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王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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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驭宾天久,衣冠出此游。
祗园金地古,汾水白云秋。
谒拜陪诸彦,跻攀展寸眸。
始知山水窟,近在帝王州。
深岫藏青霭,平芜映绿畴
层台临太液,环海象瀛洲。
粤自遗弓剑,无从望黈旒。
明庭虚次舍,䌽缆旧维舟。
陛戟盈千列,灵舆副九斿。
祠官侦伺谨,中使往来稠。
备礼兼今昔,求神遍显幽。
琅函开贝叶,玉瓒荐黄流。
肸蚃人天合,辉光日月侔。
遥看陈羽卫,疑是问龙楼。
花雨缤纷落,香烟泱漭浮。
重关罗虎兕,簇仗拥螭虬。
去去箫声远,微微扇影收。
清都成梦境,尘劫等浮沤。
归径缘湖尾,残阳挂树头。
举杯相慰藉,分席暂淹留。
物色迓行辔,风寒袭敝裘。
回瞻天路永,坐感岁时周。
恋阙惭衰朽,非材堕谬悠。
词休富鸿藻,珍赠若为酬。
游戏人间只寓形,空山瑶草为谁青。
归来市上忘仙药,卧向壶中悟道经。
门前苍桧古龙形,一径通幽接帝青。
羽客醉归因示病,床头颠倒换鹅经。
藏园主人晁陈俦,口数四部悬河流。
当筵出示中秘册,玉堂掌故资谈诹。
景严仍世袭清秩,由唐至宋遗编搜。
惜哉三卷仅存二,文渊著录源流周。
传刻但见鲍渌饮,赫蹄小字虽清遒。
那及天家精写本,朱丝玉版光银钩。
拜经意园递藏弆,森然法物同图球。
宋刊无传旧钞贵,摩挲古泽开昏眸。
此书采掇讫北宋,南渡以下宜博收。
同时汴京述故事,麟台程监称其尤(程俱麟台故事。)
中兴两录绍厥后(陈睽南宋馆阁录又续录),益公一卷附集留(周必大玉堂杂记)
元代文物逊唐宋,秘监有志王商修王士点商企翁同撰秘书监志)
明推黄廖两钜制,详略互见相挹抔(黄佐翰林记、廖道南殿阁词林记。)
斯并典故之渊薮,允宜苍萃供讨蒐。
昭代作述益美备,两度敕撰辉瀛洲
煌煌十门六四卷,入海求珠山采镠。
竹垞道古擅博雅(朱彝尊瀛洲道古录),梧门述今劝加裒(法式善槐听载笔,清秘述闻。)
私家专著遂罕继,后轸未免惭前辀。
即今瀛亭没烟莽,欲语铜狄凄清秋。
年年汐社呼旧侣,犹藉壶觞相喔咻。
羡君园林宜大隐,轮云高覆藏书楼。
愿陈箧书恣纂录,百年坠绪宣沈幽。
柱下兰台不终废,承明侍从非俳优。
斯文不泯关治忽,彼哉野言空蜌蜉。
⑴ 乾隆敕撰词林典故八卷,嘉庆续增为六十四卷,分十门。
舒州余柱国,百战死酬君。
天地留元气,山林被庆云。
世无哀九辨,吾及颂斯文。
佥宪俱陈迹,炉香为一焚。
题宋人画赵遹泸南平夷图(乾隆己酉) 清 · 弘历
七言律诗
① 是卷旧署为宋徽宗书李嵩画合卷今證其伪改署宋人画赵遹泸南平夷图并题以句
画出宋人笔法诚,底须假借李嵩名
瘦金那冠明仁殿(笃恭二字非徽宗瘦金书更有可證者所书纸幅系元代所制明仁殿龙笺中有金字印记见陶宗仪辍耕录王士点禁扁二书元纸安得宋书其伪不待辨而自明矣),飞火似宗即墨城
自是平夷嘉智勇,故当守节表坚贞
欲长善善弆宝笈,正论非誇赏鉴精。
按:右绘宋赵遹平晏州夷卜漏事帧首有笃恭二大字末有元余阙明沐昕吴讷三跋皆以为宋徽宗书李嵩画上宣示(臣)等谓画笔浑厚气韵古雅非宋人不能到但笃恭字决非瘦金体而诸跋亦有可疑命考證史传进呈指示既御制七言律题其端详加辨證复令臣等缕析条系缀跋于后谨按图虽通景而分写事实各具段落證以宋史遹本传无不吻合第一段绘高公老妻赵氏旌节事第二段绘遹功成入对除兵部尚书事事在后而图居前所以重朝命荣君宠也第三段灌莽槎蘖或植或仆万夫邪许之状则传所云泸帅贾宗谅以敛竹木扰夷部夷人咸怨也第四段立麾列骑鼓行前进迓师者踵至则传所云晏州夷卜漏反诏罢宗谅以遹为泸南招讨使攻克村囤诸落也第五段峭壁万仞林箐蒙密登者居顶相接则遹破卜漏于轮缚大囤事也第六段兜鍪露坐弓矢林立俘者系组泥首于前则遹追禽卜漏于轮多囤事也盖彼时人亲见故详尽若此而旧以为李嵩画按图绘宝鉴嵩为南宋光宁理三朝画院待诏计徽宗政和五年下距理宗宝庆元年凡百有九年安有为之补图之理又赵抃衢州人其子㞦见本传孙景云侄嶙见本集今墓犹在衢而遹开封人里居不同其时代亦不至祖孙之远盖赵康乃遹后裔自托清献以为遥遥华胄因家有先世旧图遂以当时内殿名笺伪作徽宗书以芗其事而不知即明仁殿三字适自呈其伪作也余阙跋字体与它刻相类阙仕元通显宁不知其时殿名所以作此语者阙忠义人于它人假御书混祖系不忍加以驳正而末云经历君康自述其颠末如此以示微词至沐昕为明成祖婿吴讷宣德时人相去既远讹以传讹更不深考耳我皇上于一展卷之际斥伪致疑不差铢黍固由圣鉴精确实本典学崇深而诗中引田单之火牛辟昆阳之虎豹盖牛为畜兽或可  致用若猱则与虎豹同一野性诗云升木尚须教而后能岂有捕得生猱即堪驯扰之事旁通曲證所以破范蔚宗之谬而明托克托之袭诚足息躗言而阐至理若夫嘉赵遹之劳表赵氏之节即一零缣断楮中而见其大斯所以为人伦之至立言之宗也欤(臣)和珅(臣)彭元瑞(臣)董诰拜手稽首恭跋
⑴ 是卷帧首有笃恭二大字中段画人物宫阙及出师破敌诸景而未署名卷末有元余阙跋云经历赵君康自述其先世清献公有第在衢因兄弟庐墓县令旌表其门称为世孝后于徽宗政和五年泸南招讨遹以破敌功召对问其家世赐以御书笃恭二字因倩李嵩补绘为图装卷属阙为之跋云云今阅画笔古雅浑厚非宋人不能而笃恭二字迥不类徽宗瘦金笔法疑出赝作因命文臣考订乃知此图系赵遹破晏州夷人卜漏故事与宋史本传所载俱相吻合益信出宋人手笔矣惟云李嵩所画则大不然更令详按诸书缕析跋證卷尾以求一是
⑵ 按宋史赵遹传云遹欲袭取卜漏以土丁习险而山多生猱乃遣丁伐去蒙密缘石挽藤而上捕得猱数十头束麻作炬灌以膏蜡缚猱背夜遣丁负绳梯挈猱而上及贼栅然炬猱热狂跳贼庐舍皆茅竹猱窜其上火辄发猱益惊火益炽麾军蹑云梯攻其前贼赴火堕崖死者不可计俘斩数千人卜漏突围走追获之晏州平盖袭用田单火牛之策而不知大有乖谬者向作书光武大破莽兵于昆阳事谓范晔称莽军驱诸猛兽虎豹犀象以助威此语失之不经观于田单火牛益足證虎豹之乌有盖牛为六畜之一束兵于角束韦于尾燃之必向前奔而敌骇此事之所有也虎豹野兽也柙而畜之或可岂能听人之束首尾乎一出柙必乱奔横跳或且噬启柙之人已之军先自乱其尚能威慑前敌乎火猱之事何异虎豹知其必出诞论矣
⑶ 赵遹传内又称卜漏反时知砦高公老遁其妻宗女也为夷所虏不辱而死及晏州平诏赠节义族姬以旌之是以图中首段即画一大第门有绰楔上题旌表节孝仁慈六字而赵康遂以此为附会张本耳总之此卷全系赵康欲表扬先代为此虚诬但自元至今已阅五百馀年即赝鼎亦属古物况画幅为宋人之笔尤不易得而昔人戡乱之功守身之节亦善善欲长者所当嘉尚是以登之石渠非仅誇鉴赏之精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