹而谏齐侯(昭公二十年)
单顷公同盟鸡泽(襄公三年),郑子然侵取犬丘(襄公元年)
卫献启服之马(昭公二十九年),楚获馀皇之舟(昭公十七年)
楚有孟津之誓(昭公四年),成有岐阳之蒐。
同上围原命三日之粮,用彰有信(僖公二十五年)
犒秦备一夕之卫,聿见多谋(僖公三十三年)
鱼里观优(襄公二十八年),楚宫振万(庄公二十八年)
狄有五罪(宣公十五年),楚有六间(成公十六年)
子常贿而信谗(昭公二十七年),楚王汰而愎谏(昭公四年)
文公施三罪而服晋,克慎邦刑(僖公二十八年)
魏绛陈五利而和戎,用蠲国患(襄公四年)
晋杀狐突(僖公二十三年),楚灭庆封(昭公四年)
阖庐居不重席(哀公元年),伯有饮必击钟(襄公三十年)
封伯禽以殷民七族(定公四年),分唐叔以怀姓九宗。
同上韩原败师,晋惠愎谏而违卜(僖公十五年)
楚丘封国,卫文务材而训农(闵公二年)
夷吾奔梁(僖公六年),子囊伐郑(襄公八年)
智伯愎而好胜(哀公二十七年),樊须弱而用命(哀公十一年)
虽夫妇以为宾(僖公三十三年),亦男女之辨姓(昭公元年)
命绛老作乎县师(襄公三十年),使敬仲为之工正(庄公二十二年)
太叔对礼于赵鞅,始辨礼仪(昭公二十五年)
国侨问政于然明,方知政令(襄公二十五年)
物莫两大(庄公二十二年),事无二成(成公八年)
歌诗则齐有异志(襄公十六年),吹律则楚多死声(襄公十八年)
听卫则忧而不困(襄公二十九年),歌魏则俭而易行。
同上随会有足使之智(文公十三年),魏万有必大之名(闵公元年)
司徒妻与之石窌(成公二年),新筑人请以繁缨。
同上韩起贪淫,求玉环于子产(昭公十六年)
晋侯谗惑,赐金玦于申生(闵公二年)
敬仲辞卿(庄公二十二年),国侨让邑(襄公二十六年)
子羽锐敏(哀公十一年),邾庄卞急(定公三年)
将欲修而车赋(襄公八年),必在险其走集(昭公二十三年)
虽行李之往来(僖公三十年),亦鼓噪之出入(成公五年)
庆封好田而嗜酒,坐见忧生(襄公二十八年)
齐侯弃好而背盟,行知祸及(襄公十八年)
宋见星陨(僖公十六年),晋闻石言(昭公八年)
莒展夺公子之秩(昭公元年),齐侯歛大夫之轩(定公十三年)
子荡以弓梏华弱(襄公六年),晋人以幕蒙季孙(昭公十三年)
南蒯则始以费叛(昭公十二年),黑肱而终以滥奔(昭公三十一年)
桓子功而赏狄(宣公十五年),赵衰馁而处原(僖公二十五年)
弃室而耕,美季札之守节(襄公十四年)
易位以令,诮魏子之干尊(定公元年)
救灾恤邻(僖公十三年),取威定霸(僖公二十七年)
一则修陈而固列(成公十六年),一则载燧而夙驾(文公十年)
莫不服冕乘轩(哀公十五年),行爵食炙。
同上申生哀献胙之谗(僖公四年),合比被埋书之诈(昭公六年)
楚子玉治兵之日,鞭者七人(僖公二十七年)
晋文公报惠之年,退于三舍(僖公二十八年)
世济其美(文公十八年),天诱其衷(僖公二十八年)
无忌之有疾也,让于韩起(襄公七年)
宋穆之将死也,属于殇公(隐公三年)
五星陨坠而化石(僖公十六年),六鹢退飞而遇风(僖公十六年)
卫旱讨邢而雨降(僖公十九年),周饥克殷而年丰。
同上胜欲迫于宜僚,承之以剑(哀公十六年)
楚将优于郤至,问之以弓(成公十六年)
鲁作晋唇(哀公八年),虢为虞表(僖公五年)
楚子问鼎形之轻重(宣公三年),众仲答羽数之多少(隐公五年)
史赵言鲁必为郊(昭公十一年),伍员谏吴其为沼(哀公元年)
适乎宋野,蒯聩闻艾豭之歌(定公十四年)
战彼韩原,秦伯获雄狐之兆(僖公十五年)
陈歃如忘(隐公七年),邢迁若归(闵公二年)
晋文公受戎辂之服(僖公二十八年),卫文侯衣大布之衣(闵公二年)
仲孙既省于鲁难(闵公元年),秦伯又输于晋饥(僖公十三年)
且陈卫之方睦(隐公四年),实晋郑之焉依(隐公六年)
晋臣贪天之功,人难竞赏(僖公二十四年)
鲁史讳国之恶,谁敢争讥(僖公元年)
天生五材(襄公二十七年),武有七德(宣公十二年)
郤至骤称其伐(成公十六年),纪侯大去其国(庄公四年)
子产掇虿尾之谤(昭公四年),荀息竭股肱之力(僖公九年)
伯宗实好其直言(成公十五年),展氏得无于隐慝(僖公十五年)
鸟鸣亳社,非祥既告于伯姬(襄公三十年)
龙见绛郊,达识更彰于蔡墨(昭公二十九年)
晋臣羁绁(僖公二十四年),秦仆纪纲。
同上鲁三桓独季孙太盛(昭公五年),郑七穆唯罕氏后亡(襄公二十六年)
子雅辞多受少(襄公二十八年),国侨就直助强(襄公三十年)
季平子行于东野(定公五年),卫庄公踰于北方(哀公十七年)
会有常仪,归饩必致于地主(哀公十二年)
取无正礼,求车可诮于天王(桓公十五年)
薳罢慝情(襄公三十年),郤至分谤(成公二年)
周重三恪之客(襄公二十五年),宋轻千乘之相(襄公十五年)
事顺为臧而逆为否(宣公十二年),师曲为老而直为壮(僖公二十八年)
宫之奇以其族行(僖公五年),宋兹父能以国让(僖公八年)
邾庄公车先五乘,虽取遗言(定公三年)
宋文公椁用四阿,更从厚葬(成公二年)
去疾莫如尽(哀公元年),树德莫如滋。
同上周子兄谋非辨菽(成公十八年),鲍庄子知不如葵(成公十七年)
魏颗败秦师于辅氏(宣公十五年),士燮会吴子于钟离(成公十五年)
季孙树于六槚(襄公四年),葛卢辨于三牺(僖公二十九年)
夹谷会时,孔子相齐鲁之礼(定公十年)
大宫盟处,晏婴歃崔庆之辞(襄公二十五年)
郑伯先归(昭公四年),孔张后至(昭公十六年)
浑良夫犯其三罪(哀公十七年),沈诸梁兼其二事(哀公十六年)
卫侯薄酖(僖公三十年),陈氏厚施(昭公二十六年)
王师败于茅戎(成公元年),秦卒散于麻隧(成公十三年)
晋复公婿之封(文公八年),齐归汶阳之地(成公二年)
通徵舒之母,陈灵以无道遭戕(宣公十年)
纳阎职之妻,齐懿以不君见弑(文公十八年)
唐成弄马(定公三年),晋灵嗾獒(宣公二年)
乞术聘鲁(文公十二年),伯姬会洮(庄公二十七年)
宋怨泽门之晰(襄公十七年),齐歌鲁人之皋(哀公二十一年)
见恶如去草(隐公元年),逐寇如追逃(文公七年)
穆有涂山之会(昭公四年),康有酆宫之朝。
同上赵孟赋诗,欲郑邦之一献(昭公元年)
吴王弃礼,徵鲁国之百牢(哀公七年)
虢公之祖兮,勋在王室(僖公五年)
原繁之先兮,典司宗祏(庄公十四年)
毛伯赐鲁文之命(文公元年),晋侯受公孙之策(昭公三年)
楚国既烹于石乞(哀公十六年),宋人复醢于猛获(庄公十二年)
女宽叹食,盖欲悟于魏舒(昭公二十八年)
考叔请羹,实将施及郑伯(隐公元年)
祁奚请老(襄公三年),伯华得官。
同上赵鞅以铁铸刑鼎(昭公二十九年),季孙以钟作公盘(襄公十二年)
乐王鲋请豹之带(昭公元年),范献子求婼之冠(昭公二十三年)
吕锜占退泥而射月(成公十六年),声伯梦泣琼而涉洹(成公十七年)
楚围取蔿掩之室(襄公三十年),郑人斲子家之棺(宣公十年)
晋有秦忧,为州兵而拯急(僖公十五年)
鲁多齐难,作丘甲以谋安(成公元年)
彼高齮兮,百两一布(昭公二十六年)
此秦伯兮,千乘三去(僖公十五年)
楚军右辕而左蓐(宣公十二年),郑师先偏而后伍(桓公五年)
天王狩于河阳(僖公二十八年),晋侯盟于践土。
同上司马牛致圭而适齐(哀公十四年),荡意诸效节以奔鲁(文公八年)
楚金欲铸于三钟(僖公十八年),晋铁乃赋于一鼓(昭公二十九年)
秦伯素服而迎明视,既以知臣(僖公三十三年)
叔武捉发而逆卫侯,亦惟恋主(僖公二十八年)
声子斩鞅(昭公二十六年),伯棼汰辀(宣公四年)
莒人灭鄫而鄫恃赂(襄公六年),齐侯灭莱而莱恃谋。
同上戟钩栾乐之肘(襄公二十三年),戈桩长狄之喉(文公十一年)
太叔之奔共也,故曰共叔(隐公元年)
晋侯之纳鄂也,谓之鄂侯(隐公六年)
天道远而人道迩(昭公十八年),家量贷而公量收(昭公三年)
赎华元者,以百驷之马(宣公二年)
犒秦师者,以十二之牛(僖公三十三年)
能礼国人,宋鲍得亲贤之道(文公十六年)
不毁乡校,国侨知议政之由(襄公三十一年)
穆子投壶(昭公十二年),齐侯举矢。
同上或择善而举(襄公二十九年),或类能而使(襄公九年)
既哀乐而乐哀(昭公二十五年),亦喜忧而忧喜(宣公十二年)
胥童以甲劫栾书(成公十七年),越俘以刀弑吴子(襄公二十九年)
鲁昭之出在季孙(昭公二十五年),卫献之政由宁氏(襄公二十六年)
季友念原仲之旧,葬礼非焉(庄公二十七年)
韩起结田苏之游,立之可矣(襄公七年)
登车望阵(成公十六年),冯轼观兵(僖公二十八年)
楚幕空而栖鸟乐(庄公二十八年),齐师遁而班马鸣(襄公十八年)
寺人柳炽炭于位(昭公十年),晋士蔿寘薪于城(僖公五年)
文辞何为,诮子朝之干命(昭公二十六年)
名器不假,惜仲叔之贪荣(成公二年)
生而有文(隐公元年),死而不朽(襄公二十四年)
晋文公朝以受策(僖公二十八年),楚平王拜而厌纽(昭公十三年)
荀偃亲受矢石(襄公十年),重耳躬擐甲胄(成公十三年)
叔弓卒而鲁庙去乐(昭公十五年),荀盈死而晋侯饮酒(昭公九年)
鲁穆姜辩而不德(襄公九年),宋共姬女而不妇(襄公三十年)
几先楚使,虽知乎郑昭宋聋(宣公十四年)
衅始齐臣,但见乎崔薄庆厚(襄公二十七年)
鲁爇雉门(定公二年),齐馈鱼轩(闵公二年)
曹人致饩之礼(桓公十四年),宣伯餫谷之恩(成公五年)
秦晋匹而夫妇正(僖公二十三年),姬姞耦而子孙蕃(宣公三年)
获雉而贾妻始笑(昭公二十八年),生子而息妫未言(庄公十四年)
男有室而女有家,彝仪岂紊(桓公十八年)
公当享而卿当宴,缛礼斯存(宣公十六年)
晋似瘠牛(昭公十三年),秦如掎鹿(襄公十四年)
背盟孔达(宣公十三年),归罪先縠(宣公十三年)
鲁侯祓殡而襚(襄公二十九年),子家易几而哭(定公元年)
宣子田于首山(宣公二年),魏舒猎于大陆(定公元年)
郑厉入而遂杀傅瑕(庄公十四年),卫衎归而乃让太叔(襄公二十六年)
楚子观兵于周疆(宣公三年),成王定鼎郏鄏
同上鞍师既克,范文子岂敢矜功(成公二年)
晋赏虽行,介子推未尝言禄(僖公二十四年)
螽当秋出(宣公十五年),蝝至冬生。
同上车裂观起(襄公二十二年),藩载栾盈(襄公二十三年)
郤宛卒兮楚国谤(昭公二十七年),良霄死兮郑人惊(昭公七年)
雨入高鱼之窦(襄公二十六年),水灌徐子之城(昭公三十年)
不知贻讥,臧文仲山节藻棁(文公二年)
非仪致诮,鲁庄公刻桷丹楹(庄公二十四年)
侏儒败邾(襄公四年),于思囚郑(宣公二年)
宋左师简而礼(昭公元年),乐王鲋字而敬(昭公元年)
晋侯背大主而忌小怨(僖公十年),魏戊有守心而无淫行(昭公二十八年)
曲梁之役,扬干由是以乱行(襄公三年)
城濮之师,祁瞒于焉而奸命(僖公二十八年)
文王用众(成公二年),楚兵逮鳏。
同上鲁定筑蛇渊之囿(定公十三年),臧纥斩鹿门之关(襄公二十三年)
处父有侵官之罪(文公六年),栾书无离局之奸(成公十六年)
毕氏后占,名冠万民之数(闵公元年)
成季先卜,位参两社之间(闵公二年)
庆克蒙衣(成公十七年),楚子投袂(宣公十四年)
晋惠公惰于受瑞(僖公十一年),楚越椒傲于执币(文公九年)
郑伯之弟不义(隐公元年),周子之兄无慧(成公十八年)
登于三量,齐民归陈氏之施(昭公三年)
饩彼一钟,郑国感子皮之惠(襄公二十九年)
楚氛甚恶(襄公二十七年),鲁祲非祥(昭公十五年)
文伯豫知于郑火(昭公六年),裨灶先见于陈亡(昭公九年)
楚灵王殉以二女(昭公十三年),秦穆公歼以三良(文公六年)
虽晋国之荐饥,且将乞籴(僖公十三年)
奈鲁邦之大旱,便欲焚尪(僖公二十一年)
两释累囚(成公三年),三肃使者(成公十六年)
郑黑肱黜官而薄祭(襄公二十二年),薳子冯无禄而多马。
同上仲由为季氏之宰,将堕三都(定公十二年)
昭公孙齐侯之郊,请致千社(昭公二十五年)
蒐乘补卒(成公十六年),深垒固军(文公十二年)
子皮为郑国榱栋(襄公三十一年),陈氏作齐邦斧斤(哀公十五年)
钟纪鲁侯之伐(襄公十九年),鼎铭考父之勋(昭公七年)
庚宗妇人,执雉献于穆子(昭公四年)
楚邦公子,用马见于郑君(昭公六年)
神既福仁(成公五年),天宁假易(桓公十三年)
周归仲子之赗(隐公元年),秦赠成风之襚(文公九年)
叔向谋而鲜过(襄公二十一年),吴王度不失事(襄公三十一年)
韩之役,穆姬乞归于晋君(僖公十五年)
殽之败,文嬴免囚于秦帅(僖公三十三年)
得一夫而失一国(庄公十二年),除三恶而加三利(昭公十四年)
楚囚操乐,既不忘于楚音(成公九年)
郑卿赋诗,且不出于郑志(昭公十六年)
子木庀赋(襄公二十五年),齐侯省刑(昭公三年)
辰主商丘之地(昭公元年),参为夏土之星。
同上伍员谏吴而灭越(哀公元年),管仲请齐而救邢(闵公元年)
晋荀偃卒而犹视(襄公十九年),楚成王谥而乃瞑(文公元年)
允当则归,楚子备知于军志(僖公二十八年)
见可而进,士会先达于武经(宣公十二年)
赵孟语偷(襄公三十一年),华元言疾(成公十五年)
齐庆封与卢蒲易内(襄公二十八年),晋祁胜共邬臧通室(昭公二十八年)
季文子无藏金玉(襄公五年),孙文子不听琴瑟(襄公二十九年)
献俘授馘,当晋侯克楚之言(僖公二十八年)
训卒利兵,是赵盾败秦之日(文公七年)
祝币史辞,梁山崩兮用以行礼(成公五年)
贬食省用,鲁邦旱兮因以垂规(僖公二十一年)
向戍请免死之邑(襄公二十七年),孟明惭拜赐之师(文公二年)
睅其目而皤其腹(宣公二年),食其肉而寝其皮(襄公二十一年)
虞公贪垂棘之璧(僖公二年),臧会窃偻句之龟(昭公二十五年)
掉鞅而还,乃乐伯致师之际(宣公十二年)
弃甲而复,是华元败卒之时(宣公二年)
楚人献鼋(宣公四年),曹彊获雁(哀公七年)
宁喜擅权兮卫侯病(襄公二十七年),祭仲专政兮郑伯患(桓公十五年)
陈邦之公卿宣淫(宣公九年),鲁国之君臣多间(哀公二十七年)
秦惭殽战,盖违蹇叔之言(僖公三十三年)
宋败泓师,罔取子鱼之谏(僖公二十二年)
囊瓦城郢(昭公二十三年),季然郭卷(昭公二十五年)
郑作丘赋(昭公四年),陈税封田(哀公十一年)
晋师馆谷三日(僖公二十八年),周城勤戍五年(昭公三十二年)
子桑举孟明之善(文公三年),鲍叔称管仲之贤(庄公九年)
郑伯立勋,受惠王之鞶鉴(庄公二十一年)
于奚著绩,请桓子之曲县(成公二年)
被吾甲兵(桓公六年),戒尔车乘(僖公二十八年)
车既陷淖(成公十六年),马因还泞(僖公十五年)
公锄恪居于官次(襄公二十三年),孟明增修于国政(文公二年)
穆姜再拜,谢文子之赋诗(成公九年)
晋侯三辞,感天王之策命(僖公二十八年)
子都拔棘(隐公十一年),许伯靡旌(宣公十二年)
子家怀鲁以及祸(宣公十四年),重耳安齐而败名(僖公二十三年)
婴齐鲁之常隶(成公十六年),赵盾晋之正卿(宣公二年)
知伯怒而投机(襄公十年),叔孙恶而指楹(昭公元年)
帅甲而来,晋栾盈昼入绛邑(襄公二十三年)
命车以至,郑子展宵突陈城(襄公二十五年)
晋将裂田(哀公四年),鲁初税亩(宣公十五年)
周郊之鸡已断尾(昭公二十二年),鲁庙之牛还伤口(宣公三年)
羁妻知异而馈重耳(僖公二十三年),成风闻繇而事季友(闵公二年)
齐之鼓也,再而衰兮三而竭(庄公十年)
晋之陈也,两于前而伍于后(昭公元年)
与随为约,楚王割子期之心(定公四年)
共晋为盟,涉佗捘卫侯之手(定公八年)
遒人徇路(襄公十四年),天子当阳(文公四年)
吴季札聘于上国(昭公二十七年),楚平王好于边疆(昭公十四年)
晋一战而始霸(僖公二十七年),纣百克而卒亡(宣公十二年)
重耳文而有礼(僖公二十三年),印段乐而不荒(襄公二十七年)
郑君行速而视流,死期将至(成公六年)
秦使目动而言肆,惧色弥彰(文公十二年)
晋上狄俘(宣公十五年),齐献戎捷(庄公三十一年)
阖庐伤指(定公十四年),子锄中颊(定公八年)
楚庄王有加惠之老(宣公十二年),季文子无衣帛之妾(襄公五年)
齐妇人兮,笑郤克之跛足(宣公十七年)
曹共公兮,观晋文之骈胁(僖公二十三年)
季武子三分公室,益振僭名(襄公十一年)
晋悼公九合诸侯,载兴霸业。
同上郭书晰帻(定公九年),郤至韎韦(成公十六年)
赐晋侯以彤弓彤矢(僖公二十八年),分鲁公以大路大旂(定公四年)
秦为坎血以怀诈(僖公二十五年),楚作京观而示威(宣公十二年)
宁俞赂医,故卫侯之不死(僖公三十年),侯獳货筮,致曹伯之复归(僖公二十八年)
蛇出泉宫(文公十六年),龙斗洧水(昭公十九年)
子鲜誓不乡卫国(襄公二十七年),公冶终不言季氏(襄公二十九年)
叔孙烹狗以啖吏人(昭公二十三年),华元杀羊而食战士(宣公二年)
龟长筮短,献公但纳于骊姬(僖公四年)
金寒玦离,狐突空伤于太子(闵公二年)
秋乃有蜮(庄公十八年),冬复多麋(庄公十七年)
鞭之长不及于马腹(宣公十五年),矢之利乃丽于麋龟(宣公十二年)
赵氏喻冬日夏日(文公七年),宾孟讽人牺己牺(昭公二十二年)
楚军之恩如挟纩(宣公十二年),卫邦之乱若棼丝(隐公四年)
擐甲执兵,盖郤克之遇敌(成公二年)
入垒折馘,乃摄叔之致师(宣公十二年)
晋楚争盟(成公元年),周郑交恶(隐公三年)
子晰信美(昭公元年),栾黡甚虐(襄公十四年)
伯有汰侈(襄公三十年),韩起懦弱(襄公三十一年)
郭重食言而乃肥(哀公二十五年),原伯不学而将落(昭公十八年)
谏楚王而刖足,义见鬻拳(庄公十九年)
爱卫君而灭亲,忠闻石碏(隐公四年)
朱也当御(襄公二十六年),子国请承(哀公十八年)
矢及鼓跗者,嘉伯棼之绝艺(宣公四年)
射中楯瓦者,表渊捷之殊能(昭公二十六年)
观卦筮陈完之吉(庄公二十二年),比爻占毕万之兴(闵公元年)
崇饰恶言,少皞有穷奇之号(文公十八年)
傲狠明德,颛顼得梼杌之称。
同上楚复封陈(宣公十一年),吴其入郢(昭公三十一年)
封桓叔于曲沃(桓公二年),寘姜氏于城颍(隐公元年)
弥庸见姑蔑之旗(哀公十三年),徐子赂甲父之鼎(昭公十六年)
随不量力,方怀叛楚之谋(僖公二十年)
鲁能待时,且折伐齐之请(庄公八年)
楚遂入郓(成公九年),吴还伐郯(成公七年)
晋赵穿有宠而弱(文公十二年),郑曼满无德而贪(宣公六年)
文子赋《韩奕》之五(成公九年),穆叔拜《鹿鸣》之三(襄公四年)
眢井逃时,无社昧「麦曲」之语(宣公十二年)
首山登处,叔仪明「庚癸」之谈(哀公十三年)
拔本塞原(昭公九年),裂冠毁冕。
同上随武子修晋国之法(宣公十六年),孙叔敖择楚国之典(宣公十二年)
吕甥畏晋文之偪(僖公二十四年),后子惧秦景之选(昭公元年)
城濮之战,文公能以德攻(僖公二十八年)
首止之师,祭仲信由知免(桓公十八年)
子羽请墠(昭公元年),国侨去坛(襄公二十八年)
楚作仆区之法(昭公七年),晋为执秩之官(僖公二十七年)
韩起求玉环而拜子产(昭公十六年),楚王去皮冠而见郑丹(昭公十二年)
陈灵不君,戏朝以夏姬之服(宣公九年)
齐庄无道,赐人以崔子之冠(襄公二十五年)
士丐乞盟(襄公三年),华元告急(宣公十五年)
陈恒斲丧于公室(哀公十五年),子木暴虐于私邑(哀公十六年)
鱄诸鱼中寘剑(昭公二十七年),韩厥马前执絷(成公二年)
晋朝周室,斥彝器之弗供(昭公十五年)
齐涉楚郊,责包茅之不入(僖公四年)
鸡鸣而驾(宣公十二年),马首是瞻(襄公十四年)
陈成子杖戈而衣制(哀公二十七年),晏平仲枕草而寝苫(襄公十七年)
晋文公好学不贰(昭公十三年),羊舌氏渎货无厌。
同上宋邦欲厚于文公,葬加蜃炭(成公二年)
鲁国将优于周阅,享用虎盐(僖公三十年)
享有体荐,宴有折俎,此周定王之仪也,于以示慈惠恭俭之礼(宣公十六年)
小有述职,大有巡功,此薳启彊之言也,于以显会同朝聘之风(昭公五年)
荐泽蘋于宗室(襄公二十八年),羞涧毛于王公(隐公三年)
歌钟者,郑人所以赂晋(襄公十一年)
颂琴者,穆姜所以送终(襄公二年)
施及庄公,鲁史美考叔之孝(隐公元年)
立于赵武,晋人思宣孟之忠(成公八年)
家父求车(桓公十五年),晋侯请隧(僖公二十五年)
解阳救宋国之难(宣公十五年),丑父易齐君之位(成公二年)
宋公不王(隐公九年),士縠堪事(文公二年)
鸟为宋得之吉(哀公二十六年),熊见晋君之祟(昭公七年)
请说以死,利卫明孔达之诚(宣公十三年)
将焉用生,宁晋见安于之志(定公十四年)
鲁侯视朔(僖公五年),梓慎望氛(昭公二十年)
周史相鲁之二子(文公元年),范巫知楚之三君(文公十年)
阙巩逮封于唐叔(定公四年),属镂赐死于伍员(哀公十一年)
石厚与州吁并游,旋闻祸及(隐公三年)
伍举偕声子相善,骤致名闻(襄公二十六年)
幸灾不仁(僖公十四年),阻兵无众(隐公四年)
赵宣子之为政也,董逋逃而由质要(文公六年)
晋悼公之即位也,宥罪戾而节器用(成公十八年)
华元激城者之讴(宣公二年),子产感舆人之诵(襄公三十年)
子重制义侵卫,而楚卒尽行(成公二年)
华耦备仪盟鲁,而宋官皆从(文公十五年)
晋修虞祀(僖公五年),秦封殽尸(文公三年)
南宫万裹之犀革(庄公十二年),公子偃蒙以皋比(庄公十年)
章禹断发而逆吴子(昭公三十年),卫侯戟手而怒褚师(哀公二十五年)
子产对徵朝之事(襄公二十二年),游吉荅送葬之仪(昭公三年)
楚平王礼新而叙旧(昭公十四年),单献公弃亲而用羁(昭公七年)
子羽知四国之为,使修辞令(襄公三十一年)
赵孟观七子之志,命赋声诗(襄公二十七年)
向戍弭兵,同上穆子崇卒(昭公元年)
赵孟玩岁而愒日,同上申叔生死而肉骨(襄公二十二年)
卫之非谋也,与恶而弃好(庄公十二年)
晋之非刑也,同罪而异罚(僖公二十八年)
晋邦三郤,既以怨而遭诛(成公十七年)
卫国二子,亦因忠而见杀(僖公二十年)
舆豭盟孔(哀公十五年),燧象奔吴(定公四年)
郑贾人不厚诬君子(成公三年),范宣子乃浅为丈夫(襄公十年)
弦子恃姻而国灭(僖公五年),成虎怀宠而身诛(昭公十二年)
重耳对楚而语无佞(僖公二十三年),知罃归晋而言不谀(成公三年)
背施幸灾,庆郑发规于晋惠(僖公十四年)
阻兵安忍,隐公骤问于州吁(隐公四年)
子产遗爱(昭公二十年),叔向遗直(昭公十四年),爱利民兮直治国;
考叔纯孝(隐公元年),石碏纯臣(隐公四年),义事君兮孝奉亲。
晋大夫反首而拔舍(僖公十五年),秦穆姬登台而履薪。
同上齐令管仲以问楚(僖公四年),晋使吕相以绝秦(成公十三年)
师服异晋仇之名,诚深预辨(桓公二年)
子囊谋楚共之谥,令问昭陈(襄公十三年)
惠伯令龟(文公十八年),姜氏问繇(襄公十年)
畜老惮杀(宣公四年),兽困犹斗(定公四年)
熊绎则桃弧棘矢(昭公十二年),伯舆则荜门圭窦(襄公十年)
陈武子失弓而骂(昭公二十六年),重丘人闭门而诟(襄公十七年)
季文子马不食粟,岂是要君(襄公五年)
卫懿公鹤有乘轩,卒难禦寇(闵公二年)
楚子右广(宣公十二年),郑伯左孟(文公十年)
夷吾射钩而使相(僖公二十四年),寺披斩袪而勿诛(僖公五年)
单靖公为王室卿士(襄公十年),晋士鞅乃公族大夫(襄公十六年)
鲁伯禽得封父之繁弱(定公四年),颍考叔取郑伯之蝥弧(隐公十一年)
国子代人之忧,自知连祸(昭公元年)
臧孙干国之纪,孰谓无辜(襄公二十二年)
子产争承(昭公十二年),曹伯会正(文公四年)
夏启有钧台之享(昭公四年),商汤有景亳之命。
同上庆氏求专于陈国(襄公二十三年),国子实执于齐柄(哀公十七年)
薛由任姓,会朝而既许长滕(隐公十一年)
鲁本周宗,班次而更闻后郑(桓公六年)
楚子卒旧(成公十六年),州绰隶新(襄公二十一年)
士蔿谋去于富子(庄公二十三年),韩宣问寘于羁臣(昭公七年)
潘党率游阙四十乘(宣公十二年),天王赐虎贲三百人(僖公二十八年)
晋士会贱而有耻(文公十三年),郑黑肱贵而能贫(襄公二十二年)
臧文仲祀鸟于鲁门,已称不知(文公二年)
季平子用人于亳社,可谓非仁(昭公十年)
发币公卿(隐公七年),归事宰旅(襄公二十六年)
不有居者,谁守社稷(僖公二十八年)
不有行者,谁捍牧圉
同上华父督逆目而送孔妻(桓公元年),鲁庄公割臂而盟党女(庄公三十二年)
孺子以景公为牛(哀公六年),臧纥以齐侯比鼠(襄公二十三年)
石碏爱子之说,教以义方(隐公三年)
狼瞫答友之言,未获死所(文公二年)
鲁观齐社(襄公二十三年),祊易许田(隐公八年)
晋师左实而右伪(襄公十八年),楚军后劲而中权(宣公十二年)
重耳踰垣而走(僖公五年),寿子载旌以先(桓公十六年)
终彼岁星,晋侯数鲁襄之齿(襄公九年)
算乎亥字,史赵知绛老之年(襄公二十年)
鲁初尚髽(襄公四年),晋始用墨(僖公三十三年)
齐侯毁关而去禁(昭公二十年),楚王宥罪而举职(昭公十三年)
孔悝反祏于西圃(哀公十六年),无极取货于东国(昭公二十一年)
烛之武夜见秦伯,备写嘉谋(僖公三十年)
鄹叔纥宵犯齐师,骤宣巨绩(襄公十七年)
唐侯骏马(定公三年),庆封美车(襄公二十七年)
臧哀伯规桓纳鼎(桓公二年),公子彄谏隐观鱼(隐公五年)
邾隐公执高而容仰(定公十五年),单成公视下以言徐(昭公十一年)
叔段兴师,缮甲兵而具卒乘(隐公元年)
郤縠谋帅,说礼乐而敦《诗》《书(僖公二十七年)》。
晋乃虎狼(文公十三年),吴为蛇豕(定公四年)
籍父而虽谓无后(昭公十五年),惠伯而且闻有子(昭公十六年)
鬻拳葬楚子于夕室(庄公十九年),羽父弑隐公于寪氏(隐公十一年)
楚城陈蔡,既无宇以攸推(昭公十一年)
鲁视邾滕,亦叔孙之所耻(襄公二十七年)
卫国褊小(隐公四年),楚师轻窕(襄公二十六年)
郲寄卫献(襄公十四年),郓居鲁昭(昭公二十七年)
庆封罔知于《相鼠(襄公二十七年)》,华定不荅于《蓼萧(昭公十二年)》。
晋侯询卫故于献子(襄公十四年),叔向问郑政于国侨(襄公三十年)
犀兕尚多,难荅宋讴之众(宣公二年)
马牛不及,敢辞楚地之遥(僖公四年)
毛伯求金(文公九年),子罕辞玉(襄公十五年)
地动而南宫震(昭公二十三年),日食而叔辄哭(昭公二十一年)
卫侯与元咺争讼(僖公二十八年),王叔共伯舆坐狱(襄公十年)
栾枝有勇,既起尘而曳柴(僖公二十八年)
重耳多谋,又益兵而伐木。
同上鄅人藉稻(昭公十八年),祭足取禾(隐公三年)
邾文公之知命也,讫须迁绎(文公十三年)
楚昭王之知道也,终不祭河(哀公六年)
卫出公以弓遗子赣(哀公二十六年),东郭书以琴问弦多(哀公十一年)
公子鲍美而艳(文公十六年),楚郤宛直而和(昭公二十七年)
晋惠公言多忌刻(僖公九年),孙文子衡而委蛇(襄公七年)
锵锵凤凰,协懿氏卜妻之兆(庄公二十二年)
太叔鸲鹆,应鲁侯去国之歌(昭公三十五年)
宋元公恶而婉(襄公二十六年),太子痤美而很。
同上伯有侈而愎(襄公三十年),叔孙绞而婉(昭公元年)
子太叔恶能亢宗,同上石悼子是谓蹶本(襄公十九年)
秦伯召于郤氏,畏币重而言甘(僖公十年)
晋侯辞于头须,知心覆则图反(僖公二十四年)
楚邦赫赫(襄公十三年),宋国区区(襄公十七年)
土功则日至而毕(庄公二十九年),祭事则龙见而雩(桓公五年)
孟庄子为橁琴而示暇(襄公十八年),宋乐祁献杨楯以贻辜(定公六年)
韩厥立赵衰之后(成公八年),臾骈送贾季之帑(文公六年)
台骀能业,其官曾无侥倖(昭公元年)
商人骤施。
于国实有觊觎(文公十四年)
叔仪乞粮(哀公十三年),晋文受块(僖公二十三年)
伯有嗜酒(襄公三十年)
齐侯好内(僖公十七年)
南史执简以往(襄公二十五年),右师受牒而退(昭公二十五年)
巫臣教吴而乘车(成公七年),楚人惎晋而拔旆(宣公十二年)
授政子产,郑罕虎能用善人(襄公二十年),献礼楚王,合左师善守先代(昭公四年)
薳子荡敏以事君(襄公二十七年),吴夷昧德不失民(襄公三十一年)
齐侯闭门而索客(成公十七年),高固桀石以投人(成公二年)
《行苇》、《洞酌》昭忠信(隐公三年),潢污行潦荐鬼神。
同上阎田未归,天王兴辞而责晋(昭公九年)
楚师方急,包胥发哭以告秦(定公四年)
执斲执针(成公二年),改步改玉(定公五年)
蹶由犒楚师而被执(昭公五年),斗廉谏子元而遭梏(庄公三十年)
赵武伐雍门之荻(襄公十八年),士弱焚申池之木。
同上子产献楚王六礼,孰可规非(昭公四年)
太叔语赵简九言,自堪尊勖(定公四年)
子展俭而壹(襄公二十六年),夏齧壮而顽(昭公二十三年)
鲁定公作乎两观(定公二年),臧文仲废乎六关(文公二年)
晋国求知罃之反(成公三年),魏人噪士会之还(文公十三年)
宋公会邾,执鄫人于睢社(僖公十九年)
楚君灭蔡,用太子于冈山(昭公十一年)
五空卜郊(成公十年),四不视朔(文公十六年)
鲁公初献于龙辅(昭公二十九年),卫侯新成于虎幄(哀公十七年),乃有舜帝《箫韶(襄公二十九年)》,文王《象箾》。
同上韩宣子观于鲁书(昭公二年),吴季札听于周乐(襄公二十九年)
卜偃识虢亡之兆,可谓前知(僖公二年)
叔兴明齐乱之机,允称先觉(僖公十六年)
鲁秉周礼(闵公元年),晋有尧风(襄公二十九年)
楚令尹改辕而北(宣公十二年),郑公子待命于东(僖公三十年)
子产避游氏之庙(昭公十二年),季平益郈伯之宫(昭公二十九年)
鬷蔑虽言于堂下(昭公二十八年),知罃将寘于褚中(成公三年)
齐侯税管仲之囚,卒兴霸业(庄公九年)
秦伯赦孟明之罪,果立殊功(文公二年)
子臧鹬冠(僖公二十四年),郭书狸制(定公九年)
成为孟氏之障(定公十二年),叶作楚邦之蔽(昭公十八年)
匹嫡耦国者,周有子仪之宠(桓公十八年)
去顺效逆者,卫有州吁之嬖(隐公三年)
书社五百,乃齐侯兴卫之时(哀公十五年)
被练三千,是楚子侵吴之际(襄公三年)
楚分二广(宣公十二年),晋作三行(僖公二十八年)
许男则面缚衔璧(僖公六年),郑伯则肉袒牵羊(宣公十二年)
宫之奇为人太懦(僖公三年),阳处父立性过刚(文公五年)
荡子山背族而既戮(成公十五年),乐大心贱宗而必亡(昭公二十五年)
申侯专利而不厌,既云获戾(僖公七年)
子皮饮酒而无度,亦自贻殃(昭公七年)
城郢遗忠(襄公十四年),伐原示信(僖公二十七年)
齐桓劳赐一级(僖公九年),晋侯出入三觐(僖公二十八年)
陈子行具其含玉(哀公十一年),公孙夏歌其虞殡。
同上齐师已遁,空营闻乌鸟之声(襄公十八年)
郑伐欲兴,列卒布鱼丽之陈(桓公五年)
滕薛争长(隐公十一年),秦晋交绥(文公十二年)
孟孙之恶臧纥也,有同药石(襄公二十三年)
宁子之视卫侯也,不如奕棋(襄公二十五年)
晋易秦而败绩(僖公十五年),鲁卑邾而丧师(僖公二十二年)
致大蔡兮,请臧纥之邑(襄公二十三年)
与拱璧兮,求崔子之尸(襄公二十八年)
聘彼晋邦,季文子豫求丧礼(文公六年)
至于楚国,孟僖子不能相仪(昭公七年)
戕舟发梁(襄公二十八年),抽戈结衽(成公十七年)
赵旃则弃车而走(宣公十二年),鲜虞则枕辔而寝(襄公二十五年)
周宴晋侯,则秬鬯一卣(僖公二十八年)
郑享楚子,则笾豆六品(僖公二十二年)
卫二礼杀国子,灭族何多(僖公二十五年)
晋三郤谮伯宗,害贤已甚(成公十五年)
子颓乐祸(庄公十二年),郑伯效尤(庄公二十一年)
梁山崩而晋邦恐(成公五年),桓宫灾而鲁国忧(哀公三年)
赵衰以壶飧而从重耳(僖公二十五年)宁俞以橐饘而奉卫侯(僖公二十八年)
齐祭社而蒐军实(襄公二十四年),宋筑台而妨农收(襄公十七年)
季梁在随,识楚子羸师之诈(桓公六年)
曹刿谋鲁,知齐人乱辙之由(庄公十年)
晏平仲枕尸而哭(襄公二十五年),酅魁垒闭口而死(哀公二十七年)
鲁昭公不见于夫人(昭公三十一年),齐子元但称于已氏(文公十四年)
楚王待食熊蹯(文公元年),卫人请执牛耳(定公八年)
虒祁宫就,叔弓贺于晋侯(昭公八年)
章华台成,鲁侯落于楚子(昭公七年)
商臣䗬目(文公七年),伯封豕心(昭公二十八年)
鲁叔姬之反马(宣公五年),郑子晰之委禽(昭公元年)
宁子弗祀于夏相(僖公三十一年),荀罃不祷于桑林(襄公十年)
鲁既胜齐,孟反抽矢而策马(哀公十一年)
晋将救郑,张骼踞转而鼓琴(襄公二十四年)
斐豹焚书(襄公二十三年),伯舆合要(襄公十年)
楚王使驿以奔问(襄公二十八年),伯宗乘传而赴召(成公五年)
子泄逆劳于郊(定公五年),孟献书劳于庙(襄公十三年)
伯乐致晋师之次,左射以菆(宣公十二年)
叔孙见士伯之时,右顾而笑(昭公二十四年)
灵闻晋厉(成公十年),妙见秦医。
同上汶阳者,鲁赐于季友(僖公元年)
绵上者,晋旌于子推(僖公二十四年)
郑翩为鹅鹳之陈(昭公二十一年),魏庄纳虎豹之皮(襄公四年)
虢骄则晋侯问罪(庄公二十七年),随张则楚国兴师(桓公六年)
鲁重葛卢,且加燕好之礼(僖公二十九年)
郑厚蔡子,爰申廷劳之仪(襄公二十八年)
宋老时羞(文公十六年),齐公日膳(襄公二十八年)
厨人濮以裳裹首(昭公二十一年),楚子西以袂掩面(哀公十一年)
伯封贪婪而无厌(昭公二十八年),齐桓施舍而不倦(昭公十三年)
庆封受于朱方(襄公二十八年),晏子辞于邶殿。
同上卫仲由赴难之日,死犹结缨(哀公十五年)
祝佗父复命之时,卒不说弁(襄公二十五年)
魏颗结草(宣公十五年),锄麑触槐(宣公二年)
息侯犯五不韪(隐公十一年),酆舒有三俊才(宣公十五年)
鲁国不弃周礼(闵公元年),晋邦实用楚材(襄公二十六年)
贲贲之鹑,其谣也豫传于虢灭(僖公五年)
嘻嘻之鸟,其妖也先告于宋灾(襄公三十年)
季氏介鸡(昭公二十五年),卫侯禄鹤(闵公二年)
孛见而四国皆祸(昭公十七年),日食而二邦有恶(昭公七年)
梁伯徒好于土功(僖公十九年),莒子不修于城郭(成公九年)
郑邓析用其竹刑(定公九年),晋魏舒去其柏椁(定公元年)
周儋括足高视躁,已叹害成(襄公三十年)
卢蒲嫳发短心长,更虞乱作(昭公三年)
楚围之威仪似君(襄公三十一年),子旗之志气不臣(昭公二年)
冯简子能断大事(襄公二十一年),巩简公好用远人(定公元年)
况又赤云夹日(哀公六年),孛星入辰(昭公十七年)
郑伯始朝于楚(僖公十八年),子圉为质于秦(僖公十七年)
晋侯迁于新田,靡求垫隘(成公六年)
晏子复其旧宅,岂避嚣尘(昭公三年)
楚设前茅(宣公十二年),晋疑衷甲(襄公二十七年)
楚武王作荆尸之陈(庄公四年),晋文公为被卢之法(僖公二十七年)
士蔿谓虢将饥(庄公二十七年),宫奇知虞不腊(僖公五年)
赋车籍马,伟楚国之政成(襄公二十五年)
通商惠工,知卫邦之化洽(闵公二年)
穆姜择槚(襄公二年),臧妾织蒲(文公二年)
楚人望叶公如慈父(哀公十六年),齐侯戏南蒯为叛夫(昭公十四年)
成季手文而名友(闵公二年),唐叔天命以为虞(昭公元年)
庸人囚于扬窗,三宿而逸(文公十六年)
晋国杀于秦谍,六日而苏(宣公八年)
楚能官人(襄公十五年),晋为盟主(成公三年)
楚钟仪言称先职(成公九年),王子颓乐及遍舞(庄公二十年)
穆子祸起竖牛(昭公四年),羊舌衅生叔虎(襄公二十一年)
礼以事主,陈桓子始大于齐(庄公二十二年)
德以谏君,臧孙达有后于鲁(桓公二年)
子臧守节(成公十五年),苌弘违天(定公元年)
天夺赵同之魄(宣公十五年),神赐虢公之田(庄公三十二年)
郑铸鼎兮,叔向谏矣(昭公六年)
晋重币兮,子产讥焉(襄公二十四年)
魏绛简授于仆人,盖通晋悼(襄公三年)
子家书凭于执讯,用告赵宣(文公十七年)
右属櫜鞬(僖公二十三年),左执鞭弭。
同上赵武事不再令(哀公十年),阖庐食不二味(哀公元年)
归父坛帷而复命(宣公十八年),芋尹尸柩而将事(哀公十五年)
楚王执鞭以出(昭公十二年),子产乘遽而至(昭公二年)
赵文子薄币而重礼,抚彼诸侯(襄公二十五年)
晋文公改服以修官,加于群吏(襄公十六年)
坐而假寐(宣公二年),行无越思(襄公二十五年)
叔弓辞致馆之礼(昭公二年),宋人修折俎之仪(襄公二十七年)
晋侯劳于鲁使(昭公二年),展喜犒于齐师(僖公二十六年)
游吉送少姜之葬(昭公三年),楚人求襄老之尸(成公二年)
齐庄公通于姜氏(襄公二十五年),楚巫臣聘于夏姬(成公二年)
晋戮叔鱼,三数恶而无隐(昭公十四年)
吴烦子重,七奔命以尤罢(成公七年)
莱驹失戈(文公二年),齐侯丧屦(庄公八年)
齐之赂也,既以其宗器乐器(襄公二十五年)
周之赐也,复用乎大辂戎辂(僖公二十八年)
宋三族而无害(襄公二十六年),楚二卿之相恶(成公十六年)
季札逢子产如旧识,各以观贤(襄公二十九年)
叔向见鬷明若故知,因悉言遇(昭公二十八年)
包胥逃赏(定公五年),郑忽辞婚(桓公六年)
季孙之还鲁也,由叔鲋之诱(昭公十三年)
伍举之反楚也,因声子之言(襄公二十六年)
寿馀履士会之足(文公十三年),狄人归先轸之元(僖公三十三年)
争斗鸡而平子怒(昭公二十五年),逐瘈狗而华臣奔(襄公十七年)
子产坏其馆垣,请辞克敏(襄公三十一年)
叔孙葺其墙屋,峻节弥敦(昭公二十三年)
楚立夏州(宣公十一年),鲁筑郎囿(昭公九年)
管夷吾让不忘上(僖公十二年),韩宣子辞不失旧(襄公二十六年)
楚王翠被而豹舄(昭公十二年),右宰狐裘而羔袖(襄公十四年)
鲁问宋之郜鼎,虽切箴规(桓公二年)
郑赂晋之襄钟,但期存救(成公十年)
蜚灾已降(隐公元年),螟害复兴(隐公五年)
阳气微而不宜震电(隐公九年),寒雨过而乃有木水(成公十六年)
宋雨螽兮,祸焉可逭(文公三年)
齐有彗兮,妖莫能胜(昭公二十六年)
秋水故无其麦苗,诚伤洪潦(庄公七年)
淫雨尚妨于稼实,盖忌严凝(庄公十一年)
宋鲁断肱(昭公二十年),张丐折股(昭公二十一年)
齐灭谭而谭无礼(庄公十年),郑伐京而京不度(隐公元年)
加木于子晰之尸(昭公二年),树槚于伍员之墓(哀公十一年)
一乘葬于晋厉,则非礼然(成公十八年)
四翣侧于齐庄,良由乱故(襄公二十五年)
《春秋》作矣,简策昭然。
总一百二十四国,计二百四十二年。
灭国者五十二也,弑君者四十一焉。
五十八战争之名,有大有小;
三百十会盟之数,何后何先。
异哉!
世绝哲王,教堕儒术。
书叹凤而大道已丧,序获麟而元经遂毕。
伤周道之不兴,嗟孔丘之告卒。
所以鲁哀诔之曰:呜呼哀哉!
尼父无自律。
按:《历代赋汇》卷六一,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又见通志堂经解本《春秋类对赋》,《古今图书集成》经籍典卷一九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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