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梅曾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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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清湖南溆浦人,字伯鲁。
诸生。
官户部郎中。
梅曾亮弟子,工诗文。
有《绿绮轩文钞》等。
晚晴簃诗汇·卷一五一
舒焘,字伯鲁,溆浦人。官户部郎中。有《绿猗轩诗钞》。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785—1837 【介绍】: 清安徽歙县人,字云芬,号春海。嘉庆十六年进士。授编修。官至户部右侍郎。博学有盛名,与阮元并为嘉庆、道光间儒林之首,而享年较短,又不轻著书,故传世之作,仅《国策地名考》、《程侍郎遗集》。
晚晴簃诗汇·卷一二五
程恩泽,字云芬,号春海,歙县人。嘉庆辛未进士,改庶吉士,授编修,官至户部侍郎。有《程侍郎集》。
程侍郎遗集初编·序
先大父宰歙,遍交其邑之名儒,而户部侍郎春海程公之考兰翘学土,以僮子从父后,肄业斗山亭,特为大父赏拔。学士家极寒,大父召入署,躬督教之,衣食视诸子。不数年,诸经注疏皆精熟,为文灌辟精粹,试必冠曹。举乾隆丁酉拔贡,入成均,连掇巍科,儤直内廷,声望斐然。顾艰于嗣,晚乃诞公。公丰仪玉映,父母珍若连城。七岁就傅,每日读书不过二时,而寒燠晦霾,气候失和,皆辍课。曹顾厓少宰,大父庚寅分校南闱所得士也,时官侍讲,先君子从之游,与学士同邸,每抱持公,问以书,不能答,则遍检奥僻不经之字相诘难,盖好奇不群,幼性尔也。比学士卒于山东学政任所,高宗纯皇帝特简歙人之官清要者,俾往经纪其丧,因以少宰嗣司校事。少宰延先君子同往,至则为庀其行箧,握公手送之登车,年十有一矣。已而先君子会试入都,见学士旧仆,讯以门户近况,则言公子发愤力学,入邑庠,大被宗师赏异,出应试小赋,名隽绮丽,叹为绝伦。逮乙丑,再赴礼部试,公亦偕计吏来京师,风雅淹博,辇下共推为才子。又越七年,遂与先君子同举进士,入翰林。公尝赠穆诗曰:「君祖授我严,奖诲若子姓。君严我同谱,欣契挫其敬。」盖实录云。公负奇气,博观强诵,于经训、史筴、天象、地舆、金石、书画、壬遁、太乙、脉经、格学,莫不穷极要眇,究析发皇之,而精神所到,卓绝岸异,必然可传于后者,则其有韵诗文也。诗初好温、李,年长学厚,则昌黎、山谷兼有其胜。又际会清宴,无金革流离之事伤其耳目,故形之篇咏者,率排奡妥帖,力健声宏,琅琅乎若鸾凤之啸于穹霄也。穆于癸巳之春,初侍公直园,情好之洽,久愈挚,不三五日,必召过饮,投巾振袂,谈议交错,寒士之被礼者,殆无与比。尝请公自订其诗,公曰:「吾诗险而未夷,能飞扬而不能黯淡,思力所及者,腕每苦其不随,更读书十年,殆可相质邪?」呜呼!孰意所业之遂止于斯欤?丁酉夏,穆将归应乡试,行有日矣,公置酒相饯,漏过午,拳拳不放别。乃穆甫出都门,公遽感暑疾,久不瘳。祁淳父尚书日往省之,沈顿之顷,尚以穆试事为念。遗言乞仪徵相国铭其墓,而尚书书之。次年,穆将南游,迂道入京师哭公。公子德威以遗稿相授,涂乙潦草,首尾多不完,或篇题残捝,乙酉以前之作,竟无一字存。疑公尚有清本,藏之别笥,德威未检获也。谋更事搜采成完袟,荏苒未遑,而德威又以措交库款赴粤东,卒于刘仲寅观察署中。观察名晸昌,公视学贵州所拔贡生。公殁后,所以赒恤其家者有加。德威卒,命其弟送柩返歙,买山营圹,并葬公及金夫人两世三棺。其孤孙嫠妇之寄寓京师者,则祁尚书为经营拥树之。观察又议以幼女妻德威之子,而娶其女为己子妇,迎公全家入黔,相依以久。呜呼!师恩友谊,人有同情,当公宾客填咽之时,讵知身后巨卿乃此两人哉?穆幼闻先君子之所以称公者,长而公之相待,略如大父之待其先德,知己之感,永永弗谖也。今年春,尚书谋刻其遗集,曰:「以此为初编,续有裒录,补梓易耳。」穆既恐残断之稿并归蘦落,又惩夫嫁名伪撰者之厚诬公也,乃偕公门人何编修绍基排比,为赋一卷、诗四卷,又凡稿草之失题者,及诗馀、试帖共为一卷,碑志、哀诔、骈俪、杂著之文五卷,总题曰《程侍郎遗集》,而叙其缘起如此,以詶公知,兼志余痛云。道光二十有五年端蒙大荒落三月既望,平定张穆序。
程春海先生集·序
嘉庆九年,先生年二十,来乡试江宁,始相见,读其《咏史》诗若干首。
先君子呼曾亮曰:「汝见程公子诗乎?
渠长汝者一岁耳。
」及道光十一年,先生来主讲钟山书院,相见益亲。
夜过其邢氏寓园,月出,园中竹石如沐,池光荡人面。
坐水槛中,尽读其所作于别后者,而幼闻得名以《黄蝶》诗及前见者,俱不复存矣。
是时总督陶文毅公政宽简,民吏乐逸,多兴复湖山寺观,而葆益舟观察尤好为主人,泛酒船至燕子矶,饮绝壁下,还过嘉善石壁,访梅花水、夹萝峰,饭半山亭,听铜沟水声,循定林寺古道归,以为常。
先生及曾亮数人,皆其座中客也。
复至京师,为先生户部属官,遇我一如其旧。
山馆野寺,未尝不偕,偶召宾,未尝不与也。
有所作必见示,时命同作,然常十不副一。
而先生则于词无所穷,其称情辅意,足以射声叩景,如高赀者无所志而不就也。
丁酉夏,忽见语曰:「吾庭中树鸦数百,夜噪而飞,拔巢去,此何祥也?
」未几而病,呼余与诀。
余虽悲,犹以为倘不至若是。
后十馀日竟卒。
自先生去江宁,其同游者任阶平、主竹屿、注均之,皆已死,而观察亦归殡京师巩驸马之墓侧。
先生往哭甚哀。
及余与徐莲峰哭先生,去哭观察时未三四年,今莲峰又亦久死,先生之卒已十年矣。
悲夫!
户部尚书祁公以其孙幼孤,遗集或散佚,属张石州大令编而校之,曾亮不可无一言缀于末也。
先生平居无时去书,其学实事求是,而能创获新义,阮相国、何子贞编修及石州已详言之。
故惟述少长离合、南北游处之欢,以见略势分而笃古谊,如先生者,殆不可多见,以志吾哀。
至所作深博雄伟,读者当自得之,非言词所能赞也。
虽然,先生之异乎流俗者,岂独其诗文哉?
人尝属曾亮以事而匿其情,漫为请于先生,覆书曰:「吾子而有是言,岂某生平有不见信于深友者乎?
不然,则子受绐也。
」其行己情深而义方,虽他事类如此。
传曰:「直谅多闻,古之益友。
」又曰:「夫惟大雅,卓尔不群。
」先生殆无愧斯言夫!
殆无愧斯言夫!
道光二十六年六月上元梅曾亮撰。
龙泉寺检书图记
歙县少司农师程公既卒之明月,仪徵相国师阮公约同人集龙泉寺,检其遗书。先一日,基以告于公之孤德威,德威泣而言曰:「先公于辨论经史、六书古义及天文地志,札记最夥,诗古文词亦为之甚勤,顾不自存省,其仅未散失者,杂置书簏中,往往无首尾题识。它日从容整理,稍就次弟,当乞阮公鉴定。今苫块迫促未遑也,顾辱公及诸君子存录之盛心,不可以负。有《战国策地名考》二十卷,移写粗毕矣。德威斩焉衰绖,不敢躬诣。明日将浼宗人镇北先生持正于阮公。」同人既集,镇北持书来,公披绎久之,叹曰:「疵类有未涤者,然既博且精矣。闻尚无副墨本,余虽欲为审订,未忍遽携持去。」属镇北还于其孤。且谓曰:「诸君其急为校雠,使无遗憾。余虽老,幸及为覆视,而弁言以行。胡朏明《禹贡锥指》、全谢山《地理志稽疑》后,此其盛业矣。并其它箸作,当成大集,司农其可以不朽。」乌乎!京师才士之薮,魁儒硕生,究朴学能文章者,辐凑鳞比,日至有闻。至于网罗六艺,贯串百家,又巍然有声名位业,使天下士归之如星戴斗,如水赴海,在于今日,惟仪徵及司农两公而已。然仪徵以文章经术受三朝殊遇,扬历封圻,入跻宰辅,儒生勋绩,彪炳人寰。司农继先公兰翘学士后,两世入直书房,督学典试,频膺使命,向用甫殷,迄未足以行其志。仪徵公所箸《研经室集》《十三经校勘记》等书,手付剞劂,又刻宋本《十三经注疏》《皇清经解》诸巨册,普惠天下学者。司农则诗文各种既未写定,即此二十卷成书,亦未知付刊何日。仪徵公久得末疾,日有归志,承学之士,谓京师中儒林祭酒,继仪徵者惟司农。乃司农年不中寿,偶撄湿疾,遽归道山。仪徵公年踰七旬,神明不衰,且勤勤焉检其遗书,流连而太息之。噫!资秉之异,学术之大,精神意量包涵斟挹之闳且远,司农视仪徵,亦几如骖之靳矣。信屈殊势,丰啬殊形,脩短异数,如是其不相侔也,岂非天哉?岂非天哉!仪徵少年通籍,蚤负隆誉,由乾隆至道光六十年间,海内覃经讲学之儒,皆其先后所师友,或其门下士,或其再传弟子。司农之起后二十馀年,乾隆时老师宿儒,未及见者已多矣。然基久处京师,所及交若刘丈申甫、潘丈少白、陈丈硕士、陈秋舫、龚璱人、魏默深、陈硕甫、江铁君、徐廉峰、管异之、陈东之、徐君青、郑浣香、俞理初、罗茗香、汪孟慈、陈颂南、张彦惟、许印林、张石州、沈子敦、黄蓉石诸君,大抵皆两公所识习而矜赏者也。基自为弟子员,出司农之门,及成进士,改庶常,仪徵公实为馆师。两公居相邻,基与璱人、孟慈、颂南诸君过从游侍,䡮迹辄相属。今司农已矣,仪徵既告归邗上,文选一楼,如灵光鲁殿。因念基所及交诸君者,前后数十辈,或既逝且老,其尚未至于此者,或浮沈郎署,或留滞公车,或汎滥江湖,如有箸述,早付杀青。天时人事,茫茫汗汗,知谁为后死,当检其遗书者哉?读斯图,不禁为吾师雪涕向天,深悲之而复幸之也。道州门人何绍基谨记。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800—1874 【介绍】: 清湖南道州人,字子贞,号东洲,一号猿叟。凌汉子。道光十六年进士。咸丰初简四川学政。曾典福建等乡试。历主山东泺源、长沙城南书院。通经史,精小学金石碑版。据《大戴记》考證《礼经》。书法初学颜真卿,又融汉魏而自成一家,尤长草书。有《惜道味斋经说》、《东洲诗文集》、《说文段注驳正》等。
晚晴簃诗汇·卷一三九
何绍基,字子贞,号东洲,一号猿叟,道州人。道光丙申进士,改庶吉士,授编修。有《东洲草堂诗钞》。
词学图录
何绍基(1799-1873) 字子贞,号东洲居士,晚号猿叟。湖南道州(今道县)人。道光进士,工经术词章,尤精于说文考订之学和金石碑版文字。其书法以唐代的颜真卿为根基,上溯周秦、两汉篆隶,下至六朝南北碑拓,晚年则隶篆真行融为一体,卓然自成一家。亦善篆刻。病逝于苏州省寓,葬于长沙南郊。
东洲草堂诗·自序
童年即学为诗,弱冠时多拟古乐府。辛巳南旋,稿本落水失去。嗣于经史说文考订之学,耆之日深。虽不废吟咏,非所专习也。性既平拙,复守严训,一切豪诞语、牢骚语、绮艳语、疵贬语,皆所不喜,亦不敢也。先公之言曰:「立身涉世,除却克己慎独,更无著力处。」诗文之道,何能外是?十年以来,庆涵日事蒐辑,兹最录丙寅以前诗,得二十七卷,求弁言于检端,因书此为儿孙勖。 同治六年丁卯仲冬月,猿叟何绍基识。时年六十有九
使黔草·朱琦序
余曩举进士,出何文安公之门,与其嗣君子贞游。其后论诗,益相得。去年子贞典黔试,有谓黔之地僻,以子贞之使黔而小之者。子贞笑曰:「尽吾诚为之,人才何遽不出于是?」既而使归,其所拔士为直省冠。已复出示其诗数百篇,则皆使车之暇,登陟山川,怀古感事,及友朋唱酬之作。 子贞尝为余言:「吾之为诗,以达吾意而已。吾有所欲言,而吾纵笔追之,而即得焉,此天下之至快也。吾有所欲言,心知其然,而手不与之相肖焉,此不可以责之手也。庄周有言:『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所积者诚厚矣,而非徐而俟之,亦不能以诣其至。譬诸水然,循河而下,由龙门砥柱过洛、汭,至大陆而播为九,不知几经曲折而不能以骤而至也。山溪之间暴涨,秋潦乘之,所谓其涸可立而待者也。河之大,百川所汇,蛟龙生焉,浑浑泡泡,而卒以至于海,此其故何哉?其所受者多,其气郁而不可以遏也。是故古之君子未尝汲汲求襮于世,而厚而积之,以竣其自得。」 子贞平日既肆力于经史百子、许郑诸家之学。其所为诗,不名一体,随境触发,郁勃横恣,非积之厚而能达其意所欲出者,不能尔也。韩退之云:「诸子百家之书,未尝得而不读。」是厚而积之之谓也。又曰:「取于心而注于手,汩汩然其来。」是积之厚而又能达之之谓也。又曰:「大之为江海,明之为日月,幽之为鬼神,变之为雷霆风雨,皆是也。」如曰必江海、日月、鬼神、雷霆风雨而后可以纵吾奇、骋吾气,而细者则绌焉,隘者则穷焉,常者则窘焉,近者则遗焉,则是终日游于广漠之野,天池之滨,而谓沼沚不足以嬉,园囿不足以适也,则是测天之高,量地之深,谈六合之外,九州之远,而谓布指不足以知寸,布肘不足以知尺也,其可乎哉? 夫厚而积者,无不积也,亦无不达也。求马冀北,固有马矣,而谓寻常槽枥之间无马乎哉?吾尝见古之善相士者,或卜之岩野,或取之管库,或得之耕钓,穷乡僻壤,获一士焉,往往拔奇于通都大邑之外。诗亦犹是也。边徼荒寒之气,数百年来,郁而不发,一经抉涤,其雄怪幽邃,使览者目吁口咍,诧为名山巨泽之所未有,是则子贞之诗之能自极其才若此。而其所以校士之勤,与其畴昔所以论诗之旨,亦无以逾于此矣。请即书以为使黔诗叙。时在道光乙巳季秋,桂林朱琦。
使黔草·梅曾亮序
古今治诗者多矣。
有专于诗者之诗,有其人其学不专于诗者之诗。
专于诗者,句磨而字琢之,劳其神而苦其心,矻矻然举天地之大,万物之多,而惟吾诗之知。
若夫不专于诗者,六经诸子,百家之说,有一不知焉,吾耻也,诗古文词、金石、丹青、书法,有一不能焉,吾病也。
其于诗也,特其无所不能者之一能,而非其专能也。
吾友子贞,自贵州考官归,以所得诗见示,读之求其专似一古人者而不得也。
其所谓不专于诗者之诗乎?
故不知其为汉魏、为六朝、为唐宋?
自成为吾之诗而已。
不必其诗之古宜似某,诗之律宜似某,自适其适而已。
吾意所欲言者,声之于口,形之以手而已矣。
子贞迹近而心远,其自守坚,其智深而能静,畀以事无不可任者,而温温于侍从之职,乃以其汪洋之才,沈毅之姿,自恣于六经、诸子百家、诗古文词、金石、丹青、书法之学,其于学,亦直寄焉而已。
子贞之学,固不足以尽子贞之人,况其诗又何足以尽其学乎?
其不工焉,非其所惜,其工焉,亦非其沾沾自喜者也。
不然,使子贞而专于诗,举天地之大,万物之多,而惟吾诗之知,则真诗人矣,而失吾子贞矣。
固不乐乎以彼而易此也。
上元梅曾亮叙。
使黔草·戴絅孙序
古称壮游者曰张骞,然未尝以能文章著。若司马子长,雄于文矣,而又善游,其疏古奇宕之气,毕见于《史记》一编。顾其纪游者,亦不闻以诗传也。康乐而后,唐则若杜老之于蜀,韩退之、柳子厚之于潮、于柳,并能以高才健笔,斧藻山川。然或者沦落依人,行吟憔悴,而谪臣逐吏之所感触,其志苦,其忧深,后之览者,尚友其人,岂能不悲其遇哉?若吾友何君子贞之游,则异是。子贞之游,奉使而出也。郑康成之注《皇华》曰:「言臣出使,能扬君之美,延其誉于四方,则为不辱命也。」故其诗曰:「每怀靡及。」而诹谋度询,必咨于周叔孙,穆子之所云五善而重之以六德者欤? 子贞官翰林有年,劬学渊思,嗜古不倦,其所为文章,非今世人之所为文也。性复善游,凡厥舟车所涖,巨泽名山,崇岩邃谷,他人所不欲至,不能至者,皆必穷其源、跻其巅而后止。犹忆前此使闽之岁,副之者为上犹蔡玉山观察,余与玉山旧同官水部,迨其归访之,述子贞游迹甚详,盖其性之所好,不自知其然而然也。 国家稽古右文,典试之官,天子遴之至慎,诹谋度询,岂厌于详?兹子贞之使黔,其所拔取皆得人,可不谓访善于周者乎?今读其诗,凡三卷,其中述先德,念将母,书画标题,友朋赠荅,固不独以纪游见,而其「每怀靡及」者,一篇之中三致意焉。推此志也,是毛公之所谓「忠信为周」,兼五善而备夫中和矣。至其所以为诗,则吾固曰,非今世人之所为文也。其疏古奇宕之气,殆将与司马氏及杜陵、昌黎、柳州诸君驰骋上下于二千年间,而自成其为子贞也乎!昆明戴絅孙。
使黔草·苗夔序
余辛卯举优贡,壬辰应朝考至都,同年咸集,独与何子贞、张石舟以说经讲小学最相得。嗣后或聚或散,然聚之时较多。今日俱在都下,子贞作《村谷论心图》,画此三人,披蓑戴笠,藉草田间,盖气味之相近,而缘法之深如此。余与石舟俱潦倒名场,子贞成进士,为翰林,典试闽、黔,命使然欤?抑其才所自致欤?顾其闲冷拙直之性,不能随俗俯仰,则固与余二人同。余数十年为许氏形声之学,专研古韵于《毛诗》、《楚词》、汉魏歌谣,几于澜翻舌本,乃不能为诗。偶作小篇,閟之惟恐人见。子贞见之,辄誇为有温柔敦厚遗意,余不解所谓,或者芳臭气泽浸润不觉邪? 子贞之诗,横览万象,兀傲雄浑,余莫测其所自出。尝叩之曰:「子于注疏、《说文》及史志、金石之学,用心勤矣,何以作诗能笔端狡狯变化如此?」子贞曰:「作诗必是诗,定知非诗人。然则作诗必诗人,讵得为诗乎?」余无以应也。 岁癸卯,子贞集同人鸠资,创建亭林顾先生祠于城西慈仁寺西隅隙地。每岁春秋及先生生日,皆举祀事。尝有《春禊》《秋禊》二图,同人多赋诗纪事。讫今计之,前此与祭者:汤海秋、徐星翁已逝,苏赓堂、陈颂南、许印林、王雘轩、冯敬亭、赵伯厚、朱伯韩、郑浣香、叶东翁、王子怀、杨墨林、子言兄弟皆先后归里,罗椒生、朱亮甫、庄卫生、魏默深俱外擢。后至者来往无定,惟余与石舟、子贞则每举咸在。余之学私淑亭林,子贞、石舟则皆读亭林书而仰止行止者也。余老矣,秉烛之光所造能复几何?若子贞、石舟,吾见其日进,未知所止也。诗之一端,岂足以尽子贞乎? 然其平日于诗文,未尝苟作,命意措词,必有自立处。甲辰使黔诸什,怀先德,念将母,思得人以报国,固已植基忠孝。至叙述山川,留连古迹,亦俱摅发心得,自成骨貌。阅者即此三卷诗,亦可见其才地学术之大凡矣。子贞家潇湘最深处,生于先丈文安公未遇时,太夫人尝襁儿采薪行汲。子贞幼历寒苦,后虽为贵公子,乃健步善游南北,应试二十年,芒屦箬笠,打碑访古,雨餐云卧,遇者不知为何许人。通籍后,使车所至,奇山秘壑,探幽蹑险,不能自休。每为余纵谈及之,目足俱为飞动。余虽蹇步,憾未能相从于猿蹊鸟路间也。读所为诗,一如其所纵谈,而模写特异,又有非言语所能肖者,吾何以名之乎? 《使黔诗草》既出,同人咸乐为之叙,余亦思效颦。子贞曰:「止许骂,不许赞。」余笑曰:「自有能骂者,而仙露不忍,又不能也。」河间苗夔。
使黔草·张穆序
古人之文之诗之书,所以能造极诣微,随其才大小,卓然自成一家者,无它,各本学问识力所到,而正出之,奇出之,迂回出之,务肖其性情。无所谓法而法自立,无所谓格而格自高。自摹儗规放之说兴,于是学者不事读书养气,餍饫性情,而矫揉造作,寻声觅响,诩诩然曰:此于古为某家,此于古为某格。如此,则为文为诗为书;不如此,则非文非诗非书也。呜呼!操是说也,天下岂复有真文诗书邪?优孟衣冠,纵复一一似之,吾固将舍旃而古人与居,亦复何苦敝有用之聪明材力,为是傀儡之戏邪?虽然,建九成之台,豪无凭藉,一木一石,躬自营运,非积数十年之力,不能舍古人而独成。其为我则何如?摹儗规放者之取径捷,托地高,见信于人速也。然则世之甘于逐人嚬笑以为喜愠者,乃便于空心高腹之秘计,夫又何怪其然乎? 穆能为是说而行不逮,故藏其言于心,未敢辄以语人,独数数与子贞同年论之。子贞之才,涵演莽苍,足以达其学问识力,而与性情日厚。今天下何太史书,布满屋壁,无人不矜赏郑重之至。其搆一文,根节磊落,制一诗,真气坌涌,世或不尽知,而穆独倾倒无已者。谁无性情?独读子贞之文诗,如见子贞之性情。夫学至能发摅其性情,而学乃可蕲其日进矣。 一日,客有誇子贞庖馔之精者,穆应曰:「子贞之肴无它谬巧,只是本色而已。子贞之文诗书,亦无它高妙,只是本色而已。」座客颇顉其言。既而思之,本色者何?真而已矣。真者何?不事矫揉造作,自写其性情而已矣。至于工拙高下,当待天下后世知言者品评之,非吾所能臆定也。 子贞生平所作诗,往往失其稿。此《黔中草》三卷,以写有净本,且日月先后甚完,无事整比,先付诸梓,请益当世之有真性情者。刻既成,谓穆不可无言,穆唯唯而久无以应,因它日荅客之言,乃引而申之如此。平定张穆。
使黔草·邬鸿逵序
诗之作也,根于性,动乎情,不尽关乎学术,而要非学识浅陋者所能至。鸿逵自维疏劣,不足知诗,顾馆于子贞太史家五年矣,尝观其门庭内外间,孝友之风,油然一室。怡怡养志,得堂上欢。使黔时,太夫人适病足,依依二旬馀,不能为别。入闱命题曰:「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盖闇然有陟屺之感焉。比归,读其所作诗三卷,真挚之言,可弦可诵,益叹仁人孝子之用心,即形诸咏歌,亦自然流露如是也。 太史平日博览群籍,卓荦自豪。量能饮,工书,考订金石,补前人所未逮。客与之言,侃侃穷日夜。非其所心服,虽名公卿,不苟推许。而一材一艺之士,或时蒙特赏,相与倾倒无或隐。尝以书法示鸿逵曰:「学书从篆隶入手,方不落晋唐人窠臼。」又曰:「书家须自立门户,其旨在镕铸古人,自成一子。否则习气未除,将至性至情不能表见于笔墨之外。」故其为诗也,广博衍奥,食顷数百言,不假雕琢,而浩气流行,充塞满楮,亦如其书之一无所有,而无所不有焉者。呜呼!其成矣。 夫奇才志士,挟其抱负,轮囷磅礴,积于胸中,固将见诸功名事业,乃未遽罄其用。于是发为或喜或怒,或歌或泣,以成其所为诗,寄焉而已,于作者何加?又况天子命使臣鉴拔黔士,厥典煌煌,而使臣之所以仰副天子者,于多士悉拔其尤,闱艺传诵一时,可云使职无负矣。至于是编之辑,乃往来数月间,纪其所过名山大川、人物风尚之殊,致与夫风镫雨馆,往来酬应,偶然兴到,赓续而成,而于作者平日之用心,不在是焉,乌足尽作者之底蕴哉?虽然,有馀于诗之外者,诗固未足以尽也,有蕴于诗之中者,诗亦未尝不尽也。 《诗小序》曰:「在心为志,发言为诗。」《》三百篇,大抵皆贤人君子各言其所欲言,而无一理之不具者也。则持此意以观作者之诗,而刚健其性也,敦厚其情也,繁称博引,殚见而洽闻者,其学也,道古谈今,明决而果断者,其识也。性情如是,学识如是,故不特其人其书如是,而其诗亦如是。以是知其诗之作也,根于性,动乎情,不尽关乎学术,而要非学识浅陋者所能至也。呜呼!其成矣。姚江邬鸿逵撰。
使黔草·杨季鸾序
甲辰九月,余秋闱报罢,将回永州。邓湘皋丈走谓余曰:「鼎州山水清旷,君所旧游。余适讲授朗江,不可不穷其胜。且鼎为滇黔门户,往来之所必经。今岁何子贞编修典黔试,度此时必归,归必访余,而君与子贞投分甚至,曷往游?山水友朋之乐,将于是乎在。」余固系念子贞,闻言念愈切。 其时旋永舟已具,遂改南而北,挂帆数日至鼎州。至则书院诸生相与扶掖行李,埽东斋为下榻。湘丈盖后至。未几而邹叔绩来,流连数日,然迟子贞久不至。叔绩有事它往,余亦兴尽思归。湘丈谓余,此间某山某寺,不可不游。即日趣命驾,意盖欲迟余行。俄而庆太守遣人诣院报子贞至。湘丈大喜。既而子贞来,话旧后出示《使黔草》,且属题记。余与湘丈皆有诗,会黄海华司马移樽至院,杨性农、胡荪石并在座。与子贞同出使为万藕舲学士,学士忘分逮交,谭宴竟日。山水友朋之乐,其信然欤!《使黔草》别无副本,余与湘丈读未竟,悤悤遂别。后闻有刻本,子贞曾邮以见寄,为它人所得,秘不与,今始得而卒读之。 余观其报称之心,一《皇华》之咨诹也。得人之盛,一《旱麓》之榛楛也。《陟屺》兴嗟,《脊令》致叹,于怀母忆弟之篇见之。友朋燕会,酬唱往来,见《伐木》《鱼丽》之情焉。思深哉!其有《三百篇》之遗意乎?夫诗以道性情,无性情即无诗,不待言也。事父事君,兴观群怨,一寓之于诗,非学而能然乎?故惟专于诗,始可与言诗,抑惟不独专于诗,乃可与言诗也。专于诗,斯有得于诗之内矣,不独专于诗,斯有馀于诗之外矣。要皆性情为之也,学问为之也,是则子贞之诗,一子贞之性情学问而已。真气充溢而精华外著,有不知其然而然者,必一一举似古人,寻条而失干,岂知子贞者哉? 顾自与子贞朗江一别后,凡七载,今春旋里,始相晤于永州。余适主讲濂溪书院,为余留十日,遍览泉陵诸胜。继相晤于道州,余又为子贞留数日,晨夕坐东洲草堂,望九疑山色于烟岚杳霭中。后相晤于潭州,为日最久。子贞寓李季眉待石园,园内竹木萧森,奇石群峙,而余寓竹林精舍,亦翛然有尘外致。往还过从,殆无虚日,山水友朋之乐,盖未有如此会者。而重阳后,邵中来信,湘丈竟不起,子贞复将北行。因今日之会,溯曩日之游,低徊鼎水,如在目前。存亡离合,人事变迁,又不禁感慨系之矣。 余取子贞诗,加以墨围,归示书院诸生,中有见怀之作,依韵奉和,因叙吾两人䡮迹如此。至于性情学问,充扩无穷,又乌可不共勉哉?咸丰辛亥十月朔,紫卿杨季鸾。
峨眉瓦屋游草·顾复初序
秋霖弥天,危屋潨溜,逾三日夜。岷江积波,直注旁射,墉堤决溃,滨伤农功。东洲先生其鱼之感,同符于明德;悬釜而炊,慨叹于晋阳。郁虑于怀,默回荃縡。塞天之漏,一日高悬;蹋地而歌,众峰齐出。民有欢心,顾盼以乐。乃命游舸,挂帆芙蓉之里,委棹玻瓈之江。掠淩云而西,溯青衣而上,侵寻跻于峨眉之巅焉。夫其抱昆仑之祖干,属普贤之初地。神灵聿钟,凡愚均慕。金沙佛国,膜拜交肩;玉叶禅林,云游接踵。然而庐山表奇于远公,天台发秀于孙绰。不有鸿才,孰名巨丽乎?瓦屋山者,与峨眉相为隐显者也。古苔盈尺,危径际天。介在荒裔,人迹罕至。钩须拳爪,树形兽蹲;蝎鼻蹙额,石䫉老丑。偃蹇磊落,争气负高。譬之畸士,跅弛局外,藐焉寡俦,傲岸独立。先生拾句孤霞之表,舒啸众壑之上,遂乃发奇于覆,洗丑获妍。计为游峨眉瓦屋诗两卷,归以示初。 蒙惟先生,古抱在胸,与岳同峻;天秉自质,视湘而清。自侍承明,屡秉衡尺。履綦错于寰中,幽讨极于微眇。矧夫涵泳书林,研究缃素。后视秦项,平规羲轩,山海铸其性灵,日月朗其烛照,风云纬其怀思,鬼神司其腕肘。出游名山,若获奇士。时为杰语,便符天真。故其咳唾烟露,雕镵坤乾,搆虚造形,神召精洽。邈乎遐哉!靡可得而挹云。秋月澄霁,凉飙肃然。庄怀咀颂,如读《七发》。阳气浸淫,满于大宅,愿继大夫斯游之乐。吴郡顾复初。
峨眉瓦屋游草·朱鉴成序
东洲先生视学蜀中三年,既去官,乃得作峨眉瓦屋游。归有诗盈卷,授其弟子朱鉴成曰:「峨眉之闻于天下久矣,瓦屋则古无人迹,惟采笋者往焉。径险仄悬,峻类鸟道。余侧身横蹋,或直走,偃树背数里。两人前后翼以行,颠且不测矣。所产盘石灌木,閟不见日色,形状恢诡,不与人间类。蒙苔藓数尺,如虬螭鳞鬣,如兽牙爪,鬼神猛厉状,令人悸而不怡。非余盖莫能游也。子蜀人,宜何言?」 鉴成:「维天地之奇,待人而辟。峨眉未显之先,一瓦屋也。峨眉以浮屠重,揽胜者乐之,愚夫妇之嗜利徼福者亦趋之。而瓦屋负其突兀奇杰,寂居荒野之墟,无绀宇崇祠以相煇耀,千数百年来,士大夫之嗜奇者,或莫举其名。兹山之灵,亦必有拂郁而不自得者。先生缒幽险以著文章,辟草昧而新日月,非豪杰之士乌能?夫赏人所共赏,被赏者谓自足致之。赏人所未赏且断不能赏者,被赏者之矜奋当何如?瓦屋自兹出云气,以霖雨苍生,蕃茂材木,以备物利用,不独无愧于峨眉而已。」 先生笑曰:「富矣哉,子之言!子第视吾诗何若?」鉴成对曰:「先生以文学慹服海内四十馀年,鉴成何足尽先生?惟世之论诗者,于游山必称灵运,窃尝笑其卑陋。夫言岂一端已邪?先生之诗固不类谢,然诚不必类也。有人者无我,奚可哉!奚可哉!抑鉴成更有感于岳渎之炳灵,文章之升降矣。三代而后,辞章学兴,孰开其原?非楚之屈、宋乎?孰扬其波?非蜀之扬、马乎?中原吴越,盖未有先之者也。屈、宋秉湖湘云㝱泱漭浩瀚幽秀之精,发为忠爱缠绵雄厉凄清之作,至今不替其土风。而蜀自扬、马及唐宋来数君子后,闻者阒如。生材固不古,若何至遂无一人?得毋江汉峨眉泄华已尽?而如瓦屋者,又沈没于荒野之墟。虽有奇特之姿,无人为之拂拭,遂亦閟其光而弗显乎?先生之自瓦屋而归也,人多笑且骇,以为嗜奇癖。嗟乎!人自安于卑陋,赏人所共赏,而乃骇常为奇邪?韩昌黎,古豪杰也,登华山而痛哭,彼岂有所恇怯?盖忠爱缠绵之隐,登高望远,或人迹所不到,无可与语,益怆于怀,模山范水之才,盖不足以知之。先生以楚人为蜀人师,士化于诚,而民喻其德。今将去,而此诗适成,蜀人士诵之,亦必有忠爱缠绵雄厉凄清之作继声而起者矣。」先生曰:「有是哉!」遂命书其意于简端。 咸丰五年秋八月,蜀南门人朱鉴成谨撰。
何猿叟诗·杨彝珍序
予与猿叟游习久,聚则恒相酬咏以为乐。每成一篇,辄犁然有当于予心。适裒录诸集,属予序。予取而䌷绎之,而其妙愈见,若不仅如昔日之所知已也。 君于古作者之旨,无所不窥涉,值境与意会,卒然吐其所欲言。伸纸急书,若无意于工拙,茹古涵今,千汇万状,靡不咸有。纵其才力所至,脱去拘束,翔折自如,纵横开阖,惟变所适,奇偶方圆,要归精稳。然其中时有闲淡冲逸之致,不徒以振迈豪荡为奇。总由平昔读书考古,能穷讨博综,以浚其源。而又于聊浪所至,一遇幽胜,留连经时,凡葱茏郁律之观,与夫萦纡杳渺嵯峨萧瑟之状,无不涵注于其胸。故偶然得于脱口肆笔之馀,皆能绝去尘埃,而超于寻常思虑之表。间或缘情体物,亦多因时设旨,要不苟为标寄,其意指尝有寓语言之外者。若但推求声调、格律、气韵之间,谓与汉魏六朝三唐两宋诸作者形规而神絜之,犹未可为深知君诗者也。 君初出入承明,轺车几未停轨,不可为不遇,然徒表襮以文事,其夙愿所自负经世之略,尚未施设于当时。会宇内多故,不无少概于中,于时事之得失,每惓惓三致意焉,以冀当轴之一听,亦小雅诗人之遗意也。 (录入:顾青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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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绍基(1799年—1873年),字子贞,号东洲,别号东洲居士,晚号猿叟,湖南道州(今道县)人,道光十六年进士出身,晚清诗人、画家、书法家。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810—1862 【介绍】: 清江苏六合人,字彝舟,号亦才。道光二十五年进士。官至福宁府知府,调延平。生平喜言天下事。留心南明史事,广搜材料,成《小腆纪年附考》、《小腆纪传》二书,另有《未灰斋文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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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1810年—1862年),字彝舟,号亦才。
江苏六合(今南京市六合区)人,清朝官员、历史学家,同进士出身。
生于嘉庆十五年(1810年),自幼好学,喜骈文,专研经史。
早年与梅曾亮、汤鹏等友游。
道光十五年(1835年)举人,道光二十五年(1845年)进士,改翰林院庶吉士,散馆授检讨,充任实录馆协修。
咸丰二年(1851年)返籍探亲,咸丰三年(1853年)太平天国进犯江宁,徐鼒联合六合县知县温绍原招募团练数千人,屡败贼兵。
咸丰八年(1858年)授福建福宁府知府,重视文教,修葺近圣书院。
同治元年(1862年)卒于任上。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815—1876 【介绍】: 清广西马平人,初名锡振,以服膺宋包拯,改名拯,字定甫,号少鹤。
道光二十一年进士,授户部主事,官至通政使。
同治时屡疏论军事形势及善后之难。
工古文,常与梅曾亮相切磋,所作渊雅古茂,为世所重。
有《龙壁山房文集》。
晚晴簃诗汇·卷一四四
王拯,原名锡振,字定甫,一字少鹤,马平人。道光辛丑进士,授户部主事,历官通政副使。有《龙壁山房诗集》。
龙壁山房词·序
余与王子定甫为同年生,一星终矣,初闻馨逸,未数晨夕,中更别离,益感邈旷。岁在壬子,君旋自戎幕,键户扫轨,沉鳞羁羽,影响斯合,僦居相望,还往梭织,蔬飧檗酒,率穷欢妍。所为诗歌,获饫汁沥,爰出倚声,授余掎摭,芳意悦魄,古愁荡魂,铢黍不忒,情旨毕鬯,方诸两宋,洵可高揖清真,平视圣与。牧之序昌谷诗曰:「云烟绵联,不足为态。」又曰:「春之盎盎,水之迢迢。」以语君词,讵云多让。定甫复言词虽小技,壮夫所嗤,而当指物索神,造意搜状,刿肝鉥肾,其伤实多,自苦何为,将矢不作。余曰:唯唯。鄙生亦云,不惟君子,百年躄躄,生也有涯,而以感怨刺怼,劖刻造化,既违和平,更促年寿,屏置弗事,亦延命之一诀也。虽然,余与定甫解后相依,迹若蛩駏,幽室华烛,残杯冷炙,当其落木击牖,斜月移幌,结心沉冥,时或叹诧,悲愉颠倒,拉杂无端。他日者,雨绝云乖,故人入梦,追维此乐,窈窈在目,发之声音,必有不自禁者。定甫之词,其能已于是耶。平湖张金镛序于宣武城南寓庐。
茂陵秋雨词·自序
《茂陵秋雨词》者,大都山人病馀之所作也,始自潘岳悼亡之岁,洎乎王粲从军之年,往往床空竹簟,药裹金疮,哀动长言,感存微旨,其间中年恶疾,远道沉痾,皋桥赁庑,伯鸾则永噫而歌,樵泾负薪,翁子乃同声以唱,其创益甚,所作实多。夫词虽小文,道由依永,情文缭绕,家风既愧碧山,声谱荒唐,工匠大惭红友。爰事删夷,都为斯集,寓香草美人之旨,敢冀骚人,聆钧天广乐之音,犹疑梦呓。呜虖。倦游老矣,依然渴疾难消,薄宦无憀,惟是幽忧长抱,则相如自比,原非有托于其他,使去病当年,敢望何如之借问乎。咸丰己未新秋,龙壁山人自序。
茂陵秋雨词·自跋
庚申之秋,曾刻《龙壁山房词草》二卷,自维倚声一事,本强作解人,聊以宣幽导郁,不自爱重,遂亦不甚检点,声谱荒唐,而音韵尤非素习也。中年以往,精力渐疲,文辞潦倒,亦颇知自悔艾。乃以泺阳再役,比辛酉秋,重有悼亡之戚,往往情不自禁,独弦哀歌,虽声文窈眇之间,依然卤莽从事,而用律用韵,时较前刻稍知谨慎,抑不知果能免咎戾否。情冉冉老矣,即此文章最小技,而戒弃一再,不能屏绝,迄又靡所成就。为忆向所酬和,若梦玉海门,死丧离别,罔可就正,爰自蒐检,复为两卷,付之手民,仍附庚申所刻之后,聊志年来不憀心迹云尔。同治三年甲子秋八月,茂陵秋雨词人自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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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拯(1815年—1876年),原名王锡振,字定甫,一字少鹤,号忏甫、忏庵,别署龙壁山人,清朝诗人、书画家、官员、学者,广西(今属柳州市)马平人,是“桐城派”在广西的重要代表人物,“岭西五大家”之一。王拯七岁丧母,依附于其姐。道光二十一年(1841年)考中辛丑恩科三甲34名进士。因敬佩包拯,故改名王拯。授户部主事,充军机章京,迁大理寺少卿。同治三年(1864年)升太常寺卿,署左副都御史,官至通政使。王拯长期在京任职,因直言遭降职。同治四年(1865年)夏末告老还乡,于桂林榕湖经舍、秀峰讲舍讲学。同治十五年(1876年)病逝,终年六十一。

人物简介

梁溪诗钞
侯桢(1816-1861),清代诗人。
字子勤,号二梅,无锡人。
道光二十六年(1846)举人,三赴会试皆不第。
与同邑张岳骏师事梅曾亮于京师。
博通经史,究心方舆、水利。
为诗慷慨有奇气,歌颂抵抗侵略的林则徐、陈化成,于清廷腐败无能多有不满;又常感喟穷愁,亦长于刻划景物。
有《古杼秋馆诗文集》。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清江苏无锡人,字子勤。
道光二十六年举人。
在京师授徒甚久,从梅曾亮问古文义法,又得冯桂芬指点经学。
后还故乡。
咸丰间避兵乡间,暴病而卒。
有《古杼秋馆遗稿》。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821—1848 【介绍】: 清湖南湘阴人,字梅生,一字孟龙。
李星沅子。
道光二十四年进士,官编修。
七岁能诗,及长,博通经史,工诗文,汤鹏、梅曾亮等人皆引为小友。
有《小芋香山馆集》。
晚晴簃诗汇·卷一四五
李杭,字梅生,湘阴人。道光甲辰进士,改庶吉士,授编修。有《小芋香馆遗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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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杭(1821年—1848年),字孟龙,号梅生,湖南湘阴人(今湖南省汨罗市川山坪镇三姊桥),道光二十三年(1843年)中举人,第二年中进士,授翰林院庶吉士,散馆授职编修加一级,敕授儒林郎,赠荣禄大夫。著有《小芋香馆诗赋》12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