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刘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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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闻东蒙子,不解世俗言。
端居谢朋俦,旧闻得自温。
避世鹖冠子,两耳无一喧。
寒泉用自洁,不受尘垢昏。
枯木被簪缨,而无态色繁。
好观天人学,颇亦洞道原
漫浪阁辞(1099年) 北宋 · 晁补之
南康刘羲仲壮舆,志操文义,蚤知名于士大夫。年四十矣,而学问亦苦,盖不欲一日弃其力于无用也。筑屋庐山其先人之居,自号曰漫浪翁,意以比元结,从仕与物皆不得已也。豫章黄庭坚鲁直曰:壮舆未至于翁,行己立志,不可谓漫浪者。颍川晁补之无咎以为知言。壮舆曰:请极其义。补之曰:唯。其词曰:
沛高皇之受嬴兮,刘别子曰楚元。
羌好诗而说义兮,敬设醴于穆生。
戊始怠而穆去兮,申白笑而钳市。
富传孙而失国兮,派辟彊之支子。
爰清净而少欲兮,以身悟乎霍光。
蹇孙向之洽闻兮,至耆老而弥良。
曰众贤和于朝兮,万物和于野。
粤百世而能调兮,民胥来而凤下。
惟刘有后于楚兮,千岁发夫道原
流其芳以益远兮,伟壮舆之不愆。
原惟博而好直兮,向异世而复起。
舆惟进而未已兮,载向学亦不坠。
彼元结之信修兮,羌何为此漫浪也。
将履中而晦外兮,其德固天之放也。
惟漫浪之为言兮,匪正则之嘉名。
岂其惩屈之死忠兮,欲猗移以保生。
结当易之一爻兮,幽人履而正吉。
舆方壮而恶画兮,弃尔辅欲谁赖。
吾语子漫浪之可兮,遗物往其庶几。
苟畏人而群于人兮,拭唾面其犹殆。
朝骋望乎紫霄兮,夕归次乎左蠡。
五老兮在上,星子兮在下。
垂瀑介于高丘兮,洞深林而北靡。
飞梁亘于三峡兮,倏异景而殊世。
青松屋兮桂宇,辛夷房兮梅户。
兰糗兮菊粻,荪体荐兮肴若芳。
云驷兮霓辀,岁将晏兮谁与游。
烟为衣兮水为佩,君谁须兮林之际。
吾以漫为旌兮,建彼太虚之上也。
吾以浪为乘兮,周彼八荒之外也。
羾万里而不逢人兮,御谒我以宜止。
晻轰轰而旷汹汹兮,羌何以辩乎明晦。
弥高出于千仞兮,群凤过而北南。
弥幽径于雷室兮,列缺惊而后先。
求佺侨而不得兮,咸勃窣其在下。
乃山泽之臞兮,夫何足以跂而望我。
茫吾不知其所如兮,黔嬴告我以何舍。
出无阴兮入无阳,旋丹崖兮匝大荒。
忽临睨夫故居兮,群梯危之蜂户。
伛白叟之扶童兮,迎谓我以良苦。
返吾稼兮复吾樵,山■(山悤)(山悤)兮江滔滔。
舆先人之善俗兮,虽百世犹未改。
彼鲁衰而龂龂兮,吾老稚以知耻。
匪礼失而求野兮,民固化于不恌。
舆克家而好常兮,庸谨行以毋慠。
怀向原之遗直兮,念尔祖而履薄。
陈洪范之九畴兮,叙三统与七略。
以为博而弗考兮,蹇无用而束阁。
纷舆世之多贤兮,匪曲全而好修。
惟仁宅与义路兮,羌可居而必由。
结信贤而自晦兮,忘其同物以迷世。
凫与波而上下兮,夫固非驹之所喜。
乱曰:接舆诡而悟圣兮,匪沮溺亦楚狂。
圣与言而莫顾兮,人以为知乎大方。
既不足用吾中兮,吾将从回宪之所臧。
按:《鸡肋集》卷三。又见《三刘家集》卷六七,《四续古文奇赏》卷一,《奇赏斋古文汇编》卷一四○。
宋 · 丰禅师
雪岭梅花绽,云洞老僧惊(以上宋道原《景德传灯录》卷二三)
善人有怒而无嗔,美酒何曾病着人。
夫君自是愁鬼着,愁鬼(四库本作美酒)一勺百气振。
夫君何以致愁鬼,十年一官冷于水。
况令(四库本作今)复似未第时,酩酊长编痛料理。
君言不觉身无聊,西家醪胜东家醪。
是中有米亦可饱,枉费东坡歌小槽(自注:圆机正看刘道原长编疑事。)
道原不用修,贵在断知见。
弹指入无生,无生无近远。
成佛在一生,不是我所愿。
知见即无知,无见无非见。
孔子之川上,表迹为泉林。
仁皇写道原,惟圣会圣心。
春风周览际,翠辇一再临。
环山萃秀色,列树交芳阴。
泉流无浅深,泉流无古今。
圣心澈洙泗,文王见于琴。
赋夏肯父所性堂 南宋 · 杜范
五言律诗
心外非吾有,区间忝尔生。
道原无欠剩,物与共流行。
绳瓮谁言辱,旂常未足荣。
反躬深体认,莫浪付诗情。
龙潭湖(辛丑) 当代 · 幻庐
七言律诗
其址在故都东南郊,现存一九一七年所建之袁督师庙,另有袁崇焕祠墓在东花市斜街五十二号原广东义园旧址。附近原有袁之故居,并曾驻其军。袁为广东东莞人,民初时东莞人张伯桢篁溪氏于袁故居旧址构建张园,并兴建袁督师庙及守庙居所及钓台。其子张次溪为齐白石门人,笔录《白石老人自述》,又编有《白石诗草》,著《齐白石一生》。近日拍卖行出现篁溪次溪父子与白石往来书劄,足见交谊。因不惮烦冗,录《白石老人自述》一节于次,文情两胜,颇可一读。今述中景物已成隔世,唯沿岸之龙爪柳尚存,皆百年以上物也。《白石老人自述》收于一九六一年九月香港上海书局初版之《齐白石诗文篆刻集》,本节为白石一九三一年时六十九岁。你(辑者按:指本文笔录者张次溪,下同)家的张园,在左安门内新西里三号,原是明朝袁督师崇焕的故居,有听雨楼古迹。尊公篁溪学长在世时,屡次约我去玩,我很喜欢那个地方,虽在城市,大有山林的意趣。西望天坛的森森古柏,一片苍翠欲滴,好像近在咫尺。天气晴和的时候,还能看到翠微山峰,高耸云际。远山近林,简直是天开画屏,百观不厌。有时雨过天晴,落照残虹,映得天半朱霞,绚烂成绮。附近小溪环绕,点缀著几个池塘,绿水涟漪,游鱼可数。溪上阡陌纵横,稻粱蔬果之外,豆棚瓜架,触目皆是。叱犊呼耕,戽水耕田,俨然江南水乡风景,北地实所少见,何况在这万人如海的大城市里呢?我到了夏天,常去避暑。记得辛未那年,你同尊公特把后跨院西屋三间,让给我住,又划了几丈空地,让我莳花种菜,我写了一张“借山居”横额,挂在屋内。我在那里绘画消夏,得气之清,大可以洗涤身心,神思自然就健旺了。那时令弟仲葛、仲麦,还不到二十岁,暑期放假,常常陪伴著我,活泼可喜。我看他们扑蝴蝶,捉蜻蜓,扑捉到了,都给我做了绘画的标本。清晨和傍晚,又同他们观察草丛里虫豸跳跃,池塘里鱼虾游动的种种姿态,也都成我笔下的资料。我当时画了十多幅草虫鱼虾,都是在那里实地取材的。还画过一幅多虾图,挂在借山居的墙壁上面,这是我生平画虾最得意的一幅。(次溪按:袁督师故宅,清末废为民居,墙垣欹侧,屋宇毁败,萧条之景,不堪寓目。民国初元,先君出资购置,修治整理,置种许多花木,附近的人,称之为张园。先君逝世后,时局多故,庭园又渐见荒芜。一九五八年,我为保存古迹起见,徵得舍弟同意,把这房地捐献给政府,今归龙潭公园管理。)袁督师故居内,有他一幅遗像,画得很好,我曾临摹了一幅。离故居的北面不远,有袁督师庙,听说也是尊公出资修建的,庙址相传是督师当年驻兵之所。东面是池塘,池边有篁溪钓台,是尊公守庙时游息的地方,我和尊公在那里钓过鱼。庙的邻近,原有一座法塔寺,寺已废圮,塔尚存在。再北为太阳宫,内祀太阳星君,据说三月十九为太阳生日,早先到了那天,用糕祭他,名为太阳糕。我所知道的:三月十九是明朝崇祯皇帝殉国的日子,明朝的遗老,在清朝初年,身处异族统治之下,怀念故国旧君,不敢明言,只好托名太阳,太阳是暗切明朝的“明”字意思。相沿了二百多年,到民初才罢祀,最近连太阳糕也很少有人知道的了。太阳宫的东北,是袁督师墓,每年春秋两祭,广东同乡照例去扫墓。我在张园住的时候,不但袁督师的遗迹,都已瞻仰过了,就连附近万柳堂、夕照寺、卧佛寺等许多名胜,也都游览无遗,贤父子招待殷勤,我也是很感谢的。我在张园春色图和后来画的葛园耕隐图上题的诗句,都是我由衷之言,不是说著空话,随便恭维的。我还把照像留在张园借山居墙上,示后裔的诗说:“后裔倘贤寻旧迹,张园留像葬西山。”这首诗,也可算做我的预嘱哪!(次溪按:张园春色图和钓虾图,今存中央历史博物馆,葛园耕隐图今存广东省博物馆。)
借得湖堧大匠门,尘湮帝里说张园。
虚窗影碎疏篁节,夕照波颓老柳根。
纵展舆图春可再,终违耆旧道原存。
疑来桑海每如是,聊与吾心掇寸痕。
道原出于一,秩祀安有二。
作俑唐开元,损益端有俟。
杨马彼何人,周程列其次。
论议轻一时,典祀误来世。
获麟以后更休论,化鹤而归亦浪言。
过眼忽看遗老传,终身不及长公门。
山房惜未从公择,书局闻曾拟道原
六合茫茫千载远,些成无路可招魂。
⑴ 自注:今丞相游公尝言,秀岩欲以史局见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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