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赵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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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惠文王得楚和璧,秦昭王闻之,发使奉牍,用十五城两易。
蔺相如曰:「秦强赵弱,其可不许!
臣请报聘,西面而去。
尺土不偿,全以返殽陵之路」。
约车治行,画日出祖。
望诸君乐毅谓王曰:「相如习机,权鉴情伪,衔命疆外,宜无废事。
虽然,玉有妖孽,主者所忌。
和再以斮其足,始作楚子之瑞。
方谨藏于郢府,又焉得此遐弃,越黄流之广深,徙祸本于吾地。
幸暴秦之肆贪,鼓馋吻以奔饵。
当垢涤而粪除,启嬴氏之颠踬。
夫一璧微器也,连城重寄也,贾直悬隔,得失不类。
谋国者若此醉寐乎?
赵使纳关,秦垒不割。
其计诞,果于授地,规后必取;
其计悍,浪起兵端,诱吾孰应;
其计诞,酖毒不可尝,虎兕不可玩。
捐璧辞城,是谓长算。
遇彼欺夺,犹得十半。
昔在唐虞,三代以来,尊则礼天,卑则问士,羡以起度,瘗以婴祭。
是朝是享,子󱯳男蒲。
贽见劳贶,仪法甚都。
叔末道衰,物与凶随,怀之越乡,匹夫自危。
杼有拱者,以戮其尸;
戍有大者,以幽其妻。
周穆饰台,徐戎畔之;
郑伯假田,鲁史讳之;
晋遗取虞,荀息请之;
申挟奔郑,涛涂杀之;
许男降楚,面缚衔之;
楚继灭赖,赖子效之;
舅犯要君,晋文投之;
齐侯败北,韩厥进之;
襄没楚宫,仲带窃之;
师袭卫境,智伯先之。
远窥近察,有则不祥。
君王其审思哉」!
惠文曰:「秦赵方睦,蔺生甚健。
相国止矣,徐觇其变」。
毅谋不合,相如竟成命而归。
自后西甲岁出,雷骇漳滨,邯郸不守,璧遂入秦
更为玺章,篆刻无伦。
庙中所受,轵旁所陈。
玺材之馀,存为汉珍。
岌岌路寝,华带辉春(张怀瓘《书断》曰:「始皇以和氏之璧琢为玺,使李斯书其文,可谓传国之伟宝、百世之法式。」史载赵高令子婴斋,当庙见受玉玺。子婴知高因庙中杀己,称病不行,高来,遂杀之斋宫。沛公至灞上,子婴奉天子玺符降轵道旁。《三辅黄图》曰:「未央宫因龙首山制前殿,至孝武以黄金为璧带,间以和氏珍。风至,其声玲珑。」《战国策》曰:李兑送苏秦明月之珠、和氏之璧。兑,惠文初相也,虽专政,必不以赵所宝资游说之士。蔺相如在兑死后,兑既以送苏秦,岂复有璧可易城,今不取。)
盖甚美必甚恶,亦尤物之移人。
蛊一时以争夺,阅百世之故新,况宝之者殃及其身。
⑴ 惠文即位,未尝与秦交兵。十四年,乐毅将赵、秦、韩、魏、燕兵攻齐,与秦会中阳。十五年,与韩、魏、秦共击齐。十六年,与秦王会禳,秦复与赵数击齐。苏厉遗赵王书,于是赵辍谢秦,不击齐,秦始怨赵。易璧事在十六年前也。
⑵ 十七年,秦拔我两城。明年,拔我石城。又明年来攻,斩首二万。赵奔命不暇,以至亡。
堂下兰菲桂亦芳,栽培人只在中堂。
柏舟自昔关风教,春酒频年祝寿康。
过雨遥山朝翠合,凌霜高竹晚阴长。
司空为秉春秋笔,两字应垂百世光。
千岩孙晤霅城时,肥者流传瘦孰知。
斗米量来中舍本,研山位置太差池(退谷所藏瘦本,非萧赵所云瘦本。)
云麾碑歌(丁巳) 清 · 翁方纲
赵董书皆出北海,书评反以赵乱真。
云麾二李赵所祖,赵临之说何纷纷。
初从宋人有摹本,侈说唐拓疑前闻。
尔时尚未六础斲,拓本已憾全文湮。
华亭戏鸿叙更置,天吴紫凤颠非伦。
空馀二础学祠壁,误惊汴水搜罗勤
贱子童年游学舍,以手量础如披榛。
铭词尚辨句一二,意揣全石从圆轮。
乃知华亭叙次误,如拓岳麓边行循
今年北海墨缘合,麓碑阴宇苔花新
吴门果有旧拓在,故人惠许钩摹亲。
华亭董莫递珍弆,咨嗟古墨如有神。
陕碑云麾相比似,强以肥瘦区龂龂。
又说鸥波在门外,竟凭鸿堂寿兹文。
呜呼斯事岂小技,文章风节于中存。
少陵长啸满天地,元气浩荡排秋旻。
丸煤寸楮苍劲骨,开元天宝磊落人。
并化麓碑界格势,岂仅陕刻行押邻。
及今可复兹石旧,大书豹韬翊府军。
灵昌是年初改郡,壬午朔月月建寅。
太原逸人为摹勒,范阳福禄乡前坟。
是吾北平古名迹,拟以臼础同追论(石鼓作臼,云麾作础。)
况有钱子篆刻手,李君为琢青嶙峋(李春潭诺为伐石。)
肯效华亭误编甲,何伤籀鼓文阙辛。
只以真面还北海,一扫石墨镌西秦
中间断齾质疑处,多少秘奥难宣陈。
勿删张寰马骏跋,更通小篆参八分。
未必汴中四础合,喜并李荫题斋辰。
岂敢轻量赵与董,北平真意驰吴门。
嘉庆二年长至月,覃溪书约钱立群。
⑴ 十年前,毕秋帆中丞于汴城得一础,疑此碑之徙汴者,及洗视,乃隋舍利铭耳。
⑵ 北海书岳麓寺碑尾,极边一行尚有北海书赞,予谛审旧本得之。此云麾碑前一础之首边一行,予洗石谛视,隐隐辨「邕文并」三字,今拓本失之。
⑶ 于曹倦翁藏本得岳麓碑阴北海小楷三百馀字。
⑷ 赵子函《石墨镌华》考此碑,最误。
邕师塔铭廿七叶,五百馀字留残帖。
东昌(邓氏骞之。)流转到南海(吴氏荷屋。),长白相公(煦斋先生。)偶缄箧。
苏斋题后将四纪,又落吾家草堂里(泉砚草堂,叔和所居。)
宋翻宋拓亦可珍,楚弓楚得聊复尔。
南山至宝破壁飞,燕环不敢论瘦肥。
数十缣得三断石,范家书楼空载归
翁题但据宋本校,谓墨池堂无此妙。
会稽重刻神逼真,卢赵品题犹未肖。
东洲居士(何子贞。)眼福多,自言唐本亲摩挲。
不肯低头拜棐几,却从欧法思虞戈(此帖笔大似永。)
草堂藏弆此为冠,侪辈传闻走流汗
松雪黄庭难并摹,绿天苦笋何由换
独怜衰病不出门,携过观斋互讨论。
春衣典尽春花发,且把残编对酒尊。
翁覃溪先生题识附录:化度寺碑真本久亡,今所见翻本讹舛极矣。盖自宋时已有翻本。赵希鹄《洞天清录》云「会稽高续古家有重刻化度寺碑,咄咄逼真」,殆即此本是邪?昔元卢疏斋、赵松雪所鉴题之本,亦实宋翻宋拓。至明吴门章仲玉墨池堂所翻本,中有形神肖合处,宜欲胜之,而不免有讹舛耳。卢、赵所题本却无讹舛,而有清隽之气,然视真本则乏浑朴之神矣。此本不能如卢、赵题本之清隽,而形神之肖处,工力亦微亚墨池,而独得其浑朴之神,乍看竟疑夺真,岂唯高出墨池本,正恐疏斋、松雪诸贤赏本为之避席。愚援据《洞天清录》以会稽本目之,不欲冒称真本。乃得此帖,真品神光迥出,俾考是碑原委者,不敢遽以《郁氏书画记》著录之声价掩出此本上耳。嘉庆乙亥冬十月望八十三叟方纲。
⑴ 《金石萃编》引范谔跋作范雍,退谷《消夏录》作王雍,翁覃溪以为误也。
⑵ 叔和初得此帖并松雪《黄庭》墨迹,携以示余,越日张诗舲、何子贞走访厂肆,已瞠乎后矣。
⑶ 太谷温琴舫忠善以怀素《苦笋》真迹换观,摹而归之。
⑷ 册首小印「叔和典衣所得书画」。
太守从容示图卷,岭还七友共清芬。
岂知风马朔南事,正作云龙上下群。
绿鬓少年成感旧,乌衣子弟喜能文。
江关实有飘零恨,一序深惭负此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