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枚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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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简介

新脩科分六学僧传·卷第二十六 感通科
幼出家。隶居成都𮠁县之法定寺。志行坚谨。素为乡里所敬服。寺旧有浮图。尤耸峻。一日雷霆震惊。昏雾拥蔽。浮图中心之木。忽尔自出置旁地。正亦不知何以致然也。先是寺之弥勒像。灵应异常。忠因祷扣。以为浮图者。诸佛菩萨舍利所托也。天龙神鬼所宜呵护。而忽动摇如此。则世间妄议所从发。谤法之罪。所从得矣。是故菩萨宁舍身命。不使众生受谤法罪。惟愿大士加被焉。久之其木复处浮图心如常时。而雷霆昏雾之变。无异于昨。或见四神人。身与浮图齐。而扶掖其木者。岂非忠所感邪。忠竟示灭于寺。
宋高僧传·卷第十九 感通篇第六之二
释惟忠。
少孺为僧励精自行。
在乎群等莫不宗焉。
出家法定寺。
本是后汉永平中佛法始流中国。
便有置德净伽蓝。
神光屡现。
至宋释惠持。
自庐阜辞远公法兄誓化岷蜀。
属谯纵不道。
令数辈操刃欲屠持。
持乃弹指其众惊奔僵仆。
隋开皇四年改名法定焉。
寺有弥勒圣像。
唐武德中忽有枯查沿江而至。
夜发光明。
因雕作像首。
贞观中窦轨为长吏剑门。
佛首光见引达于府。
窦公令人迎取。
数百人亦不能胜。
乃令祝之任欲何往遂言。
可就法定否。
乃一人能举。
窦遂造佛身。
长史高士廉盖殿以安之。
后有僧汎爱树其浮图。
而获一巨蟹。
身足二尺馀。
是塔颇多灵异。
人或将酒肉乘醉诣圣佛前。
立见灾祸矣。
忠于天宝中于寺愈加精苦。
无何塔为霆震拔其塔心柱出外。
忽有小木承代之意。
众咸怪之。
罔测厥由。
忠乃叩搕于圣弥勒像。
告诉天龙合加畏重。
何辄震击夺塔心柱邪。
是知庶女叫而雷击景公台。
诚有所感。
一日迅雷烈风。
还同前震。
覆睹之乃龙神送旧柱安置如故。
当其易柱阴云四合。
有四神人以身扶翼。
立与塔齐。
忠之感物也若此。
会昌坼寺之前。
舍利七粒出相轮上。
白光满空向西飞去蜀。
皆所自睹。
将倒之时。
赤光见于半天焉。
又此寺有大枣树。
将毁寺之年其树枯瘁。
及大中再置其枣重乐也。
忠后终寺。
系曰。
教法兴替得非数乎。
数算已定晷刻弗移。
如其会昌之前舍利预飞枣树先瘁。
是。
知。
当替数之彊。
兴数必弱。
兴不胜其替矣大中之兴。
替不胜其兴矣。
若不为四相之迁。
非系兴替之数也。
教法是有为之法。
讵免迁流者乎。
吁。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唐僧。梓潼人。居简州聚福寺。太宗贞观中,玄奘西回,翻译于长安广福寺,召證义大德谙练大小乘经论为时所尊尚者,得十一人,迈预其精选,即居慈恩寺。所撰《译经图记》,铨序古今经目、译人名位、单译、重翻、疑伪等科,皆具条理,编于《大藏经》。
全唐文·卷九百五
靖迈。梓潼人。出家简州福聚寺。贞观中入京师。住广福寺。
宋高僧传·卷第四 义解篇第二之一
释靖迈。
梓潼人也。
少孺矜持长高志操。
特于经论研覈造微。
气性沈厚不妄交结。
游必择方抵于京辅。
贞观中属玄奘西回。
敕奉为太穆太后。
于京造广福寺。
就彼翻译。
所须吏力悉与玄龄商量务令优给。
遂召證义大德谙练大小乘经论为时所尊尚者。
得一十一人迈预其精选。
即居慈恩寺也。
同普光寺栖玄广福寺明𤀹会昌寺辩机终南山丰德寺道宣。
同执笔缀文。
翻译本事经七卷。
迈后与神昉笔受于玉华宫及慈恩寺翻经院。
皆推适变故得经心矣。
后著译经图纪四卷。
铨序古今经目译人名位单译重翻疑伪等科。
一皆条理见编于藏。
开元中智升。
又续其题目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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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脩科分六学僧传·卷第二十六 感通科
居荆州之法性寺。性迭宕无行。然于金刚般若尤谨持诵。同寺有灵岿者。迹相类。人以二害呼之。一日岿偶出。去寺一里所。遇六七少年。容貌颇都。衣被亦华洁。手执乐器。如龟兹部。问岿以恭所在。岿疑其必至寺行香。且欲知恭处也。即语之不敢妄。翌日回寺始及门。闻钟声曰。恭卒于昨夜二鼓时。推此则所见少年。乃天乐以迎之者。使恭平生壹务于善。则诵经之力。岂止于生天而已哉。于是岿自尔感悟。而其所造诣。将未可与恭同日语。
宋高僧传·卷第二十五 读诵篇第八之二
释惟恭。
不详何许人也。
少孺出俗于法性寺。
好尚偪下多狎非法之友。
虽乖僧行犹勤持诵金刚般若。
罕离唇齿。
酒徒博侣交集门庭。
虚诳云。
为曾无廉耻。
后遇病且死。
同寺有灵岿其迹相类。
号为一寺二害也。
岿偶出去寺一里所。
逢六七人少年甚都。
衣服鲜洁各执乐器如龟兹部。
问灵岿曰。
惟恭上人何在。
岿即语其处。
疑其寺行香乐佛也。
及晓回入寺闻钟声云。
恭卒。
所见者乃天乐耳。
盖承经力必生净刹。
亦以其迹勉灵岿也。
岿感悟折节。
缁门崇重终成高迈焉。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807—869 【介绍】: 唐僧。诸暨人。俗姓俞。幼年出家。宣宗大中末,行禅法于新丰山。后住豫章高安洞山,世称“洞山良价”。倡五位君臣说。卒谥悟本禅师。有《大乘经要》。
唐诗大辞典 修订本
【生卒】:807—869 俗姓俞,会稽诸暨(今浙江诸暨)人。幼年出家,从五泄灵默披剃,21岁受具足戒,历参南泉普愿、沩山灵祐,后至湖南醴陵攸县参云岩昙晟,受其心印。宣宗大中末在新丰山大行禅法。后住豫章高安之洞山,世称洞山和尚。懿宗咸通十年(869)卒,敕谥悟本禅师。良价倡五位君臣说,得其弟子曹山本寂发挥,创立曹洞宗。《宋高僧传》卷一二、《景德传灯录》卷一五有传。良价纂有《大乘经要》1卷。其语录收入《大正藏》。良价喜以诗偈阐扬佛理,撰《宝镜三昧歌》、《玄中路》、《新丰吟》、《纲要偈》等。其语录及《祖堂集》、《景德传灯录》、《天圣广灯录》等书中,存其诗偈36首,《全唐诗续拾》据之收入。
新脩科分六学僧传·卷第七 传宗科(五)
会稽诸暨俞氏子。稚岁即从师于五泄山。逮二十一年。方获薙染。往嵩山受具戒。未几见南泉愿禅师。值马祖讳辰。南泉脩斋次。泉问众云。未审马大师还来否。众无对。价出云。有伴即来。泉指价谓众云。此后生甚堪雕琢。价云。和尚莫压良为贱。到沩山问云。忠国师无情说法话。闻之久矣。未究其微。请和尚今日与良价道。沩云。父母所生口。终不为汝道。价云。还有与和尚同道者否。沩云。此去有云岩道人。汝若见之。必为汝道。既到云岩。便问。无情说法什么人得闻。岩云。无情说法。无情得闻。价云。和尚闻否。岩云。我若闻。汝即不闻我说法。价云。若恁么。良价果不闻和尚说法也。岩云。我说法汝尚不闻。何况无情说法。价述偈云。也大奇也大奇。无情说法不思议。若将耳听终难会。眼处闻声方得知。遂辞岩。岩云。什么处去。价云。未卜所止。岩云。莫湖南去。价云无。岩云。莫归乡去。价云无。岩云。早晚来也。价云。待和尚有住处即来。岩云。此去难得相见。价云。难得不相见。又问。和尚百年后。忽有人问还貌得真否。如何秪对。岩云。但向伊道只者是。价良久。岩云。价阇梨。承当个事。大须子细。价犹未肯。后因过水睹影。乃有偈曰。切忌从他觅。迢迢与我疏。我今独自往。处处得逢渠。渠今正是我。我今不是渠。应须恁么会。方得契如如。他日因供养云岩真。有僧问云。先师道只者是。莫便是否。价云是。僧云。意旨如何。价云。当时几错会先师语。僧云。未审先师还知有也无。价云。若不知有。争解恁么道。若知有。争肯恁么道。大中末。盛化豫章高安之洞山。价问僧云。世间何处最苦。僧云。地狱最苦。价云不然。僧云。什么最苦。价云。袈裟下不明大事最苦。 价有疾。僧问云。还有不病者么。价云有。僧云不病者还看和尚否。价云。老僧看他有分。僧云。和尚争得看他。价云。老僧看时即不见有病。僧无对。 咸通十年己丑三月朔。剃发搭僧伽梨。命鸣钟。奄然逝。时弟子众悲号莫能已。价忽开目。喻众曰。夫出家之人。心不依物。是真脩行。劳生息死。于悲何有。召主事僧曰。营斋。斋毕吾其逝矣。于是众情慕恋。乃持迟其斋。至于七日。而后告备。价亦随众。且谓其斋为愚痴斋。盖以其无般若气分也。及僧唱随意。则曰。临行之际。大率不可喧动。此斋所以示戒也。明日浴讫跏趺而逝。春秋六十三。戒腊四十二。后诏谥悟本。塔号慧觉。
宋高僧传·卷第十二 习禅篇第三之五
释良价。
俗姓俞氏。
会稽诸暨人也。
少孺从师于五泄山寺。
年至二十一。
方往嵩山具戒焉。
登即游方见南泉禅师。
深领玄契。
续造云岩疑滞顿寝。
大中末于斯丰山大行禅法。
后盛化豫章高安洞山。
今筠州也。
价以咸通十年己丑三月朔旦。
命剃发披衣令鸣钟奄然而往。
时弟子辈悲号。
价忽开目而起曰。
夫出家之人心不依物。
是真修行。
劳生息死于悲何有。
沦丧于情太粗著乎。
召主事僧令营斋。
斋毕吾其逝矣。
然众心恋慕从延其日。
至于七辰食具方备。
价亦随斋。
谓众曰。
此斋名愚痴也。
盖责其无般若欤及僧唱随意曰。
僧家勿事。
太率临行之际喧动如斯。
至八日浴讫端坐而绝。
春秋六十三。
法腊四十二。
敕谥禅师曰悟本。
塔号慧觉矣。
系曰。
其却留累日古亦有之。
如价之来去自由者。
近世一人而已。
高僧摘要·法高僧摘要卷二
会稽人。幼岁从师。念般若心经。至无眼耳鼻舌身意处。忽以手扪面。问师曰。某甲有眼耳鼻舌等。何故经言无。师骇然异之。指谒南泉。值马祖讳辰修斋。泉问众曰。来日设马祖斋。未审马祖还来否。众皆无对。师出对曰。待有伴即来。泉曰。此子虽后生。甚堪雕琢。师曰。和尚莫压良为贱。次参沩山。问南阳忠国师无情说法话。沩竖拂子。曰会么。师曰不会。请和尚说。沩曰。父母所生。口终不为子说。师曰。还有与师同时慕道者否。沩指造云岩。举前无情说法。甚么人得得岩曰。无情得闻。师曰。和尚闻否。岩曰。我若闻汝即。不闻吾说法也。师问为甚么不闻。岩竖起拂子。曰还闻么。师曰不闻。岩曰。我说法。汝尚不闻。况无情说法乎。师曰。无情说法。彰何典教。岩曰。岂不见弥陀经云。水鸟树林悉皆。念佛念法。师于此有省。乃述偈曰也大奇。也大奇。无情说法不思议。若将耳听。终难会。眼处闻时。方始知。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760—1817 【介绍】: 清浙江秀水人,又名良士,字仲瞿,号蠡舟,昭明阁外史。乾隆五十九年举人。工画,好游侠,兼通兵家言,善骑射。少以任侠破家。其座主吴省钦荐其知兵,谓能作掌中雷。吴被斥,昙亦因此为士大夫所不齿。诗文奇肆,纵横万里。有《烟霞万古楼集》。
晚晴簃诗汇·卷一○九
王昙,一名良士,字仲瞿,号蠡舟,秀水人。乾隆甲寅举人。有《烟霞万古楼集》。
烟霞万古楼诗集·自序
《太玄》之草成,而刘歆欲覆酱瓿;《三都》之赋出,而士衡欲盖酒瓮。
同是时也,桓谭以为绝伦,张华为之纸贵。
岂文无定体,嗜痂者有异癖,嬖眇者多一目欤?
李百药曰:『文章者,性情之风标,神明之律吕也。
』张融自序曰:『吾文章之体,多为世人所惊。
』又曰:『文岂有常体,丈夫何至因循寄人篱下?
』裴子野论文曰:『人皆成于手,吾独成于心。
』北齐祖莹亦语人曰:『文章须自出机杼,成一家风骨,何能共人生活哉?
』读刘协之《雕龙》,不如通挚虞之《流别》;读钟嵘之《诗品》,不如追韩婴之传说。
见其委海若天吴,见其原岷觞积石。
统四千年之文为一文观,合四千年之诗为一诗释,而古今诗与文之正变,洞然胸中矣。
法律一新,如曹参守萧何之文;旌旗一变,如光弼将子仪之军。
非谓师涓奏乐,必造新声;徐摛作文,不拘旧体也。
或曰延年隘薄,灵运空疏,为之奈何?
曰:『此不尽读天下之书与诗文,而漫然操觚之谓也。
』汉郭宪、王嘉全搆虚辞,孟坚所以致讥,张华为之绝倒,《抱朴子》所谓『怀空抱虚,有似蜀人葫芦』之喻乎?
南史氏曰:『文章容易逋峭难。
』又曰:『文章不妩媚,正如疥骆驼。
』今世之勉力宏词者,班马奇字,白孔陈羹;华林类苑,叠韵双声。
骤焉而苏绰《大诰》,忽然而王莽金縢。
著《渊通》以拟《道德》,仿《太玄》而作《测灵》。
以艰深文其浅陋,以奇险幸其功名。
扬雄以为哓哓之学,绣其鞶帨而目之为翰林主人者,非也。
亦有好事焉者,铸贾岛而拜,像东坡而祀。
蜜膏饮杜少陵之灰,遍体刺白香山之字。
老兵之貌中郎,优孟之学期思。
高冠大屐而自居某一家之诗与文者,悖矣!
气,水也;言,浮物也。
袁先生曰:『重而能行,乘万斛舟;重而不行,猴骑土牛。
』水浮而物之浮者大小毕浮,不然,而任昉、沈约结其集,魏收、邢邵为之偷,斯文之末流也。
鼻马颊牛之论,中军听之而生争;捣齑啖杵之谈,洗马思之而成病。
则又斯文之魔业、翰墨之魇境。
至若宏通硕彦、经师大儒,郑玄之文,通人不取,温公之笔,四六不能。
此不可以辞章律之者,其经济大也。
乐旨潘词,广谈虞笔,三千年以下兼而有之者,繄何难哉?
予髫幼成文,中年万里,经史烂于胸中,云山乱于脚底,自以为才学识皆当有也。
乃志功名,急经济。
遭台官之祸,纂述之成书者,经史之论辨者,乐府之未谐宫商,金石之未付雕镌者,吴中郡县官持抱以去,而挚仲治半生之文书荡然矣。
并非关通丁谓之书,而概与一烧;亦不借重洪乔之寄,而投之江底。
此砥柱之沉灾,荣宫之火洗。
当时也,郭子横之救火,任文公之逃水,何暇计及著与撰之存焉否耶?
幸而王阳僰道,险路求生;韩愈华山,危途获济。
或藏之殷浩手巾,或寄之王恭如意。
主人《庄子》,仅留《渔父》残篇;中书《孝经》,惟剩王混摘句。
抑不啻嵩山蝌斗之文,显节陵中之蠹也已。
窃惟彦章死豹,名以皮留;楚国神龟,生以骨贵。
而乃陆澄著述,力已倦于经年;任昉属辞,才将尽于晚岁。
五行志少,尚可暗抄;三箧书亡,多难默背。
忆当日十吏环书,五题岔集。
门庭藩溷,尽是赋才;户牖门墙,无非刀笔。
沉虑而王充为之气衰,苦思而桓谭为之感疾。
见杨汝士『兰亭』『金谷』,元白无诗;闻孟浩然『疏雨』『微云』,中书罢唱。
议《礼经》则白虎堂中,讲《论语》则金华殿上,何其壮也!
无谷子云之笔,而空有乐令之口;无扬子云之才,而徒有光庭之手。
开顷刻之花,造逡巡之酒。
斯文之道,有《急就章》乎?
苏明允之诗,祇有廿篇;杜子美之赋,不过十首。
片羽苟重其吉光,千金可享其敝帚。
仆今年四十五岁矣,前不遇古,后不遇今。
死不见岘首沈碑,英雄堕泪;生不见阿难结集,活佛伤心。
李旭曰:『文章之事,不足传于后世。
』萧恭亦曰:『千秋而后,亦复谁能传此?
』呜乎!
未为伧父,已笑衙官;才读《离骚》,便称名士。
刘季绪才非一世,偏能诽毁文章;徐孝穆一代传人,未尝讥诃作者。
留达生廿四首丈人之集,娱我馀年;传枚皋数十篇必不可读之文,自伤娸诋。
哀我文者,亦庶几韪我言而恕我狂也。
烟霞万古楼诗集·孙原湘序
天之生才不数,生奇才尤不数。积日星河岳之气,百年而一生。生矣,或遇或不遇,天似不能无厚薄于其间。要其得于天者既厚,必使之有以尽其才;而其所以尽其才者,不系乎遇不遇也。以贾生之通达国体,亲承宣室之问,而不能不困于长沙;以杜季雅之淹博壮烈,封奏论都之书,而一为郡文学掾,廿年不窥京师。又况于偃蹇扼塞,十试不成进士之仲瞿乎? 嗟乎!仲瞿其才辩,其学博,其文章可以凌驾百代,牢笼万物。以文武胆志为略,以措置一世为务。方其羸然弱冠之年,于兵、农、礼、乐、天官、河渠,旁及百家艺术之书,靡不讲明切究。广庭杂坐,抵掌而起,听者侧耳屏息,莫敢发难。虽未见于设施,而其囊括古今,为有体有用之学,固已粲然矣。既连不得志于有司,挟其策奔走公卿间,未尝不倒屣改席,延致上座。君画灰借箸,指陈事宜,当事抠衣奉手,奉教惟谨。然卒未有能用其言者,而君已垂垂老矣。嘉庆辛酉、壬戌之际,名流宿学云集京师,法梧门祭酒主盟坛坫,论定君之诗,与大兴舒铁云位及余为三家,作《三君咏》,传播其事。君夷然不以为意也。余乙丑假旋后,息影江干,不复踏长安尘土。君与铁云连辔入都,再试再黜。铁云侘傺以死,君流荡江淮之间,益不自得。然气益敛,文益奇,裒集所为诗文如干卷,自以铁云而外知君者莫余若,属为之序。噫!仲瞿乃今为辞人矣。以仲瞿之才之学,俾得倾筐倒庋,尽出生平蕴蓄,润泽海内,必有奇迹卓荦异于俗吏之所为者。屑屑于饰竿牍、絺鞶帨,争工拙刀锥之末,岂其志哉?岂其志哉! 君自言今夏游云台山,山中多古木,皆数千年物。其材伟然巨丽,而自晦于穷厓绝壑、人迹罕到之境,殆天之有意位置之者,不如是不能轮囷离奇至此。仲瞿此言,其殆自谓耶?观于贾生虽放废,而《治安》一疏彪炳千古;杜季雅既得从事击羌,旋战殁于射姑。信乎天之待其人,不系乎遇不遇也。读仲瞿之文者,亦可无论其遇已。若其文之瑰伟瑰丽,忽庄忽骚,若正论,若游戏,由其才大气盛,喷薄而出。仲瞿之学,固不尽于此,而人亦不当以此尽仲瞿也。
烟霞万古楼诗集·陈文述序
秀水王君仲瞿,奇才也。奇于文,亦奇于诗。言论风采,出以游戏,雄辨博奥,所至倾其座人,类谈天、雕龙所为,非狂傲也,而世人咸以狂傲目之。夫狂傲,文人之大病也。君未尝狂傲,人目以狂傲,一倡百和,而狂傲之名遂不能自解于世。则露才扬己之所致也。又为座主吴公假其名,形诸奏牍,得以微罪罢官归里,而君之名遂为世人所口实。屡试南宫,摈于有司,卒潦倒不得志以死。则露才扬己、人因目为狂傲之所致也,则有才而不自晦其才之所致也。 君生平著录甚富,大半零落。骈体文数十篇,钱君梅溪蒐葺付梓,寄余吴门书局;诗稿十馀卷,君病中付余子裴之,为敬礼定文之托。裴之没于汉上,稿存余子妇汪端所。端诗学甚深,尝选定明三十家诗,远出牧斋、竹垞、归愚诸选本上。又重刊裴之《澄怀堂遗诗》,于余诗亦多所删订规正。其所为《自然好学斋诗》十卷,老辈皆推重之。又尝为余戚邵梦馀大令刻《镜西阁遗诗》。仲瞿与井叔两集,恒置案头,呼之曰『老王先生』、『小王先生』。以两人诗集皆裴之生平未竟之志,各为选定。病中请于余,期他日必付梓以完裴之人世文字之债,余诺之。逾数日卒,余为作传,所谓孝慧宜人也。端中年以后,奉道诚笃。知前生与裴之同自玉清来,今仍归玉清也。井叔名嘉禄,长洲人。诗人铁夫先生子也,为吴门七子翘楚,年未三十而卒。诗极明秀,端为选存四卷。今年余至繁昌,乃先为刻仲瞿诗而志其颠末如此。 道光庚子中秋钱塘陈文述书于春谷官舍。
烟霞万古楼诗集·张鸣珂序
咸丰纪元之秋,予卧疴三月,病榻无俚,向婿严少春茂才处借《烟霞万古楼未刻诗》十馀卷读之,药炉茗碗之旁,随手钞成一册,时时讽咏。后家春水徵君贻予云伯刻本,仅二卷,与手钞者互有同异。乃复从严氏借钞,略次先后,分为六卷,名曰诗录,不敢居选例也。始于丙辰冬日,断手于戊午夏仲。时以养疴,乃得蒇事。昔卢德水著《杜诗胥钞》,役竣祭告,诗曰:『十年曾有约,三岁始能成。』予于此编亦云。《文集》六卷已刻,板藏金鐀钱氏,二梅褚君曾以印本见惠。至先生生平行事,具详于自制《虎丘山窀室志》中,兹不复赘。 嘉兴后学张鸣珂
烟霞万古楼诗集·张鸣珂题识
余既录刊《烟霞万古楼时文》,风行远近,索者纷然。秀水范君雯茁见之,乃出旧藏诗稿一册寄余,楮墨霉烂,首尾断缺。审其字迹,碻系仲瞿先生手笔。其纪年为乾隆戊申、己酉、庚戌之作。时先生尚未举孝廉,而近游江左于越间也。内有《石帆楼》一诗,似乎碧城仙馆刻本亦有之,馀皆不甚经见。细斠一过,时序稍有紊乱,不敢更正,仍依原书录出,亟付手民,以广其传。题曰『残稿』,纪实也。 光绪二十有六年庚子春二月十日嘉兴张鸣珂识于鄱阳湖上
烟霞万古楼诗集·徐渭仁跋
往岁梅叟刻《烟霞万古楼骈体文》于杭州,颐道居士选刻其诗于繁昌,闻诗版已散佚,因重写刻之。又从《瓶水斋集》及居士集中所附刻者,铁云《鸦藤山馆诗话》中采入者,都为一卷。仲瞿出处详于自制《虎丘山穸室志》,亦录出附之。 咸丰元年二月上海徐渭仁记
烟霞万古楼诗集·徐銮跋
此仲瞿先生未刻藁。余得之张君蓣衫,蓣衫得之北门严氏。严故仲瞿戚也。诗才气浩瀚,洵足压倒一世豪杰。余尝论仲瞿诗如黄河之水,一泻千里,然泥沙俱下。读集中《定光佛歌》等作,当不诬也。 同治三年甲子春正王月嘉兴徐銮读毕识
烟霞万古楼诗集·陆祖谷跋
烟霞万古楼诗,旧有碧城仙馆刻本。其佚者,张公束先生又尝蒐刻一卷,题曰《烟霞万古楼诗残藁》。今碧城本已不多见,张刻之板片亦不知流转何所。今年夏,吾友余楫江孝廉贻书来,言烟霞万古楼未刻诗尚有一卷在东栅徐氏,亟以一金购来。藁才十纸,而楷字精好。卷末有徐金坡先生手识语,知为北门严氏原钞本。严本故家,瞿老之戚,其子弟犹能道瞿老轶事甚详。吾友孟君紫昉藏有瞿老《黼黻图回文诗》一巨册,云亦出自严氏。图字精密,未能校录,以来心常忆之。今得是本,先命工裱装,题曰《烟霞万古楼诗佚稿》,庋诸馆中。予更录副本私藏之。瞿老佚著未出世者甚多,汇集刻之,姑俟他日。 己未夏五月嘉兴陆祖谷识于图书馆斋(录入:顾青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