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刘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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毡帐如云甲光黑,饮马完颜至江北。
六州连弃两淮墟,半壁江东死灰色。
雍公仓卒来犒师,零星三五残兵随。
勤王一呼草间集,督军不来来亦迟。
万八千人同一泣,卓然大阵如山立。
海陵走死贼臣诛,顺昌以来无此捷。
降旗斫倒十丈长,六飞安稳回建康。
此时长驱有八可,以笏画地言琅琅。
不可与言言不必,肯复中原岂今日。
五路烽烟百战平,三巴门户崇朝失。
即今青史尚馀悲,即今战处留荒祠。
寒芦半没杨林口,白浪犹冲采石矶。
江淮制置亦人杰,下流观望何无策。
再造居然赖此人,不是儒生敢轻敌。
肃爽须眉一代雄,谁令遗骨老蚕丛。
招魂纵有归来日,应在吴山第一峰。
一篝火起狐鸣野,三月阿房土花赭。
却留馀烬在关中,烧出未央宫上瓦。
其时天下方匈匈,铜鞮之北平城东。
归来金碧一照眼,双阙屹峙天当中。
按剑一怒隆准公,酂侯数语天回容。
此曹相从布衣起,望气久已知云龙。
宫成何必天下定,以耀万世威无穷。
此瓦团圞不盈尺,四字篆文随瓦合。
多少中原逐鹿人,若见此文同一泣
苍然古制踰香姜,何论急就兼凡将。
曾共朝霞映金爵,不随夜雨飘鸳鸯。
岂无万寿长生字,看来无此英雄气。
离宫百四空斜阳,残本凄凉出都肆。
知君好古一世无,摩挲旧拓意有馀。
更披三辅黄图录,补入西清古鉴图。
官城如纸贼城铁,围城十旬城不得。
六军喧作夜潮声,万帐蒸成死灰色。
火云突兀空中来,猿鹤掷跳沙虫哀。
血光火光四围迸,月色染出红玫瑰。
轻艑大舸同一炬,江水澜翻沸成釜。
游尸蔽江江不流,留与蛟龙饱人脯。
浙军弃甲先奔逋,潮州健卒咸惊呼。
颇类平原纵野烧,薰狸灼獾焚麇■({鹿吾})
阿奴火攻本下策,主阃无谋甘败绩。
东南半壁生夕阴,子弟八千同一泣
由闸纪事(昭阳赤奋若) 清 · 舒位
黑云夜立黄河隈,河伯突兀骑龙来。
冲寒直下三百里,太半排出金银台。
我方蒙头酣水宿,清梦正到江南梅。
忽闻有声发水上,耳侧以听心则猜。
纷如百灵肃拥节,疾若万马趋衔枚。
三更何为飞白练,九载乃欲诛黄能。
银海茫茫使我叹,玉山朗朗非人推。
水气积冰冰打水,冰水跌宕寒皑皑。
东船西舫各失手,篙缆橹楫帆樯桅。
灵鼍伐鼓轰如雷,吞舟之鱼扬其颏。
船娘摇手客子呆,僮仆对面立死灰。
当年驴背尚犹可,今兹鱼腹良堪哀。
安得钱唐水犀手,强弩飞射潮头回。
急则逼人计咄咄,巨斧横劈关门开。
直送行人渡江去,青山两朵如蓬莱。
行路艰难有如此,赋命穷薄何为哉。
敢云君子有无妄,毋乃天公哀不材。
又疑冯夷索奇句,故遣长箸圆珠催。
我诗本不一钱直,如此作恶诚难为。
愿乞鲛绡一丈五,却趁浪静风恬裁。
乃投东流赠龙女,报我九曲珊瑚钗。
书破许浑湿千首,捷若下水船之裴。
衣裳颠倒忽大笑,出险相属蒲桃醅。
海门苍苍上红日,梦中一泣歌琼瑰。
中原纪痛诗 其三 清末至民国 · 杨圻
五言律诗
收尽江边骨,谁怜釜底鱼。
睢阳方杀妾,即墨已降书。
甫也悲青坂,苍凉百战馀。
似闻天下动,徵调及青徐。
按:岳州既陷,敌兵即至咸宁,吴公以七月二十日自长辛店驰归汉上,即日调遣水军,二十二日即自往汀泗桥督战。余从行,车至贺胜桥,而宋大霈、孙建业、余荫森、董政国、陆沄诸军皆先败,汀泗桥已失,前线无一兵,时吴公但携刘玉春一师、张占鳌一旅、余荫森残部千馀,及卫队一团而已。廿三、廿四调遣应战,两日皆败,距敌仅十余里,枪声相闻,前线各军溃兵蔽野而下。余亲问溃卒战况,盖陈家谟不设兵站,不给军食,士卒处雨水中已三日不食矣,枵腹既久,盛暑口渴,舌无津液,往往口吐白沫,顷刻而死,其何能战?时从吴公左右者,仅余与唐天如、张月波、张方严、许铁峰五人而已。溃兵势如奔潮,不可复止,吴公下令集合,不许退,而各乱军竟开枪抗命,弹如雨下,敌亦逼近,知事不可为,车亦遂行。枪声夹车而起,行数十里,吴公以贺胜已失,遂于车中定退守武昌之计。余进曰:「圻料敌必夹江而进,若专守武昌,恐敌由仙桃以趋汉阳,则汉阳必失,武昌处于死地。不如令陈督自守武昌,而我军扼守襄河、汉阳,画江而守,有两层退步为上策。」吴公曰:「汉阳甚固,且襄河口我有兵舰,敌何能渡?」意甚重武昌,于是遂定。时田野大水,火车行黑暗中,半途车相撞五次极猛烈,亦莫敢究诘。余密呼司机人至,啖以重赏,晚乃至鲇鱼套。是夕,汉部张其锽、李蕴鼎、刘少南密商起用靳云鹗,遣车迎之,吴公未及知也。次日,吴公驻武昌,修战守之备,乃回汉口。二十六日,敌占洪山鲇鱼套,余复从吴公躬冒弹雨中,渡江至武昌,步行一日,周城详视战备。日晚,敌攻宾阳门,从吴公御敌,夜宿警署,猛攻终夜。委刘玉春为城防总司令,玉春胆识忠勇,缮守甚坚,吴公乃回汉口。余又曰:「我数日转修武昌战备,彼必闻之矣,请注意汉阳谍报。」敌果由仙桃直趋汉阳。二十八日,方从事汉阳战备,而刘佐龙遣其参谋长孙楚英持函请吴公退让三镇,将来徐图恢复,表示倒戈,以免牺牲桑梓为言。余曰:「徐图恢复,不更牺牲桑梓耶?」吴公力责其谬。是夕,汉阳炮台炮击我军司令部,时靳云鹗已至汉,要挟必任副司令,吴公遂以委之。既而靳与刘佐龙晤商,遂又不肯任事,声言:「败坏至此,我何能为?」次日,刘弟刘鼎甲以炮台降敌,刘部开秘密会议,以是夕刃吴公绝后患,乃有一党人以历史为言而止。吴公乃于明日八月朔下午行。刘玉春坚守武昌,吴公临行,电刘死守待援,故四十馀日昼夜战声不息,士卒劳苦,城中粮且尽,计口授米粮食粥无怨者。至九月十一日,犹有十日粮,而陈家谟数与南军议降,由夏口知事王绳高偕商会渡江入城,往返议四度。陈军守保安门,在城上受城下南军酒食,乃缒南军数人登城,次日又数十人,因以利诱,约开城得巨赏,允之,复缒而上下,至双十节,城中党人已有千馀。及攻城急,陈嘉谟令河南第三师吴俊卿之郝团长开门纳之,以武昌降,玉春犹奋臂率士卒二千,下城巷战半日,曰:「有一人一枪,必战也。」于是士卒死且尽,无一降者,被执不屈。陈亦被俘,南军敬刘,优待之,而鄙陈,议杀之。陈自白求以赂赎死,南军索五百万,陈愿献百万,不许,增至二百万,又不许,今犹囚焉。开城前一夕,陈署内警卫队,愤陈之贪鄙不忠,侵饷肥己,指枪相约,曰:「明日必杀此贼,毋令漏网。」陈知之,携二仆至刘玉春营,曰:「与刘司令商。」公遂匿不归。致电刘佐龙曰:「病痢甚,请以小轮相迓。」明日遂降。当武昌未下,孙师已至九江,与玉春以无线电约夹攻,南军新至,地理未悉,兵少,武昌之围,实死劲旅七千人,不能分力应战,甚恐。至是,武昌降,声势大震,遂破江西,孙军退金陵,自度力不支,乃请奉、鲁援师,东南震动,海内骚然,羽书达乎齐鲁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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