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林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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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简介

全宋诗
释印肃(一一一五~一一六九),号普庵,俗姓余,袁州宜春(今属江西)人。六岁从寿隆院贤和尚出家,年二十七落发,高宗绍兴十二年(一一四二),于袁州开元寺受戒。游湖湘,谒大沩牧庵忠公,有省。十三年,归寿隆。二十三年,主慈化寺。孝宗乾道二年(一一六六),始营梵宇。五年卒,年五十五。有《普庵印肃禅师语录》,收入《续藏经》。事见《语录》卷上《年谱》、《悟道因缘》、《塔铭》。 印肃诗,辑自《普庵印肃禅师语录》,编为三卷。
补续高僧传·感通篇
印肃。号普庵。袁州宜春余氏子。生六岁。梦一僧点其心。曰他日当自省。既觉以臆示其母。见当心有一点。红莹大如樱珠。未几。从寿隆院贤公出家。年二十七。落发具戒。师容貌魁奇。智性巧慧。贤。器之。勉读法华。师曰。尝闻诸佛元旨。必贵了悟。数墨巡行。何益于事。遂辞师。游湖湘。谒牧庵忠公于大沩。问。万法归一。一归何处。忠竖起拂子。师遂有省。寻归受业院。院有邻寺慈化者。众请住持无尝住。师布衾纸衣。调粥二时。禅寂外。唯阅华严经论。忽大悟。遍体汗流。喜曰。我今亲契华严境界。述颂曰。捏不成团拨不开。何须南岳又天台。六根门首无人用。惹得胡僧特地来。自后发为语句。动悟幽显。有不期然而然者。一日忽一僧冒雪至。师目之。喜曰。此吾不请友也。拉与寂坐。交相问答。或笑或喝。僧曰。师再来人也。不久当大兴吾教。乃指雪书颂而行。自是慕向者众。师随宜说法。或书偈与之。有病患者。折草为药。服之即愈。或有疫毒人迹不相往来者。与之颂。咸得十全。至于祈禳雨晹。伐怪木。毁淫祠。灵响非一。繇是。鼎新梵宇。或问师修何行而得此。师当空一画。云会么。云不会。师曰。止止不须说。将化。书偈于壁。集众垂示曰。诸佛不出世。亦无有涅槃。入吾室者。必能玄契矣。善自护持。无令退失。索浴跏趺而逝。乾道五年七月也。世寿五十五。僧腊二十八。塔全身焉。
南宋元明禅林僧宝传·卷四
普庵禅师。
名印肃。
政和乙未冬。
生于袁州宜春。
余姓肃生。
祥光烛天。
莲生道周。
异香远馥。
襁褓中即善世言。
梦异僧点其胸曰。
汝他日当自省去在。
即寤白母王氏。
视胸有赤点。
如含桃状。
王氏恍悟初徵。
遂舍肃于寿隆寺。
师事沙门贤公。
贤尝授以法华经。
肃曰。
诸佛玄旨。
贵悟于心。
数墨循行。
何益乎道。
贤大惊。
以大器期之。
遂遣行脚。
侣戒修谒牧庵忠于沩山。
度岭。
望丛谷中。
有跨黄犊人。
近之则忠公所跨者虎也。
修拟避。
肃下腰包。
进前不审。
忠微笑以手西指。
令其前行。
将及寺门回望。
惟忠公策杖而来。
失虎所在。
二人具威仪。
请益于忠。
忠曰。
何迟乎。
望汝久矣。
肃进曰。
万法归一。
一归何处。
忠以拂示之。
肃有省。
时年二十九矣。
归寿隆。
袁州尹梦金甲人告曰。
普庵大士。
行道时至。
言讫。
天光五色。
尹惊异。
适刘长者亦感异徵。
捐资鼎建大伽蓝。
袁尹俾物色于寿隆。
请肃主之。
号曰大慈化寺。
肃既居慈化。
楮衣粝食。
胁不沾席。
十有二年。
一日诵华严论。
达本忘情知心体合。
通身汗流。
乃大声示众曰。
我今亲契华严法界矣。
李公长者。
于此大经之首。
痛下一椎。
击碎三千大千世界。
如汤消雪。
不留毫发。
许于后进作得滞碍。
普庵一见。
不觉吞却五千四十八卷。
化成一气。
充塞虚空。
方信释迦老子出气不得之句。
然后破一微尘。
出此华严大经。
遍含法界。
无理不收。
无法不贯。
便见摩耶夫人是我身。
弥勒楼台是我体。
善财童子是甚茄子。
文殊普贤是我同参。
不动道场遍周法界。
悲涕欢喜踊跃无量。
大似死中得活。
如梦忽醒。
良久云。
不可说不可说又不可说。
即说偈曰。
捏不成团擘不开。
何须南岳又天台。
六根门首无人用。
惹得胡僧特地来。
复谓心斋圆通二子曰。
达本情忘知心体。
合汝作么生会。
二人各以颂呈。
肃不诺。
乃引声长吟。
以示之曰。
先天先地。
何名何样。
阿曼陀无物比况。
触目菩提。
自是人不肯承当。
且轮回滞名著相。
圆融法界无思无想。
庐陵米不用商量。
血脉才通。
便知道击木无声。
打虚空尽成金响。
又曰。
柏庭立雪一场败缺。
了无为当下休歇。
百匝千围但只者孤圆心月。
不揩磨镇常皎洁。
无馀无欠。
无听无说。
韶阳老只得一橛。
十圣三贤闻举著。
魂消胆裂。
惟普庵迥然寂灭。
俄有异僧。
名称道存。
冒雪而来。
肃大喜。
互相徵诘。
棒喝交驰。
心心密契。
存合爪叹曰。
师再来人也。
大兴吾道。
非师而谁。
乃指雪书颂而别。
于是肃大唱佛眼宗旨。
盖其师牧庵忠观水磨。
发明心要于佛眼拂下。
后尝以白木剑。
迫死心禅师。
死心引颈而笑。
忠作舞而出。
故冯济川曰。
佛眼磨头悟法轮之常转。
死心室内容慧剑以相挥。
忠出入江湖。
人莫测之。
宣和间。
湘潭大旱。
祷雨不应。
忠跃入龙渊。
呼曰。
业畜当雨一尺。
雨随至。
时以佛僧目忠。
肃既见忠后。
亦以神异。
利济含灵。
藏污耐垢。
不知有己。
演释谈章咒。
旋天地。
转阴阳。
世盛传之。
布于弦谱。
而弭灾焉。
至其异迹。
不可胜纪。
有问曰。
师修何行业。
而得此三昧。
肃当空一画云。
会么。
曰。
不会。
肃曰。
止止不须说。
归宗贤禅师曰。
慈化乃吾党黄钟也。
惜哉时流独传其迹耳。
肃道满异邦。
义学窃疑。
其宗趣莫详。
肃悯而说偈曰。
苍天苍天。
悟无生法。
谈不说禅。
开两片皮。
括地该天。
如何是佛。
十万八千。
一日书偈方丈西壁云。
乍雨乍晴宝象明。
东西南北乱云深。
失珠无限人遭劫。
幻应权机为汝清。
乃结跏趺坐。
令侍者鸣钟众集。
瞑目而逝。
时乾道己丑年。
七月二十一也。
赞曰。
荻苇之间。
病鸟栖焉。
六合之外。
曲士藐焉。
故肃公现三头六臂。
而传持祖道。
其心良苦矣。
悠悠者独以神通见推。
则公之大慈悲愿足乎否邪。
刘仕昌 朝代:

人物简介

维基
刘仕昌(14世纪—15世纪),字时亨,湖广武昌府通城县梓木里人。
刘仕昌父亲刘原达本来独居,某天有乞丐弄污经书,于是拿著书本到井洗经,后在石上晒乾,忽然看到诗一首,当中有「伏虎山下凤凰开」的句子,因此娶虎山郑氏女子而生下刘仕昌,他成长后中永乐十八年(1420年)举人,二十二年(1424年)成进士,宣德四年(1429年)获授陕西道监察御史,弹劾纠察有清正声誉,获御赐「朝阳鸣凤」匾额并建绣衣坊纪念,到正统九年(1444年)官至浙江按察司副使,死后葬在巽宫修竹里𦷄荷图织库窝人形石𥕖。

人物简介

皇明名僧辑略
解期 选佛场开定祖机。
辨明邪正在钳锤。
禹门浪暖风雷动。
正是鱼龙变化时。
即今众中莫有冲波激浪者么。
问答不录。
师以拂子打一圆相云。
机前一著。
觌面全提。
复击禅床一下云。
句外一言。
和声揭露。
个里不许停思顾虑。
岂容开口分疏。
只饶眨得眼来。
剑去久矣。
纵是佛祖到此。
也只得攒眉有分。
何也。
盖非言路所通。
亦非心识所测。
若是个英俊衲僧。
向未举以前自当点首一笑。
是故祖师门下法应如是。
嗟观近世以来。
人心不古。
禅学之者。
不务真参实悟。
惟是接响承虚。
以觉识依通为悟明。
穿凿机缘为参究。
破坏律仪为解脱。
夤缘据位为出世。
以致祖风彫弊。
魔说炽然。
塞佛法之坦途。
瞽人天之正眼。
使吾祖教外别传之道于斯而委地矣。
故我大觉释尊。
于二千年外。
已识尽众生心病。
预设多种奇方。
于无渐次法中曲垂修證规则。
不过只要诱引当人一个入路。
故经云。
末世众生。
希望成道。
无令求悟。
惟益多闻。
增长我见。
又云众生未悟。
作何方便。
普令开悟。
佛令结制安居。
剋期取證。
过三期日。
随往无碍。
故知结解之有时也。
且如即今诸大德。
于九十日中还曾證悟也无。
已悟之者置之勿论。
如其未悟之者。
则此一冬不免又是虚丧了也。
若是个本色道流。
以十方法界为个圆觉期堂。
也莫论长期短期。
百日千日。
结制解制。
但以举起话头为始。
若一年不悟参一年。
十年不悟参十年。
二十年不悟参二十年。
尽平生不悟。
决定不移此志。
直须要见个真实究竟处方是放参之日也。
故先哲所谓一念万年岂虚语哉。
遂举起拂子召众云。
还知这九十日内参究的消息落处么。
不见世尊道。
居一切时不起妄念。
于诸妄心亦不息灭。
住妄想境不加了知。
于无了知不辨真实。
个里明辨得老瞿昙得失誵讹处。
要證圆觉不为难矣。
设或未能见彻。
切忌依语生解。
幻叟今日不辞饶舌。
试为诸人颂出。
猛火铸成金弹子。
当机捏碎又浑囵。
等閒失得俱拈过。
风送潮音出海门。
示秀峰居士 夫念佛者。
当知佛即是心。
未审心是何物。
须要看这一念佛心。
从何处念起。
复又要看破这看的人毕竟是谁。
这里有个入处。
便知圆悟禅师道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是个甚么。
故祖师云。
心同虚空界。
示等虚空法。
證得虚空时。
无是无非法。
所言心者。
非妄想缘虑之心。
乃虚明圆湛广大无相之心也。
三世诸佛之所證。
證此心也。
六道众生之所昧。
昧此心也。
诸佛由悟而證。
号曰菩提。
众生因迷而昧。
故曰烦恼。
在圣不增。
在凡不减。
得之不有。
失之不无。
迷则业缘。
悟名佛性。
盖知迷悟在己。
得失非他。
当知此心旷劫至今。
本无生灭。
原非染净。
孤光皎皎。
脱体无依。
妙用真常。
廓周沙界。
无形状可见。
无声响可闻。
虽然无相。
无相不宗。
虽曰无声。
无声不应。
是一切色相之根。
乃一切声响之谷。
色空不二。
动静一如。
法法虚融。
尘尘解脱。
是知心有则法有。
心空则法空。
心邪则一切邪。
心正则一切正。
若了此心。
法亦不有。
心法既无。
则一切是非名相皆空。
是非名相既空。
则山河大地。
色空明暗。
直下与当人自性心佛觌体混融。
了无隔碍。
居士于此果能信入。
则与从上佛祖所證所得更无差别。
复何凡圣迷悟得失之可论哉。
设或未然。
亦不用别求玄妙。
厌喧取寂。
但将平日所蕴一切智见扫荡乾净。
单单提起一句阿弥陀佛。
置之怀抱。
默然体究。
常时鞭起疑情。
这个念佛的毕竟是谁。
返复参究。
不可作有无卜度。
又不得将心待悟。
但有微尘许妄念存心。
皆为障碍。
直须打并教胸中空荡荡无一物。
而于行住坐卧之中。
乃至静闹閒忙之处。
都不用分别计较。
但要念念相续。
心心无间。
久久工夫纯一。
自然寂静轻安。
便有禅定现前。
傥正念不得纯一。
昏散起时。
亦不用将心排遣。
但将话头轻轻放下。
回光返照。
看这妄想昏沈从甚么处起。
只此一照。
则妄想昏沈当下自然顿息。
日久坚持此念。
果无退失。
蓦忽工夫入妙。
不觉不知一拶疑团粉碎。
历劫尘劳当下冰消瓦解。
只个身心二字亦不可得矣。
于这不可得处豁开顶门正眼。
洞彻性空源底。
自当点首一笑。
始知涅槃生死秽土净邦俱为剩语。
到此始信山僧未尝有所说也。
更须向真正钳锤下搂空悟迹。
掀翻窠臼。
然后證入广大甚深无碍自在不思议解脱三昧境中。
同佛受用。
以斯治国泽民。
则可以垂拱无为而坐致太平者矣。
以此超脱死生。
则应用施为而无可无不可也。
居士其尚勉之。
示月庭居士 夫格外真机。
难容凑泊。
初参之士。
必假筌蹄。
所谓梵语阿弥陀佛。
此云无量寿。
佛者觉也觉即当人之自心。
心即本来之佛性。
是故念佛者。
乃念自心之佛。
不假外面驰求。
马大师所云即心即佛是也。
或谓即心是佛。
何劳更念佛乎。
只为当人不了自心是佛。
是以执相循名。
妄生倒惑。
横见生死。
枉入迷流。
故劳先圣曲垂方便。
教令注想观心。
要信自心是佛。
则知念佛念心。
念心念佛。
念念不忘。
心心无间。
忽尔念到心思路绝处。
当下根尘颖脱。
当体空寂。
始知无念无心。
无心无念。
心念既无。
佛亦不可得矣。
故云从有念而至无念。
因无念而證无心。
无心之心始是真心。
无念之念方名正念。
无佛之佛可谓无量寿佛者矣。
到此觅一毫自他之相了不可得。
何圣凡迷悟之有哉。
只这不可得处。
即识心达本之要门。
乃超生脱死之捷径。
居士果能于此洞彻自心源底。
始信火宅凡居即为西方安养。
举足动足无非古佛道场。
溪光山色头头章紫磨金容。
谷韵风声历历展红莲舌相。
尘尘契妙。
法法该宗。
不即不离。
心心解脱。
于斯领旨。
管取一笑而无疑矣。
居士其尚勉乎哉。
机缘法语 次日性空首座入室参扣曰。
昨蒙和尚开示济川首座蒙山三关话。
弟子虽获与闻。
心犹未了。
幸望和尚别垂方便。
师云。
照前问将来。
空云。
蟭螟虫吸乾沧海。
鱼龙虾蟹向何处安身立命。
师曰。
长安路上金毛卧。
曰。
水母飞上色究竟天。
入摩醯眼里作舞。
因甚不见。
师云。
五凤楼前铁马嘶。
曰莲湖桥为一切人直指。
明眼人因甚落井。
师云。
明月照见夜行人。
曰请师一颂以为究竟。
师云。
好与痛棒。
曰棒则弟子甘领领。
则望和尚垂慈。
师乃呵呵一笑而为颂曰。
当机把断圣凡津。
拟议知伊屈未伸。
欲识蒙山端的旨。
垂钩意在钓金鳞。
师云。
会么。
空遂作礼而退。
僧宝金山者。
入室参礼次。
师乃问云。
面南观北斗。
低首看青天。
此语明甚么边事。
曰和尚合却口好。
师云。
未在。
曰瞒别人即得。
师云。
差别用处。
非智眼不能无惑。
子欲洞明佛祖真宗。
须具透关正眼。
未审如何是透关正眼。
山振声一喝。
师云。
具得正眼。
当明向上一机。
如何是向上一机。
曰青天日当午。
师云。
犹未梦见在。
曰木人拈玉线。
石女度金针。
师云。
从上佛祖不传之妙。
子作么生领会。
山近前礼一拜。
师云。
转身一句速道将来。
曰雨添山色秀。
风来竹影移。
师拟拈拄杖。
山乃一喝。
拂袖而去。
师云。
子二十棒。
山复回身近前合掌曰。
谢和尚垂慈。
深锥痛劄。
师云。
子虽有滔天之浪。
且无湛水之波。
山又叉手默然。
师云。
如是如是。
山遂作礼。
僧问有佛处不得住时如何。
师举起手中拂子。
僧云。
无佛处急走过又作么生。
师放下手中拂子。
云。
会么。
僧云不会。
师云。
两头不著。
千圣难窥。
这个且置。
只如古人道藏身处没踪迹。
没踪迹处莫藏身。
意旨如何。
僧云不即不离。
师云。
不即。
不即个甚么。
不离。
不离个甚么。
僧拟对。
师打一拂子云。
这虚头汉。
僧无语。
师宴坐室中。
有胜上座者从外入来。
师云。
是谁。
胜云。
某甲。
师云。
作么。
胜云。
佛殿里拜佛来。
师云。
佛向你道甚么。
胜云。
不曾道。
师云。
你头不曾点地那。
胜云。
下下点地。
师云。
又谓不曾道。
胜云。
某甲会也。
师云。
你会个甚么。
胜云。
吐露太分明。
师便喝。
胜拟对。
师云。
拄杖不在手。
汝二十棒。
出去。
天溪凝上座来参。
师云。
不用之乎也者。
父母未生前亲切道一句看。
凝云。
千圣觑不著。
师云。
觑不著的是甚么。
凝云。
父母未生前。
师云。
为甚么觑不著。
凝云。
为无踪迹。
师云。
既谓无踪迹。
说甚么觑不著。
你在无踪迹处窠臼。
这个且置。
只如烧了撒了。
你向甚么处安身立命。
凝云。
青山重叠叠。
涧水响潺潺。
师云。
我不问你青山叠叠。
涧水潺潺。
毕竟烧了撒了向甚么处安身立命。
凝云。
日用分明常显露。
师云。
这虚头汉。
脚跟尚未点地在。
说甚么显露不显露。
凝乃触礼一拜。
师云亦未在。
凝又拟开口。
师咄云。
你再乱道。
辟破你口门。
凝礼谢而退。
有僧扣师云。
不是心。
不是佛。
不是物。
毕竟是个甚么。
师与僧一掌云。
你道是个甚么。
僧拟开口。
师以手掩其口。
僧于言下悟旨。
师因消遣。
至韶古音关房。
以拄杖扣门三下曰。
关主在么。
韶曰。
他不曾有出入。
谁云在不在。
即开门见师。
乃触礼一拜。
师曰。
此犹是奴儿婢子之事。
请关中主相见。
韶乃叉手默然。
师曰。
此则沈寂默去也。
韶曰。
师适来问甚么。
师曰。
问汝关中主。
韶曰。
唤作寂默得么。
韶遂呈偈曰。
只此寂默非寂默。
非寂默中非亦绝。
渠侬目面已呈师。
动静何曾有区别。
师曰。
恁么则子不在关内耶。
韶曰。
弟子见师亦不在关外。
师以手拍关门一下曰。
怎奈这个何。
韶拟对。
师叱曰。
汝但于心不生分别。
只个门户亦无所有。
门户既非。
则谁在关内谁在关外耶。
虽然理则如是。
亦不可越他世谛规矩。
尤不可违其自己志愿。
正好向这无分别无内外处。
竖立脊梁。
全机坐断。
彻底掀翻。
囫囵嚼破。
一一从自己胸襟流出可也。
曰言曰行。
可以模范后学。
抑不负其己灵也。
子其勉而进之。
三载出关之日。
拄杖子再为汝勘过。
韶遂作礼。
行实 师讳绍琦。
楚山其字也。
姓雷。
唐安人。
九岁出家。
初从玄极和尚。
最后谒东普无际和尚得法。
正统六年。
再见东普。
普问子数年来住在何处。
曰我所住廓然无定在。
普曰。
汝有何所得。
曰本自无失。
何得之有。
普曰。
莫不是学得来者。
曰一法不有。
学自何来。
普曰。
汝落。
空耶。
曰我尚非我。
谁落谁空。
普曰。
毕竟事若何。
曰水。
浅石出。
雨霁云收。
普曰。
莫乱道。
只如佛祖来也不许。
纵尔横吞藏教。
现百千神通。
到这里更是不许。
曰和尚虽是把断要津。
其奈劳神不易。
普曰。
克家须是破家儿。
恁么干蛊也省力。
既退。
至晚。
复召入诘之曰。
汝将平昔次第发明处告我。
楚山悉具以对。
普曰。
还我无字意来。
曰这僧问处偏多事。
赵老何曾涉所思。
信口一言都吐露。
翻成特地使人疑。
普曰。
如何是汝不疑处。
曰青山绿水。
燕语莺啼。
历历分明。
更疑何事。
普曰。
未在。
更道。
曰头顶虚空。
脚踏实地。
普召弟子鸣钟集众。
取袈裟拂子以授楚山。
袾宏曰。
所云以提起话头之日为始事。
一年不悟参一年。
乃至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尽平生不移此志。
直至大悟方名罢参。
至哉言也。
补续高僧传·习禅篇
绍琦。字楚山。唐安雷氏子。生自不凡。慎动止。寡言笑。九岁出家。从玄极和尚学禅。后获印于东普无际禅师。正统六年。再参东普。普问。子数年住何处。曰我所住处。廓然无定。普曰。有何所得。曰本自无失。何得之有。普曰。莫不是学得来者。曰一法不有。学自何来。普曰。汝落空耶。曰我尚非我。谁落谁空。普曰。克家须是破家儿。至晚复召入。诘之曰。汝将平昔次第发明处告我。师悉具以对。普曰。还我无字意来。师偈答曰。这僧问处偏多事。赵老何曾涉所思。信口一言都吐露。翻成特地使人疑。普曰。如何是汝不疑处。曰青山绿水。燕语莺啼。历历分明。更疑何事。普曰。未在更道。曰头顶虚空。脚踏实地。普召弟子。鸣钟集众。取袈裟拂子授之。师容止庄重。虽宴居。如对清众。具择法眼。勘验学者。百不失一。门徒数十人。唯宝山金者。深入堂奥。读师语录。直捷简明。不在古人下也。
南宋元明禅林僧宝传·卷十三
楚山禅师。唐安人也。名绍琦。姓雷氏。八岁入乡校。不假师授而知诵。次载失父。遂弃业。而学出世法于玄极通禅师。通爱之。与语辄终日。每至节要处。不敢犯其词。乃跪请益。通叹曰。子根性太利。难于入道。但有疑在。庶可疗耳。琦愕然曰。木偶人。可入道耶。通笑曰。入道须是木偶人始得。琦愤而趋出。益疑之。经昼夜。遂振衣起曰。吾师岂欺我哉。复入。剖于通前。通独以掌反覆示之。不领。遂背去。遍参知识。俱不得意。闻无际悟和尚。居普州之东林。东林禅风。腰包到者即受。曲折流辈窃非之。琦故往扣焉。曰。上座何住。对曰。廓然无定。曰。有何所得。对曰。本来无失。何得之有。曰。学将来底。堪作甚么。对曰。一法不有。学自何来。曰。汝落空耶。对曰。我尚非我。谁落谁空。曰。毕竟如何。琦曰。水浅石出。雨霁云收。悟公笑曰。纵汝横吞藏教。现百千神通。其如老赵州无字公案。怎生消缴。琦又拟对。悟公连叱退之。琦大惭。数日不敢仰视。忽闻净板鸣。豁然荡尽廉纤。急披衣礼谢。悟肯之。遂以断桥源流。嘱琦行化。当是之时。断桥之脉微矣。及悟公继响。而得法者仅七人。惟琦出世最晚。初领天柱。迁皖山。又投子后主成都之天成寺。裔叶翻茂。为大振焉。得其法者。又十六人。有祖玠侍者。齿最少。号圭庵。事琦甚谨。丛林惮其严厉。敬其慧识。以香林远方之一日童子进茶。琦啜罢。顾童子曰。人道汝憨耶。玠曰。它亦有乖处。琦曰。何以见得。玠呼接盏。童子近前。琦曰。道得即还你。无对。琦乃顾玠。玠曰。只者无言语处。不隔纤毫。琦曰。因甚道不得。玠呼童子何不问讯。童子问讯。琦度盏。童子接之。珍重而去。玠曰。道他无语得么。琦曰。只如者童子。恁么端的。是无明使然耶。法性如是耶。曰。迷则积劫无明。了则本来佛性。琦曰。恁么他是知有。是不知有。曰。他若知有则不为迷因。不知有番为隔碍。琦曰。子还有知也无。曰。祖玠不知有。曰。既不知有。何以知宗。玠曰。圣人若知。即同凡夫。凡夫若知。则同圣人。曰。子看老僧。是知不否。玠曰。临机大用。举必全真。说甚知有不知有。曰。只如老僧。即今一语一默。剖析是非。分别名相处。与适来童子。见识是同是别。玠曰。择法智眼。无作妙用。体性虽同。用处县隔。曰。既云择法。安能无作乎。玠曰。智炤非识。妙用非有。用既非用。作亦非作。虽分别。实无分别之能也。曰。今对万法。境相差殊。一一明了。不具分别可乎。玠曰。教不云乎。如我按指海印发光。圆明了知。不繇心念。琦曰。善哉。可谓鹅王择乳矣。未几。玠膺疾。琦下视之。值心上座在侧。琦因问曰。如何是心。玠曰。开口不容情。曰。未在。玠顾心曰。何不作礼。心便珍重。玠曰。呈似了也。曰子既如是。还能觌体颂出乎。玠对曰。祖师心印若为传。有语分明。不在言能向机前亲领得。海门撑出钓鱼船。琦曰。珍调四大。饶益将来。一日玠疾革。作呻吟声。琦问曰。子平日得力句。到此还用得著么。对曰。用得著。曰。既用得著。叫苦作么。曰。痛则叫。痒则笑。琦曰叫与笑者。复是阿谁。曰。四大无我。叫者亦非真。寂体中实无受者。琦曰。主人公。即今在甚么处。曰。秋风不扇。桂蕊飘香。琦曰。恁么则遍界绝遮藏也。曰。有眼觑不见。琦曰。只如三寸。气消时向甚处。安身立命。对曰。雨过天晴。青山依旧。曰。从今别后。再得相见否。对曰。旷劫不违。今何有间。曰。子不病耶。对曰。病与不病。总不相干。琦执玠手曰。此是甚么。玠曰。是祖玠手。曰。祖玠是谁。曰。玠固非我。亦不离我。琦乃叹曰。善哉。妙契无生。彻證真常。子虽妙年。死亦何憾。玠遂合爪谢曰。与祖玠趱。将龛子来。琦命舁龛至。玠顾左右。曰吾当行矣。整衣龛坐化去。玠化后。天成之话大行。时蜀多义学。互以胜劣相比量。琦一以心宗揭之。而小大俱圆。有问。祖师西来意。则答曰。海神撒出夜明珠。又问祖师西来意。曰。雪消山顶露。风过树头摇。又问如何是直指事。答曰。玉栏杆上石狮子。红藕花间白鹭鸶。又问如何是摩醯正眼。琦喝之。又问不涉寒暑是甚么人。琦亦喝之。琦爱以无字问僧。有对曰。风吹秋月冷。雪压老梅寒。又僧对曰。出匣吹毛剑。寒光射斗牛。又对曰。无孔铁锤当面掷。琦皆喜之。后示疾。诸山讯候。有进曰。和尚还有不了公案么。琦展掌曰。会么。拟对。琦喝住曰。今年今日。推车挂壁。撞倒虚空。青天霹雳。阿呵呵。泥牛吞却老龙珠。澄澄性海沤花息。瞑目而寂。时成化九年三月望日也。 赞曰。楚山行化。当明运昌隆之际。纯以心性禅。应接群机。以故。门下一时龙蟠凤翥焉。乃至祖玠辈。风鬯春枝节节是。令见者闻者。莫不神往。但不再传其绪俱𥨊。岂慈父欲子食药而愈疾。遂称没于他方也耶。

人物简介

新续高僧传·净读篇第八之六
释实定,字闻学。
姓张氏,上海人也。
少喜趺坐,长有出世志。
年二十馀,父母俱丧,入天台山薙发,万年寺受戒。
于湖州万寿寺初入堂,见“心空及第”额,不觉自失,至夜闻引礼唱“罪从心起将心忏”,一时念虑俱清,期满,入侍寮见《六祖坛经》阅之,如获故物。
寻至馀杭圣因寺参澹如,看一归何处有省,及考工次问一归何处,应声曰:“南高峰顶浪滔天。
”问:“如何是此境界?
”定无语,乃重加策发,行住无间。
已而复入天台,上腾空殡,云雾四塞,忽见日轮涌出,身心廓然。
自此动静二相,截然不生,回视古德,差别机缘,洞无隔碍,及再见澹如,遂为印可,传法为上首。
后澹如主天目禅原寺,定随侍数载。
澹如既寂,乾隆十八年,定乃继主天目。
二十一年退居蒙堂,已而历主绍兴之吉祥,江阴之香山,寻至姑苏居灵岩山下华藏庵,又时入城住文星阁,居士彭际清从受菩萨优婆塞戒。
尝言“达本之人,功未齐于诸圣,得生净土,果行方圆。
”故晚岁提倡念佛法门。
著净土诗百八首,言诸佛法身含裹十方世界。
居常称心而谈,随机赴感,如泉原涌地,高下平满,睛云映空,卷舒无迹,闻其妙旨,罔不鬯怿,以乾隆四十三年正月三日,说偈而寂。
有“莲华池上见弥陀”之句,示得所归也。
定于有为佛事未尝措意,而治业资生具有条理,众颇讶之,及闻末后脱去,始知其生平密行不可测度。
然读净土诗,诚足信矣。
中峰正令,频唱弥陀;楚石宗风,遍扬净土。
显唯心之妙谛,證不退之真修,以今视昔,宁有异焉。
彼掠影宗门,拨无因果者,观其去来,可以自反矣。
所著语录、颂偈、诗集,共十卷。
世寿六十七,僧腊四十四。

人物简介

新续高僧传·习禅篇第三之十六
释无来,字恒志,姓谭氏,衡山人也。
父安祥,母陈氏。
来性纯孝,得父母欢。
虽在童年,而好善之心过于成人。
往往诱劝乡里小儿毋作恶剧。
及居丧,哀毁断食。
以家贫,耕牧自给,力作逾众。
祁寒溽暑无少怠,而不索值,与则受之,忘则置之。
人或侮辱,处之怡然。
诳之亦即信,若不知世间有人我爱憎事。
见人一德一善,称道不衰。
闻訾人过,或走,或不语,如犯尊长然,从不矢口道人恶。
邻里有斗者,见其至,辄释然曰:“休休,毋使谭善人知。
”每于中途为人负物,负至则行,不取一钱,人咸异之。
又尝为僧寺佣,耕种三载,昼事田作,夜则礼佛达旦。
身无长物,惟一衣一裳。
浣时蹲树下俟以睎,一日裁旧被布为裤,僧疑其窃,遍以语人。
其徒知者不平,劝之他往。
来曰:“止,汝不合言师之过。
吾作衣时,未及白,致师疑而得谤人之名,皆吾过也。
”语毕泣下,其僧及众人闻之皆感叹,里人至今传其事。
时法空成中兴衡阳罗汉寺,衲子多归之,来往见,成惊为再来人,亲为剃染,从培元寺无漏律师受具。
闻彬州法云耀,本分接人,往请益,秘不说,因长跪痛哭,言词哀恳。
耀悯之,谓曰:“无上妙道,非积劫勤苦不能得,汝且澄神寂照,收其放心,再为尔说。
”来闻如获至宝,日夕研究,目不交睫者数年,忽于定中闻破竹声有省。
叹曰:“觅心尚不可得,宁有收放心乎?
”久之,与其弟恒忍遍参江浙名宿,皆蒙印可。
旋于海上病疟甚厉,日夕寒热,饮食不进,犹禅诵自若。
有南岳僧同病,呻吟不已。
来怜之,自四明负之归。
沿途乞食,每行,运衣具置前店,复还负病僧,如此者日往返数十次,行不过十馀里,年馀始抵衡。
来亦病剧,养病祝圣寺,专业禅定,坐数日如弹指顷。
适惟一自怀安圆明寺归,颇得文静老人心法。
见来耽味禅悦,恐未能宏法利生,因谓之曰:“佛法广大如太虚,洪纳若巨海,须博识多闻,彻浚法源,岂枯坐能了?
昔有比丘,自过去迦叶佛时入定,至梁普通时出定,尚未了證,况子也耶?
”始留心宗教,福严自成,演教外别传之旨。
一日诱之论义,奉衣钵示曰:“此是大庚岭头提不起的。
”来曰:“既提不起,如何在汝手中。
”成曰:“若不在我手中,又乌知提不起。
”来于言下大悟。
自是机锋神捷,如迅雷掣电,不可触犯。
然韬晦不炫,前后掩关罗汉寺六载。
室置一龛,依之行道,欲睡以首触柱,因失明而慧光灼灼,不疲津梁。
衡阳紫云、衡山万寿并立禅关,延来主讲,多所策发。
距紫云三十里有歧山,壁立万仞,俯瞰湘衡,上有仁瑞寺,为清初懒放禅师开辟。
固明末进士,不屈为僧,与定南王孔有德有旧,王高其节,檄于此建招提,终其隐。
寺田千馀亩,土豪觊觎之。
咸丰间,粤寇起,托充军饟,遂占其业,寺以颓废,紫云定禅师伤之,葺茆守其基。
有默庵法师阐化经此,喜其幽夐,人迹罕至,迎来居之,学者裹粮相从,不一年清风远洒,云奔水赴,乃伐木开林,依岩结宇,凿石而饮,耕云而饭。
来说法其中,灵山一会,俨然未散。
惟法幢复树,波旬震慑,流言四散。
来屹立不动,一以慈心向之。
山故多虎,樵牧寡近,自是远伏。
乡人相率入山,伐木声丁丁不绝,院僧忧之,约众互巡。
一日获斧树者数人,将要山邻谕之,来悉纵归。
僧聚皆曰:“村野非慈心能化,不禁宁保异日之不至乎?
”已复有数十人大肆樵采,缚巡山僧于树,负薪以行,突一虎咆哮而出,响应山谷,众惊仆若死,乃不敢复至。
乡人语曰:“歧山寺,虎巡山。
歧山僧,常闭关。
”山富兰蕙,有僧采之,来见呵曰:“汝为释子,不以戒定薰心,而以草木供玩好,从我何为?
转眼异世能无惧乎?
”闻者泣下。
尝剥枣,红颗满地,百馀人无私啖一枚者,其严肃如此。
一日,沙弥以大蛇搏树上雏鸟,众随来往观,掸以长竿,蛇怒目而视,来急止其竿,叱曰:“汝由嗔,受恶形,犹不知悔,而以强凌弱,抑知更有强于汝能弱汝者乎?
”蛇即下来,为说法,蛇引颈似听法状,久之乃去。
众惊问故,来曰:“吾闻至人无心,入禽鸟不乱其群,近虎狼能驯其威,吾无他,彼时不见有蛇,不见有鸟,亦不见吾不见之处。
”湘阴易太史堂俊赠之诗云“听讲蛇无毒,巡山虎有威”,盖纪实也。
时法侣云从,日食千指,而资生艰难,或饘鬻不继,乃分卫乞食。
仆仆风雪中,常颠蹶,足破血流,犹裹扶前导,自忘其疲。
卒能随机诱劝,皆获法喜,所至香花盈路,众赖以赡。
同治甲戌,穆宗哀诏至衡,来哭之痛,或问之曰:“世外人非有君臣之谊,何伤感如是。
”来曰:“洪逆倡乱十馀年,生民涂炭,自大行皇帝登极,化红巾为赤子,吾辈得优游林下。
一旦天崩地坼,山川草木莫不雨血,况有情者乎?
”是时已有顺寂意,以殿宇未成为念,厥后尝遍求继者,且告众曰:“三众火宅,早求出离,勿使此生空无所得,吾不惜他日死于道路,但恨般若智灯无人绩焰,吾身如秋叶枯藤,不久住也。
”众大惊曰:“师岂不垂怜众生,而独得解脱耶?
”来曰:“吾视菩提涅般如梦幻,岂厌生死,诸佛圣人为调伏众生,示现灭度,法皆如是,吾当乘愿再来,汝且无留恋。
”光绪元年正月,乃谓首座镫曰:“暂以大法累师,吾有前因在朗州,当往了之。
”众坚留不可,临行遍礼佛像,若永诀者。
八月由长沙抵朗,礼者盈门。
顷之病痢,医来不尝药,曰:“众生病,吾亦病,众生无病,吾无病。
”语毕吉祥而逝。
时元年乙亥九月十六日也,寿六十有三,腊二十有七。
寂后七日入龛,颜色不变,异香满室。
有一初受优婆夷戒者疑曰:“既得道,胡病死?
”偶步庭际,见来现金色身于空中,俄顷而隐,乃大恸,诣龛前忏礼。
朗人神之,欲留龛。
众以遗命当归,不许。
乃奉龛归衡阳,经过寺院,前一夕,皆梦来至。
还山之日,林壑昏昧,猿鸟悲鸣。
弟子得心法者二十馀人,得度皈戒者又数十人,合词同念,为起塔于岐山懒放塔下。
葬后十有七年,释敬安述其状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